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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曲則聽聞田蚡此言, 不由得露出了一個(gè)淺淡的笑容, 配上他那張頭戴高冠,廣袖長袍, 一派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頗顯得出塵脫俗。 光是從外貌穿著上看, 第一眼看見曲則的人, 很難不被他的表面所欺騙。 曲則雖然并未附和田蚡的話, 實(shí)則心里也是頗為贊同的。 且不說他不是那些徒有其表的江湖騙子, 曲則本身是有本事的。再者, 他們傳自春秋戰(zhàn)國的煉丹術(shù), 連秦皇嬴政都相信有的長生不老之術(shù), 莫非劉徹作為漢室的天子, 天下共主, 能夠拒絕得了長生不老? 哪怕是普普通通的一個(gè)賤民,都想著能夠長生不老,永生不死, 何況是劉徹? 曲則十分有信心, 只要除去了皇后, 除去了文錦居士,劉徹定然會信重于他。 “皇后此時(shí)有了身孕,隨著腹中孩子越發(fā)長大, 汲取的母體之力就越發(fā)多, 母體就越發(fā)孱弱” 曲則語聲清冷, 卻透著一股隱約的狂熱, “但凡修道之人,大多不曾入世俗成親生子,便是因?yàn)榇耸?。文錦居士身為女子,有了如此修為,不思進(jìn)取,以圖羽化飛升,反倒耽溺于情愛。哼,女子果然是污濁之物,不堪造就?!?/br> “女子豈可跟郎君相提并論?”田蚡也冷哼一聲,目露不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女子者,不過小人也,吾等恥于跟女子為伍。女子嘛,待在家里服侍郎君,生兒育女,也就夠了。這般牝雞司晨,讓人厭煩。待除去了這些礙事的女郎,天下就清凈多了?!?/br> 曲則的唇邊泛起了一絲笑意,眉頭舒淡,“君侯此言甚是?,F(xiàn)下還待仆施法,除了那卓文君,便是大事可期。” 他話一說完,便示意田蚡不再出聲。旁邊的童子已經(jīng)將朱砂,符紙,桃木劍,鈴鐺等物盡皆備好,曲則也是焚香凈手,肅然站在祭臺之前。 祭臺上有一個(gè)用木頭雕刻而成的小人,小人身上穿著白色的衣裳,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還有一小撮頭發(fā)。 曲則寫完生辰八字的最后一筆,將用頭發(fā)做的毛筆丟開,隨即跳起一種玄妙的步法。 田蚡看不懂這種步法,只覺得跳得還算好看??墒堑鹊角鷦t拿著桃木劍走了一會兒,本來放著炭盆的廳堂,倏然溫度驟降,好似忽然進(jìn)了冰窟一般,田蚡手腳哆嗦了起來,臉被凍得發(fā)白,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曲則念念有詞,“三界之內(nèi),唯我獨(dú)尊,帝令在身,魔五束手,現(xiàn)身吾前,將臨令至,斬此人命來!” 作法的廳堂里,幔帳被無端的風(fēng)吹得呼呼作響,系在兩邊的鈴鐺響個(gè)不停,田蚡身上的衣裳都被吹得散了,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作法的曲則看。 曲則“咄”地一聲,拿著桃木劍劃破手掌,桃木劍沾上了鮮血,然后猛地向著祭臺上的木頭小人捅了下去。 剎那間,所有的鈴鐺風(fēng)聲都停了下來。 祭臺上的木頭小人身上,突然流出了赤紅色的鮮血。 而在溫室殿里,蘇碧曦跟劉徹正一起聽著說書人用各種口技講述神話,“英鞮山是涴水的發(fā)源地,然后向北,流入陵羊澤。涴水里有很多冉遺魚,這種魚長著魚的身子,有蛇的頭,旁邊還長著六只腳,眼睛跟馬一般。吃了這種魚,可以讓人不再遭受噩夢之?dāng)_,還可以用來辟邪。” 蘇碧曦不是第一次聽人說山海經(jīng),可是每次聽來,都覺得十分怪誕,“長成這樣的魚,誰敢吃下去啊?” 且不說這魚是怎么長成這樣的,光是看著這樣的魚,要吃下去,就是在挑戰(zhàn)人的膽色。 “如果可以辟邪,倒還算是有些用處?!眲氐南敕ň捅忍K碧曦要實(shí)用多了,若是可以辟邪去祟,還能不做噩夢,這種魚悄悄地做給蘇碧曦吃,倒也是不錯(cuò)。 蘇碧曦自有孕以后,聞不得廚房的味道,將魚收拾干凈了,她哪里能看得出魚能長成什么樣。 “我阿母跟我說過,孩子在母親腹中,聽多了什么東西,日后便會格外喜歡這些”蘇碧曦眸光流轉(zhuǎn),宛若秋水的明眸閃過一陣光芒,橫了劉徹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瞎編,“所以我現(xiàn)下才這么喜歡聽人說書,我阿母說她懷著我時(shí),每日都要聽人說書了?!?/br> 盡管劉徹知道蘇碧曦很有可能是在張口扯大旗,他仍是心里一陣緊張。 蘇碧曦腹中的孩子是他們的第一個(gè)孩子,若是兒子的話,必然是漢室的皇太子,是天下的儲君。儲君是做什么的,儲君是要繼承國祚,是要做漢室未來的天子,是要庇護(hù)天下黎民,是要護(hù)著他跟蘇碧曦往后的孩子的。 漢室的皇太子,怎么能整日只愛好聽書呢? “自今日起,君兒,你就跟著我去承明殿,多聽聽百官的上疏,如何?”劉徹思量了好一會兒,雖然知道這多半可能是蘇碧曦在跟他說笑,臉色卻變了又變,斟酌地跟蘇碧曦商量,“每日光是聽說書,你恐也會厭煩?!?/br> 蘇碧曦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正要開口說話,驀然間,胸口傳來一陣憋悶,張口吐了出來,而后頭上一陣陣暈眩襲來,便跌坐在軟塌上,人事不省。 劉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驚嚇。 親眼瞧見蘇碧曦在他眼皮子底下倒了下去,他幾乎是瘋了一般沖了過去,將蘇碧曦緊緊抱在懷里,神情幾近癲狂地吼道,“君兒!醒醒,君兒!宣太醫(yī),快!馬上去!” 周圍伺候的芷晴跟阿豆嚇得臉都白了,殿下腹中還有小殿下了,此番突然暈倒,可還了得! 黃明奇嚇得冷汗都出來了,跑著出去叫溫室殿的侍衛(wèi),“馬上把太醫(yī)令,太醫(yī)丞,所有太醫(yī)都宣過來!快,騎上馬,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這已經(jīng)不是擔(dān)憂皇后暈倒會不會外傳的時(shí)候了,而是要立即救下皇后的命。要知道,現(xiàn)下皇后腹中還有陛下的嫡子,那可是陛下登基十二年盼來的第一個(gè)皇子,要是出了一點(diǎn)差池,誰能擔(dān)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