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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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要上輦嗎?” 見她出來, 平日里負責她起居的一個大宮女福著身, 柔柔問了一句。 趙寂仍抓著衛(wèi)初宴的手, 在此之前衛(wèi)初宴曾試圖掙開,沒成功:“不必了。你們也不必跟著朕,朕今日興致好,想要在甘露殿內(nèi)走一走?!?/br> 許是面對宮人的緣故,她的聲音中有一種和對衛(wèi)初宴說話時不同的冷淡威嚴, 衛(wèi)初宴在一旁聽著,櫻桃一樣紅的唇瓣輕輕的抿了起來。 她其實不知道趙寂這兩年長大了多少,但是約莫,越來越像是前世的那個人了吧?她既想盡早看看心上人的模樣,又擔心一打眼看到的是和前世一般無二的趙寂。 倒不是討厭趙寂,只是......只是她還未做好準備去和那樣的趙寂見面。 因此她反而也不知道該期待瞎眼早點好,還是慢點好了。 不知道衛(wèi)初宴自己胡亂想了些東西,趙寂在宮人面前擺出了帝王的架子,神色十分冷凝。她不肯放開衛(wèi)初宴的手,她知道,即便她今日在宮中和近臣“嬉戲”的事情傳到宮外去,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被勸諫幾下,但是這御輦,她很想讓衛(wèi)初宴乘坐,但是不能。 這是皇后都不能坐的東西,若她敢讓衛(wèi)初宴坐,明日便有慷慨激昂的朝臣要鬧著去治媚主罪臣的罪了。 但若讓衛(wèi)初宴走在輦旁,她坐在輦上?以往她并不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有什么不對,但是若是牽扯到衛(wèi)初宴,她就總有些不同。 這個人對她來說,是她發(fā)過誓要保護好的人、是她身前的山也是她身后的未來妻子,她希望把世家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那不是說說哄衛(wèi)初宴的,而是真心想要去做到,所以又怎能自己給她委屈受? 但是許多事情都不同了。 今日的御輦只是其中一件事,日后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會發(fā)生。她已成了這大齊的皇帝,在外,衛(wèi)初宴得對她行臣子禮,必要時還要跪她,她得受著。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懂,她在做皇女時,其實衛(wèi)初宴也沒少在人前對她執(zhí)禮,她想,衛(wèi)初宴恐怕一點兒都不在意這個,所以為此而困擾的,其實只有她自己罷了。 至于她為什么會忽然有這么“古怪”的念頭,還是因為母后吧? 母后很不喜歡跪拜父皇,她做貴妃時,有時見到父皇都也懶得動,父皇不在意她的“小性子”,反而會因她這樣而感到高興。小小的趙寂看多了這樣的場景,漸漸地覺得,若是一個人真心愛另一個人,他便不應(yīng)該在那人面前高人一等。 父皇不是個真心人,他在愛著母妃的同時,還總?cè)滩蛔⒛抗饴湓谄渌娜松砩希€能做到那樣。那她呢?她自信她與父皇很不同,她比父皇要專一深情許多,那么父皇能做到的事情,她難道不能做的千百倍的好嗎? 還有啊,她很想看到衛(wèi)初宴在她面前完全放松、甚至對她肆意發(fā)脾氣,她見民間有些夫妻,感情好的就是這般的。 心里想著事,倒還一路平穩(wěn)地將衛(wèi)初宴帶回了寢殿,桃園距寢殿不近,跨進殿門時,趙寂不經(jīng)意地說了句:“桃園那么遠,你眼睛還沒好的話,先就別去了?!?/br> 說罷,她又立刻后悔了,方才才想著要事事順衛(wèi)初宴的意的!她正要說也可以去看,卻看到衛(wèi)初宴順從地點了點頭。 她的心中忽地失落起來。她是很確定衛(wèi)初宴喜歡桃林的,小時候衛(wèi)初宴站在桃樹下,眼睛就總是定在桃樹上,后來初宴到了長安,她給初宴送了一座大宅子,宅中無桃,衛(wèi)初宴花大價錢從外邊移過來了一株。她不知道為什么衛(wèi)初宴對桃樹有著這么深厚的執(zhí)念,若說桃樹是她的象征,這不假,大齊君臣也都知道他們的新帝的信息素是桃花香,那片桃園最終能落成,其實也是臣子諂媚的結(jié)果。 只是有時她也疑惑,她明明常常陪伴在衛(wèi)初宴身邊,難道人不比桃花重要嗎,為什么衛(wèi)初宴一遇上桃花,便那么癡呢? 衛(wèi)初宴不知道趙寂心中的想法,若她知道,大約會笑趙寂:“竟連桃樹的醋都吃?!彼饝?yīng)趙寂是因為的確不在意,她是喜歡桃花不假,但是今日不是已“看”過了嗎?她又不是日日都要去看一看,趙寂不喜歡她到處走,她不走就是了。 她也很珍惜和趙寂離的這么近的時間。 趙寂果然在殿里批起折子來。這里距她的房離上朝的宮殿近,她平日里在御書房理事。此次送折子過來的還是衛(wèi)初宴的老熟人,穿一身深綠色官袍的高沐恩。 趙寂不避諱他,他也知道衛(wèi)初宴已進了宮,昨夜她們的痕跡,還是高沐恩派人處理的呢。