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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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云錯直接伸手擋在他面前,雪懷卻已經(jīng)繞過他,熟練地摸起了牌面,微微瞇起眼睛看他,“云公子,要買紙的是我,實在不好再勞煩您了。” 那意思是好像在問他,云公子,為什么又要插手我的事? 云錯怔在原地。雪懷移開了視線。 他們玩最簡單的葉子牌,五局三勝。 第一把,雪懷輸了。 第二把,雪懷也輸了。 然而就在那小男孩賭得起勁兒,以為勝券在握時,卻被雪懷接連翻盤,臉上的表情眼看著也越來越繃不住。直到最后一把塵埃落定,他方才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讓所有和姓云的沾邊的人禁止入場了?!?/br> 雪懷則笑著接過他遞來的大捆紙張,裝進(jìn)儲物戒中。這里的確有他平生所見質(zhì)地最精良的雪浪紙,輕薄得如同月光,卻結(jié)實得好似磐石。 * 出門后天已經(jīng)黑盡。 雪懷靠在墻邊,看著一言不發(fā)站在對面的黑衣少年。 云錯的情緒不大對勁,這是他接近生氣的一種狀態(tài),陰沉而帶著戾氣,眉間血色的佛印泛著暗淡的光華??v然他有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單是周身氣質(zhì)也能直接嚇哭小孩子,讓人以為妖神降世。 雪懷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謝謝您。” “謝我……什么?”云錯的聲音聽起來竟然還有點委屈。 “謝您幫我作弊?!毖押芴谷?,“我不會玩葉子牌,那個孩子很厲害,沒有你,我也贏不下這些紙張?!?/br> “為什么要跟他賭?” 雪懷瞅了瞅他,無所謂似的:“因為我不覺得這顆痣有多重要,也不好看。贏了自然好,輸了,我也可以照舊去別處買紙?!?/br> “好看的。”半晌后,云錯只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他深深地看著他,那目光仿佛能釘穿他骨髓似的。 雪懷從袖子里掏出一枚花煙桿——他剛剛從那幾個鬼姬身上順來的,隨手用了個小法術(shù)點火,吸了一口后緩緩?fù)鲁觥?/br> 他就那樣懶洋洋地靠在墻邊,歪頭看著云錯,那顆紅淚痣會動似的勾人,讓他的臉龐在陰影中顯出幾分明艷來:“云公子,可我不喜歡這顆痣,它讓我顯得氣勢不足。我只是個普通的商人,和我爹做小本生意。有我的路要走。就像您討厭抽花煙的人,我卻抽花煙成癮,不是一路人,便不必強(qiáng)求了罷?!?/br> 云錯仍然看著他,喉結(jié)動了動。 那眼神讓雪懷有些看不懂,里面摻入了一絲危險的意味,就好似……群狼迎來饕餮盛宴。 嗆人的雪煙草和辛辣又甜美的彼岸花香混合在一起,刺激著雪懷的五臟六腑。他其實不會抽這玩意,只怕再抽幾口就要破功憋不住,干脆拿得離遠(yuǎn)了些,裝作磕煙斗的模樣在墻邊磕了幾下,把煙絲全部磕了出來。 云錯突然道:“普通朋友,也不行么?” 雪懷看著他。 “雪……公子,你大約誤會了什么,我看中了你家的深花臺,往后有需要定做大批法器與刀兵的話,還需要你替令尊轉(zhuǎn)達(dá)。你是深花臺未來的主人,我希望能與你……你們,建立長久一點的合作關(guān)系?!痹棋e神色鎮(zhèn)定地看著他,“放心,我沒有要強(qiáng)人所難的意思?!?/br> 雪懷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云錯點了點頭,看起來卻無意再與他繼續(xù)這個話題:“入夜了,回罷?!?/br> * 回去路上,云錯仍然與他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他們正好順路,雪懷家離得近,沒走幾步就到了。他禮貌地同云錯告了別,進(jìn)門后發(fā)現(xiàn)雪何和柳氏已經(jīng)睡下了,宅邸寂靜。 他將儲物戒交給老翁,抬頭看了一眼花里胡哨的庭院和游廊,順手引了一個法術(shù),讓那些辣眼睛的裝飾都緩慢燃燒起來。 明黃的火光跳動起來,卻不傷及建筑物,有好奇的鳥雀路過,還敢在火光里面跳來跳去,似乎正在為引火不燒身而感到疑惑不解。 “少主,今日還順利么?” “順利。老伯,你先睡罷,不用管我?!?/br> 雪懷立在庭院中,看著滿天晃動的火焰,極力回想上一世他的家所遭遇的一些變故??上в械氖录肓似饋?,時間卻未必清晰,有的則是連事件都不太清楚的。 看來還需要閉關(guān)修行,找時間在記憶深處催動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