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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少年已成王在線閱讀 - 第128頁

第128頁

    郝瀚此時插進(jìn)來哭訴:“那你找我來清縣做什么?為什么拖我下水?我被抓來這個鬼地方,都是因為你吧?你和你老公合伙給我下套!”

    所謂戴老板的老公,其實是真正的戴老板,也就是一開始接待郝瀚的人,剛剛沒走來這邊墓室之前郝瀚已經(jīng)解釋過,眼前這位“戴老板”的身份,是戴老板的太太,被抓的時候,是在這位送郝瀚回酒店的路上。

    當(dāng)然,現(xiàn)在勵如桑已經(jīng)知道他既非戴老板,更非戴老板的太太。

    “兩個問題可以一起解答?!贝骼习逭f,“郝瀚先生是我?guī)图{瓦找來的。”

    郝瀚愣一下之后驚恐:“你、你、你是同伙!”

    “不是?!贝骼习寮葍?yōu)雅又溫文,“我也好奇,納瓦為什么要找你。”

    小六忽然尖叫。

    趙也白幾乎同一時候反應(yīng),制止了松帕對戴老板的偷襲。

    不過戴老板的假發(fā)還是被拽了一半下來。

    再三受驚的郝瀚臉發(fā)白腳發(fā)軟,身體的大半重量倚在勵如桑肩上,瞪大雙眼問戴老板:“你、你、你……”

    松帕對著戴老板講了一句泰文。

    趙也白沒聽懂,但他猜到大概。因為他也已經(jīng)認(rèn)出,眼前這位酷似鄧麗君的“戴老板”,正是在泰國見過面的萬老板。

    萬老板的樣貌本就儒雅,說長得偏中性也不為過。假發(fā)在他身上的效果比一般人顯著,非常容易改變他的氣質(zhì)。

    萬老板十分講究地整理自己的假發(fā),用泰文問了松帕幾句話。

    畢竟是長期在泰國呆過的人,他的泰語比趙也白熟練得多,堪比泰國本土人。

    趙也白并未因此卸下翻譯的責(zé)任,簡單在勵如桑耳邊重復(fù)兩人的交談內(nèi)容,大致就是質(zhì)疑松帕。松帕雖然不怎么給回應(yīng),但萬老板句句都是十拿九穩(wěn)的確信口吻:寨子遭圍剿當(dāng)天,萬老板和松帕各自所在的陣營,確實都參與了渾水摸魚。幾方的共同作用,才導(dǎo)致納瓦棄寨而逃的敗落。而松帕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怕是和萬老板幫納瓦找來郝瀚一樣,都是和納瓦的所謂“合作”行為。

    松帕撇開萬老板走回角落里,強行結(jié)束了萬老板的追問不休。

    出于對萬老板最初的那點好感與尊重,勵如桑沒直接用“狗咬狗”來評價他們,問萬老板:“納瓦許諾你佛頭了?還是你有什么要緊的把柄被納瓦握在手里?”

    萬老板很客氣地說:“我說過,我想找到佛頭?!?/br>
    勵如桑:“前輩,現(xiàn)在敞開來說話才對大家最有好處?!?/br>
    萬老板:“我有自己的判斷,哪些需要分享,哪些屬于毫無干系的我的私事?!?/br>
    綠毛在他們的一來二去間再次跳腳:“分享在哪里?光你們兩個自己聽?我們其他人呢?被你們合起伙來賣了還幫你們數(shù)錢?!”

    勵如桑和萬老板都選擇不浪費唇舌向他復(fù)述。

    肩膀疼,勵如桑抖開郝瀚壓來的重量。

    郝瀚一屁股坐回地上,身上的西裝灰撲撲更加看不出原先的藍(lán)色。發(fā)現(xiàn)勵如桑落在他臉上的眼神若有所思,他記起來澄清:“我真的不認(rèn)識什么納瓦。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抓我!”

    勵如桑拍拍他頭發(fā)上的灰:“看來是我連累你了。”

    思來想去,只剩這一種解釋。

    回頭見趙也白貌似因為她對郝瀚的這個小舉動皺眉,勵如桑促狹:“怎么?你不是不喜歡嫌我像哄小孩,不喜歡我這樣拍你?”

    趙也白:“不代表我喜歡你這樣拍別人?!?/br>
    勵如桑:“還是屁事一堆?!?/br>
    以前她經(jīng)常吐槽他的話就是:臭小孩,本事沒有,屁事一堆。

    綠毛繼續(xù)給自己找存在感:“還有一個呢?還有一個人一句話沒交代過。”

    勵如桑望向沈惟舟,沒吭聲。

    綠毛安置好疼暈過去的小六,沖到沈惟舟面前:“說你呢?啞巴嗎?現(xiàn)在就剩你沒交代你什么來歷、和納瓦是什么關(guān)系?”

    沈惟舟倒總算開了口,言簡意賅:“我不認(rèn)識?!?/br>
    郝瀚幫沈惟舟接上話解釋:“他就是個文物修復(fù)師,這次因為新發(fā)現(xiàn)的墓葬才來的,和其他幾位專家一樣。”

    綠毛眼睛尖:“不止吧。和勵小姐不是也關(guān)系匪淺?”

    郝瀚閃爍眼神,壯著膽子頂回去:“是不是關(guān)系匪淺和認(rèn)不認(rèn)識納瓦有關(guān)聯(lián)嗎?”

    話音尚未落下郝瀚便慫慫地躲回勵如桑身后,確認(rèn)綠毛沒追過來后,低聲問勵如桑:“桑桑,沈惟舟被抓來這里,是不是也被你連累的?你不是說那個叫納瓦的兩天前就約你了?遲遲不見你人,納瓦以為你逃跑了,知道沈惟舟和你的關(guān)系,所以威脅你吧?”

    說完郝瀚害怕地閉上眼,擔(dān)心勵如桑不爽地呼他一巴掌。

    勵如桑沒呼,不過甩開了郝瀚揪在她衣服上的臟爪子,客觀評價:“分析得有理有據(jù)?!?/br>
    莊叔叔這時候也為沈惟舟仗義執(zhí)言:“沈賢侄確實應(yīng)該和我們幾個老頭一樣,是最無辜最莫名其妙的人?!?/br>
    之前因為綠毛和小六的打斷,勵如桑其實還有話沒問完:“你是在場所有人里,和清縣政府打交道最多的人,這個墓葬為什么沒被填埋,你有沒有見解?”

    莊叔叔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勵如桑當(dāng)即看出他神色間的異樣。

    在短暫的數(shù)秒躊躇后,莊叔叔嘆氣:“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