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天香_分節(jié)閱讀_30
“沐國師,他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夏至見到太醫(yī)從屋里出來,立刻拉住了太醫(yī),偏偏這太醫(yī)卻是熟人,他就是玄墨清閑的好友沐卿然,不管夏至多么著急反正他是不急,慢慢悠悠的坐下,抿了一口熱茶,看到夏至著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摸樣,一會看他一會又伸長了脖子看著窗子里面忙碌的人影,搖搖頭。 玄墨清閑這個好徒弟吖,還真是好啊,哼,倒是個十足的禍害,聽風(fēng)閣的顧若熙愿為他以情報去換,尹天煥愿為他割城池去換,玄墨青禾愿為他以命想換,現(xiàn)在好啊,輪到他的主子了是吧,屈莫亭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沐卿然一邊誹謗著天香一邊暗嘆,要是自己有個這樣的徒弟拿來玩玩也不錯吖,唉,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過要找個徒弟呢,現(xiàn)在好苗子倒是越來越少了。 “他沒事了,那么久沒吃東西,剛醒就那么大刺激,身體虛弱,情緒過激而已,不過需要一直在床上靜養(yǎng),腿先前就傷到了骨頭,再不好好修養(yǎng),那腿就走不成了,至于寒毒暫時不會發(fā)作的,他臉上的傷我就無能為力了,傷的太深,能夠保住他的命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何況,我是國師,不是太醫(yī),以后不要在為了這小子打攪我的清凈,我這幾天要閉關(guān),你別找我了?!便迩淙婚L袖一揮,丟下一句要閉關(guān)就走了,而聽到天香沒事就放心了屈莫亭也沒看到沐卿然離開的方向明明就是去閑月的方向,與經(jīng)常閉關(guān)的護國殿分明是相反的。 “嗯。。?!碧煜銍聡撘宦暎p輕睜開了眼睛,白色的紗幔在床頭隨風(fēng)飄蕩,在陽光下如透明的霧氣輕輕的飄蕩著,天香輕輕的抬手遮住了眼睛,昏迷前的情形又清晰的浮現(xiàn),玄墨青禾。。。。。。 “天兒,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來人啊,快去端些清淡的食物過來。”屈莫亭拿下天香的手,扶他坐起來,拿了厚厚的墊子靠著,天香沒有一點反應(yīng),不開口不說話也沒有一點表情,屈莫亭用手輕輕的在天香眼前晃了晃,天香也依然沒有反應(yīng)。 “天兒,天兒。。?!鼻u了搖天香的身子,天香眼睛依然是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屈莫亭不敢太大聲怕驚擾到天香,又派人去請?zhí)t(yī),國師沐卿然他也派了人去請,不過找不到的可能性大些,不抱希望了。 “太醫(yī),唉我說太醫(yī),他情況到底怎么樣啊?”屈莫亭看著太醫(yī)扒開天香的眼皮看了看,又捏著天香的手腕一直摸脈也那個心急啊,該不會天香這一刺激以后都這樣了吧,雖然他不介意養(yǎng)天兒一輩子,但是他希望天兒是為了變成這樣而不是為了別人變成這樣的啊。 “回稟陛下,這位公子是失了心智,有了心病,嘛,這種病呢,其實很簡單的只要治好心病就可以了,只是呢。。。。這心病還需心藥醫(yī),也很麻煩的呢,我們還得找到病人生病的源頭,所謂因果循環(huán),就算是我開了藥可是他的心病不除這個還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我還是有法子可以治好他,你想要???你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要嗎?……”太醫(yī)說著說著就開始啰嗦起來了,屈莫亭嘴角抽搐了又抽搐最后實在是忍不下了,無視這個羅里吧嗦的太醫(yī)。 “天兒,天兒,我知道你聽的到我在講話的對么?天兒,你聽好,他們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夠活下來所以才去拼命,所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你知道么?天兒。。。?!