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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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被毒所迫?!辈患膊恍斓幕卮?,君湛然微闔著眼,慢慢放下酒盞。 車外的惡鬼一愣,冷哼一聲離去。 空酒盞被一雙手接了去,南宮蒼敖的掌心,有練刀練出的繭,厚實寬大,觸感君湛然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任憑那只手把他的酒盞接了去,又把他的手握于掌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他的手指,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東西。 掌心被人輕撫,南宮蒼敖的嗓音有幾分懶洋洋的,微熱的氣息就吹拂在他耳邊,“無論如何這些人還是要小心,你若是不想費這個心,我會讓夜梟他們多多留意?!?/br> 被南宮蒼敖感染,他的聲調(diào)也慵懶起來,“無妨,一時半刻他們還不敢有所行動,就算要有行動,也是在到了邊關(guān)之時?!?/br> “原來湛然早就算好了,枉費我為你擔(dān)心?!惫首鲊@息狀,南宮蒼敖的指尖就在他掌中輕蹭。 “那真是讓你費心了?!陛p笑,閉著眼勾了勾嘴角,君湛然并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蒼敖一直碰觸的位置,正是他受傷的地方。 原本毫無瑕疵的手,為了擋住那一刀,在掌心多了一道明顯的傷痕,微微隆起的傷疤在南宮蒼敖的指下劃過,他有時候會捧起他的手,落下幾個吻,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提。 “等到了夏南關(guān),萬一有事,我可不準(zhǔn)你再用手去擋刀。”今日也許是個倒外,南宮蒼敖主動提起他的傷,“你的妙手無雙可是我的,未經(jīng)我的準(zhǔn)許,若是再有個閃失,我為你是問?!?/br> “這可說不準(zhǔn),你先保證你別再讓我浪費我的傷藥才是,我這雙手是用來制毒的,不是用來救人的?!本咳凰菩Ψ切?,斜睨著南宮蒼敖。 “是是,我自會小心,不讓湛然擔(dān)心就是。”笑著點頭,他奪了個淺吻,又讓這個吻漸漸加深。 越是靠近凜南,寒風(fēng)便越是凜冽,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入冬。 終于,這一日他們到了夏南關(guān)外的城里,沒想到,等著他們的并非他們料想當(dāng)中惡鬼的反撲。 “盟主!不好!”到了城墻之前,待看清了風(fēng)沙外的景象,溫如風(fēng)騰地一下倒躥回來。 城外,眼前只見密密麻麻的人墻,金戈鐵馬,煞氣騰騰,將視線所及之處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帶兵之人高坐馬上,亮銀鎧甲在日下閃著冷光,鐵蹄、黑馬、紅纓,高聲而笑,“南宮蒼敖,我已等候多時,多年不見,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傲然隨君心 第一百十五章 驚心 話音朗朗,穿透晴空,馬上之人黑發(fā)高束,鬢邊斜插著一枚翎羽,玄鐵鑄就,閃爍暗光,頭盔之下露出的面容雖然俊俏,卻帶著幾分邪氣,君湛然是第一次見到此人,看著那枚鐵羽,隱約想起一個名字來。 “沐昭冉?”南宮蒼敖挑眉,在車?yán)镆宦暫咝Γ拔业故峭?,煌德已將你調(diào)到夏南關(guān)?!?/br> 果然正是這個沐昭冉,君湛然聽過此人名號,沐昭冉,人稱鐵羽飛將。 在夏國之中,若說南宮蒼敖略有風(fēng)流之名,那這個沐昭冉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蕩公子,但此人雖然性喜流連花街,手下卻是真有一番功夫的,多年以前便被煌德遣至邊關(guān),帶兵駐守。 這沐昭冉也屬世家公子,南宮蒼敖與他有交情并不奇怪。 馬上之人嘆息一聲,“沒想到多年未見,老友重聚,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真是造化弄人?!?