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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狄瞧沈初一直用雙手虛環(huán)著崽崽怕他摔著,道:“不用擔心,崽崽在我身邊很安全?!?/br> 沈初一噎,心道瞧把這反派能的,不過自己胳膊也酸了,還是聽話地放下來揉了揉,好奇道,“殿下,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大儺儀上?” 現場氣氛熱烈、人聲沸雜,尤其李狄還帶著鬼面,兩人偷偷說話也不怎么影響。 李狄湊近道,“有探子來報,最近有一小撥胡人在汴京城外刺探,這一年一度的大儺儀至關重要,若是有何閃失引起恐慌,后果難以想象,陛下便命孤當這壓軸的天將了?!?/br> 沈初不自在地摸了摸那只被李狄湊得太近的耳朵,心道說話就說話,湊那么近干啥。突然反應過來,滿頭黑線,不對,既然這大儺儀埋有隱患,倒把他和崽崽放在這么萬人矚目的位置,是想讓他們當箭靶呢還是當箭靶呢?! 李狄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這里人聲鼎沸,不湊近點說話聽不清?!?/br> “放心,在孤的身邊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初忍不住俊臉一紅,側過頭不看對方,心中暗惱,這人戴著一副鬼面將軍的面具,為什么看著還是那么的帥!太沒道理了! 李狄瞧他那不經逗的模樣,噗地一聲笑出聲來。 沈初更惱怒了。 毛團的聲音在他腦海里幽幽響起,“長得帥不是真的帥,氣場帥才是真合不攏腿!” 沈初:你一只肥雞崽知道那么多好嗎?! 大儺儀的隊伍出了南熏門,便不會有百姓跟著了,因為要舉行埋祟的儀式,相當于把沿途帶走的災厄疾疫要埋掉。 在南熏門城門口,李狄便將沈初和崽崽放了下去,叮囑道,“年節(jié)這段時間不要隨意外出,注意安全?!?/br> 沈初心道,這過年還不能安全嗎,嘴上倒是應得好好的。 崽崽還舍不得下車,拉著李狄的胳膊道,“神仙叔叔,明年還能讓崽崽坐彩車嗎?” 李狄一把將崽崽舉起來,哄道,“可以啊,也把崽崽扮成個小仙童,一起來驅儺好不好?” 崽崽高興地拍起手來,得了神仙叔叔的承諾才肯下車。 沈初無奈道,“大人也不能隨便哄小孩,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br> 李狄:“當然?!?/br> 沈末在不遠處等著,一大一小和帶著鬼面的李狄道別離開。 沈末疑惑道,“哥,這驅儺的神將你認識嗎?” “那是五皇子李狄?!?/br> 崽崽在沈初懷里玩著從彩車上揪下來的花球,沒聽他爹和小叔說話。兩人聲音也壓得很低,不想破壞驅儺儀在崽崽心里的神秘感。 沈末一驚,“他一個皇子怎么會扮這驅儺的神將?” 沈初將李狄說的話告訴了他,沈末沉思了下道,“看來還是要小心點,不過有我在,會保護你們的。” 回到家,沈母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沈末陪崽崽在院子里玩耍,沈初到廚房給沈母打下手。 給沈母說了崽崽被選中帶上驅儺的彩車,在那高興得扭屁股跳舞,沈母給逗得樂呵得不行。 團年飯做得很豐盛,沈初把范雍也一道叫了過來。蘇瞻也沒有回蜀地,但京城里還有蘇家的長輩。 范雍所在院落里的書生和沈初關系也好了很多,沈初也給他們送了一些年rou年魚年糕之類。 吃完團年飯啥也不做,就坐在東暖房里烤火爐玩紙牌游戲。這時候街上行人已經很少了,就連商販都回家過年去了。 等到入夜,炮竹聲不絕于耳,汴河和蔡河邊上都放起了煙花。沈末帶著崽崽在院子里放了一圈炮竹,把大黑小白和阿黃嚇得屁滾尿流,滾滾趴在自己窩里,使勁往窩里縮了縮,發(fā)現沒什么用后,繼續(xù)趴在干草上睡覺。 三十夜里要守歲,但是像林云娘和崽崽這樣的老小,實在熬不住還是早早去睡了。到了半夜三更,就連沈初幾人也癱到了自己被窩里。 等到大清早天還未亮,李云娘就早早爬起,把沈初沈末一個個從被窩里挖出來,趕著去西山寺上香。 汴京城里許多人都是在內城里的相國寺上香,沈初也鬧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大年初一,他娘都要帶著他們去郊外的西山寺。 坐馬車去西山寺至少要一個時辰,然后沈母要在西山寺住上幾日吃齋念佛,一直到十五才回來。以前沈初也問過,李云娘只是說那里有位故人,至于再多的也不肯說了。 天還沒亮,大清早更是寒氣逼人,崽崽在暖和的被窩里像只小泥鰍一樣翻來翻去,一點也不想起床,但還是被沈初殘忍地扒起來了。 打著長長的哈欠,一家三大一小往西山寺而去。 時辰還早,出城的馬車還不多,等到天還亮些,再想出城就不知道要堵多久了。 西山寺離西山梅林比較近,平日香眾甚多,和相國寺不相上下。但兩座寺廟風格迥然不同,相國寺是皇家寺廟,身處鬧市之中,煙火氣更盛,尤其是初一、十五、逢八的相國寺集市更負盛名。 西山寺坐落深山之中,頗有深山藏古寺之感,周圍有山有水還有西山梅林,風景頗為優(yōu)美,但最讓西山寺聲名遠揚的乃是主持無覺和尚,當代第一禪宗大師,無論什么信眾因為所苦,在那都能得解心中所惑。 如今無覺和尚已達九十高齡,已經很少見客,寺中一應事務都是徒弟慧明和尚打理,但是香客還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