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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詝瞇了眼,惠征的話很明顯是討?zhàn)埐怀筛臑橥{了,自入關(guān)以來,愛新覺羅氏為帝,滿洲八旗子弟各司其職,雖算不上多么敬業(yè),可這些八旗子弟手里多多少少是有人的,葉赫那拉氏雖然逐漸沒落了,但也輝煌過,對于道光而言還是有些忌諱的。 若是旁人或許真的會因?yàn)榛菡鞯倪@番話而掂量一番,想想兩者之間的重量,但對于奕詝而言,不說道光僅僅只是可能因?yàn)榛菡鞯脑挾鴳土P與他,就算是這件事已經(jīng)確定道光會處罰他他也是不會放下杏貞的,就連皇位都比不上杏貞,更何況是區(qū)區(qū)責(zé)罰。 想通了全部,奕詝對于惠征的惱怒更深了,先前雖然杏貞在這個家里并不受寵,而且還被排擠,可因?yàn)樾迂懕旧硪膊皇菚芪娜?,再加上她從來不在意這個所謂家里的煩心事,奕詝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xiàn)在,惠征的舉動是真真實(shí)實(shí)讓他怒了。 “呵,這倒是好笑了,什么叫你們的家事,現(xiàn)在我未來的福晉被你們責(zé)罵了難道我還要作壁上觀不成?”奕詝冷冷地笑著,面對這一家人,杏貞不適合鋒芒畢露,可是他就不一樣了,身為四阿哥的他雖還沒有封王,可惠征不過是區(qū)區(qū)六品官員,他還是有資格說話的。 聽了奕詝的話,惠征猛地抬起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四阿哥與杏貞結(jié)親的事,皇宮里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他在一開始見到杏貞和奕詝站在一起時本也不愿出惡聲,只是對方咄咄逼人,他身為一家之主自是不能不管,現(xiàn)在聽了奕詝的話,惠征心里開始計(jì)算起來。 現(xiàn)在宮中的局勢很明確,六阿哥奕訢得到了大部分官員的用戶,六阿哥的母親靜妃娘娘這些年來也算是被皇上獨(dú)寵著,據(jù)他所知四阿哥和六阿哥的關(guān)系平平,既沒有紛爭,也沒有交好的意思傳出來,若是單單不受寵的四阿哥倒也沒什么,可若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四阿哥跟六阿哥關(guān)系極好,那么等以后六阿哥登基自己這一支就完了。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四阿哥,就算四阿哥是再不受寵的總歸是個阿哥,自己不過是六品官員,要是能攀上四阿哥也算是一件好事。 心里想通了,可是在看到杏貞那張淡然諷刺的臉,惠征心里還是有些許不滿,他作為一個父親憑什么就不能教訓(xùn)自己的女兒?為什么他就一定要低聲下氣地面對著四阿哥?可不這樣又能怎樣,他也沒有資本可以跟四阿哥作對的。 在惠征糾結(jié)的時候,一旁的老夫人,也就是慈禧因?yàn)樯砩系臐駠}噠冷意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才是正版杏貞,自然明白自己的阿瑪是個什么德行,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前世的自己不也是在成為貴妃之后才得到惠征的巴結(jié)和討好?不過現(xiàn)在倒是可笑了,做父親的偏偏被女兒壓制住了,慈禧想笑,但是想起現(xiàn)在在自己原來身體里的并不是她,而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賤.人之后,她胸口突然就覺得很悶。 慈禧捂著胸口,這種瀕死之前的感覺她經(jīng)歷過,正因?yàn)榻?jīng)歷過所以她再也不想經(jīng)歷了。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不想就不會出現(xiàn)的,慈禧再不愿倒下心絞痛之下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 惠征不算是一個好父親,可他卻是一個孝順兒子,一見到慈禧的樣子他立刻就急了,連忙叫人把她抬回了房間,并且找人去請大夫來治療。 奕詝和杏貞被留在了客廳,在老夫人倒下的情況下這兩位也沒人理了,就連李氏也匆忙跟了過去,她算是這個家里能夠做主的,但是她畢竟不是正經(jīng)女主子,如果可以伺候好老夫人或許可以把她扶正,這是她打得好算盤。 所有人都離開了,只有繡貞站在原地。 “老夫人肯定是被你們氣著了才會倒下的,為什么你們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你們還算是人嗎?”繡貞自問她雖然對杏貞有不滿之心,但也只是使計(jì)不讓杏貞回府,但是對于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她還是不能下手,或許是二十一世紀(jì)法律的影響,她可以看淡別人出手,但是要自己動手謀人性命卻是做不到的,偏偏對面那兩人在明明氣到了老夫人的情況下還一副于己無關(guān)的樣子讓她看著很是不爽。 一行人離開之后杏貞和奕詝就坐回了椅子上,迎春不知道從哪里拿到了一把熱壺,從包里拿出杯子,茶葉,替兩人泡好了茶葉,他們今日來這里也是有原因的,本打算辦完事就離開,只是老夫人被氣病了,他們也不適宜在這時離開。 杏貞端起杯子,看著杯中靜靜漂浮著的茶葉會讓她有一種平靜的心情,對于杯子,對于茶葉,對于水,在前世的時候她都是極為講究的,只是現(xiàn)在的她畢竟不是前世那個女皇,因此對于這些瑣事已經(jīng)算是簡下了,但是她的這番行為還是讓對面看著的繡貞心里更是惱怒,同是女人,為什么她就要小心翼翼,而杏貞不僅受到了四阿哥的寵愛還活的這么講究。 聽著繡貞的質(zhì)問,杏貞微微一笑,想起五年前那個老太婆把染過天花病人的衣服從過來的事情,若不是她早有所察,恐怕以當(dāng)時她弱小的身體還真有可能就那么一命嗚呼,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不公平之說,誰的手段高最后誰就是勝利者,只有勝利者才能書寫歷史。 心里笑著并不為老太婆的病情著急,表面上的杏貞卻是笑著對奕詝開口:“不若請人去找一個太醫(yī)吧,請不請得來是一回事,去請了就代表我出力了?!闭f完,她的笑意更深,只要她這么做了,在道義上就占了高處,就算之后惠征用此事算計(jì)她也不是完全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