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_分節(jié)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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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尾與逝水絕無交集,只不過在監(jiān)視我的時候順道看了看逝水而已,怎么可能知道逝水心中所想?當日宿尾讓我敞開心懷相信逝水,結(jié)果卻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宿尾識人不善,不必再為他說話了?!?/br> 盡歡帝冷冷地駁回了宿尾的話。 “但是……” “我說了,不許再為他說話,宿尾再違拗命令,逐出暗衛(wèi)。” 盡歡帝狠狠打斷了宿尾的話,瞇起眼睛來,滿目陰桀。 宿尾嘆了口氣,知道這兩人之事,他決計是沒有辦法插手的,現(xiàn)在盡歡帝厲聲喝斥,若是他再多言,只會暴露他與逝水的關(guān)系,讓盡歡帝連同對他的信任一并失去,只能退了一步問道:“那宿尾可否相問,主人打算如何處置大皇子殿下?” 盡歡帝沉默,褪去陰桀的神色,握住椅背的手松了緊,緊了松,反而茫然了。 良久,盡歡帝方才呢喃般說道:“我不知道?!?/br> 其實方才宿尾為逝水辯駁的時候,盡歡帝雖然怒斥,但卻很想相信宿尾的話,只是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他怕再相信,卻換來又一次的失望。 現(xiàn)在關(guān)于如何處置逝水的問題,盡歡帝更是毫無頭緒。 宿尾看著盡歡帝糾葛的表情,憂心忡忡,突然說道:“主人,宿尾還有一事相求?!?/br> 盡歡帝沒有應(yīng)聲。 宿尾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自顧自說道:“宿尾想以方士的身份入宮,為主人求道的仙師?!?/br> 盡歡帝終于回眸,而后點了點頭。 卷四 江山拱手請君留 第十一章 留不下心,便留下身 房內(nèi)生香,喘息之聲引人遐思,劇烈的撞擊聲更是讓人血脈賁張。 “皇兒今天白日里,好生厲害啊,當真是箭無虛發(fā)?!?/br> 盡歡帝輕挑眉,一挺腰桿。 逝水晃了一下身子,連忙捂嘴吞回支離破碎的呻吟,勉力拼湊出了一句完整的答言:“父,父皇命逝水與,與天鉞競爭太子一位,逝水自當,自當全力以赴?!?/br> “百發(fā)百中,箭箭直指要害,父皇前時還想呢,是否要找人教授逝水射御之術(shù),看來是瞎cao心了?!?/br> 盡歡帝嘲諷一笑,突然伸手繞住了逝水的發(fā)絲,狠命一拽將逝水的腦袋拖到臉邊:“逝水這些年在后宮中都做了什么,父皇不會去查,大概也查不出多少,父皇希望逝水從此之后,不要再遮遮掩掩,藏頭露尾,就如逝水所言,從此全力以赴,父皇想看看,逝水到底有多少能耐。” 好想,好想知道皇兒的全部。 雖然說過不計較皇兒隱藏的秘密,雖然答應(yīng)了皇兒要‘不相問’,但是時至今日,好奇和渴求已經(jīng)越來越迫切,皇兒與宿尾不同,所以自己哪怕承受不了,哪怕真相會讓自己揪心不已,也好想了解皇兒的過往,想要皇兒慢慢向自己,抖落出所有過往。 逝水覺得頭皮鉆心的疼,卻仍然咧嘴淺笑,父皇是覺得,兩強相爭方才是一臺好戲么? 心隨念轉(zhuǎn),逝水溫文應(yīng)了一句:“兒臣遵旨?!?/br> 盡歡帝亦是回以一笑,松開手,看著纏繞在指間,被自己強力拽下來的幾縷青絲,輕輕一吹便將它們抖落到了席子上。 如此一日,幾日,十幾日,盡歡帝天天一到天黑用完晚膳,便將逝水扣押在房中,夜夜笙歌不斷,纏綿許久,仿佛有今朝沒明朝般狠絕,一日,做得狠了,逝水終于回首告饒:“父皇,四更已過,可否歇息了?” “不可。” 盡歡帝回答地干脆利落。 “那父皇何時幸他殿妃嬪呢,而且父皇自從羊谷回來,又立典冊后便再沒去過牽鳳宮,娘娘獨守空房這么久,可是不太好?” “呵呵?!?/br> 盡歡帝心中惱怒,卻是俯身,溫柔地與逝水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呼吸相聞,不顧眼前人兒的眼神閃爍,顧自輕輕說道:“父皇不幸牽鳳宮,皇后便不會誕下子嗣,對逝水來說,豈不是很好?” “但是……”但是這么些天了,大皇子與皇上久居一屋,即便是輕手輕腳,也瞞不住人,宮人大臣會議論父皇的舉止,又將父皇打入‘昏君’一道啊。 “無需多言?!?/br> 盡歡帝捂住了逝水的嘴,心中劇痛。 后悔了么? 心生厭倦,不想再與自己的父皇同床共枕了么?還是擔憂宮人閑言碎語,開始鄙夷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晚了。 我已深深淪陷,難以自撥,所以這筆權(quán)色交易,雖然由皇兒你挑起,但不是皇兒你先叫停,便可以停的。 翌日清晨,也是大晴天,一碧萬頃,浮云寥寥,就是艷陽高照,夏末的炙熱絲毫沒有收回爪牙的意思。 “父皇要帶逝水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br> 盡歡帝攜著逝水的手,擯散了眾侍從,在皇宮之內(nèi)愈走愈遠,居然拐入了一處幽深的竹林,沿著幾乎被芳草埋沒的小徑,扶著周遭筆挺的竹子,驅(qū)趕了無數(shù)嗡嗡作響的小蟲,終于遙遙看見了一座三層小樓,清凈明朗,在翠綠的竹葉間若隱若現(xiàn)。 “這是——” 逝水步到小樓下,看著其上破敗到已經(jīng)不分字跡的牌匾,目露困惑。 “這是先帝在世時,煉丹求長生的丹藥房?!?/br> 盡歡帝淡淡回言,而后將逝水帶上臺階,囑咐道:“丹藥房通體木制,年久失修,撐不住力,逝水小心些走?!?/br> 逝水剛踏上臺階,剛想往上一步,果然便有‘吱呀吱呀’的聲音傳出來,逝水低頭一看,七級臺階竟然已經(jīng)被蟲子蛀出了好些大洞。 ——這個丹藥房,是被廢棄了多久了啊。 踏進屋里,一股塵封已久的飛灰之氣撲鼻而來,里面竹椅竹桌,了無裝飾,正前方是一張道士羽化飛仙的畫卷,紙張泛黃,卻不是前朝時的圣賢老子,而是一個青衣黑發(fā),卓爾不群的年輕人。 逝水走近了想再看看,才發(fā)現(xiàn)畫上那人只是身著青衣,卻并非道士打扮,而且只是一個背影,根本看不出那人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