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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呦:“你在求我么?” 唐士澤:“是啊,求前妻幫我招待客人,幫我挽回下形象。” 許呦:“呵呵,唐士澤,我不是那種只要你夸、我就幫你的人。我現(xiàn)在就是要出門……” 唐士澤:“給你工資?!?/br> 許呦:“我說一不二,這就幫你?!?/br> 唐士澤回到家時,許呦梳洗一新,坐在沙發(fā)上和婁毅聊得意氣風(fēng)發(fā)。 唐士澤不動聲色:“你們聊得這么好,這是準(zhǔn)備私奔了?” 婁毅一驚:“阿澤,看看你這說的什么話!你現(xiàn)在是在你前妻面前徹底放棄自我,直接本性暴露了?” 許呦點(diǎn)頭,傷懷無比。 是啊,以前婚姻生活中,她不太了解唐士澤。她是連他背影都能認(rèn)錯的妻子。離婚后,她反而意識到唐士澤當(dāng)初和她結(jié)婚時,他有多收斂。 他沉默寡言。 許呦以為他是不愛說話,他們離婚后,她才知道唐士澤不是沉默寡言,他是怕他開口嚇到了她。 許呦微出神。 也許她和唐士澤都曾努力維護(hù)過他們搖搖欲墜的婚姻,但是都沒能維護(hù)住。 唐士澤確實和婁毅很長時間沒見,許呦能感覺到他們兄弟說話時的那種開懷。 婁毅在他們這里吃了午飯,下午約了人打高爾夫。婁毅本想拉著唐士澤一起打高爾夫,唐士澤拒絕后,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臨出門前,婁毅回頭看一起送他出門的唐士澤和許呦。 許呦挽著唐士澤的手臂,臉上掛著優(yōu)雅自若的笑容。就如每一次宴會排練那樣,她甜蜜地扮演唐士澤老婆的角色。 婁毅問他們:“看到你們關(guān)系還這么好,我挺高興的。但是我真的挺疑惑的,你們看起來挺配,是為什么要離婚?” 許呦:“哈哈,這個我前夫說?!?/br> 唐士澤就不動聲色地回答:“性情不和?!?/br> 許呦接口:“感情淡漠?!?/br> 唐士澤:“只有友情?!?/br> 許呦:“沒有愛情?!?/br> 唐士澤:“時間長了?!?/br> 許呦:“就分居了。” 唐士澤:“就離婚了。” 婁毅看他們一唱一和,目瞪口呆。 婁毅:“你倆說相聲呢?” 婁毅心情復(fù)雜地離開,外人一走,許呦就松口氣,解放了。 她不裝名媛了,往沙發(fā)上一癱,就喝口水。 沙發(fā)壓下一塊,唐士澤坐在了她旁邊。 許呦奇怪地看他,心想你不用去工作了?坐下來干什么? 唐士澤手托下巴,盯著她許久。 緩緩的,唐士澤輕聲:“我今天正好有點(diǎn)時間。我想和你聊一聊?!?/br> 許呦莫名其妙:“聊什么?” 唐士澤目光垂落,鼻翼被陰影罩出陰影。他問:“其實前妻,我也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措x婚?” 唐士澤:“我想聽實話?!?/br> 許呦:“我懷疑你出軌。” 唐士澤唇輕輕勾了一下。 他溫柔問:“你懷疑我出軌誰?” 許呦從腦子里努力找出一個人來:“余若若。” 唐士澤道:“那真是太巧了。其實我也一直懷疑前妻你出軌余若若。你對余若若的愛恨,可真比對我強(qiáng)烈得多?!?/br> 許呦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只不以為然地以為這是他的另一次開玩笑。 許呦不可置信:“你瘋了吧?” 唐士澤漫不經(jīng)心地笑一下。 他沒有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只說:“你要是想這么漫無目的地聊下去,我當(dāng)然也能陪你。我有一整天的時間陪你耗,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耗得起?!?/br> 許呦盯著他,看他目光緊盯著她不放,看得她心慌。 唐士澤喃聲:“這個問題實在在我心中縈繞太久了,我今天必須知道答案。” 他的“必須知道答案”幾個字,語調(diào)悠悠的,卻說出了幾分鏗鏘殺氣,凜冽無比。 許呦就靜了下去。 她放下手中端著的水杯,低下了長睫。她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復(fù)平時和他吵架時插科打諢嬉笑怒罵的樣子,她此時格外沉雅,如精致易碎的瓷器一般。 許呦:“好,那我告訴你答案?!?/br> 許呦:“我堅持和你離婚,因為去年圣誕節(jié),你沒有和我一起吃飯?!?/br> 唐士澤:“……” 他怔住了。 他大腦空白,甚至想了半天,才想起她說的是哪件事。 唐士澤開始覺得荒唐。 他不可置信:“就因為這個?” 許呦唇勾了下,笑得非常冷淡:“是啊?!?/br> 她看向窗外:“從那天開始,我決定徹底放棄你。你太不在乎我了,我對你失望至極?!?/br> 許呦心里有個秘密。 她要和唐士澤離婚,其實有個導(dǎo)火線。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根導(dǎo)火線的存在,許呦沒告訴過任何人。 兩年的夫妻生活,唐士澤不是對她這個人毫不關(guān)心。 他是對她這個人的存在很不關(guān)心。 他可以送她豪華禮物,他也可以不送;他可以和她合影欺騙大眾他們感情很好,他也可以不。 他不是在忙學(xué)業(yè),就是在忙工作。 許呦根本沒空和他培養(yǎng)感情,她常年體會到的,都是喪偶式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