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_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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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幾明凈,和風送爽,逝水寢房邊的書房里一派寧靜祥和的氣象。 “父皇?!?/br> “嗯?” 盡歡帝心不在焉地抬眼看著逝水,見他面上帶喜,眉梢含笑,似乎甚是愉悅,便不由得問了一句:“逝水何事,這么歡喜?” “父皇終于肯摸小栗子了?!?/br> 逝水揚起眉來,眼神灼灼地盯著盡歡帝擱在書桌上,微微曲起來的指尖。 盡歡帝旋即感覺到了指尖有什么毛茸茸的,乍呼呼的,暖和和的東西,在蹭啊蹭的。 “它怎么到桌上來了?!” 盡歡帝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有些心驚地攤開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發(fā)現(xiàn)沒有抓咬的痕跡,方才放心地舒出一口氣來,轉(zhuǎn)而狠狠地瞪著一臉無辜的趴在書桌上的小栗子。 方才還想著白日里左丞的事情,猜測著誰才是幕后黑手,所以大概是沒怎么留意周圍。 但是,但是也不該連這只破貓欺凌到手指上來了,也沒有發(fā)覺啊。 ——難道,難道自己,已經(jīng)習慣有這只破貓在了? 盡歡帝打了個寒噤,覺得有些氣惱,便看著逝水,說道:“父皇先時對荔香宮的宮人說了,只讓它留上幾日的,但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天了,逝水為何還不把這破——呃,小栗子還回到荔香宮?” “小栗子本便是兒臣所養(yǎng),沒有‘還回’可言,而且,兒臣當父皇也喜歡小栗子呢?!?/br> 逝水有些困惑。 去年父皇剛見小栗子的時候,只是遠遠站著,絲毫不敢走近一步,甚至手握佩劍護在身側(cè),自己便當是父皇怕貓,所以即使分外想念小栗子,仍然沒有去墨雨殿上要回小栗子來。 但是這次,是父皇說了,要把小栗子留在永溺殿幾天的,而且自己抱著小栗子的時候,父皇也會陪在身側(cè),不再避開。 ——父皇難道不是轉(zhuǎn)性,喜歡上貓了么? “逝水從何得知,父皇喜歡小栗子?”盡歡帝有些驚訝。 “父皇陪著小栗子曬太陽,陪著小栗子玩小蟲子,陪著小栗子進食,當然是因為喜歡小栗子了?!?/br> 逝水回答地干脆利落。 盡歡帝以手扶額 陪著破貓做這做那,還不是因為皇兒你一直圍著破貓團團轉(zhuǎn)啊,若是自己避開了破貓,便是相當于避開了皇兒啊。 “就算小栗子本來是逝水的,就算父皇喜歡小栗子,但是都過去這么多天了,墨妃該是想念小栗子了,也不好奪人所愛,逝水還是把小栗子還回去吧?!?/br> 盡歡帝放棄了關(guān)于他是否喜歡小栗子的爭辯,直奔主題。 逝水還未答言,小栗子便跳下書桌,蹭到盡歡帝腳邊,抬起頭來,楚楚可憐地,一長三短地叫喚了起來。 “看,父皇,小栗子說它不想去荔香宮?!笔潘钢±踝?。 “不,它只是餓了而已?!?/br> 盡歡帝聽著逝水的強詞奪理,只能繼續(xù)以手扶額,草草丟了一句,幾乎忘卻了小栗子蹭在腳邊的毛骨悚然。 “父皇!父皇居然能聽出來小栗子‘餓了’的叫喚聲,父皇肯定也是不舍得小栗子的,兒臣這就派人去荔香宮說說,墨妃娘娘通情達理,一定會同意的?!?/br> 逝水愣了一下,而后喜形于色。 盡歡帝膛目結(jié)舌,低頭看了一眼執(zhí)拗地,持續(xù)不斷地從喉嚨間發(fā)出‘餓了’的信號的小栗子,終于苦笑出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居然能讓自己,自然而然便感覺到破貓的欲圖。 竹林中,丹藥房內(nèi)。 腥風有些疲倦地踏進二樓西邊的屋子里,門開著,一品紅斜斜倚坐在窗前的竹椅上,妖嬈的赤色衣袍與墨綠的竹椅掩映,竟有種說不出的清幽,腥風有些晃身,突然聽到一品紅悠悠飄來了一句話:“風丫頭腳步虛浮,是累的么?” 腥風沒有回言,慢慢挪到了竹椅邊,順著一品紅的視線,一起望向了外面的竹林。 腥風叢墨雨那里聽說了不少朝堂之事,細細分析下來,覺得左丞很有幾分利用價值,所以昨晚便去了左丞府邸。 只是高官的宅子,戒備有些森嚴,腥風費了些勁兒才毫發(fā)無損地到得左丞的書房,見左丞立在燭光中,負手不知在想著什么,便欺身上前,毫不拖泥帶水地點住了左丞的xue道,單刀直入:“左丞大人,應該聽聞最近三五文官跪于宮門外一事了。” 左丞只覺身邊一陣冷風,訝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發(fā)現(xiàn)渾身動彈不得,唯有口還能言,便放棄了叫侍衛(wèi)來的愚蠢舉動,回答道:“聽說了,敢問閣下是誰?” “你無需知道?!?/br> 腥風微微搖首,一呼一吸見面前蒙臉的黑布有些飄搖:“我希望左丞在那個皇帝上朝之時,當面問詢當年之事。” 左丞冷了臉,說道:“閣下不言明身份,請恕在下不能幫這個忙?!?/br> 語音未落,左丞只覺臉邊輕風一過,一縷發(fā)絲干脆利落地便被削了下來,面前身量嬌小的黑衣人用更加冷冽的聲音,有些不屑地道:“幫忙?大人最好搞清楚,我現(xiàn)在是要挾,而非懇請,若是大人不答應,我不敢保證,下一記手刀會削下來什么?!?/br> 左丞側(cè)目看著地上的頭發(fā),想起方才那陣輕風,終于惶恐,但還是想有些商量的余地,便道:“閣下莫要沖動,閣下所要求的事情,實在有些冒險,在下還是想問問清楚,閣下如此舉措,是想達成什么目的?” 腥風冷哼,而后一拳打在左丞的下腹部,看著左丞渾身一震,長達了嘴,低低吼出一聲,面露痛苦之色,方才收手說道:“我讓大人當面問詢,大人自然能猜到我想達成什么效果,大人不要想著從我這里套話,照做便好?!?/br> 左丞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下血氣翻涌,有些虛弱地,繼續(xù)口頭反抗道:“閣下看來與皇上有仇,想借在下之手,給皇上造成困擾,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請恕在下無法配合?!?/br> 左丞才大義凜然說完這話,下意識地就想要閉上眼睛,迎接接下來可能狂風暴雨一樣的拳腳,只是等了半晌,發(fā)現(xiàn)毫無動靜,左丞就有些奇怪地又睜開了眼。 左丞看著黑衣人露在外面的一雙杏眸,閃爍著嘲諷的光芒,而后黑衣人負手而立,一字一句地說道:“左丞大人,是想當忠臣么?!?/br> “在下只是心系百姓,聽皇上號令而已,‘忠臣’二字,愧不敢當?!?/br> “大人的話里,只是‘會不敢當’是真的?!?/br> 腥風看著左丞仿若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幾乎忍不住要笑起來,半彎了眉眼,說道:“大人當我是那個皇上派來試探你的?還是大人自以為位高權(quán)重,在這朝堂之上地位非凡,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所以大人假裝誓死不從,我就毫無辦法了?” 左丞被直指用心,面色瞬時有些發(f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