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_分節(jié)閱讀_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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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當家的?!?/br> 逝水點頭,正欲轉身離開,忽然被一陣香風攔住了去路,凝眸一看,原來是紅梅飛身過來,直直地阻住了自己的去路。 逝水訝然,紅梅卻扭頭對世無常說道:“二當家的,逝水公子他怎么能走呢,他走了,我怎么談這條件啊?!?/br> “你的意思,是……” 世無常瞪大了眼睛,單眼挑過有些茫然的逝水,心中一動,大大的舒出了一口氣。 逝水眉目俊朗,身形挺拔,溫文有度,而且手刃金曹,武功高強,聰明剔透,紅梅大概,是看上他了。 難怪幾日前,紅梅初次見到逝水時未曾眉來眼去,十指大動,原來早先便想好了這次的條件,忍一時,耐一刻,留待他日放縱啊。 ——逝水,雖然不仗義,但是為了世無顏,也只能如此了。 世無常心中偷笑,面上卻是假作的糾結異常。 “明日劫鹽成功,我要逝水公子一夜歡愛?!?/br> 紅梅眨了眨眼,果然如世無常所料般開門見山,她抬眸深情地看著逝水,完全沒有半點扭捏之態(tài)。 逝水回眸看著世無常,后者面露為難地與逝水對視了片刻,而后拍了拍他的肩頭,誠懇地說道:“逝水,劫鹽事關重大,世無顏上上下下為此都準備了十數(shù)天,不能前功盡棄了,所以你……” “二當家的,是勸我接受么?!?/br> “是,是啊?!?/br> 世無常被逝水的直白激得略微有些尷尬。 逝水見世無常承認,便扭頭看著紅梅,問道:“紅梅堂主,不能換個要求么?” “得逝水公子一夜,奴家饜足,不想再換。” 紅梅眼中已露灼熱,毫無盤旋余地。 “那,我接受?!?/br> 逝水淡淡應承,心中卻驚濤駭浪。 爹爹仍然在世歡顏宅子中,所以明日不是倒戈之機,自己必須全力以赴幫助世無顏,不能露出半點與朝廷相關的馬腳。 劫鹽,還是多半會功成,那紅梅這條件,亦是多半會實施。 雖然自己不愿,但是現(xiàn)在世無常和紅梅,是半點沒有給自己回絕的余地。 若是自己拒絕,世無常便會牽扯出什么為世無顏做事,不過是一夜而已之類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難堪之余又無力推托。 逝水低頭,垂眉,強行掩去了眼中的心不甘情不愿。 ——沒想到,鹽要得,還需得搭個美人在懷。 卷五 且盡歡—盡歡顏 第十六章 速戰(zhàn)速決 逝水倚立船頭,傾觴直直插在身邊的甲板上,長長的劍身通體裹挾著涓涓的鮮血,于劍尖處先是匯聚成妖艷的小小湖泊,又四向里流淌向了四面八方。 寬廣的河面映照在晨曦的初升之日中,水面混沌波瀾,船身微微搖晃,連夜拼殺,在八月十一日里,立秋之后也終于有了少許的涼意。 和風吹過,腥臭的氣息遍布江流,逝水抽鼻嗅聞,卻發(fā)現(xiàn)早已習慣得不覺有異。 八月十日雞鳴時分,于郊外破廟,四大堂主并世無常,逝水匯合,簡明走了一遍劫鹽流程,再奔赴大河運鹽船途徑之處,夜幕漸而低垂之時,上千人馬早已遍布河岸,銜枚噤聲,將刀劍的鋒芒緊緊掩實。 曖昧不清的夜色,是極好的掩飾,而此處,在軍司馬所帶京師之兵,和由功曹史所率地方軍隊交接前的一里來地,運鹽船一帆風順行了十數(shù)日,眼見著交接在即,總也會有些懈怠之心,留給世無顏一個可乘之機。 ——所謂齊整的人馬,算定的時間,準確的地點。 久之,當先一條運鹽船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逝水見身穿窄袖衣褲,嬉皮笑臉的白蘭蹦蹦跳跳跑過來,帶著問詢的眼神,瞥了一眼世無常。 “無常哥哥?”白蘭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伸出舌頭一舔嘴角。 “可以了?!?/br> 世無常點頭,白蘭立時喜上眉梢,從鞋底抽出一柄短刃,狠狠銜入口中。 短刃是流暢的窄小蛇形,每個轉角皆修飾的恰到好處,通體泛著妖艷的白光,纖弱的莖桿條紋從刃尖一路蜿蜒到略微膨大的把手,而后綻開了一朵陰刻的蘭花。 白蘭將短刃咬得很緊,咬得很深,短刃的鋒芒甚至割裂了白蘭粉色的唇瓣,在嘴角嵌入了進去,白蘭卻恍若未覺,圓溜溜的眼中嗜血之色大盛。 世無常皺了皺眉頭,看著白蘭帶著下頜上蜿蜒的血色,低頭,雙臂向后維持了平衡,疾奔向河岸,而后像一條游魚一樣,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水中。 逝水看了看仍然有些距離的運鹽船,算了算時間,不由有些詫異。 此番,是劫鹽,不是殺人,所以河底不能深埋火藥,否則鹽不好收拾,但是又不能慢條斯理與朝廷人馬廝殺,一里地后有地方軍隊,滯留太久,會引來援兵。 所以照著計劃,所有行動只在一個‘快’字,折中了炸沉運鹽船,與在甲板之上與官兵打斗兩條路子,世無常轉而改為以人力鑿破船底,船沉沒入水后,世無顏的人馬再搶在鹽熔之前,將盛裝鹽粒的麻袋拖到岸上,以待轉運至自己私造的大船上。 只如此一來,至多不過弄沉了三五只船后,官兵便會跳河,橫加阻擾水底的人,到時候便是轉而啟用埋伏的人馬,費心攀上運鹽船,與船上的官兵廝殺,控制大船的主導權了。 白蘭,便是挑先鋒之人。 逝水攏了攏眉,想起白蘭纖弱的身形,心中對世無常所定之計生出了些許疑竇。 逝水原本想著,白蘭許是欲要運足內(nèi)力,以掌擊破船底,但見她銜了短刃,便轉而認為她是要用短刃慢慢鑿洞了。 白蘭這么遠便即入水,待到船行至跟前,或是直接游水到船底開鑿,粗粗算來白蘭需屏息之期,可是有些長的了。 而且,就算到了船底,仍然需要不少時間費心開鑿,小小一柄短刃,即便削鐵如泥,即便凌厲非常,面對堅實的船底,也是螳臂當車,蜉蝣撼樹,遑論水波還對此有所阻遏,人難以使盡全力。 逝水抬眼再看,當先已有三五只運鹽船并排而行,從寬廣的河道這頭到那頭,僅與河岸留下了狹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