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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年,她終于從百里驍?shù)目诶锫牭疥P(guān)于小桌子的事。 他也終于知道,她不是云歡宗的人。 只是她也并不是全然無辜,于是咽下喉嚨的梗塞: “我知你是事出有因……” 百里驍搖了搖頭,他碰碰蘇瑪?shù)哪橆a,嘆了一口氣: “是我太過自負,是我太過自以為是……我甚至沒有給她一句解釋。如果我當時能聽她多說一句話,可能結(jié)果就會有很大的不同?!?/br> 蘇瑪搖頭,她哪里只會說一句話,她還會說很多很多的話,很多很多會置他于死地的話。 她真的是對他居心叵測,她的靠近不止是為了勾I引,是為了要他的命。 她才不是無辜的,她不值得他的愧疚。 只是這么想著,還是有翻涌的酸澀梗在喉嚨。她總是對自己說這是咎由自取,但是似乎自從意識到喜歡上了對方以后,那種渴望被包容的任性讓她不由得生出一點委屈。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也許,那時比百里驍更加自負的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里也偷偷地開始住進了一個人,所以才會對他的“無情”如此地不甘。 但若是百里驍沒有殺了她,他們之間又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 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只是她知道,她和百里驍兩個互不相欠,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你沒錯,錯的是她。” 錯的是這個該死的劇情,錯的是那個固執(zhí)的天道。 她的頭抵著他,終于落下淚來。 百里驍閉上眼,啄去她的淚。 錯過她的初心,就是他最大的錯。 作者有話說:爭取這兩天完結(jié)(我知道是癡心妄想) 第95章 第二天一早,蘇瑪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動了。 她剛想打個哈欠,突然看到百里驍沉靜的側(cè)臉,這個哈欠就憋了回去。 她很少和他湊得這么近,還是在他睡覺的時候。 三天以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瘦得不成樣子,如今臉頰上有了一些rou,眼底的青黑已經(jīng)沒有了。 只是心里像是藏著什么事,即使在睡著的時候也在皺著眉頭。 蘇瑪小心的伸出手指,指尖輕顫,剛要碰到他的眉心,他就猛地睜開了眼。 她嚇了一跳,剛想收回手指,他就微微一低頭,用額頭點在了她的指尖上: “醒了?” 蘇瑪?shù)闹讣庖活潱瑥纳ぷ永锇l(fā)出小小的一個“嗯”。 清晨是最精神也是最憊懶的時刻,窗外已經(jīng)傳來包子饅頭的叫賣聲,然而屋內(nèi)卻靜謐得有些溫馨,一時間他們兩個人都不想動。 她緩緩地收回手,小聲問:“該起來了吧?” 他搖了搖頭,反而握住了她的指尖,閉上了眼睛:“再等等。” 蘇瑪?shù)闹讣忾_始發(fā)麻,好半晌才找回嗓音:“你是不是頭痛?” 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她給他揉了揉眉心,他眉頭的印痕終于消散了下去。 就在她感到手臂發(fā)酸的時候,他抬下她的手臂,剛想張口,后窗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蘇瑪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坐起來。 “怎么回事?誰在叫?” 她披好衣服去看,打開了后窗。 百里驍緩緩起身,揉了揉額頭。 蘇瑪從后窗向外看,這間客房的后面,正對著沛豐客棧的后院,因此看到后院里拴著追天逐地她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大山和小凳子都在場,小凳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大山手里拿著草料,正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哀直叫。 一看見這情景蘇瑪頓時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來是小凳子要給追天逐地喂草料,沒想到被想要立功的大山搶了先。 只是大山?jīng)]有想到追天逐地的脾氣太怪,一不高興就要踢人,他正好撞到槍、口被踢個正著。 她雖然不喜歡大山,但是對方要是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了。 想到這里,蘇瑪?shù)溃骸皹窍掠行《蛔诽熘鸬靥邆?,我得親自去看看?!?/br> 百里驍?shù)溃骸奥犉渎曇?,洪亮順暢,并無大礙?!?/br> “我得親自看看才能安心。” 說完,她不等百里驍回話就匆匆地跑下樓去。 一到樓下,問小凳子是怎么一回事,小凳子驚慌失措地說: “白夫人,大山只是喂、喂個馬……” 蘇瑪暗道果然是這么一回事。 地上的大山還在翻滾,只是在翻滾之中瞇著眼偷瞄,一看見她來了喊得更大聲了。 蘇瑪松了一口氣,有力氣裝病那就代表沒事。 她扔給他一錠銀子,大山偷偷看了一眼,假模假樣地哼哼兩下。 蘇瑪故意道:“這兩匹馬的蹄子很厲害,有些傷乍一開始不痛,但要是傷到了內(nèi)臟可就麻煩了。這銀子是給你看病的,若是晚了一些小心性命不保。” 大山臉色一變,拿著銀子連滾帶爬地跑了:“掌柜的!掌柜的我要看??!” 蘇瑪無奈。 小凳子看蘇瑪有些羞愧: “白夫人,是小的不小心,讓您費心了?!?/br> 如果不是他沒看住大山,白夫人就不會破費。 蘇瑪?shù)溃骸安魂P(guān)你的事,是它們兩個難伺候?!?/br> 她撿起地上的草料走到追天逐地的面前,兩匹馬先是跟她撒了會嬌,接著一改剛才的囂張,乖乖地低頭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