碧煜愕难劬恿藙?,但是還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屈莫亭無奈,怎么這種破事都往他身上攤了,現(xiàn)在要怎么做好呢? 接下來的幾天,天香一直都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不動不說不言不語,屈莫亭盡量的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他,每天把他抱出去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每天做按摩,免得他肌rou變得僵硬,每天喂他吃東西喝水,每天陪著他睡覺,雖然天香睡覺的時候連閉眼睛都不知道,但是屈莫亭還是會用手閉上他的眼睛,天香也會一直閉著眼睛,但是一到早晨,他的眼睛又會自己張開,時間就這樣一直溫情的持續(xù)著。 “噓?!卑胍?,剛剛給天香沐浴完入睡的屈莫亭就感覺有人,立刻警覺的坐起身看著來人,卻不想竟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沐卿然,見到他起身立刻用手止住了他,示意不要打攪到天香的休息。 “國師,你怎么會。。。?!鼻づ送庖赂迩淙怀隽宋葑樱闷娴目粗@個國師,神出鬼沒,醫(yī)術(shù)高明,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夜闖寢宮,嗯嗯,他這個國師還真是精彩。 “沒什么,只是想叫你出來聊聊而已?!贝巴獾脑铝梁苊溃缢话愕臑⒈榇蟮?,滿地的花瓣因為天香很喜歡所以并沒有人刻意的去打掃,此刻,風(fēng)輕輕的一吹花瓣微微的翻卷著,別有一番風(fēng)情,只是如此良辰美景,屈莫亭并沒有心情去欣賞。 “國師你。。。?!鼻に坪跏窍氲搅耸裁?,沐卿然輕輕的從回廊下走出,從臺階漫步至樹下,聽到屈莫亭的聲音,靜靜的回頭望著屈莫亭,表情沒有一絲的不自然,風(fēng)似乎大了些,花瓣被吹起來,飄向窗子,屈莫亭看著窗子,想起天香喜歡晚上睡覺不關(guān)窗子,這些花瓣定會隨風(fēng)飄進去。等等。。。。天香。。。。。 屈莫亭加快了步子回到房中,原本躺著天香的床上此時空無一人,風(fēng)更大了,吹得白紗一直一直在大力的回卷著,屈莫亭跑到床上一摸,被子還是熱的,而且沒有變冷的樣子,應(yīng)該是剛剛才走,從他出去和沐卿然的這一刻的時間,如果是從他出去就離開被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溫?zé)岬?,屈莫亭趕緊順著所有可能的方向去找尋天香,路過回廊的時候,沐卿然還靜靜的坐在樹下啜飲,時不時有花瓣落在杯中也被他一口喝下,雙唇紅潤晶瑩,卻有一份冷意圍繞。 ☆、第四十五章 箐氳 (3461字) “你到底把天香帶去了哪里?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他身體現(xiàn)在很虛弱的,為什么還要帶他離開,為什么還不告訴我?就算你是國師你也不可以這樣隨便的帶走天香,快點告訴我你們到底帶他去了哪里?。。 鼻ひ话丫咀°迩淙坏囊骂I(lǐng),也不在意沐卿然的國師身份,而沐卿然卻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閃躲,仿佛能夠看透內(nèi)心的黑眸盯著屈莫亭,屈莫亭無奈只得松手,轉(zhuǎn)身對著手下吩咐“來人,快點來人,傳朕的命令,即刻開始封鎖皇宮城門,立刻開始搜索皇宮,一定要給朕找到尹天香,找不到你們提頭來見朕!!”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回你住的宮殿吧,以后沒有朕的允許不要出來了?!鼻]袖轉(zhuǎn)身而去,而沐卿然卻仍是捧了酒杯仰頭灌下,望著那消失的明黃色,暗自嘆息,不過是一個外人居然就要軟禁于他,幸好,幸好尹天香帶走是為了要治好他,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尹天香真不知道這個屈莫亭會如何對他,沐卿然幽幽的看了看滿地的花瓣,低了頭慢慢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你回來了?!