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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閉眼了,你親吧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到底怎么回事?!”

    姜婉蘭他們知道的也不過寥寥,兩人撿著能說的都說了。老爺子沉著臉,半晌才道:“最近就沒一件痛快事。先是警察找上門來,現(xiàn)在又出這檔子事,我都懷疑是有人故意要和姜家作對?!?/br>
    姜婉蘭詫異地問:“警察?什么警察,不會是...”

    后半句話姜婉蘭沒說,她尋思著總不可能是阮枝她老公吧。

    姜老爺子沒應(yīng)聲,看了一眼劉奕華。劉奕華頓了頓,說道:“爺爺,我去拿熱茶來?!?/br>
    姜婉蘭一愣:“誒,要你去拿茶做什么?”

    她話都沒說完呢,劉奕華已經(jīng)關(guān)門出去了。等她再轉(zhuǎn)過身來就明白了,這是她爺爺有話得避著劉奕華說呢,特地把他支開了。

    姜老爺子嘆口氣:“問當(dāng)年爆炸的事兒,我怕奕華聽了心里難過。事兒都過去那么久了,平白無故惹他傷心做什么?!?/br>
    姜婉蘭不解:“都問了什么?”

    “也沒什么,主要是問那幾個(gè)孩子。其中有個(gè)孩子生得可俊了,你記得嗎?”姜老爺子瞅這姑娘一眼,“見一面你就忘不了,還說要帶回家陪你玩呢?!?/br>
    姜婉蘭:“......”

    還有這種事?

    既然姜老爺子提起了,姜婉蘭還真仔細(xì)想了想,想了半天都沒想來。她狐疑地看這老爺子一眼:“您可不是開玩笑呢吧,您...”

    姜婉蘭的話戛然而止。

    她倏地怔住。

    姜老爺子哼笑:“可想起來了?”

    ...

    晚上七點(diǎn),湖苑小區(qū)。

    “嫂子,別忙活了。隊(duì)長這時(shí)候肯定顧不上吃飯,也可能吃過了?!庇鄭o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里的動作還是幫著阮枝拿這兒拿那兒的,“...也說不準(zhǔn)。忙的時(shí)候隊(duì)長顧不上吃飯野哥就把你搬出來,誒別說,還真挺好使的,隊(duì)長聽了保管去吃飯?!?/br>
    阮枝抿唇笑了一下:“還挺乖的?!?/br>
    余峯用眼睛斜阮枝,心想除了嫂子這話可沒人敢說。

    阮枝和余峯已經(jīng)吃過飯了,吃完飯阮枝才又進(jìn)了廚房給邢驚遲和秦野兩人準(zhǔn)備晚飯,當(dāng)然秦野是順帶的。她垂眸看著鍋里,無奈道:“他們忙到這么晚能吃什么,不就是泡面或是外賣。放心吧,他食量大,吃得下。”

    等做完了飯余峯肯定不能讓阮枝去送。

    阮枝把他送到門口,道:“余峯,等送完了你也回家吧。每天跟著我辛苦了?!?/br>
    余峯咧嘴笑:“不辛苦?!?/br>
    的確,現(xiàn)在和邢驚遲他們的工作量比起來他的確是不辛苦。對余峯來說,這任務(wù)也就頭兩天難熬些,不過他耐心好,更何況之后他和書畫組的人都熟了,連在西院都混了個(gè)臉熟。

    余峯走后阮枝始終靜不下心來做別的事,干脆鉆進(jìn)了她的工作間。

    晚上十點(diǎn)半。

    邢驚遲拎著保溫飯盒打開了家門,在看到客廳明亮的燈光時(shí)他有一瞬的詫異。平時(shí)這個(gè)點(diǎn)他到家的時(shí)候阮枝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客廳里只會亮一盞小燈。

    臥室門開著,黑漆漆一片。

    隔壁的工作間隱隱有光透出來。

    邢驚遲走近工作間輕扣了扣門,低聲喊:“枝枝?”

