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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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久,一名男子就進了艙房,春歸看他身上雖然的確沾染著油煙氣,不過外表看來竟一點也不像個廚子,讓春歸更加驚奇的是楚楚竟上前挽了男子的胳膊,態(tài)度十分親昵,那男子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耳廓頓時染上了薄紅。 “妾身已經(jīng)攢足了贖身錢,亦同阿娘說好,三月后即放妾身從良,這位便是妾身將來的夫婿。”楚楚落落大方的引薦。 春歸于是才知道了楚楚雖然看著仍是雙十年華,卻已然年近三旬,而她的未婚夫陳實的確是位皰廚,原本不為醉生館雇傭,卻在結(jié)識楚楚后自愿在畫舫幫廚,他們二人已經(jīng)相識六載,早就私定終生,兩人共同努力終于攢下那筆不菲的贖身錢,只待三月之后就能夠雙宿雙棲了。 不過陳實顯然從來未曾出面應酬過“歡客”,整個人都似乎被條無形的繩索束縛著,直到蘭庭和他聊起皰制美食的話題才稍減了些局促,把桃花酒喝得也大口了些,當他聽說原本只供觀賞的番椒竟然也可以用來調(diào)味,忍不住嘖嘖稱奇,要不是眼下這艘畫舫上并沒有番椒,簡直忍不住立時就要驗證了,于是終于主動舉盞敬了蘭庭一杯,開口詢問:“未知郎君在哪家食肆高就?郎君廚藝如此不凡,倘若自己開設一家食肆想必同樣能夠養(yǎng)家糊口了,不瞞郎君,在下早有想法自立門戶,只是……多年積蓄都先且用于替楚楚贖身,而今本錢還差著一些……差著一大截,倘若郎君有意,咱們可以合伙先開設一家小餐檔?!?/br> 陳實見客人怔怔的模樣,又連忙擔保:“郎君或者是覺得餐檔不如食肆 光鮮?這也并非長久之計,就郎君與在下的本事,擔保至多只用一年,咱們就能在金陵城中開設食肆了!” 楚楚撫額:自己這個未婚夫喲,真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看這兩位客人一對夫妻的衣著氣度,哪里需得著經(jīng)商糊口? 她便歉意地沖蘭庭笑了一笑,胳膊肘挨著陳實的胳膊肘:“人家不是這意思。” 怎知更讓陳實誤解了,舉起巴掌一拍腦門:“是了,小兄弟看著還年輕,定然認為辭了東家自立門戶大有風險,擔心蝕了本錢衣食無以為繼,這你可不用憂愁,我聽小兄弟剛才一番對廚藝的見解,就知道小兄弟的本事必然不在我之下,咱們兩個只要齊心協(xié)力,勤快勞忙一年,擔保就能在金陵城的食肆業(yè)立足?!?/br> 春歸看著莫名被陳大哥鼓舞了創(chuàng)業(yè)志氣的蘭庭,著實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楚楚就更覺好笑了,又帶著幾分無奈地替客人解圍:“這位客人一看就是儒生,當是來江南游歷的,你就別瞎躥掇了?!?/br> “這樣說小兄弟竟然也擅長詩詞文章?”醒悟過來的陳實滿面敬佩:“這樣說來小兄弟一人就諳練在下與楚楚兩人的優(yōu)長,日后是必定不會發(fā)愁生計的?!?/br> 蘭庭:…… 春歸手一抖,腦子里立時出現(xiàn)了蘭庭在青樓“立業(yè)”的畫面,無聲地捂緊了自己的小腹。 但趙副使是什么心胸?自然不會因為陳實這番話惱羞成怒,瞬息間便恢復了自若,舉盞回敬了陳實一杯酒,微微笑道:“不瞞陳兄,小弟與拙荊確然向往于市坊開設食肆,依靠擅長技巧又行為喜好之事渡日過活,但則無奈的是,而今還不能夠如此自在逍遙。不過手上倒是有筆閑錢,陳兄若然不棄,弟愿意注資陳兄開設食肆,且當為將來的逍遙渡日先立基礎?!?