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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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三師兄紛紛倒戈,連父親都在猶豫著將她送去王都! …… 她在心中推論的時候,項??苯油崎T回房間去了。 項天晴對她成見太深,根本解釋不通,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讓父親他們頭疼去吧。 項海葵將門禁鎖上,還開啟了隔音禁止,眼不見心不煩。 本想接著睡覺,但心情煩躁的閉不上眼,便從戒子里將玉簡拿出來,閉上眼睛,神識投入內(nèi)。 玉簡像是被上了鎖,一直將她拒之門外。 她不知道怎么打開,不停以神識叩門。 叩了大概九十幾次,突然就像撞在一團棉花上,輕飄飄軟綿綿的,將她包裹其中。 四周光影變幻,她知道自己的意識進入玉簡內(nèi)部了。 等渡過適應(yīng)期后,眼前的景象,差點兒令她當場去世! 頭頂一輪圓月,腳下是一片汪洋大海,在月色的照耀下,閃著粼粼波光。 她與陰長黎面對面站立著,距離近到她一抬頭,嘴唇就有可能會刮蹭到他的下巴。 項??s緊后退一步:“前輩?” 陰長黎一襲淺灰長衫,閉著眼一動不動佇立著,不知哪里的風,徐徐撩起他的長發(fā)。 “前輩?” 項??趾傲藘陕曋?,發(fā)現(xiàn)他始終沒有反應(yīng),大著膽子上前,圍繞他轉(zhuǎn)了好幾圈。 這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需要按什么“按鈕”,才能與他連接,讓他活過來? 項??肓讼耄斐鍪种赋吝^去。 原本目標是胸口,快要挨著時,臨時改了個路線,朝他鼻尖戳過去。 一觸即離,她青蛙般跳遠了。 沒想到她竟歪打正著,還真啟動了“機關(guān)”。 只見陰長黎緩緩睜開眼睛,原本蠟像一般的臉逐漸生動起來:“很好,你能來到這里,說明銀沙之危已度過一半。” 他停頓下來。 項??@訝:“前輩,這也是您的分身?!?/br> 陰長黎微笑:“這不是分身,再強的人,一次也只能分出一道分身,這只是我封存在玉簡內(nèi)的一道意識,開啟之后,一個時辰后就會消散,所以需要長話短說?!?/br> 時間竟然如此緊迫,項??s緊道:“前輩,現(xiàn)在外面……” 陰長黎搖頭:“你不要告訴我外界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我怕會忍不住指點你,這樣一來,便會被我那宿敵看出屬于我的痕跡,你放手去處理就好,我只需交代你幾件小事……” “前輩請說?!表椇?貞?yīng)著,心中卻存了疑惑,老板接話接的很準,可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 項??筮吪矂右幌履_步,他的眼珠并沒有隨著轉(zhuǎn)動。 果然,根本不是什么意識,就是一道留影,提前錄好的像。 估摸著是怕自己會對他的影像不敬,哪怕只剩下影子,也要保持自己高貴的形象。 項??籼裘?,自己也算機智了一回,沒辦法,在老板手底下做事,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陰長黎繼續(xù)道:“第一件事,是在我重傷失憶期間,你需要保護好我,莫要讓人欺負我。” 頓了一下,冷冷一笑,“我知你對我也有許多不滿,你若趁機欺負我的話,哼……” 欺負你怎么了,項??镏欢亲託猓蟛阶哌^去,揮拳朝他影子上錘。 真身不敢打,錄像怕什么。 豈料手腕突然被抓住,是實體,還有些冰涼的觸感,項海葵吃驚著瞪圓了雙眼。 陰長黎慢慢垂下頭,偽裝出的死魚眼活泛過來,夾著幾分戲謔,筆直的望進她眼底:“看來,你果真是會欺負我。” 項??罅R自己一時不慎,又被坑了:“前輩,您也太無聊了吧!” 陰長黎哈哈哈笑起來:“我都說了我是一道活著的意識,誰讓你自作聰明?” 手腕還被抓著,他笑的直抖動,她也跟著顫,項??麩o語望天,不生氣,沒情緒,習慣了。 