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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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出夏天子,又將殷人一頓好夸,姬重軻不好再逼她當(dāng)場擇選,讓人全坐回去。 伯雅沒有回避擇婿的事,殷貴公子們坐回去后,她反倒主動提及婚事,她說:“殷人男兒這般好,伯雅要想一下子從中挑出夫婿,只怕有些為難,可否讓伯雅慢慢挑,一個個挑?” 姬重軻也不愿意對昔日舊友的女兒太過強勢,他沉思半刻,道:“當(dāng)然可以?!?/br> “多謝陛下?!敝x了恩,伯雅忽然從長案后起身,她來到殿中央,俯身拜下去:“伯雅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請陛下恩準(zhǔn)?” 入城初見時,姬重軻便免了伯雅的禮數(shù),如今她忽然行起大禮,姬重軻頗為驚訝,命人攙扶她:“這是何故?快起來?!?/br> 伯雅不肯起,她伏在地上說:“孤女向天子請愿,自然要跪伏相告?!?/br> 姬重軻:“有何愿望?” 伯雅:“王父曾經(jīng)想過修繕云澤臺,他說,待云澤臺修繕完畢,就帶我去云澤臺小住,托天子的福,云澤臺早已修繕完畢,王父雖然不在了,但我仍想一嘗當(dāng)年的心愿?!?/br> 姬重軻皺眉:“你想去云澤臺住?” 伯雅:“小住即可,伯雅只想在云澤臺住上一個月,一個月后,待王父祭日,我也好告訴王父,云澤臺住起來究竟是怎樣一番滋味?!?/br> 姬重軻不說話,因為伯雅的話讓人無法拒絕。 伯贏是否真說過那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伯雅以孝道為由,她說了,她想住云澤臺,不是因為她想住,而是為了圓當(dāng)年和父親的心愿。 她要是說住著不走了,至少有話駁回去??伤砻髯约褐蛔∫粋€月,一個月而已,好像又算不得什么事。 殷王室若是不應(yīng),反倒襯得殷王室小氣。 應(yīng)是要應(yīng)的,唯一的問題是,伯雅入住云澤臺,外面定要流言四起。流言傳著傳著,有時候就成真的了。 夏公主住帝太子的云澤臺,人們定會猜想,夏公主是否要嫁帝太子? 姬重軻私心是不想讓伯雅嫁進(jìn)殷王室的,但也沒有想過一定要阻攔。 一方面他知道自己不該心軟,另一方面他又無法對伯贏的女兒狠心。 夏王室就剩伯雅一個了,這是伯贏的女兒,他有義務(wù)替伯贏照顧好她。如果啾啾自己自己要娶伯雅,就算這樁婚事對殷王室而言不合適,他也會應(yīng)下。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舊友的女兒,伯雅生下孩子,那就是殷王室和夏王室的血脈,他會讓這個孩子繼承啾啾的王位。 可是啾啾說了,他要娶趙姬。 對于他而言,啾啾能夠得償所愿再好不過。對于殷貴而言,若是不看趙姬的出身,他們肯定更愿意讓趙姬做太子妃而不是伯雅做太子妃,前提是他們不再認(rèn)為是她卑賤的半奴。 姬重軻心里重重嘆口氣,看向姬稷。 大家都看著姬稷。 云澤臺是太子的,太子自然不能不說話。 姬稷知道自己今日必須應(yīng)下,只是住一個月而已,殷王室不能失禮。 可是在他應(yīng)下之前,他得同一個人商量。 因為云澤臺不止是他的。家里來客人,得告訴女主人一聲。 姬稷起身,面無表情:“腹痛難忍,兒子稍后再回來?!?/br> 出了大殿,一路狂奔。 第139章 二更 趙枝枝正在夢中吃烤炙, 剛要張嘴從姬稷手里叼走一塊金黃酥嫩的rou,猛地被人晃醒。 睜開眼一看, 太子俊朗的面龐近在咫尺,他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手里沒有烤rou, 不是夢里抱著烤炙撕rou給她吃的太子殿下。 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回來啦。 趙枝枝懶洋洋地沖他笑, 一雙手無力地圈住他脖頸, 眼睛半張不張,迷糊道:“這么快就天黑了。” 姬稷一把將她從床上攬起來:“天還亮著呢?!?/br> 趙枝枝朝他肩膀后看去, 果然, 日光明晃晃, 太陽沒有下山。 她揉揉惺忪的眼,揉完眼睛, 意識清醒了些,一雙手習(xí)慣性地往他身上探, 摸來摸去:“今日不是要迎夏公主嗎?怎么就回來了?” 姬稷瞥她一眼, 想了想,拿起床邊的蜂蜜,舀一勺喂她。 趙枝枝吃了甜甜的蜂蜜露出甜甜的笑容, 姬稷這才將夏公主想來云澤臺小住的事告訴她。 趙枝枝愣住,眨眨眼:“公主要住云澤臺啊?!?/br> 姬稷捏著她的手,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若她真住了進(jìn)來,我們倆就到外面玩去, 孤帶你去安城瞧瞧。” 趙枝枝聽了好像沒聽一樣,她的關(guān)注點完全走偏:“難道你今天回來得這么早,原來你是回來和我商量待客的事!等會你是不是還要出去?” 姬稷點點頭:“嗯,和你說完話就走。”