見到衛(wèi)初宴,高沐恩笑著喚了聲:“小衛(wèi)大人”,因為早就去勢的關(guān)系,他的嗓音倒是一直沒怎么變,衛(wèi)初宴很容易便聽出來了,習慣性的要回禮,高沐恩急忙躲開了,問詢過帝王的意思后,笑著走出門去。 如今他與衛(wèi)初宴身份已是不同了,他是帝王的近宦,衛(wèi)初宴則是帝王的寵臣,雖然他這中常侍也不是能夠叫人欺的,但他能得到今日這個“不叫人欺”,也正是因為他的確極有眼色和能力,并且忠誠。 若是在外頭也便罷了,他和衛(wèi)初宴同僚之間如何來往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在這深宮中,當那“小衛(wèi)大人”陪伴在帝王身邊時,他最好還是以“妃嬪”來看待她吧。 高沐恩的表現(xiàn)落在兩人眼中,令她們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衛(wèi)初宴抱著趙寂硬塞給她的一個玉鎮(zhèn)紙把玩,跟趙寂說:“他是中常侍了吧?方才不敢受我行禮,倒很合他的性格。”高沐恩此人是極有頭腦的,不過衛(wèi)初宴對他一直是不冷不淡,既不交好、也不交惡。因她前世便是被此人擄進宮中的,后來趙寂在宮中胡天胡地都未有消息泄露,背后是有這位中常侍的手筆在的。對于高沐恩,她知道對方頂多也就做到中常侍這一職位,趙寂是個少年帝王,又不昏庸,宦官要專權(quán)是不可能的,前世不可能今生也不可能,所以她防外戚、防三公、也為諸侯王的事情未雨綢繆,但是她并不去防高沐恩。 高沐恩是永遠跟在趙寂身后的,也算是和她同一立場。 趙寂在一個折子上勾過一筆,翻開另外一本折子時,卻不自覺地蹙眉:“你走時他便是了,中常侍這等重要的職位,向來都是換一個帝王換一次的,他自小便跟在我母妃身邊,等我出生后就轉(zhuǎn)到我這里,這么多年了,知道的秘密不少,忠心卻是可鑒,又本來就是個閹人,因此沒有人比他更合適這個位置了?!?/br> 她皺眉思索著,沾著朱砂的御筆被她擱在了案頭,通州出了貪污大案,她正煩惱該如何解決,卻未想起來去問衛(wèi)初宴。 若是放在兩年前,她看到折子的那刻起,就會把折子丟到衛(wèi)初宴懷中了。 她不問,衛(wèi)初宴從她停滯的動作也能猜到她遇上了棘手的事,撫摸鎮(zhèn)紙的動作頓了頓,又慢慢地轉(zhuǎn)著那塊瑩潤的玉料把玩起來。 趙寂不說,她便不問了,趙寂親政也有月余,算上監(jiān)國那會兒,她看大臣處理朝政更是已有好幾年,如今碰上什么檻,也都得趙寂自己邁過去才是。 她又不是真的想當jian臣,絕不會去折斷帝王的臂膀的。 趙寂批了小半時辰折子,御膳房那邊送了燕窩蓮子湯過來,這湯溫的恰到好處,春日喝不生肺火、不惹寒涼,不過趙寂喝的時候嘟囔了一句:“往日里不該是冰鎮(zhèn)雪梨湯嗎?” 她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而后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專注地望著衛(wèi)初宴喝湯,衛(wèi)初宴被她灼熱的目光盯的臉頰燒紅,再如何香甜滑潤的糖也喝不下去了,放下湯碗,問她發(fā)生了何事。 趙寂撐著下巴望著她:“你太瘦了,得要多補一補。這湯喝完還得再喝一碗,不準說不。” 衛(wèi)初宴無奈而又溫柔地笑起來:“兩碗......好吧,但我喝的時候你能不能別總是看著我?” 趙寂有些驚奇:“你竟知道我在看你?” 衛(wèi)初宴點頭,那目光像貓兒盯魚一樣,誰能感覺不到? “好吧,那你喝,我不總盯著你看了。” 趙寂權(quán)衡一會,覺得還是養(yǎng)好衛(wèi)初宴更重要,只得忍痛答應(yīng)了。 衛(wèi)初宴卻道:“你那碗定還沒喝完,你讓我喝兩碗,自己卻一碗都不喝,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寂更喜歡能解暑的東西,雖然此時還是春日,吃那些有些早了,但她已吃了冰鎮(zhèn)的好幾天,忽然換成了溫湯,她有胃口才奇怪了。她不肯吃,但是又爭不過衛(wèi)初宴,于是端起勺子,裝模作樣地在碗沿一碰,其實什么都沒舀到,又裝模作樣地送到嘴邊,假裝喝了一口,然后催衛(wèi)初宴快喝。 衛(wèi)初宴即便失明了,也不是這般好騙的,她又放下碗,笑吟吟道:“陛下平日里吃東西貓兒似的,什么聲音也沒有,此次喝湯卻忽然碰了碗沿,而且你喝一口湯哪有那般快?那勺子是一沾到唇,便放下了?” 春光明媚,那女人坐在亮堂堂的大殿內(nèi),湖色衣衫素雅而清涼,她細細地與趙寂掰扯著,仿佛一切都在她胸膛,從容的模樣十分誘人。 趙寂瞧得一陣心動:“那我現(xiàn)在好好喝便是了。”她說罷,為了讓衛(wèi)初宴高興,端起滿步金色紋路的小瓷碗幾口便喝掉了那燕窩湯。 喝完,她像一個求順毛的小獸一般,湊到衛(wèi)初宴面前,把空空的湯碗塞她手中,讓她“驗收”。 衛(wèi)初宴懷里冷不丁撞進來一個人,令她差點把湯灑了,她把兩只碗都放下,想到了一件趣事,又笑了笑。 她今日笑的可真多,趙寂看著,愉快想到:“要是衛(wèi)初宴每日都這么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