陰長黎彎著眉眼:“你是因為我對你的那些形容,才生氣想打我的吧?,F(xiàn)在是不是驗證了,我所言不假?” 魔音貫耳,項??脽o奈:“前輩,別笑了吧,您不是只能存在一個時辰嗎,有話快說?” 陰長黎:“無妨,我要說的事情僅需一刻鐘,余下的時間我都可以拿來笑話你,你這小家伙,是我近來的快樂泉源?!?/br> 救命!項??谛闹袇群?,到底誰才能治一治這個狗比男人? 看到她這幅神情,陰長黎想停下笑都難。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咦,他又嘗試了下,卻只發(fā)出“嘶”的一聲。 他茫茫然的以拇指撫了撫唇。 怎么回事,自己為何說不出人話了? 第40章 老板的囑托 確實是說不出話了, 像是被施了禁言咒。 陰長黎猜, 應(yīng)該是本體出了問題, 且是大問題。 脫離本體的意識, 就像從枝頭掉落的花,很快會枯萎。 同時, 還會受到本體狀態(tài)的影響。 他現(xiàn)在思考起來就非常吃力,如同一個昏昏欲睡的人,處于半夢半醒之間。 在項海葵覺得他死魚眼的時候,他并不是故意的, 是真有點兒遲鈍, 見她試探自己,順勢作弄她一下。 笑一笑,樂一樂, 讓僵硬的腦子慢慢活過來,才好交代她正事。 自己的本體這陣子到底遭了什么罪,想問,但是不能問,問了就會忍不住指指點點。 哎,還真是有些心疼自己。 “前輩?”項??娝掌鹦θ荩焐蠐P的嘴角都癟了下去,心里頭瘆得慌,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她抽了下手臂,掙脫他的禁錮,踮著腳往后挪, “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您也知道我理解力比較差,得預(yù)留點時間給我消化?!?/br> 陰長黎未作回應(yīng),指腹按壓唇瓣,朝她搖搖頭。 這是干什么,打啞謎嗎? 平時也就算了,項??F(xiàn)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行,那您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彼紫聛?,一手托著腮,一手在海面上畫圈圈。 海水像橡皮泥一樣黏糊糊,還挺有趣的。 剛畫好一個五環(huán),一只銀白色的長靴踩了上來,將她的杰作踐踏一空。 陰長黎撩開長袍一角,微微屈下左膝,半蹲在她面前。 濃密的長發(fā)鋪在地上,有幾縷落在項??种干?,她想將手收回來,猝不及防的,手腕又給握住了。 陰長黎將她略顯枯瘦的小手翻個面,掌心朝上。 她本能卷曲手掌,卻被他撫平。 多數(shù)劍修手上都有繭子,即使能用藥水抹去,也一直留著,這是屬于劍修的榮譽。 項??灿?,修劍之前就有。 除了繭子,還有不少深深淺淺的疤痕。 項??玖缩久迹膊粧暝?,上一次被人抓著手掌看手心,是一年前在天橋底下花十塊錢算命的時候。 陰長黎用指尖在她掌心寫字,似是蘸了巖漿為墨,十分清晰:“怎么了?” 手心像被羽毛掻的癢癢的,項??牡肋@話該她問吧,好端端說著話怎么改寫字了? “沒什么,就是突然感覺特別累,還有些煩躁。” 之前一直提著一口氣兒,這口氣兒在今天卸掉了。 陰長黎慢慢寫:“我知道你累,但你沒有資格喊累,知道原因么?” 項??蚓o了唇,過了一會兒答:“因為我還沒有跑贏命運?!?/br> 陰長黎搖搖頭。 項??哉骸澳鞘菫槭裁矗俊?/br> 陰長黎寫:“你看海面。” 項??皖^看腳下,海面倒影著她的丸子頭和瘦成瓜子的臉。 陰長黎:“可看明白了?” 項??戳税胩?,一頭霧水。 陰長黎寫道:“你瞧你本就相貌平平,喪氣喊累的時候,就會變的很丑?!?/br> 項海葵:…… 草!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陰長黎唇角飛揚,無聲的笑意沁入眼底,揉了揉她頭頂?shù)幕ò?,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想往她頭發(fā)上瞟。 滾蛋! 這手法跟擼寵物似的,項??麤]好氣的甩頭,甩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