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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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著雨,老宅里里外外安靜得仿佛聽不見有人走動的聲音,可那地上延伸的影子移動迅速,交疊著,快速卻又不慌亂。 幾個小時后,一切歸于寧靜。 易山在主臥外面站的筆直,聽見腳步聲,神情戒備的盯著聲音的方向,搭在腰側(cè)的手直到看見是錦瑟才收了下去,黑色的t恤蓋住槍匣。 錦瑟在門口停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眼,眼神里仿佛都寫著劫后余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開門出來,眼圈紅紅的。 易山緊皺著眉頭,自責(zé)的說:“中午有個剪彩儀式,場面突然出現(xiàn)混亂,是我失職沒保護(hù)好傅先生…” 剪彩儀式…槍擊… “這么巧合嗎?”管家神情凝重。 明顯是有備而來! 管家叮囑了幾句,便帶著錦瑟進(jìn)去。 剛才傅瀝行已經(jīng)醒來了。 他身體本就孱弱,醒來之后麻藥還沒過,昏昏沉沉的,眼睛睜了一會兒又閉上。 易山有了最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對管家耳語了幾句之后又出去了。 幾個小時后,傅瀝行慢慢轉(zhuǎn)醒,緩緩掀開眼皮。子彈打中他的右肩,睡衣領(lǐng)口敞開,可以看見肩膀上纏繞的繃帶。 他皺了皺眉頭,看了管家一眼,黑眸斂著光,暗得驚人,蒼白的唇翕動了幾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傅瀝行中槍之后是直接被送回來的,醫(yī)生取子彈用了不少時間,再加上他身體虛弱昏迷了數(shù)個小時,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又因?yàn)槭怯晏?,比晴朗的時候還要暗上很多。 管家小聲回答:“已經(jīng)七點(diǎn)了?!?/br> 七點(diǎn)了,過去這么長時間。 “查到什么了嗎?”他的嗓音喑啞,那雙黑眸,像迷霧森森的樹林,幽寂深暗。 “易山說,可能與黑幫有關(guān)。” 黑幫… ****** 白天,白蘇在聽到白敬然說傅瀝行中槍之后,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過去,本來虛弱無力的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從床上翻下來,跪倒在地上,哭著求白敬然放她出去。 “傻瓜,”白敬然蹲下,抬手擦著她的眼淚,格外溫柔的說,“我想要他的命,哪能這么容易讓你去見他?” 白蘇的身子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狠狠的瑟縮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膝蓋鉆了上來,她驚懼的看著他,“是你!” 白敬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放在床上,當(dāng)著管家的面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似安撫她。 白蘇用盡全力抓著他的衣袖不放,淚水從眼角抖出來,“哥哥,我求你了,不要傷害他,他身體不好經(jīng)不起折騰,我求你…” 白敬然猛地將她甩開,眼神狠煞的盯著她,“蘇蘇,你為了其他男人求我?” 她重新?lián)溥^去抓著他,“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不再想他,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你不要再針對他了!” “我要什么,你已經(jīng)很清楚了?!卑拙慈粵]有再將她甩開,坐下來,反手握著她顫抖冰涼的小手。 管家早就在他心冷的眼神警告之后退出去了。 房間里,白蘇被他擁在懷里,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哥哥?!?/br> 她喃喃著,她小時候怕黑,有一次家里斷電,她害怕的在原地大哭尖叫,后來被他摟在懷里,也是這樣喃喃的喊著他哥哥。 “你給我時間,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接受你,但只要你不再針對傅瀝行,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br> 她說不清的,現(xiàn)在的她不知愛,只知道喜歡,她喜歡傅瀝行,滿心滿眼都是他。 她要的,只是他好好的。 她難得這么乖巧聽話,就算為了另一個男人,白敬然也忍了下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拍著她的背心,低頭去尋她的唇。 白蘇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意識往后退縮,卻是搭在背上的那只手用力一按,帶著警告的意味,她一失神,唇便被他攫住。 唇上吃痛,白蘇痛苦的皺起秀眉,卻是白敬然咬著她的唇角,慢慢松開她。 “我先做個記號,好讓你時刻記住自己答應(yīng)我什么。” 白敬然出去之后,她頹然的盯著天花板,有種行尸走rou的感覺。 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放棄,傅瀝行中槍了,情況到底怎么樣? 還有爸爸… 現(xiàn)在的她必須自救! 她一直等,等天黑,等白敬然離開,等萬籟俱寂的時刻來臨。 整棟別墅都陷入了安靜中,她屏氣凝神的聽,確定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她拼盡全力從床上翻到地上,拉開抽屜,她抓起手電筒,心臟咚咚咚跳得很快,手心里都是汗。 