眲傔M寢宮,屋內(nèi)一片黑暗,卻聽到一聲幽怨,沐卿然渾身一震,腳下一個踉蹌,這個聲音,這個語調(diào),沐卿然鐵青著臉色看著燭火慢慢的升起,而那聲音的主人正身著一身大紅,慵懶的斜靠在他的床上,芊芊玉指捏著一只近似透明的月光杯,正笑瞇瞇的看著沐卿然,這人,不是緋流螢又是誰? “你怎么在這里?不過你既然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五散和尚也來了?!辈皇且蓡柖强隙ǎ麄兿嘧R數(shù)載,早就很清楚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和想法,緋流螢卻只是微無謂的聳聳肩,放下手中的玉杯,提起長長的紅色下擺,赤裸著腳下了床,腳踝處一串小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鈴鈴”的聲響。 “我在他未必就在,不過若是你在,他一定會在?!本p流螢用長長的指甲劃過沐卿然的側(cè)臉,眼神一轉(zhuǎn),一顆小東西從他的口中吐出,“唉唉,緋流螢?zāi)阏\心要勞資死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嘴里那東西毒性很強的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怕的吖…。?!蔽迳⒑蜕袉轮鴱奈蓓斕?,一邊躲避著那顆小東西。 緋流螢收了手,轉(zhuǎn)身又躺回了床上,“和尚,那顆是沒毒的,不過你要是敢弄碎了老娘我饒不了你?!闭f罷,舉起玉杯又?jǐn)S了過去,五散和尚手忙腳亂的一邊擋著那小東西追一邊還得好好的接住那只玉杯,緋流螢的性子就如那身火紅的衣服一樣暴躁,如果真的傷了他的寶貝或者弄碎了那只玉杯他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好了,你們夠了,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沐卿然不悅的對著那小東西吹了口氣,那小東西就僵硬住不動,輕輕的掉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小片的灰燼,而五散和尚松了口氣也接住了那只玉杯。 “呵,你還問我們怎么會在這里?你也真好意思問的出口?”緋流螢撇了撇嘴,這個沐卿然真是的,每次碰到事情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去找他們,難道他們這些朋友是做假的不成,更何況,若非這次是涉及到閑月尹天煥的四子玄墨清閑的寶貝徒弟尹天香,他恐怕還是一個人去做事,連玄墨清閑都不會去找的吧,這個人,真是冷淡的可以。 “閑他不會告訴你們這些,百草也不是多嘴的人,你們是怎么知道的?!便迩淙徊灰馔獾?,反正他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倒是想不找蘇白草和玄墨清閑來著,可是他窺測星宿處理政事可以,這些個治病救人的事還得麻煩玄墨清閑過來才是,更何況尹天香心有郁結(jié),怕也只有玄墨清閑能治好。 “哎呀,不就是我跟緋流螢剛好收拾東西好準(zhǔn)備去跟他們兩告別的時候聽到你們的對話么,所以就來了吖。”五散和尚伸手拍拍沐卿然的肩頭,喘著氣坐在了緋流螢的身邊,就著他的手就把那玉杯中的酒飲盡,還咂咂嘴,表示自己的意猶未盡。 “可惜,這酒再美再好,卻再也不會有人來喝了,倒是被你這種人糟蹋了好酒?!本p流螢看到五散和尚的豪飲沒有一點優(yōu)雅之氣,抬腳踹了一下五散和尚,顏色卻是暗了,想著那個總是喜歡喝酒而且還最喜歡喝的伶仃大醉的玄墨青禾,現(xiàn)在玄墨青禾不在了,以后他再也不會為任何人釀制這竹葉青了,這竹葉青是玄墨青禾教他釀的,現(xiàn)在玄墨青禾既然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這酒也沒有釀的必要了,或許很久之后,懷念玄墨青禾的時候他會拿出他們之前釀制的竹葉青來獨酌幾杯,懷念一下故人。 “喂喂,緋流螢,他都已經(jīng)不在了,喝了又怎樣,對了,沐卿然你知道蘇白草和玄墨清閑把尹天香帶去哪里了么?尹天香可不能死的吖,不然我們又該無聊了。”五散和尚不屑的喝著酒,他一向秉持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原則,雖然是和尚,卻是那種毫無戒律的和尚,還洋洋自得的說什么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真是可笑。