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29
“天下人都以絕世武功為傲,可天下間沒幾個人練成,練武不到巔峰,不是輸給了別人,而是輸給了自己。畢莊主,你并不是天地劍真正的主人,所以它不會聽你使喚。就算你打敗我,也不過是恃強凌弱?!蹦饺萏囊孕男g(shù)攻畢凌云,亂他的心境。 畢凌云冷笑起來,“胡說八道!” “我有一半迦羅心法,而你有除御劍術(shù)外所有的天地劍法,不是恃強凌弱,又是什么?說出去,江湖人還要笑話畢莊主你與一個無名小卒計較?!蹦饺萏妮p笑道,“畢莊主,你要是為了泄恨,今日殺了我,江湖無人知道便好,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恐怕……” “行了!”畢凌云收回天地劍。 慕容棠也收回天煞。 畢凌云道:“慕容棠,今日你我就當(dāng)沒有見過?!?/br> “畢莊主事物繁忙,哪里有功夫來南疆?!蹦饺萏膽?yīng)承。 慕容棠才說罷,畢凌云已運起輕功離開??粗谋秤跋в诤谝?,江柳也從屋檐下來落到慕容棠身畔。 江柳問道:“你怎么知道他還在?!?/br> “只是猜測而已。”慕容棠道:“畢凌云生性狡詐多猜疑,聽到月影的死訊,他不一定放心?!?/br> “還好你讓我躲起來,讓他知道這里還有人,不敢放肆?!苯溃骸白耘滤詾槭墙讨鱽砹恕!?/br> “不管是誰,他沒有必要在這里冒險。正派武林最注重名節(jié),這些事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傳出去,以免惹禍上身。”慕容棠叮囑江柳,江柳連連點頭,發(fā)誓不會把今日在這里聽到的話說出去。 回到未名莊已是半夜,慕容棠回房,屋里的燈還亮著,堯清趴在桌上已經(jīng)睡著了。 慕容棠輕手輕腳抱動堯清,堯清睡的淺,立刻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喊著:“義父?!?/br> 慕容棠看他覺得這光刺眼,輕笑著吹滅了燈,堯清道:“你去哪兒了?” “陪教主喝酒去了?!蹦饺萏幕卮?,他又問道:“這么晚了,在這兒趴著小心生病,我送你回房吧。” 堯清拉著他的衣服,喊道:“師父,我能不能和你睡一起,這幾天晚上我睡覺都好怕,睡不著?!?/br> 慕容棠想了想,嘆息道:“這半年你辛苦了。來吧。” 他們師徒分開半年,這幾日雖然重逢,卻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堯清的個頭長高了不少,兩個人橫躺著,堯清偷偷往外挪了一會,就怕擠到慕容棠。 慕容棠溫柔的攬住堯清的肩膀,“清兒,過來?!?/br> 堯清輕輕的往里邊挪了一寸。 慕容棠道:“你怕什么?” 堯清道:“我睡的下?!?/br> “被子小了,你睡外邊漏風(fēng)?!蹦饺萏妮p聲道,堯清趕緊的往里蹭。 一不小心就蹭到慕容棠懷里。 堯清有些不好意思,“師父,現(xiàn)在不漏風(fēng)了。” 慕容棠輕笑著問道:“聽江堂主說,你格外調(diào)皮?!?/br> “沒有!我沒有惹事。”堯清解釋道:“他讓我搬到他那邊去,我沒答應(yīng)?!?/br> “為什么?這院子里,連下人都沒幾個,一個人住,太清冷了。”慕容棠知道這半年堯清沒有搬出去,而他不在巫教,自然就不會有多少人在乎這里,就算他臨走前有交代善待堯清,旁人有多少會上心?畢竟堯清只是他的徒弟而已。 “我怕師父你回來家里太臟,我住著,屋子里有生氣。”堯清輕笑道:“只是沒想到師父你一走就是半年。” “行走江湖就是這樣,一去無歸期。過陣子江堂主要去南海辦事,這一去也許就是一年半載?!蹦饺萏牡溃骸扒鍍耗愫煤昧?xí)武,以后教內(nèi)有事,也會派你出去?!?/br> “是陪著師父你一起嗎?”堯清高興的說道。 慕容棠笑道:“也許會有機會?!?/br> 堯清連連點頭:“那我一定好好練武?!?/br> “已經(jīng)很晚了,早些睡?!蹦饺萏恼f罷拍拍堯清的背,哄他入睡,堯清干脆就這么依在慕容棠懷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江柳得知君亭山打算只身拿著成慕的骨灰前往淮南風(fēng)城安葬,他急忙前來靜心房,也不管禮節(jié),反正慕容棠的床上不會有女人,他大大咧咧的推開房門,沖進去喊道:“慕容!快起來,這次說什么你也得陪教主去風(fēng)城一趟?!?/br> 結(jié)果掀開慕容棠的被子,小堯清就那么手腳并纏的依在慕容棠懷中,再加上堯清唇紅齒白,長發(fā)垂依,乍眼一看,江柳還以為是哪里的漂亮姑娘躺在這里,嚇的江柳趕緊解釋道:“哎呀!慕容棠!這……非禮勿視!” 慕容棠把被子一扯,遮住堯清,剛剛睡醒的嗓子有些沉,他問道:“教主要去風(fēng)城?” “江堂主,你怎么來了。”堯清從被子里伸手扯江柳的衣服,把江柳嚇了一跳,但聽見堯清的聲音,江柳趕緊回頭,堯清半張臉露在被子外,還笑的有些甜,“江堂主。” 江柳聽著堯清打招呼,臉又白又紅,只差為自己跳腳,然而他又不能說是自己看錯了,只得問道:“你怎么不睡自己房里,師徒同房,成何體統(tǒng),快下來回房洗漱?!?/br> “算了?!蹦饺萏男Φ溃骸扒鍍鹤蛞顾耐恚屗傩⒁粫?,我們先去見教主?!?/br> 等候慕容棠洗漱完畢,江柳把自己的見解說給慕容棠聽,他不贊同君亭山去風(fēng)城,但是君亭山執(zhí)意要去,他阻止不了,而他要前往南海,此行唯有慕容棠陪同,他才能放心。 來到君亭山所住的院前,慕容棠已經(jīng)見到君亭山準(zhǔn)備好的馬駒。 君亭山正在收拾行囊,慕容棠進屋,問道:“教主,安葬成慕的事,不急于這幾日,巫教的困境剛剛過去,還需要休養(yǎng)生息,不如再等幾日。” 君亭山示意慕容棠不必多說,“淮南傳言七日歸魂,再不去,就晚了。你留守教內(nèi),我速去速回?!?/br> “你斬天決第五重才練成,萬一途中生了變故,我不放心你一人?!蹦饺萏奶嶙h道:“不如我陪你去,教內(nèi)暫時讓江柳處理,我們回來后再讓他去南海?!?/br> 君亭山本不想答應(yīng),可是慕容棠的態(tài)度堅持,加上君亭山自己對斬天決也沒有把握,最終還是妥協(xié)。 慕容棠回靜心房收拾行囊時,堯清就兩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一邊嘴上說著師父你路上保重,一邊哽咽著舍不得他走。 慕容棠站在床邊撈起堯清,無奈道:“現(xiàn)在風(fēng)城風(fēng)景正好,你也在巫教待夠了,就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堯清聞言整個人從被子里竄出來,跳上慕容棠的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師父!師父!你果然最疼清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