    好半天都沒人應(yīng),他蹙了眉,握上把手直接打開了門。門一開他一眼就瞧見了趴在桌上的阮枝,她什么都沒做,只是趴著發(fā)呆。

    下午余峯在行政樓和他說的話又浮上心頭。

    邢驚遲又扣了扣門,這次他提高了聲音:“枝枝,我回來了。”

    猶自出神的阮枝這才后知后覺地抬頭,她怔怔地和立在門口的男人對視一眼,一時(shí)間竟說不出話來。她應(yīng)該把這件事告訴邢驚遲的。

    因?yàn)檫@件事可能很重要。

    邢驚遲立在原地靜靜地注視著阮枝。

    其實(shí)阮枝在他的面前很少掩藏情緒,比如現(xiàn)在。即便她藏了也藏得不好,邢驚遲多數(shù)時(shí)間都能察覺出她的情緒來。

    兩人對視片刻。

    邢驚遲沒往里走,只是朝她伸出手:“洗澡了嗎?”

    阮枝抿抿唇,起身繞過桌子朝著門口的男人走去。等走近了握上他的手,感受到掌心傳來的力量,她心里那點(diǎn)焦躁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邢驚遲低頭瞧著她悶悶的臉,手微微用力將她抱入了懷里。跟哄小孩兒似的輕拍了拍她的背:“我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阮枝悶聲應(yīng):“嗯?!?/br>
    關(guān)上工作室的門,邢驚遲牽著阮枝回了房。

    他先去浴室給浴缸放了水,又去外面熱了牛奶才回來。阮枝已經(jīng)在浴缸里躺好了,只是看起來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

    等溫?zé)岬呐D滔露侨钪Σ胖饾u放松下來。

    一雙清澈的鹿眼在熱氣中顯得格外亮,她仰著腦袋問坐在邊上的男人:“老公,以后你每天都這么晚回來嗎?”

    邢驚遲抬手順了順?biāo)陌l(fā),低聲應(yīng):“就這一陣,等案子破了就好了?!?/br>
    話是這樣說,但造假案他們追查了半年才告破,其中三個(gè)月在滇城就沒回來過。這一陣到底是多久邢驚遲不能保證。

    阮枝垂眸,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氤氳地有些濕潤。

    邢驚遲陪著她聊了點(diǎn)別的,沒提起博物館的事也沒提起顧衍。他明白,當(dāng)事情牽扯到顧衍,阮枝會比往常更謹(jǐn)慎一些。

    等泡完了澡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

    邢驚遲抱著阮枝上了床后自己又進(jìn)了浴室。

    平時(shí)這個(gè)點(diǎn)阮枝該困了,可今晚她一點(diǎn)兒睡意都沒有。有關(guān)佛頭的事賀蘭鈞并不清楚,只說讓她去問林丞宴。阮枝卻挑了林丞宴不在的時(shí)候去了趟安保處,有關(guān)于佛頭的運(yùn)輸和入庫都是有登記的。上面顯示佛頭是他們博物館的人親自去三藐寺取的,那天負(fù)責(zé)人并不是林丞宴,而是秦律。

    和秦律一塊兒去的人有他們公司的,也有本來就在博物館的人。他們都說佛頭是寺廟的人交給他們的,他們運(yùn)回來給教授看過就送庫房去了。

    整個(gè)過程其實(shí)并沒有疑點(diǎn)。

    換一種方式說,除了阮枝,誰也沒看出來這佛頭有什么不對勁。

    邢驚遲原以為他出來的時(shí)候能看見一尊睡著的小青瓷。沒想到他看到的是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阮枝,她一點(diǎn)兒睡意都沒有,看起來精神的很。

    邢驚遲無奈地?cái)Q了擰眉,問阮枝:“枝枝,我?guī)愠鋈コ砸瓜肴???/br>
    嗯?她聽到了什么?