/br> 陳實聞言可謂喜不自禁,搓著手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楚楚卻覺吃驚,忙推辭道:“趙郎君的好意,妾身與陳郎心領,不過……” 她話未說完,就被春歸拉了手:“我與娘子雖是初見,但相談甚歡大覺投緣,外子與陳兄又有相同的喜好可稱一見如故,且正如陳兄之言,憑借陳兄一手廚藝,食肆只要開張擔保不會蝕本,我們雖然注資,卻一點不必cao心經(jīng)營之事,論來是占了大便宜,娘子又何必過意不去?” 蘭庭亦笑道:“正是如此,不瞞兩位,小弟雖生長于京城,祖籍卻在金陵,論來也不屬外鄉(xiāng)人士,如此輕而易舉便能在祖籍所在創(chuàng)下一份產(chǎn)業(yè),說到底還是仰仗了兩位提供便利?!?/br> 這偶然一游就成了未來金陵城中某家食肆酒館的東家,春歸深覺趣味盎然,接下來便聽陳實有如完全掙脫了那無形的束縛,意氣風發(fā)說起金陵城中各家食肆的優(yōu)長以及不足,更兼他對于創(chuàng)業(yè)的種種想法,該租什么地段的鋪面,食肆里應當如何裝潢,以及種種菜式…… 春歸看來陳實不僅僅是廚藝出眾,對于經(jīng)營之道也頗有見解,更不說還有楚楚這么位賢內(nèi)助在旁輔佐,他們這回注資必定只賺不虧。 這回夜游十里秦淮是游得值了。 第529章 sao擾迭生 正是觥籌交錯相談甚歡時,奈何偏有不速之客sao擾。 秦淮河上的畫舫當然不僅只醉生館這一艘,事實上游河過程中也常發(fā)生相識的人在水上偶遇事件,原本是分乘不同的兩艘畫舫,可也能夠借用穿梭河道更加便利的小舟搭乘至對方的畫舫,來一場機緣巧合的聚飲。不過在此之前自然需要獲得對方的允可,這是最基本的禮節(jié)。 更何況楚楚的畫舫難登,這早已成為滿金陵城的共識,不會有人冒昧登舫,務必會先征求許可。 周王殿下派出打探蘭庭行蹤的親衛(wèi)早已回稟二人的去向,正巧的是周王殿下也單賃了一艘畫舫游逛在秦淮河上,得知那夫婦兩個竟然獲得了楚楚姑娘的邀約,周王一邊驚嘆趙副使竟然攜同妻子共逛青樓的不羈作派,一邊就覺得自家畫舫上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油膩得很,連舫主特意獻奉的東陽酒喝在嘴里都索然無味了。 那是必須得“歸隊集合”,才不枉了這清風徐送月朗星疏的夏夜情趣。 但則周王又不能拿出自己親王的名頭威懾楚楚,更何況一貫憐香惜玉的殿下也做不出此等仗勢欺人敗壞風雅的惡事,所以便先遣了一個扮作仆從的親衛(wèi)登船求允,那親衛(wèi)也生怕被鼎鼎大名的秦淮首艷拒絕,一張口就說明自己的主家與趙郎、顧郎相交匪淺。 楚楚船上的女婢便領著親衛(wèi)進入艙廳稟報了。 “郎主一到秦淮河,便下令仆等打聽趙郎、顧郎前往何處,聽聞幸獲楚楚姑娘邀請游河,郎主大覺羨慕,還望趙郎、顧郎能夠美言一二,好教郎主也一同領略楚楚姑娘的風姿。” 親衛(wèi)原本以為只要見到了趙副使夫妻二人的面,他家殿下就鐵定能夠登上這艘畫舫,怎知話音剛落,便聽那位顧宜人冷冷說道:“我與大哥乃是通過估謎才獲楚楚姑娘邀宴,怎方便反客為主隨意邀人登舫?且就二哥的行事作風,也必定與楚楚姑娘話不投機,為免掃了主家的興致,還請二哥莫要滋擾才是?!?/br> 親衛(wèi):? 求助的目光立時 投向趙副使。 但則趙副使竟然也云淡風清說道:“三弟說得是,二弟自己盡興罷。” 親衛(wèi):! 楚楚是個靈巧人兒,哪能看不明白眼前的情形,也隨之拒客:“是妾身立下的規(guī)矩,登舫者必先應題,且中途不再邀見新客,還望貴府郎君體諒?!?/br> 親衛(wèi)滿頭霧水的從畫舫躍入小舟,直到回去自家畫舫還沒梳理分明條理,磕磕巴巴地回稟了被無情拒絕的結(jié)果,尚且與周王大眼瞪著小眼。 “真是顧宜人先開口拒絕?那叫什么話?怎么我的行事作風就必定和楚楚話不投機了?”周王難以置信的打量自己:“我哪里不夠風雅,哪點粗俗不堪惹人厭惡了?” 親衛(wèi):…… “趙逕勿還說‘三弟說得是’?!” 親衛(wèi)苦著臉:“趙副使……趙副使附和時頗為無奈……” “頗為無奈?我看他是頗為無賴吧!這個夫綱不振的家伙!”周王咬牙切齒。 