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dāng)神棍_分節(jié)閱讀_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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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心意已決,并不睜開眼睛看向他們,只滿是疲憊地重新躺下,好一會兒才鏗鏘有力道:“幽州即便有朝一日真要亡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亡在了另一個漢人手里!” 他公孫伯圭苦心訓(xùn)練的白馬義從,哪怕不頂天立地,也是無愧于心。 絕不會有幫著禍害百姓的豺狼,荼害漢軍的恥辱一日! 他的口吻還是傲慢得不容旁人置喙,從骨子里透出對那些蠻夷的憎恨和輕蔑來。 可這固執(zhí)帶給公孫續(xù)二人的,則是滿滿的絕望了。 眼見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公孫瓚的決定,他們只有長嘆一聲,哀愁地回到崗位上去。 倒是燕清在耐心地候了些時辰后,見城墻上的人雖滿是躍躍欲試,卻還是按兵不動,并未趁火打劫,就瞬間明了了公孫瓚的心思和堅持。 他不免有些感嘆,對同樣略感意外的郭嘉說:“就沖這份血性和骨氣,我都得留他一命。” 郭嘉瞇眼道:“若不斬草除根,可謂后患無窮?!?/br> 燕清莞爾,從容道:“他能派上用場的地方,可多著呢。白馬義從我收復(fù)不了,殺盡又可惜……” 不如用船流放到別處,看憑公孫瓚的造化,能不能拼出一片天地來。 萬一他一步踏錯,導(dǎo)致失敗,也這么一股火種在,也不至于滿盤皆輸。 而他若經(jīng)營得鼎盛富強,單靠公孫瓚一支,有生之年還不知能不能回來,也不可能威脅得了他。 燕清軍再悍勇善戰(zhàn),也依然承受著一打三的劣勢,況且對手還都是各族精銳,是常年馳騁于塞外的騎射好手,還跟他們有著殺主的血海深仇,不是尋常雜牌軍比得的。 戰(zhàn)況無比焦灼激烈,足足過了十天十夜,才將勝局基本奠定。 這三族都倒霉地沒了首領(lǐng)——一是身首異處了,其他倆則身受重傷,淪為俘虜——處于群龍無首,全憑悲憤在拼死作戰(zhàn)。 但燕軍的彪悍程度,卻還勝過他們一籌,根本不被他們同歸于盡的架勢所動,而是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著軍令。 在豁出性命般的強攻未能奏效的情況下,他們熱血漸漸轉(zhuǎn)冷,生出本能的懼意來了。 當(dāng)軍心漸漸潰散,私逃的兵士越來越多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活躍在最前線的呂布也終于感到了疲憊,決定下來歇歇了。 哪怕他體魄十分強健,又有燕清在后方不斷給他加持補血,也終究不是鐵打的。 燕清雖不解他為什么非要這么拼命,帶得張郃麹義典韋等新將都感到了莫大的壓力、發(fā)瘋一樣也趕全勤,在看到他累得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偏偏堅持要在見自己之前沐浴一番,結(jié)果睡死在浴桶里差點淹死的傻樣,忍不住寵溺地笑了一笑。 侍衛(wèi)其實就守在帳外,呂布也睡得跟死豬一樣,打雷恐怕都劈不醒,燕清卻莫名不想叫人進來打破這份靜謐。 他將快溺死的呂布從熱水里拔了出來,親力親為地一個公主抱,用大巾子將對方裹住,送到榻上后,再讓對方枕著自己的腿,開始動作輕柔地給他絞干頭發(fā)。 呂布眼下是深深的青色,被這么一番折騰也還睡得死死的,渾然不知自己已換了位置,心愛的人還在精心地伺候他。 他不知夢到了什么,幸福地咂了咂嘴,自喉嚨深處呼嚕呼嚕幾聲,唇角微微揚起。 “安心睡吧?!?/br> 燕清忍不住笑了,俯了俯身,同睡得不省人事的呂夫人接了個輕柔的吻。 嗯…… 只從這味兒判斷,怕都有三四天都沒刷牙了。 燕清眉心猛然一跳,仍是微笑的模樣,緩緩地抬起上身,迅速無比將放在案桌上的大木杯拉了過來,取出里頭早早備好的嫩柳條,給睡得香噴噴的呂布精心細致地刷了一通牙。 郭嘉來時就看到這番情景,不由眼皮狂跳,毫不客氣地在坐慣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評價道:“主公也太寵著他了?!?/br> 燕清動作一頓,向他投去慈愛的一眼:“奉孝若有慕艷意,我亦愿寵你一回?!?/br> 郭嘉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干巴巴道:“主公說笑了?!?/br> 燕清也幫呂布仔仔細細刷完牙了,看他本能地吐出最后一點漱口水,才取了巾帕將他下頜擦干,慢條斯理道:“如何了?” 郭嘉簡略道:“在收尾了?!?/br> “讓儁乂和麹義負責(zé)追擊,”燕清頷首:“其他人打掃戰(zhàn)場,再讓將士們好好歇上三四日罷?!?/br> 郭嘉應(yīng)了下來,到帳門口把燕清的命令傳達給親衛(wèi),再走回座上:“三四日怕是久了些,據(jù)文和所說,糧草怕已有些吃緊了?!?/br> 并州已退兵,徐州已拿下,只剩兗州和幽州這兩路,后者業(yè)已勝券在握。 燕清痛快地打包票道:“這不是還有我在么?” 也不知是巧合而已,還是真有呂布的功勞。自跟呂布在一塊后,他體質(zhì)各方面都提升了不少——在戰(zhàn)況最吃緊的時候,他不得不連用了三次桃園結(jié)義這張極費精力的牌救急,居然只是感到有些腿軟,而沒倒下睡個十天八日。 見他大包大攬,郭嘉不禁嘴角一抽,似是想要反駁,又艱難忍住了:“公孫瓚應(yīng)也忍耐到極限了,歇也歇不久?!?/br> 燕清淡定地“嗯”了一聲:“這么多戰(zhàn)利品擺在眼前,又是疲軍一支,他不趁火打劫已是難得,非要他繼續(xù)坐懷不亂,未免要求過高了?!?/br> 郭嘉攤攤手,表示贊同。 公孫瓚接下來的行動模式,跟燕清所預(yù)料的,幾乎一模一樣——能忍住不在燕清跟異族陷入苦戰(zhàn)時落井下石,就已經(jīng)是這小心眼的白馬將軍的超常發(fā)揮了,現(xiàn)異族被打了個灰頭土臉,四散奔逃,留下這么多叫人眼饞的物資,他哪兒有眼睜睜地看著燕清納入囊中的道理? 即便不敢大張旗鼓地派大部隊出城,一直派來去如風(fēng)的白馬義從sao擾,隨手撈一點回來……還是很樂意為之的。 燕清也不在意那點小小損失,甚至在他們嘗到甜頭后,忽然起了點惡趣味,故意在他們來時退開一些,叮囑將士們紛紛擺出一副期待得眼睛發(fā)亮地等他們?nèi)ト〉哪印?/br> 這么一來,反倒惹得他們疑神疑鬼,認為這狡詐的燕司空很可能是設(shè)了陷阱,猶豫地放棄了本是唾手可得的一些物資。 第210章 無稽之談 再堅硬的烏龜殼也有被打破的一天,更何況這還是因主帥受傷臥床、只能一昧消極防守的易京城。 待高大巍然的城墻轟然倒塌,公孫越一聲令下,讓將士們統(tǒng)統(tǒng)撤入壕溝,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