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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三國]混在三國當(dāng)神棍在線閱讀 - [三國]混在三國當(dāng)神棍_分節(jié)閱讀_59

[三國]混在三國當(dāng)神棍_分節(jié)閱讀_59

    ——就這點(diǎn)出息!

    呂布先是嫌棄地皺了皺眉,旋即來了主意,果斷以戟指向張遼:“張文遠(yuǎn)!過來?!?/br>
    張遼猝不及防地被當(dāng)眾點(diǎn)名,莫名其妙地抬起頭來。

    才剛啃了幾口的雞腿,一不小心就啪地一聲,掉回盤里。

    “方才是呂將軍喚我?”

    他匆匆將口中雞rou咽下,遲疑地反問了句。

    聽到這個蠢得離奇的問題,呂布當(dāng)然不耐煩了,催道:“還能有幾個張文遠(yuǎn)?磨嘰什么,速速過來。”

    張遼:“……”

    這究竟干他瞎屁事?

    呂布理直氣壯道:“舞戟必須有對,文遠(yuǎn)武藝又一向高強(qiáng),何故扭捏作態(tài),不肯下場?”

    呂布的腦子這會兒正好用,想得也頗美:有張遼做自己對手,以半切磋的形勢進(jìn)行表演的話,就能既不顯單調(diào)枯燥,又精彩漂亮,而憑張文遠(yuǎn)這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本事,也搶不走自己的風(fēng)頭。

    呂布也是吃準(zhǔn)了,性情偏于求全、并不強(qiáng)硬的張遼不論是看在場合,還是看在別人(尤其是燕清)的面子上,哪怕萬分不情愿,也不可能斷然拒絕。

    果然,張遼深吸口氣后,還是老老實實地推開案桌起身,去取了月牙戟,眼中火花四濺地走了過來。

    呂布手按戟柄,昂然而立,見狀冷冷一笑。

    而場中驀然多出兩條殺氣凜凜的魁梧軍漢,以橫刀立馬之勢傲然屹立,又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使周遭原還跟著瞎起哄的人們,這會兒也逐漸感到壓力巨大,就連盤中美食,似乎都變得有些難以下咽了。

    一會兒真對舞起來,戰(zhàn)至酣處,那刀戟四處揮舞,會否誤傷邊上坐得東倒西歪的人?

    而倆分量十足的倆大老粗蹦起來,這地也不知穩(wěn)不穩(wěn)固,會否被踩穿了……

    呂布一下挑中張遼給他做陪襯的‘舞伴’時,燕清正同郭嘉商量著一會兒要彈的曲子。

    郭嘉瞟了躍躍欲試、士氣高昂的呂布一眼,嘴角隱隱一揚(yáng),露出一絲不明顯的壞笑。

    盡管洞若觀火,卻仍面色如常地問道:“主公欲奏何曲?”

    燕清心不在焉道:“全憑奉孝做主?!?/br>
    他還得分出心神來欣賞呂布的戟舞,只要別太復(fù)雜就行。

    郭嘉挑了挑眉,笑道:“既是宴飲歡慶,那便奏一曲《鹿鳴》罷?!?/br>
    燕清莞爾:“甚好?!?/br>
    當(dāng)婉轉(zhuǎn)悅耳的琴音徐徐泄出,眾人心神一醒,就不難肯定,郭嘉的水平雖遠(yuǎn)不至一代大家蔡邕那般有天賦之才,卻也稱得上技藝嫻熟。

    婉娩奏來,正是輕快明亮,朗朗溫純,舒緩柔落。

    可惜呂布半點(diǎn)欣賞不來,只覺這曲調(diào)和緩柔軟得直讓他想打瞌睡,一身勁兒沒地方使去,就跟將雷霆萬鈞的一拳,全砸進(jìn)了枕頭里。

    本是驚鴻游龍的凌厲攻勢,也不自覺地成了軟了吧唧的花拳繡腿。

    呂布興致低迷,張遼亦有同感。

    兩人挾戟相戰(zhàn),本該是火花四射,銳氣四溢的精彩交鋒,這下卻真成花哨綿軟的對舞了。

    呂布是一萬個不滿意,可對燕清而言,這雖同想象中的截然不同,還是足夠讓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的了。

    待到曲末,燕清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暗暗感嘆郭嘉調(diào)皮。

    別人不過聽個熱鬧,呂布張遼又身在曲中難窺全貌,可他以瑟相和,還能聽不出來么?

    郭嘉分明是故意將原曲彈得慢上許多的,而靠這尋常人聽不出的變動,就足夠讓呂布雷霆萬鈞的兇猛攻勢,硬生生被拖成了打太極的拖沓緩慢,幾近有氣無力。

    除非呂布徹底無視拍子,自顧自地瞎蹦,否則就得被迫變得慢吞吞的。

    可呂布卻打自一開始,就無意識地被郭嘉牽進(jìn)了節(jié)奏中,困在里頭跑不出來了。

    一曲很快奏畢,周遭掌聲雷動。

    卻多是獻(xiàn)給彈出美妙琴曲的郭嘉,以及給心胸豁達(dá)、肯屈尊彈樂助興、與部下同樂的燕清拍馬屁的。

    郭嘉意氣風(fēng)發(fā)地點(diǎn)頭示意,風(fēng)頭半點(diǎn)沒被橫來插手的呂布搶去。

    而呂布渾身不得勁兒地跳完,跟同是一身別扭的張遼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很快也回過味來了。

    待他琢磨明白,這定是郭嘉故意使壞后,登時咬牙切齒,悔自己方才腦子進(jìn)水,竟生出拉攏這老jian巨猾的臭狐貍的蠢念頭。

    燕清無奈地看著郭嘉,低聲詢道:“你何必總欺負(fù)他?”

    郭嘉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簾,也不否認(rèn),只揚(yáng)唇惰笑道:“主公須得明鑒,分明是他非得送上門來,嘉可未去尋釁找茬,何來‘欺負(fù)’一說?”

    燕清輕咳,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將你杯中酒替換成牛乳,可是我的主意,同他沒有關(guān)系?!?/br>
    郭嘉訝道:“竟是他換的?那還得多添一筆才行?!?/br>
    待郭嘉歸席,還真煞有其事地取出個小竹簡,在已被寫得密密麻麻的上頭,不慌不忙地勾畫了幾下。

    燕清看得眼皮一跳,又揉了揉眉心,再看向場中,就見張遼已自行歸席,繼續(xù)去啃那尚未冷透的雞腿。

    可呂布還固執(zhí)地杵在那里一動不動,面上露出幾分悵然迷惘。

    燕清心尖都看得顫了一下,趕緊讓人賜酒給呂布。

    呂布得了賞,才半耷拉著腦袋,仿佛拖了條長尾巴在后頭,慢騰騰地回席上去了。

    就是在慶功宴剩下這段時間里,原計劃要大干一場、結(jié)果努力卻付諸東流的呂布都始終蔫得厲害,很是沒精打采。

    待護(hù)送燕清回房時,呂布看著站在門口候著的兩個窈窕動人的大姑娘,那臭臉色頓時更上一層樓,心情也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