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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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戰(zhàn)場上,只見一撥人撇下對手,就此撤離。 沐昭冉皺眉,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南宮蒼敖出了什么事,而這君湛然居然就這么撒手走了,也讓他意想不到。 “不怕我重回煌德手下?不怕我拿下舜都之后占位為王?”挑起眉,注視著遠(yuǎn)去的背影自語,沐昭冉心里的感受也不知是佩服還是其他。 夏軍顯然也從來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平康皇就在重重兵馬之后,白馬金鞍,御駕親征,可還未等他出陣,他的對手竟已轉(zhuǎn)頭離去。 而且他心里明白,君湛然不戰(zhàn)而退,并不是怕他。 這是種輕蔑,更是侮辱,即便退走,君湛然也還沒有輸,而他若不能親手殺了君湛然,他就永遠(yuǎn)贏不了這個―― 皇弟。 “聽朕號令,將這些凜南人給我統(tǒng)統(tǒng)拿下,殺!”煌德下令,隨即又帶了一小部分人馬朝外追去。 他要親手殺了君湛然,將這眼中釘rou中刺親手拔除! “陛下,對不住了?!币话验L劍忽然刺出,攔住煌德的去路,“末將也是迫不得已,君湛然使毒,我還不想丟了自己的小命?!?/br> “沐昭冉,你若真的忠君,就讓開去路!”煌德雖然養(yǎng)尊處優(yōu),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手提寶劍也頗有幾分威武之貌。 “我本是忠臣,可惜陛下并不是這么看我,否則陛下在我和朝霞落于南宮蒼敖手上的時候也不會袖手旁觀了。” “沐昭冉,你敢攔住朕的去路,你有一天會后悔的,想想你的meimei朝霞和她的孩子。”煌德笑的古怪。 “孩子?為什么提起孩子?”朝霞的孩子是和琴師生的,難道不是? “要想你的meimei以后過上好日子,你就該替朕拿下這群凜南人?!被偷虏辉俣嗾f,沐昭冉卻已經(jīng)生疑,但眼下即便懷疑也不能改變什么。 “以后是以后,眼下她在凜南,以后過上好日子也不如現(xiàn)在保住性命來的重要!”鐺,沐昭冉的劍對上了平康皇煌德的劍。 “君湛然不會要她的命――” “你怎知道不會!他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君湛然,不是陛下的皇弟,為了達(dá)到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出來!”無論心里是否這么認(rèn)為,沐昭冉的話說的非??隙ā?/br> 煌德分身乏術(shù),不能親自追擊,更指望不了其他人,夏國確實已經(jīng)無人可用,這是他再懊惱氣恨都不能改變的事實。 君湛然一行已出了舜都,離開王城,他馬不停蹄,看方向,竟是北絳和夏國的交界處。 那里有臨天谷,也有南宮蒼敖。 溫如風(fēng)已經(jīng)從送信人的口中知道紙箋上的內(nèi)容,在馬上雙唇緊閉不發(fā)一語,直到出了城門,才問,“盟主,難道真的……” 馬蹄聲中他的問話就像塵埃,很快落在塵土里,沒有人回答他,從方才戰(zhàn)場上的混亂嘈雜到只聽得見蹄聲的沉悶,變化快的叫人有些難以適應(yīng)。 上空也是黑壓壓的,烏云漸漸匯聚,要下雨了。 君湛然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天氣,直到雨點嘩嘩的打下,“話要見人,死要見尸,一日不見到他的尸體,我一日都不會相信他死了?!?/br> 他低聲說著,不知是不是在回答溫如風(fēng)的話,然后忽然笑了起來,“他是南宮蒼敖,他怎么會死,怎么能死呢――” “他還不能死――不能――”雨水模糊了君湛然的視線,他卻一眨不眨,睜大的雙眼只看著前方的路,眼底的一片幽黑和死寂,仿佛兩口深井要將人吸下去。 南宮蒼敖絕對不能死,他還活著,他豈能死去? 像南宮蒼敖那樣的男人,本該叱咤風(fēng)云,傲笑天下才是,怎能就此死去?怎能?! 雨水洗刷著眾人身上干涸的血跡,沖淡的血水染著衣擺和馬腹流淌到地上,馬蹄踩過水洼,也濺起一片殷紅。 從舜都到臨天谷,路途遙遠(yuǎn),南宮蒼敖要是死了,就算他們?nèi)チ艘彩裁炊甲霾涣?,什么都不會改變,這一點君湛然并不是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但沒有人開口,沒有人提出任何質(zhì)疑。 就算剛才,他們放棄了夏國,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勝利,也沒有一人有過一句怨言。 和獸類不同,很多時候,人明明知道有些事即便去做也沒有意義,但還是會去做,這就是人。 臨天谷。 南宮蒼敖胸口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他閉著眼,胸前沒有起伏,臨天谷附近上空烏云密布,陰沉沉的天氣令他的臉色更為難看。 殊衍就躺在地上,凹陷臉頰沒什么血色,但至少還活著,他還能思考,他還記得那一天險些被活埋,死在沙堆里,要不然就是死在蟻獅的口中,幸好被盟主所救。 只要還活著就好,這么一想,現(xiàn)在的處境似乎也不那么糟糕,只不過……只不過盟主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南宮之死 南宮蒼敖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人血染紅,這些血大多來自于煌沐的手下,有些來自于北絳的將士,但也有他自己的。 在日光下,被血浸濕又再度干涸的衣襟黏貼在他受傷的胸口上,胸前那半尺長的傷口雖未見骨,卻翻卷著露出皮下的血rou。 “盟主……”殊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嘶啞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 南宮蒼敖?jīng)]有回答他,就如之前的幾十幾百次那樣,他就躺在那里,在殊衍面前,南宮蒼敖雙掌的手腕被人綁起,兩頭的木樁深深扎入地底,而他這樣毫無聲息,已經(jīng)三日了。 三日里,南宮蒼敖?jīng)]有過任何一絲反應(yīng),殊衍從希望到絕望,再到哀慟麻木,這樣起伏不定的心情,才不過只有三天,他卻覺得像是過了三年。 究竟是怎么會變成而今這樣的呢書 楿 囡 小 首 橃? 殊衍不需要用力去回憶,就能記起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 那是幾日前。 他落入沙礫漩渦,以為自己不是被活埋,就是將成為蟻獅的美餐,不曾想,盟主救了他,只不過卻也害得盟主被他拖累,一起落入地陷之中。 他們出事,其他人自然慌張著急,群龍無首,更易忙中出錯,加之臨天谷內(nèi)確實危機四伏,稍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流沙卷去,所以最后,他們還是免不了被流沙襲卷埋葬的命運。 臨天谷的傳言確實不虛。但誰都沒想到被卷入谷底之后并不是死路,至少對他們來說,被流沙活埋不是最后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