親衛(wèi)不動聲色的往艙房外頭后退,打算悄無聲息離開這個遍布槍藥味的地方,沒成功,便見周王拍案而起:“我還不信了,偏得讓楚楚評一評理,看我這個客人有沒有資格登上她的畫舫!” 連聲喊著又召來一葉扁舟,周王撩起袍角別在腰帶上,一躍而下……因為憤怒,一躍太猛,險些沒站住直接栽進了秦淮河里,多虧得撐船的老人家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呵呵笑著打趣:“年輕人,不要那么野蠻嘛,斯斯文文的上船哪點不好了,太野蠻可是要成落湯雞的。” 周王:…… 聽說船客是要去登醉生館楚楚姑娘的畫舫,那船夫看著周王連連搖頭:“這條秦淮河上,多的是郎君這樣的楞頭青,醉生館里落了第,以為在水上央求就能登上畫舫,從來就沒一例成功過,我勸郎君也莫廢這力氣了,真想登上楚楚姑娘的畫舫,還是用心寒窗苦讀,待詩文才華精進了,楚楚姑娘必定樂于款待?!?/br> 周王:…… 這船夫到底哪只眼睛看見了本王是不學無 術(shù)之徒? 漸漸醉生館那艘懸掛著“長酣渡”的畫舫已然在望,卻聽“噗通”一聲水響,原來正與長酣渡舫并肩齊進的一艘畫舫上竟然有人落水了,于是乎引起秦淮河上一陣sao亂,又見那落水之人撲騰著撲騰著竟然抓緊了“長酣渡”的舷沿兒,舫上的船工顯然不會見死不救,三兩下把落水之人給拽了上去。 船夫呵呵笑道:“哎呦,這后生為了上楚楚姑娘的畫舫,可是連性命都豁出去了,真是何必何苦,人生一世,連功名利祿都如浮云,更何況紅顏有朝亦成枯骨,到底有什么好執(zhí)迷的?” 說完還目帶告誡的盯著周王,儼然生怕這位也效仿。 周王:…… 到底是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送我回畫舫吧。” 船夫笑得一臉褶皺:“對了對了,聽得老人勸,后生不吃虧,郎君看著也是出身富貴,日后何愁不得賢淑妻室?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但風流起來也得有點限度?!?/br> 周王扶著額頭:秦淮河上的船夫還真夠好為人師的! 他之所以沒有堅持登舫搔擾,當然不是因為聽進了船夫的勸誡,是他看得清楚分明,借助落水強行登上楚楚畫舫那人,正是九回香的“后白面”,姓謝名百久的儒生! 據(jù)親衛(wèi)回報,此人在東風館外就想方設法攀交蘭庭,卻是被春歸給攪擾了,所以才有此番落水的鬧劇,倘若自己也隨后登船,豈不有阻謝百久的發(fā)揮?他倒是要睜大眼看看,謝百久到底存著什么居心! 又說蘭庭與春歸,自然同樣被河上這出短暫的sao亂吸引了注意,都從艙廳里移步到了甲板,一看被從水中撈上來的落湯雞,夫妻兩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 謝百久異常狼狽,但也自然是要繼續(xù)作戲的,看清蘭庭的眉眼,略一呆怔后倒是欣喜不已:“在下與尊駕確然有緣,竟然又再河上相遇。” 蘭庭一笑:“確然緣份匪淺?!庇衷俎D(zhuǎn)身沖著楚楚一禮:“有勞姑娘,容在下這位……有緣人換身干爽衣裳再敘吧。” 第530章 總算攀交 因為謝百久的登船,春歸務必還是要裝模作樣一番掩飾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當落湯雞換了一身干爽衣裳之后,蘭庭便不再留于艙廳,拜托了楚楚于甲板上另擺了一桌酒菜,提供給謝百久便于攀交的場景。 “謝兄不是獲邀于東風館么?怎么轉(zhuǎn)眼又出現(xiàn)在秦淮河上?”對于這位有如神出鬼沒的行蹤,蘭庭自然需要表達疑問。 “別提了?!敝x百久搖頭嘆氣道:“正是在東風館里巧遇了故人,怎知他與木末姑娘話不投機,連累得在下也不便久留,又正是受這位故人相邀才登上一艘游舫飲酒敘舊,怎知故人不勝酒力先行醉臥,尊駕也是知道的,在下今日囊中不便所以無法支付酒資,所以那舫主便以為在下竟是欲吃霸王餐,無法喚醒在下的故人,竟使伙計把在下推入秦淮河中!” “這還了得?!碧m庭雖說著打抱不平的話,然則神情卻甚是平靜:“為了一餐飯錢就欲收買人命,謝兄可得報官才能討回公道?!?