滅掉房間的燈,她爬向窗戶,她房間的窗戶對著的正是鄰居尹少城房間的窗戶。 相隔五十米左右,謝天謝地,尹少城房間是亮著的,他在! 白蘇晦暗的眼睛像被那扇明亮的窗戶照亮,星光熠熠。 她一直記掛著傅瀝行,卻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尹少城! 她吃力的用一只手抓著窗沿,另一只手按著手電筒,按亮再熄滅,再按亮再熄滅,如此反復(fù)。 這是她十五歲那年被人綁架了之后,尹少城嘲笑她一點(diǎn)自我保護(hù)意識都沒有,險(xiǎn)些就被人暴尸荒野,給她上了一堂課。 附帶還贈她一些求救方式。 他要是看到了,會不會想起來? 可是她沒有其他辦法了,她現(xiàn)在走投無路,只能賭一把! 手電筒按亮熄滅來來回回好幾十下,白蘇的額頭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屋內(nèi)黑暗,只有手電筒的光束忽明忽暗,照得外面的雨水像一根根銀箭,仿佛隨時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扎在她的身上。 忽然,尹少城的窗戶暗了! 白蘇的心頓時冷了下去。 他關(guān)燈睡覺了。 如一座冰川壓在心頭上,白蘇幾乎崩潰。 她無力的趴在地上,手電筒滾落,光束打在她的眼睛上,刺眼,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從她身上流失,她覺得自己就像要陷入流沙中,很快就要被黑暗淹沒吞噬。 “白蘇!”一道低啞的男人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白蘇渾身一麻,猛地睜開眼睛! 當(dāng)看到爬到她窗戶的那張年輕桀驁的俊臉時,她還恍如置身夢境。 尹少城翻窗而入,他的身上還帶著雨水,穩(wěn)穩(wěn)落地的一瞬間,涼涼的雨水甩在白蘇身上。 這一刻,白蘇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不是夢!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來不及說什么,尹少城蹲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低聲說:“你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蘇搖頭,“先不說這個,你過來的時候看到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嗎?” 尹少城點(diǎn)頭,皺著了皺眉,“到底怎么回事,在書房的是你爸?” “不是爸爸,是…白敬然,他狼心狗肺,尹少城我求你帶我離開這里,要快點(diǎn),不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就永遠(yuǎn)都逃不出去了!” 尹少城目光沉了下來,見白蘇這樣,他是鄰居,很容易就察覺到白家這兩天的不同尋常,白蘇足不出戶,又傳出白父病了,白家的傭人又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什么都說不知道。 他該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他直接將白蘇背起來,拉過床單將她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綁在自己的背上,“抓牢了!” 白蘇不敢松懈,用盡所有的力氣抱著尹少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尹少城背著從二樓的窗戶到樓下的草坪,她緊緊閉著眼,耳邊都是驚心動魄的雨聲,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臉上! 尹少城身姿矯健,背著她穿梭在庭院的灌木之間。 突然不知道觸碰到了什么,警報(bào)聲了起來,一聲聲尖銳的警報(bào)聲在撕扯著她的神經(jīng)! 白蘇的頭皮一麻,差點(diǎn)尖叫出聲,她倏然抱緊尹少城,臉貼著他的背,guntang的淚水掉了下去。 “別怕,我會帶你出去!”尹少城冷靜道。 庭院的燈驟然亮起,槍聲劃破天際—— 最后一刻,尹少城背著她,停在她平日最喜歡坐的那架秋千旁的花圃上,解開床單將白蘇的身子托上圍墻,然后靈活的翻上圍墻,跳下,再將白蘇接下去,背在身后朝著自己的車子跑過去。 白蘇這才知道,原來他都準(zhǔn)備好了! 尹少城將她丟進(jìn)副駕駛座,快速繞過車頭跳上車。 就在這時,白家大門駛出一輛黑色的轎車,白蘇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她臉色刷白的盯著那輛車,仿佛能看見白敬然陰沉狠戾的臉。 耳畔傳來尹少城的冷笑聲:“正好,本少已經(jīng)很久沒跟人賽車了!” 第204章 你敢動她 你敢動她 尹少城一踩油門,轟的一聲,車子飛了出去。 白蘇慣性往前一傾,被丟在副駕駛座,尹少城來不及給她系安全帶,她的身子回彈又撞到車門上。 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渾身發(fā)麻,額頭冷汗直流,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側(cè)邊白敬然的車上。 白敬然的車靠的很近,車窗兩下,他的側(cè)臉陰沉森冷,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她仿佛都能看到他在用唇語說:蘇蘇,你太不聽話了。 太不聽話了… 白蘇的身子涼得發(fā)僵,想到還被他控制著的爸爸,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不能被他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