又問,“此事怎么說?” 趙枝枝揪揪他衣角,沉思:“我們家好像還沒招待過留宿的客人。” 姬稷對她說“我們家”這三個字特別高興,他拍著她的手背,笑道:“是啊,我們家還沒有招待這種暫住的客人?!?/br> 趙枝枝悄聲問:“夏公主長什么模樣?漂亮嗎?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姬稷:“不知道,沒瞧清她的模樣,只知道是個瘦的,不高不矮。” 趙枝枝:“你今天不是去迎她了嗎?怎會不知道她長什么模樣?” “真不知道。”姬稷認(rèn)真道,“孤今天沒看她?!?/br> 趙枝枝的好奇心沒能得到滿足,她鼓起腮幫子嘀咕:“那等她住進(jìn)來,我自己看好了。” “讓她住進(jìn)來?” 趙枝枝點點頭,又道:“你也不能不讓她住進(jìn)來吧?” 他既回來問她,又說帶她去安城,那就是不能拒絕了。 因為不能拒絕,所以才提前回來跟她說一聲。 她又不是大笨蛋,這點小事動動腦筋就想能明白。 “她在云澤臺住一個月,我們就去安城一個月?!奔ю烤o她的手,“明天就走。” 趙枝枝不同意:“為何要走?家里來客人,豈有主人避開客人之理?這里又不是別的地方,是云澤臺,是家呀。再說了,平時你有那么多事要忙,就快過年了,要忙的事只會更多,這種時候,哪有閑工夫跑去安城游玩?” 姬稷淺嘆一口氣,無奈地親親她的嘴,“你就不能安心做回妖姬嗎?” 趙枝枝昂起腦袋:“我天天都在做妖姬?!?/br> “有嗎?孤怎么不知道?” “當(dāng)然有了,我將你當(dāng)馬騎的時候,不就是在做妖姬嗎?除了妖姬,誰能將大殷英明神武的帝太子當(dāng)馬騎?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敢這么做了?!?/br> 姬稷捏捏她驕傲的小臉蛋:“禍國傾城趙妖姬?!?/br> 趙枝枝糾正:“誰要禍國傾城?多不吉利呀!明明是旺國旺民趙凰鸞。” 姬稷憋笑,連忙改正錯誤:“是是是,旺國旺民趙凰鸞,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坐回去:“她住進(jìn)來,我們看她是客人,但外面的人不一定這樣想,分寸得先定好,旁人才沒有閑話可說?!?/br> 趙枝枝:“公主不是來一心擇殷貴為婿嗎?怎會有閑話……”她瞪大眼,不往下說了。 或許擇殷貴是幌子,公主意在云澤臺。 姬稷見她不說話,他也默不作聲,須臾,趙枝枝朝他懷里爬過去,要他抱。 姬稷趕緊抱牢她。 “莫沮喪,孤不會娶她,她就是將刀架在孤脖子上,孤也絕不看她一眼?!?/br> 趙枝枝蹭蹭他:“嗯?!?/br> 姬稷:“孤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說閑話也不行,孤想好了,孤會認(rèn)公主做義妹,她做了孤的meimei,也就不能再做孤的妻子,世人要說閑話,也就無從說起?!?/br> 趙枝枝:“公主會肯嗎?” 姬稷:“她不肯也得肯?!?/br> 王宮大殿,宮宴仍是輕歌曼舞,好不熱鬧。 但這份熱鬧下,卻掩藏著不易察覺的尷尬。 太子殿下忽然出去如廁,足足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 天子不提帝太子如廁的事,沒人敢問帝太子到底去哪里了,就連伯雅也氣定神閑地坐在案座上,該吃吃該喝喝,興致未減。 大家又等了一會,突然門口出現(xiàn)一道身影——嘿,帝太子回來了。 只見帝太子徑直走到帝天子面前,叫停了歌舞。 帝太子對帝太子行禮,而后到夏公主的座案前,拱手一鞠,斯文有禮,溫潤如玉。 “孤有一不情之請,望公主應(yīng)允?!?/br> 伯雅起身回以鞠禮:“殿下請說?!?/br> 姬稷:“孤家中只有jiejie,沒有meimei,孤一直很想有個meimei,今日見到公主,甚覺親切,不知公主可愿認(rèn)孤為義兄?” 伯雅一僵。 她從未想過,帝太子會提出認(rèn)她做義妹。 有了這層兄妹關(guān)系在,她要想鬧出點流言蜚語,也就不可能了。 眾人也很是驚訝,從來沒聽過帝太子說要認(rèn)誰做meimei,他既然提出來,那就是鐵了心要認(rèn)公主做meimei。 大家驚訝過后不由稱妙。 帝太子認(rèn)夏公主做義妹,傳出去就是一樁美事,既能對夏公主施恩,又能巧妙地避開男男女女那點事。 此舉甚好! 季衡第一個站出來:“臣現(xiàn)在就讓人去準(zhǔn)備結(jié)拜之事。” 姬阿黃也跳出來說:“公主若不嫌棄,我也想多一個meimei?!?/br> 雙生子瞧見皇后的眼神,雙生子也跳出去,稚聲稚氣地說:“我們也想要義姐?!?/br> 伯雅面對眼前這些誠摯熱情的懇求,她根本尋不到理由推托,她只能假笑著應(yīng)下:“多謝殿下,多謝王子們。” 一場宮宴下來,姬稷和姬阿黃多了一個義妹,雙生子多了一個義姐,大家開開心心各回各家。 大室,烏夫人滿臉擔(dān)憂,伯雅已在窗下做了許久,月亮高掛枝頭,她抬頭望月,已經(jīng)看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