/br> 仿佛是沒想到南宮蒼敖竟會通敵叛國,沐昭冉一陣唏噓,在他身后,重兵把守,卻與他嘆息之貌截然相反,銅墻鐵壁,氣氛森然,儼然已是對陣之勢。 “你的朋友?”馬車之內(nèi),君湛然明知故問,暗中觀察形勢,在他身邊的南宮蒼敖若無其事的笑,“曾經(jīng)是朋友?!?/br> 這句話不輕不重,剛好令馬車之外的沐昭冉聽見,知道南宮蒼敖試探之意,他一踢馬腹,往前走了幾步,“看在我們曾是朋友的份上,今日你若是和這位君樓主束手就擒,我就放過你手下之人,你看如何?” 在鷹帥面前說出這句話來,已算的上是狂傲,君湛然興味的笑了笑,看向南宮蒼敖。 “我去去就來?!崩淅湟还创剑谝侣尤?,已在馬車之外,夏南關(guān)前塵沙滾滾,吹的南宮蒼敖一身黑衣獵獵狂舞,身形一閃,躍上半空。 城墻前一棵枯樹枝椏搖曳,南宮蒼敖的身形便在枯枝之上,隨風(fēng)而擺,“讓路,開戰(zhàn),二擇其一,你選吧。” 看他態(tài)度如此輕描淡寫,簡直將他身后的兵馬視若無物,沐昭冉摸了摸腰上的劍,不禁沉下臉來,“南宮蒼敖!我不是在同你開玩笑!” “誰說我是在和你開玩笑?”枝頭上的人慢慢接話,一抬手,遮日刀上紅芒閃過,沐昭冉身后一名士兵陡然墜下馬來。 血光夾著紅光,仿佛是在同時發(fā)生,一眨眼的功夫,寒風(fēng)蕭瑟之中便夾雜了淡淡的血腥之氣。 刀氣!沐昭冉神色一凜,南宮蒼敖確實沒有開玩笑,舉手之間便殺了他手下之人,這根本就是作予他看的。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們就在手下見真章!”一道飛翎破空而來,快若閃電,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便已到南宮蒼敖的面門之前—— 叮!一聲脆響,鐵翎彈飛出去,沐昭冉伸手一接,手指竟隱隱發(fā)麻,不禁心中一驚。 南宮蒼敖一動沒動,樹下的馬車之上,簾幔漸漸垂落,恢復(fù)了原狀,“沐昭冉,你怎會知道我們要來凜南?” “這就是鬼手無雙君湛然?”沐昭冉緊了緊自己發(fā)麻的手指,若有所思,“果然好功夫,聽說南宮蒼敖就是為了你不惜叛國?不知你究竟有何特別,竟叫他這樣的人另眼相看,要知道這家伙以往看上的可都是女子。” 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來,這沐昭冉竟然還面不改色,銀亮頭盔之下,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笑的有幾分古怪。 在場之中,鷹嘯盟與霧樓之人都已知道這二人的關(guān)系,駐守此地的士兵將領(lǐng)卻并不知曉,聞言不禁露出怪異的表情,男男之情并不是從沒有過,但那都是逢場作戲,圖個新鮮,從沒有人像這鷹帥,竟為了對方不惜叛國。 不知道馬車之內(nèi)的那位鬼手無雙究竟有什么特別,傳言他身有殘疾,這么一個有殘缺的人,究竟是如何勾住了鷹帥的心魂,竟將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不少人都覺得好奇。 君湛然所乘的馬車頓時被無數(shù)道視線環(huán)繞,南宮蒼敖哪里能容得下他被人如此看待,要笑不笑的撇了撇嘴角,“誰再多看一眼,我就挖出他的眼珠子來下酒?!?/br> 含笑說出的話,不疾不徐,甚至有幾分輕快,卻偏生令人一陣發(fā)寒,就連這瑟瑟寒風(fēng)都抵不上這幾個字透出的冷意。 眾人不自覺的收回目光,南宮蒼敖這才滿意,卻一反手,刀光一揮,遮日刀直指沐昭冉,“是誰告訴你我們要到凜南?” 沐昭冉已試出他果真是對那君湛然動了心,皺起了眉,歪著頭,“我為何要告訴你?” “有余!你在做什么?!”南宮年忽然一聲大叫,始終被人看著的南宮有余掙開了身邊的南宮望,“做我應(yīng)該做的事!” 不知何處弄來鐵鉤,馬車車轅被鐵鎖拴住,南宮有余奮力一扯,馬車竟被他拉的往后倒退幾步,馬匹嘶鳴聲中,南宮蒼敖從樹上躍下,不曾想,有人卻已搶先一步。 “看招!”沐昭冉身形一閃,抓著碎裂的車轅,君湛然眼看將要被制,不慌不忙的抬起手腕。 鬼手無雙之名沐昭冉自然聽過,怎會正面接招,倏地放手,伸腿一踢,將馬車遠(yuǎn)遠(yuǎn)踢向城門,“列陣——” 一聲高喊,受驚的馬匹拖著馬車橫沖直撞,直闖入城內(nèi),南宮有余生怕君湛然逃脫,提氣高喊,“將他拿下便能制住南宮蒼敖!” 原來是他通風(fēng)報信,南宮年怒不可遏,一陣大吼“孽畜!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