緋流螢對于他這幅樣子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太糟蹋那酒,那種喝法只會辱沒了那酒,不像玄墨青禾對于每種酒都有不同的見解,什么樣的酒該怎么樣喝,怎么樣喝能喝出其味道,讓酒的醇香完全的發(fā)揮出來,可以細(xì)細(xì)的去品嘗那酒的滋味。 “他不會死,只是我并不知道玄墨清閑將他帶去哪里?!便迩淙灰材眠@兩位好友沒有辦法,坐在床的另外一邊,為自己也倒?jié)M一杯佳釀,仔細(xì)的飲盡,閉了眼睛去回味那酒的滋味。 “凝碧佳釀醉荼靡,竹箐玉殤氳瓊漿,這酒該叫箐氳才是?!?/br> “好文采,只是竹葉青和箐氳都是好名字,下次,我再重新釀壺好酒就叫箐氳才是,不然如何對的起這名字?!本p流螢舉起酒壺將沐卿然手中的小杯斟滿,笑了笑,“竹箐玉殤氳瓊漿,瓊觴也是個不錯的好名字,只是聽起來倒是有幾分的悲涼了?!?/br> “你們喝酒,卻不叫我和清閑啊?!碧K白草依舊是執(zhí)著扇子,站在門邊看著他們,嘴角的戲謔依舊,只是眉眼明顯多了幾絲疲倦,看得出來,最近過的很辛苦呢。 “噗嗤,我們倒是想叫來著,可是我們?nèi)ツ睦镎夷銈儾攀悄??沐卿然的星宿算不出來,我的小蟲子也是沒有用的,至于那和尚,那人在找人這方面明顯是沒有天分的,你要我們?nèi)ツ睦镎夷銈兡亍!本p流螢用手提著袖子嬌羞的遮住臉頰,調(diào)侃著蘇白草。 “這…。倒是我們的不是了,在下給緋流螢jiejie賠禮了,不過不知道你是不是受的起這禮呢?!碧K白草說完還裝模作樣的輯了一躬,只是彎腰的時候,手中合上的扇子中閃過了一道銀光,直射向緋流螢的面頰。 緋流螢旋身起來轉(zhuǎn)了一圈又盤坐下,眉目笑的越發(fā)的風(fēng)情,紅唇微啟,貝齒上咬著一根細(xì)細(xì)的銀針,吐出咬住的銀針,緋流螢復(fù)又軟在床上,邪邪的看著蘇白草“我說百草,你這禮我是受的起的,只是這jiejie二字,還是收回去吧?!?/br> “好了,卿然吖,能不能讓你們家那個任性的皇帝給我們幾個安排個屋子住啊,總不至于要我們一起住你這里吧…。”蘇白草搖搖扇子,用手按了按腦后,要趕緊找地方休息才是了。 “呵,你們把天香不知道帶到哪里去了,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聽我的,除非把天香交出來,不若,我連皇宮大門都出不了呢?!便迩淙豢嘈χ鴵u頭,他在宮里雖然名為國師,但是沒有指揮人的習(xí)慣,他這幾個好友也都是隨便慣了的人,都不喜歡別人服侍,所以除非是皇帝說要給他們屋子住,不然這幾個人真的會寧愿通宵不睡也不愿意去指揮別人幫他們做事。 “天香在放玄墨青禾的冰窖里面,你們也都出去吧,清閑他已經(jīng)撐不住了,我們今天就睡這里了,你們讓那個皇帝在給你們安排新的地方吧,我去抱清閑過來?!笨粗K白草白色的背影,沐卿然嘴角的苦笑更深了,他這個好友的任性跟自己家那個皇帝還真是不相上下。 “什么????天香在玄墨青禾的冰窖里面,天香他的寒毒還沒有清除的吖,就這樣放進冰窖之中真的不會有什么大礙么???你們…。你們…。哼?!鼻ひ宦牭教煜惴旁诒阎辛⒖叹驼?,沐卿然很想不客氣的翻個白眼,玄墨清閑是誰???能把活人治死把死人治活的妙手回春的醫(yī)仙,尹天香是誰???是那個能把活人治死把死人治活的妙手回春的醫(yī)仙的徒弟?。?!以玄墨清閑那個護短的個性來看,別說尹天香沒有什么錯,就算是尹天香滅了所有人只要不傷害到他重要的人他都一定會護著尹天香的,怎么可能送他去死。他家這個皇帝當(dāng)久了把腦子都當(dāng)壞了,真是。 “有時間在這說這些還是快點去把尹天香送冰窖中帶出來吧?!本p流螢渾身打顫的看著屈莫亭,沒想到這個皇帝關(guān)心則亂成這樣了,嚇?biāo)浪耍贿^他還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不然耽誤了時間,那個尹天香真的死翹翹了,那就真的…。不好受了。 。。。。。。。。。。。。。。。。。。。。。。。。。。。。。。。。。。。。。。。。。。。。。。。。。。。。。。。。。。。。。。。。。。。。。。。。。。。。。。。。。 斷網(wǎng)斷了三天,好不容易來了又停電。。。。。 我這個苦逼臉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