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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夫郎在線閱讀 - 第295頁

第295頁

    賀林軒指了指地上哭泣的小廝,又指了指宋家郎君身邊畏畏縮縮的小廝,“這二人,便是幫兇之一,請大人扣押提審。”

    黎府尹知道賀林軒這是來真的了,雖然罪名有些牽強(qiáng),但還是配合道:“敢問物證何在?”

    賀林軒道:“劉家子的衣服。好歹也是清貴人家,參加壽宴還穿這種一撕就破的衣服,劉家應(yīng)該還沒有落魄到這個(gè)地步,只能是那衣服上被動(dòng)了手腳。若是衣服被燒毀了也不要緊,總能找到做這衣服的人,看看里頭藏了什么乾坤?!?/br>
    黎府尹看到那劉家郎君的小廝臉色大變,從官多年,哪里還不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能明白,其他人也不傻,怎么會還看不透這個(gè)局?

    宋司丞看了眼驚訝地怒視小廝的兒子,當(dāng)下是氣也氣不起來了。

    這事要是追究起來,不說劉家那雙兒,他夫郎宋劉氏恐怕也不干凈。

    絕對不能讓事情鬧大了。

    宋司丞擠出一個(gè)如喪考妣的笑容,說道:“賀大人,孩子荒唐不懂事,還請您看在老父親今日過壽的份上,給宋家留些體面。”

    賀林軒搖了搖頭,“我看他就是太懂事了。小小年紀(jì),就想插足別人的感情,破壞別人的家庭,要是不給他一個(gè)教訓(xùn),讓他明白明白事理,以后還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來?!?/br>
    “啊!不可能!你胡說!我這就去問我兒子,要是你誣陷他,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繁大叫一聲,推開攔著他的人,朝內(nèi)院跑去。

    黎府尹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收回視線,他看向賀林軒,正色道:“賀大人,當(dāng)真要告?”

    “當(dāng)真要告?!?/br>
    賀林軒面帶笑容,語氣卻異常堅(jiān)決。

    殺一儆百,以絕后患。

    這種無聊的事,發(fā)生一次就夠了。

    第151章

    “……就罰了五十兩銀子?”

    張河早都忘了捏在手中的瓜子, 聽完賀林軒狀告劉家子, 上了公堂的全過程, 又是不可思議, 又是意猶未盡,最后帶著點(diǎn)疑惑和遺憾地, 這么嘆息了一句。

    賀林軒解釋道:“十兩是賠給我的,剩下四十兩都是贖銀, 免除杖責(zé)和牢獄……我這也算給京兆衙門創(chuàng)收了,不過黎大人好像不太領(lǐng)情的樣子,送我走的時(shí)候,笑得跟送走瘟神似得?!?/br>
    李文斌搖了搖頭,把銀袋子放在賀林軒手上,忍著笑說:“收著吧,給你的零花錢?!?/br>
    這里頭放的, 可不就是那十兩銀子的賠償么!

    “謝夫郎賞~~”

    賀林軒拉長了聲音,做了一個(gè)鞠躬道謝的諂媚手勢。

    李文斌終于忍不住笑起來, 抬手敲了敲他的手, 說:“你啊, 這下子又把那邊的風(fēng)頭搶了, 他們可要恨死你了。”

    好容易辦了一場慶功宴, 倒是“成全”了賀林軒, 又一次揚(yáng)名南陵城。

    李文武摸了摸下巴——他那抹老成持重的胡子,被張河按著剃掉了,說是走出門去人家要以為他是自己的爹。他受不了“又老又丑”的誹謗, 訕訕地刮掉了。

    他沉吟道:“這案子的公文貼出去,不知道那劉家的雙兒受不受得住?!?/br>
    李文武擔(dān)心那雙兒想不開,要是鬧出人命來,到時(shí)候原本只是看笑話的人,恐怕都要指責(zé)賀林軒的不是了。

    到時(shí)候有心人添油加醋,恐怕又是一腦門的官司。

    “管他死活,死了也是他活該?!?/br>
    張河嗤了一聲,把手里捏了半天的瓜子嗑了,邊吃邊道:“真要臉,他能干出勾引有夫之夫的事?當(dāng)眾都敢脫衣服了,呵,沒點(diǎn)魄力,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么長的,那會兒除了林軒,春山和宋家的下人也有人看見了吧?他認(rèn)準(zhǔn)了林軒使勁潑臟水,當(dāng)誰是傻子,看不出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呢?”

    李文武搖頭不語。

    也不能說謀劃這事件的人就真的沒腦子了,相反他們對男人的心思摸得很清。

    男人嘛,總有幾分劣性,送上門來的哪有往外推的?

    這要換作尋常人,就算不好色,為了息事寧人,為了臉面,也就笑納了。

    可惜,他們撞在了賀林軒手上。

    經(jīng)此一役,他這弟婿頭上又得頂上“不解風(fēng)情”“辣手無情”這樣的字眼了。

    李文斌思忖道:“雖然那兩個(gè)小廝都說是劉家子一時(shí)糊涂,心有愛慕才做了錯(cuò)事,但他年紀(jì)輕輕,當(dāng)不至于想到這樣——嗯,直接的法子陷害人。而且他一個(gè)人想做成這件事怕是不容易,應(yīng)當(dāng)背后有高人相助?!?/br>
    張河翻了一個(gè)白眼,“這還用說嘛,連我都看出來了,這事里頭肯定少不了宋劉氏的事。呵,那也是個(gè)眼皮子淺的,真當(dāng)每個(gè)男人都跟他夫君一樣不挑嘴的啊?”

    這廂,被張河明嘲暗諷的宋司丞,正瞪著他那縮成一大團(tuán)的夫郎,好半天才算把胸口的怒氣喘勻了,吐出一句話來。

    “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種蠢事,你也干得出來?”

    宋劉氏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見他不像之前那樣,隨時(shí)都要沖過來給自己一巴掌的樣子,才松開緊繃的皮rou,松垮垮的肥rou跟著他的抽泣一顫一顫的。

    宋司丞別開了眼,一手撐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模樣。

    宋劉氏沒有看出他深藏在眼中的難堪和厭惡,委屈地道:“夫君,我也不想這樣的。瓊哥兒生的那樣好,那個(gè)男人不動(dòng)心???誰舍得讓他受苦?那姓賀的莫不是瞎了眼,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