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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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我怎么感覺你和她撞人設(shè)了,都是‘忠實’的信徒,只不過她可比你瘋狂多了,你要小心提防她?!币蚬f。 “根據(jù)你的描述,除了都是信徒之外,她和我并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壁w止冷靜地說,“殷至能容忍我并不是我是他的信徒?!?/br> “那是因為什么?”因果好奇地問。 “因為我有著不屬于鬼境的一些特質(zhì),讓他覺得新奇?!壁w止說,“他喜歡收藏古玩,也會對新奇的事物感到好奇,他把我身上的新奇當(dāng)成了一種尚且值得考量的藏品。” 少女坐在鬼殿內(nèi)室中,捧著《祈神經(jīng)》輕緩地為鬼世子念誦,單看她平靜而虔誠的外表,根本想不到她腦海中所說的這些話。 她和殷至之間依舊隔著厚重的簾子,趙止看不清殷至在做什么。 《祈神經(jīng)》翻到下一頁,趙止的手卻突然被書卷的邊檐割到,血從趙止的手指上往下淌,她趕忙讓自己的手遠(yuǎn)離書卷,不讓血漬沾染到書卷上。 “宿主!”因果擔(dān)心地叫道,“這不是偶然,陳拂溫在利用她的占卜術(shù)法探尋你的蹤跡,并且給你下了一定程度的詛咒,幸好你的修為很高,才只是被割破了手指?!?/br> “嘶”,少女皺起眉,努力壓制自己的叫聲。 還沒等趙止那東西擦去手指上的血,風(fēng)從身后吹來,一只指節(jié)分明的手抬起趙止的手腕,殷至彎下腰看她的手,“笨手笨腳的,連翻個經(jīng)書都能被割到?!?/br> “沒事的?!壁w止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就一點小傷。” 殷至握住趙止的手,不讓她松開,他挑起檀木桌上的綢帶,學(xué)著趙止之前給他包扎的模樣,也給她包上傷口。 殷至顯然是第一次給人包扎,小小的一個傷口,被殷至包得仿若一個粽子,乍一看,趙止還以為自己的手指不是被割了一道小口子,而是直接斷了。 “謝謝世子大人?!壁w止的嘴角揚(yáng)起歡欣的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包扎傷口?!?/br> 殷至垂眸看向趙止,“沒有精神就不必強(qiáng)打精神,你先回去,今夜可以早些休息。” “世子大人,我只是割破了一下手指,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趙止跪坐在簾子旁的軟毯上,在暖爐旁重新翻開《祈神經(jīng)》,再次念誦起來。 少女的手指因為被過度包扎而非常難掀開書頁,趙止忍不住被自己笨拙的手指給逗笑。 這次殷至沒有拉下簾子,他坐到榻上,垂眼看向垂眼念誦的少女,漆黑的瞳仁中晦暗不明。 炭盆里的火“劈里啪啦”發(fā)出響聲,殷至抬起手,散漫地挑起趙止身后的烏發(fā),有一下沒一下地放在手中把玩,趙止頭發(fā)上的石榴墜子被殷至的手指碾碎,發(fā)出經(jīng)久不散的香氣,像赭色的花粉一樣散落在趙止的發(fā)尾。 趙止今日念誦地尤其久,把整本《祈神經(jīng)》從最前面一頁念誦到最后面,最后,簾子垂落,不僅鬼世子陷入沉睡,連青銅杯都睡著了,鬼眼珠子愜意地打轉(zhuǎn)。 趙止恢復(fù)成平日里的面無表情,她把《祈神經(jīng)》闔上,站起身把軟毯疊好,再把垂落的厚重簾子拉緊。 “宿主,你要走了嗎?”因果不解道,“你不是說殷至現(xiàn)在把你當(dāng)成一件藏品一樣在對待嗎,他對你應(yīng)該是上心了,你為什么不停留久一些,讓他更關(guān)注你呢?” “如果我留在他身邊,做的好了也許他會對我更上心,把我當(dāng)成最喜愛的藏品,”趙止冷靜地回答,“但藏品永遠(yuǎn)只是藏品,永遠(yuǎn)不會是站著他身邊,讓他念而輾轉(zhuǎn)、怎么都離不開的伴侶?!?/br> 說完,趙止從袖中掏出一株石榴花,用綢帶扣在簾子之間,隨后,她離開大殿往外走,悄悄地遁入夜色中。 第十九章 ◎“我想同你一起漲修為?!薄?/br> 夜色濃厚,今夜鬼境沒有下雨,但落有龐然的霧氣,于是趙止依舊撐起油紙傘,這把油紙傘是她從鬼殿中拿的,傘面畫有松柏和綾羅,色調(diào)暗沉,輪廓卻鮮艷得扎眼。 隨著趙止的走動,她手腕的銀鈴輕微搖動。 “宿主,”因果說,“我感覺后面有人在跟著你?!?/br> “誰?”趙止問,“殷至嗎?” “不是祂,”因果查探四周,“有女子的香氣,應(yīng)該是女配陳拂溫,但也有可能只是其他行人?!?/br> 趙止把油紙傘垂得更低,她這次沒有立即用因果的傳送陣回去,一路行走著離開了鬼境。 直到趙止的身影遁入遠(yuǎn)處,她身后一直跟著的影子才從樹木掩映處露出身影。陳拂溫打理得十分周整,從外形看,她不像是鬼境中人,反而更像是云界的醫(yī)修,著淡白與鵝黃相間的衣裳,戴茉莉花。 陳拂溫的臉色在憧憧樹影下顯得似暗非明,“原來擾亂主上大人神途的,竟然只是一只小妖?!?/br> 她摘下頭上的茉莉花,投擲向地上,茉莉花在地上燃燒起火,下一刻,她的身影消失,出現(xiàn)在鬼市之外的橋上,橋的南端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夜市,橋的北端則是連綿寂靜的鬼殿。 橋極長且大,鬼殿不露輪廓,被遮罩在橋的陣法之外,從橋頭往北看,看不清陣法中鬼殿的模樣,映入眼簾的只會是虛幻的山影。 橋頭站著一群鬼侍衛(wèi),如同門神一樣守在陣法前。 陳拂溫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以恭敬的姿態(tài)走到鬼侍衛(wèi)前,“侍衛(wèi)大人們,我有事想進(jìn)殿稟告鬼世子,還請放行。”陳拂溫說話輕聲細(xì)語,大多數(shù)人都會不由自主地信任她所說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