/br> “還是息事寧人罷休?!敝x百久連忙道:“在下雖非名士,但鬧出這番風波來也委實自覺難堪,再則因為當時被逼要酒資時也確有不當言辭,方才激怒了那舫主,且秦淮河中畫舫舟艇往來,那舫主也自知不至于鬧出人命,無非是想讓在下落得一場狼狽罷了,總之是追究無宜,倒是需得謝過尊駕援助了?!?/br> 緊跟著便是敬酒,殷勤相問蘭庭的名姓,言道一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套話,蘭庭也順水推舟接受了謝百久的攀談,兩人隨著三杯兩盞落肚,晃眼看去竟然還真像一見如故的有緣人。 酒喝得上頭,自然交淺言深。 “今日趙郎君也見了醉生館的楚楚姑娘,未知以為相比木末姑娘如何?” “在下并未面見過木末姑娘,著實不宜評論?!?/br> “我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記趙郎君未曾與木末姑娘謀面,說起來今日也遺憾趙郎的同伴仿佛更有興于醉生館,導致趙郎君途經(jīng)東風館卻與館主緣鏗一面了。” “那是拙荊?!?/br> 謝百久于是打了個十分刻意的擺子:“趙郎的同伴竟然是……還真是大出旁人意料!” “楚楚之才華性情深受拙荊欽服及喜愛,在下亦覺不虛此行有幸結(jié)識?!?/br> 謝百久顯然的怔了一怔,真拿不準蘭庭這話里的真假虛實,呵呵兩笑后不再執(zhí)著木末這么個話茬,按照計劃問起蘭庭是打算在金陵城中暫留抑或只是途經(jīng)。 “盤桓數(shù)日而已,不日將往浙江行進?!?/br> “這可巧了,在下也欲往浙江游歷,未知可有幸能與趙郎結(jié)伴同行?” “并無不可?!?/br> 于是乎謝百久達成目的,問清了蘭庭的行程,約定好數(shù)日之后在東門宣化渡再見。 而畫舫行至桃葉渡便調(diào)頭返程,仍然是在醉生館前停駐,謝百久先行告辭,春歸卻已經(jīng)和楚楚、陳實約定好了注資合伙的細節(jié),好一番依依不舍的暫時揮別,便跟著蘭庭去往他們下晝時才到十里秦淮便定好的客棧,剛一進門,就見滿臉漆黑的周王殿下迎面而來,春歸是不愿搭理這人的,捂嘴打了個哈欠,拉拉蘭庭的衣袖:“好困?!?/br> 周王滿 腹哀怨無法發(fā)泄,無可奈何的仍然漆黑著臉:“三弟既覺困倦,早些回房歇息吧,我與大哥還有要事相商?!币浑p眼睛里寫著“威脅”兩個大字。 蘭庭無奈,只好沖春歸搖了搖頭,春歸倒也體諒蘭庭身為臣子的無奈之處,很好說話的自己安歇去了,今日她著實無法看周王順眼,只要不用她再同此人虛以委蛇便好。 周王也是拂袖而去,把蘭庭一人撂在了客棧的庭院里,趙副使好脾氣的沒同周王一般見識。 講道理堂堂的金枝玉葉被拒之畫舫外也的確有點傷自尊。 周王是打聽清楚蘭庭和春歸在這家客棧投宿才跟著來訂了一間客房,但因為訂得稍晚了些,只有乙字號的客房空閑,自然是不如九州客驛那樣豪華舒適,客房里只在床前擺著一張圓桌和幾張靠椅,對居住環(huán)境挑剔慣了的周王殿下入內(nèi)便忍不住把幾扇窗戶一一推開。 好脾氣的趙副使拈了拈水壺,替自己和周王斟出兩盞已經(jīng)一絲熱氣不帶的“大壺茶”,他自己率先嘗了一嘗,倒覺得尚能解渴,于是又喝了老大一口。 周王的眉頭幾乎皺成個死疙瘩。 “趙逕勿,你難道就沒自覺解釋解釋,為何我與楚楚就一定話不投機?你們兩個在長酣渡上閑茶浪酒,非把本王給排除在外是何意思?” 蘭庭放下茶盞,長嘆一聲:“殿下心有別屬也著實太快,論來殿下這些私事,臣與內(nèi)子也著實不便過問,可誰讓內(nèi)子與王妃雖無血緣之親卻有姐妹之情呢?臣堪破殿下已然對木末動心,不好隱瞞內(nèi)子,內(nèi)子聽聞后難免為王妃打抱不平,對于殿下自然會心存怨懟,不過內(nèi)子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一時郁慮而已,不至于為此耽延正事?!?/br> 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