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筆裁音GL_分節(jié)閱讀_111
書迷正在閱讀:皇后難為(H)、王女攻略紀(jì)實GL、今晚月色真美、配角也要刷愛意值 完結(jié)+番外、少爺,快上我【簡】、他只是想睡我(H)、再世仙妻 完結(jié)+番外、[綜]黑魔王日常、【網(wǎng)王】他們的欲望、拯救崩壞攻[重生] 完結(jié)+番外
許適點點頭,她安靜下來。 周亭筠繼續(xù)說:“其實真正讓我看清的是你的那本《醒黃粱》,你跟我說過作家的文字都是很清晰地表達(dá)了他們的思維觀點和潛意識想法的,話從你口出,就代表著你這么認(rèn)為,我從你的筆下看見了你的感情,自始至終從一而終?!?/br> 周亭筠突然自嘲一般地笑起來:“其實你一直都是清醒的那一個,自作聰明的是我,我想得太多,我以為你看不明白,我才是最笨的笨蛋……” 許適抱住了她,周亭筠的身子僵了一下,她的雙手懸在空中一時沒有擱置的地方,周亭筠的話還沒說完,但她唇張了半天,最終化為一聲嘆息:“阿適……” 許適把頭埋在她懷中,近距離下周亭筠聽見她有一點哭腔,“你讓我抱一會兒就好?!?/br> 周亭筠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抬頭看一眼路過的人,還是選擇低下頭來,“路人都看著呢,明天你要上校內(nèi)頭條了。” “他們又不認(rèn)識我,鬼知道我是誰啊?!?/br> 周亭筠笑了一聲,“阿適,我曾經(jīng)的老師也看著呢?!?/br> “你騙人?!?/br> “你抬頭看一眼,他過來了,唔,他當(dāng)年教我歷史選修的?!?/br> 許適猛地抬頭向后看,有一老人遲疑著走過來,許適突然往后跳了一步,驚慌下對上周亭筠帶笑的眼睛,“看,我沒騙你吧?” “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是剛看見的?!?/br> 許適怒瞪之,周亭筠好脾氣地報以微笑。話語間老人已經(jīng)走到她們面前,猶豫地問:“周……” “……亭筠。”周亭筠微笑著接上自己的名字,“老師您身子還好嗎?” “好,好?!睂Ψ街袣馐愕卣f:“畢業(yè)這么多年,你跟以前可是一點沒變。” “老師您也是,身子骨還跟以前一樣硬朗?!?/br> 老人哈哈一笑,“你今天怎么來了?來看校慶?那你可來早了,校慶明天才開始?!?/br> “是來找學(xué)妹的,我跟她約好一起吃飯,明天同參加校慶?!?/br> 周亭筠一說,老人才看見旁邊的許適,他年紀(jì)大了,記憶力可不差,看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歷史學(xué)院的許適同學(xué)是吧?” 許適趕緊鞠躬,“教授好!” 老教授拍拍她的肩,跟周亭筠說:“這位小同學(xué)是去年的新生,對歷史很有天賦,自己也努力,見解老道熟練,日后前途不可限量?!?/br> 周亭筠點頭符合道:“她一直是這樣的,在學(xué)校承蒙您照顧了?!?/br> 老教授忽然明白過來:“你們認(rèn)識?原來是這樣,亭筠你前面說的學(xué)妹就是她是吧?”他笑起來:“也好,也好,都是帛大人,相互照顧也是應(yīng)該的。” 老教授走后,許適才捂著臉唉聲道:“怎么辦,我臉都丟光了!” 周亭筠憋著笑,“沒事,他老花眼,遠(yuǎn)遠(yuǎn)看不見你在哭的。” 許適:“誰說我哭了?” 周亭筠:“好好好,是我看錯了,我道歉,你沒哭,行了吧?” 許適摸了摸下巴,“那你要有點誠意,我要歉禮?!?/br> 周亭筠笑著搖頭,“好,依你?!?/br> 許適得了承諾,嘻嘻笑起來。 周亭筠問:“你想要什么?” “唔,私奔吧?!?/br> “嗯?” “喏,你看,你不久前還被掛了,我今天又在教授面前丟臉,我們兩個簡直難姐難妹組合,所以這人間這么苦,我們不如私奔了算了,把這些幺蛾子都丟給別人去,我倆找一地兒瀟灑快活。” 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周亭筠笑著深深看一眼許適,許適眼中明光流轉(zhuǎn),好似陽光碎片都落進(jìn)了她眼中。 周亭筠年輕時堅守牛鬼神蛇都不信的唯物主義,現(xiàn)在在世上多活了幾年,看人看事都漸漸有了定數(shù)。相由心生。她想許適便是最好的證明。 “好不好呀?”追了她那么多年的女孩軟著語調(diào)沖她撒嬌,眉目間均是無辜之氣,身體略往前探一下,卻克斂著離她尚余一些距離。 周亭筠第一次見她時,對方還是個眉眼稚嫩的小孩兒,倔的要命,一追就是這么多年,攏共才剛過二十歲,那么多大好年華就唯獨吊死在自己這一顆歪脖子樹上。 有點良心的都得依她,何況這是自己最終選擇接受的人。 周亭筠探手將許適耳邊的散發(fā)捋過去,彎著眉,眼帶笑,語態(tài)輕柔。 “好,我們私奔?!?/br> 第72章 番外1 很多時候許適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她在上學(xué)期間——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她還在西北讀高中以及此前的所有人生內(nèi), 曾聽別人跟她說“社會就像一臺運行精準(zhǔn)的機器,而人類就是一粒零件只有所有零件都完好時, 機器才可運行”,只是不久后她便又讀到了另一句話:“世界是一架手搖風(fēng)琴, 由上帝親自搖它, 而我們不過是跟著曲子跳舞?!?/br> 當(dāng)然一直到現(xiàn)在, 許適已經(jīng)記不太清這兩句的原話了,不過即使如此, 在她記憶里她是為了這兩句話困擾過許久的。 兩句話的內(nèi)容截然相反,一個是積極向上,一個是低迷消沉,一個是高昂激烈, 一個是無奈諷刺。 很多時候許適不知道她的生命由誰cao縱。 周亭筠問她:“你想跟我談?wù)剢???/br> 許適猶豫半響, 還是搖搖頭, 眼中帶歉意地看對方,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周亭筠不強求, 很奇怪的是她一直都是兩人之間占主動權(quán)的那一方,但是幾乎每一次的最終決定都是由許適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