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令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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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門外空蕩蕩的,只有一串印在雪地上的,淺淺腳印。 “韓蕭!” 那一天,冷燁曾瘋了般找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角落落,都沒能再看到韓蕭的影子。 那一月,冷燁曾瘋了般搜遍了京都的每一個街角,再沒能打探到韓蕭的消息。 冷燁知道他走了,再一次選擇離開。 比第一次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更加令人絕望,讓他失而復(fù)得,得而復(fù)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以為對方總會在原地等他,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走遠(yuǎn)了。 三個月后。 “木劍英,有人從宮中偷走傳國玉璽,朕下令捉拿。無論他人在何處,一旦緝拿歸案,立刻遣送入京?!?/br> 木劍英從冷燁手中接過圣旨和韓蕭的畫像時,再次望了下對方冰冷的神色,短短數(shù)月,對方的性情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卻是越來越冰冷而不帶情感。 嘆了口氣,木劍英什么也沒說,默默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小伙伴問冷燁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那個……真心是肯定的,不過他之前一直利用韓蕭不信任他,所以也不會因為韓蕭現(xiàn)在受傷就徹徹底底完全信任他,他們兩個雖然有愛,但要真正在一起還要經(jīng)歷一些,相互信任和扶持才行。 第43章 終之賭(倒v) 玉璽被盜, 非同小可,一時間舉國上下人心惶惶。每一處城門都派了重兵把守, 對進出人員進行仔細(xì)盤查嚴(yán)加查問, 街上更是比平日多了三倍的士兵巡邏,看到可疑人員一律當(dāng)場抓住送入大牢, 經(jīng)過專門人員審訊確定清白后才能釋放。 消息傳出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東祁已經(jīng)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個不消息便成了官兵眼中的賊。 盡管朝廷已經(jīng)在全國各地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待那個飛天大盜入網(wǎng),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卻依舊毫無收獲。皇上應(yīng)該是鐵了心不將這個賊抓住誓不罷休了,盡管毫無所獲卻還是不肯撤去巡查的官兵。 此時,皇都城樓不遠(yuǎn)處的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內(nèi),樹影幢幢, 遮天蔽日。粗壯茂盛的巨大梧桐樹, 遮擋了整個小院的陽光, 透過葉子間的縫隙撒下稀稀落落的光斑,微風(fēng)吹來, 光影婆娑。 盡管城中因為皇上下旨捉拿逃犯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這座青幽小院卻好像絲毫不被影響那般, 管起吱嘎作響的木門, 門內(nèi)是一個寧靜平和的世界。 巨大的梧桐樹下放了一張矮矮的方桌,不過兩尺見方, 桌邊一左一右分別放了一個圓形石凳,有兩名年輕男子正坐在樹下歇息談天。 桌上擺著一壺清茶,飄著縷縷茶香, 縈繞鼻端,久久不絕。 其中一人身著黑色錦服,面色略白,高鼻鷹目,姿容俊逸,帶著三分異域的獨特氣質(zhì),淡褐色的眼珠映爍著淡淡的光暈,透出種說不出的邪魅。 對面的男子一襲藏藍(lán)色長衫,頭戴玉冠,青絲半挽。他的皮膚相對于黑衣男子顯得粗黃一些,沒有那么細(xì)膩,不過卻少了些陰柔多了些陽剛。棱角分明的臉龐談不上俊美,卻是另一種明媚的俊朗。唯一不足的是,男子的眼睛缺乏神采,看起來毫無焦距,竟是盲了。 “玉璽被盜?哼!”黑衣男子一聲輕蔑的冷哼,他拂了拂袖口,悠悠端起面前的茶,道:“虧他想得出來,為了把你找回去,他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br> 藍(lán)衣男子依然以原來的姿勢坐著,不以為意的口吻道:“這又如何,論手段,他可比不得師兄你的卑鄙。” “哦?聽起來你好像是在為冷燁鳴不平呢。”黑衣男子勾唇,“怎么,在怨恨我將你從他身邊帶走?不要忘了,你如今的樣子可都是拜他所賜?!?/br> “那是我跟他兩個人的事情,與旁人無關(guān)?!彼{(lán)衣男子道,“若他知道是你潛入宮中將我?guī)ё?,你定難以活著回到西月?!?/br> “不能活著回去?”黑衣男子一愣,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輕笑起來:“師弟啊師弟,讓為兄說你什么才好。你哪里來的自信自己在冷燁心中有那么重要的地位? “哈哈。”藍(lán)衣男子不以為忤,亦隨著輕笑,“你擄我來,不也是看中了我的價值,想日后拿我要挾于他么?” “要挾?”黑衣男子搖了搖頭,想到對方看不到,于是道:“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br> “哦?”藍(lán)衣男子挑眉。 “這樣吧,你可敢跟我打一個賭?” “賭什么?” “就賭那人可以堅持幾日,若三月后他仍未放棄尋你,便算你贏,我放你回去??扇绻鲃臃艞壛?,你就要隨我回去?!?/br> *** 半月后,終于百姓們對皇上要捉拿要犯這件事習(xí)以為常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只要是正常的在街上走動并不會被巡邏的士兵抓起來,被抓起來的大都是些盲人或者腿腳不便之人。 這便奇了,難不成潛入宮中偷走玉璽的那人,竟是個瞎子不成? 白日,天牢里又關(guān)進了幾名新捉到的“可疑”人物,到晚上便有七八個黑衣人頭戴斗蓬進入天牢。 “皇上。”牢頭上前叩拜。 為首的黑衣人將遮面的斗蓬摘去,那清絕的樣貌,不是冷燁又能是誰? “免禮。”冷燁邊向一間獨立的囚室走著邊道,雖然聲音尚算平淡,但急迫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牢頭已經(jīng)不僅一次以這種方式見冷燁,規(guī)矩自然知道,于是只是在離囚室很遠(yuǎn)的地方守著。木劍英帶了幾個侍衛(wèi)保護冷燁,不過也只是在囚室外候著,只有冷燁一人進去。 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冷燁就出來了,微微垂首,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般,一步步走的很慢。 見狀木劍英已經(jīng)猜出里面的情況,不過他還是上前,想要安慰一下冷燁,“皇……” “將里面這些人都放了吧?!笨斩吹难劬φA苏#錈钤G訥道,他的肩膀松松垮垮的耷拉著,失魂落魄的模樣仿佛瞬間老去了十歲。 木劍英知道里面這些人都不是韓蕭,但以前的雖然也不是韓蕭,冷燁卻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這種生無可戀的神情,一下又讓他想起曾經(jīng)韓蕭失蹤的那幾月,冷燁幾乎是一夜白首。 “皇上,也許明日就能找到了?!蹦緞τ⒌溃m然他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 “你不用安慰朕。”冷燁機械地走著,道:“朕相信了……朕相信了他真的不會回來了……傳令下去,從明日起開放城門,撤銷通緝,就說玉璽已經(jīng)找回來了?!?/br> 縱然他視他如命,卻敵不過那人的一句“我累了,冷燁”。 他故意興師動眾就差將下令挨家挨戶搜查了,為的就是讓韓蕭知道自己一直在找他,希望他能重新回到他身邊。 如今過了那么久韓蕭卻一直不出現(xiàn),想必是真的倦了吧。倘若如此,他要是再不放手,除了給韓蕭增加困擾之外,還有什么呢? 從相識到如今的七年,七年之后,他們之間,什么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