    阮枝坐起身,看著邢驚遲眨了眨眼:“現(xiàn)在嗎?真的去嗎?”

    邢驚遲點(diǎn)頭,走到床邊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等把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自己才去換衣服。兩人換了同一款式的羽絨服,顏色都一樣。

    自從入了冬,阮枝就很少在晚上出門了。

    更不說大半夜的跑出去吃夜宵,但偶爾來這么一回,別說,還挺讓她興奮。連帶著讓她悶了一晚上的情緒都緩和了不少。

    他們小區(qū)前面就有一條街,多是吃宵夜的。

    邢驚遲沒開車,牽著阮枝慢慢地往街上走。街道上沒什么人,連車都寥寥,昏黃的光斜斜地映在地面上,顯得格外冷清。

    等走到那條街道才有了人聲。

    冬日里這里也這樣熱鬧,阮枝甚至懷疑能看見邢驚遲的同事。她小聲問:“老公,你以前會和同事一塊兒來這里吃夜宵嗎?”

    邢驚遲將她摟緊了一點(diǎn),應(yīng)道:“不會,下班時(shí)間我不和同事出去。”

    沒和阮枝結(jié)婚前,他向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的。和阮枝結(jié)婚后他就想著下了班能早點(diǎn)回家,更不會和同事一塊兒出去了。

    阮枝心想,這人以前的生活是有多無聊。

    兩人隨便找了家店坐下,阮枝的手縮在袖子里不想動,只能由邢驚遲來點(diǎn)單。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問她:“想不想喝啤酒?”

    阮枝對酒類并沒有特別的愛好,但今天例外,她沒拒絕。

    夜宵熱騰騰的,啤酒卻冰涼。阮枝小口喝著,沁涼的感覺一直從喉間進(jìn)到胃里。她舒了口氣,雙眼亮晶晶地看向邢驚遲:“老公,你以后能常陪我來嗎?”

    邢驚遲的黑眸里顯出些許笑意:“你想來我就陪你來。”

    阮枝彎了眉眼。

    邢驚遲見她笑了,他也不自覺地笑起來。

    這一整天的疲憊只需她的一個(gè)笑容就緩解了。

    吃完夜宵已是凌晨。

    阮枝把臉埋在圍巾里,許是因?yàn)楹攘它c(diǎn)兒酒,她居然有點(diǎn)兒開心。

    她邁著大大的步子,一會兒踩影子,一會兒踩落葉,玩了片刻側(cè)頭問邢驚遲:“老公,你累不累?明天我來做做早飯。”

    邢驚遲輕輕摩/挲著她溫?zé)岬闹讣猓瑧?yīng)道:“不累,你多睡會兒。”

    阮枝看著男人的側(cè)臉,在她身邊,他眉眼的冷峻從來都是消融的。他的愛意她感受的這樣分明,阮枝忽然就有了勇氣。

    她緩慢地收回視線,低聲喊:“邢驚遲?!?/br>
    指尖被攥緊,他道:“我在。”

    阮枝垂下眼瞼,看著地面的紋路,冷意糅在風(fēng)里卷起地面上的枯葉。許久,她才輕聲道:“下午我清點(diǎn)的那個(gè)展館,很多珍貴的文物都被盜了,但那個(gè)佛頭沒有?!?/br>
    即便她沒明說是什么佛頭,但邢驚遲知道,是顧衍修復(fù)的那個(gè)佛頭。

    邢驚遲聽到阮枝輕緩的聲音低低說著——

    “在盜竊案之前,我第一眼看見那佛頭就知道了?!?/br>
    “邢驚遲,在展館的那個(gè)佛頭,是假的?!?/br>
    作者有話說:  好熱好熱好熱,今天是一只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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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冬日里天亮得晚, 六點(diǎn)天還黑的透透的, 連一點(diǎn)兒光都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