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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四爺家的紈绔嫡次子在線閱讀 - 第202節(jié)

第202節(jié)

    四爺心痛,臉上有著難以遮掩的猶豫和遲疑,卻又不得不對兒子說實話。

    蹲下身來,正視兒子的眼睛,慢慢說道:“明年春天的會試,還有派人出海等等事情,必須要你瑪法回京處理。南方的事情,阿瑪留下來,你額涅也留下來處理作坊事務(wù)?!?/br>
    “弘晙——和阿瑪、額涅一起留下來,好不好?”

    氣氛在這一刻凝固。

    四爺艱難地說完這段話,不錯眼地看著兒子的反應(yīng);弘晙傻乎乎的看著他阿瑪,目光空洞無神,好似神魂出竅一般。

    一蹲一站兩個身影,視線正好持平,都是一動不動,滿書房的華麗、精致退散,沖天的火焰騰空。

    四爺?shù)难劾?,只有他兒子的小身影?/br>
    弘晙的眼里,整個書房都好像在熊熊燃燒。

    他阿瑪?shù)纳碛耙惶撘粚嵉亻W爍。

    弘晙的身體失去反應(yīng),腦袋里亂糟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想。

    四爺看著兒子六神無主的樣子,心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攪動。

    四爺慢慢地伸手,緊緊地抱住兒子,心里酸痛,聲音克制不住地哽咽。

    “弘晙乖。阿瑪知道弘晙想要一家人在一起,阿瑪很抱歉?!彼臓斚肫鹱约喝笔У膬鹤映砷L歲月,讓兒子千里迢迢來到南方,心里更是大痛。

    “朝廷今年事情太多,需要弘晙和弘晙的瑪法分開一段時間?!?/br>
    “阿瑪保證,南方的事情處理完之后,誰都就不再出遠(yuǎn)門,一家人,春天陪著弘晙去斗技場,夏天陪著弘晙去承德避暑,秋天一起賞蛐蛐兒,冬天海子里溜冰釣魚……陪弘晙過每一個節(jié)日。”

    阿瑪?shù)穆曇艉孟駨奶爝厒鱽?,縹緲入耳,弘晙終于有一點反應(yīng)。

    一直以來最擔(dān)心的事情成真了。

    不是他和瑪法回京留下來阿瑪和額涅,而是他要留下來陪著阿瑪、額涅,瑪法一個人回京。

    弘晙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事實,只知道他不想接受,拒絕接受。

    大人都喜歡哄騙小孩子,瑪法和阿瑪也一定是在哄騙弘晙,欺負(fù)弘晙掉眼淚,弘晙不哭。

    弘晙不哭。

    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他阿瑪?shù)募绨蛏?,無聲無息地浸透進葛紗做的上衫里。四爺一個夏天面對酷熱的太陽也沒有覺得烤燙,此刻感受到兒子的眼淚,卻是感覺到,那是不可承受之重。

    “弘晙要相信,阿瑪愛弘晙,額涅也愛弘晙,瑪法也愛弘晙?!彼臓?shù)难劬駶?,聲音里帶有哭意?/br>
    “不論發(fā)生什么,不論過去,現(xiàn)在,未來,我們永遠(yuǎn)都愛弘晙。”

    弘晙再也受不住,“哇——”“哇哇哇——”

    弘晙阿哥哭得渾身顫抖,好似溺水之人一樣地抱著他阿瑪,一聲聲“哇哇哇——”,五內(nèi)如焚、肝腸寸斷。

    “要瑪法——哇哇哇——要阿瑪——哇哇哇——要額涅——哇哇哇——”

    “哇哇哇——”

    抓著他阿瑪肩膀上的衣物的手一抖一抖,淚水磅礴,臉上、脖子上都是眼淚。

    弘晙的一顆心,硬生生地給分成兩瓣兒,一瓣兒隨著瑪法回京,一瓣兒隨著阿瑪和額涅留在沿海。

    可是弘晙只有一個人,他不會鴻鈞老祖的“分==身之術(shù)”,人不能分成兩瓣兒。

    “哇哇哇——”

    “哇哇哇——”

    哭聲里有無數(shù)無數(shù)的傷心,淚水順著面頰朝下流,小河一樣,四爺抱著不停地哄。

    好像兒子幾個月的時候剛開始長牙不舒服,但還不會說話不會表達(dá)只知道哇哇哇大哭,他和福晉輪流抱著哄。

    “阿瑪知道,弘晙不哭,不哭。”

    “弘晙乖乖,阿瑪明年盡快帶弘晙回京。”

    “哇——哇——哇——嗝兒——哇——”

    四福晉領(lǐng)著人打理好啟程前的一切事宜,一直感覺心里頭不安聲,心臟砰砰地直跳。

    實在忍不住,囑咐翠兒和嬤嬤們一聲來找兒子,還沒進來四爺?shù)臅烤吐牭絻鹤拥拇罂蘼暋?/br>
    四福晉的一顆心碎成一片片。

    眼淚瞬間出來。

    “乖、乖,弘晙乖乖?!?/br>
    弘晙阿哥已經(jīng)哭到眼睛紅腫,嗓子沙啞,他只覺得自己好難受,好難受,模模糊糊聽到額涅的聲音,想伸手要額涅抱,也沒力氣。

    “額涅——哇——嗝兒——”

    一家三口都是哭,皇上在自己書房里,也是默默流淚。

    皇上要和乖孫孫分開大半年,怎能不傷心?

    弘晙哭得累極,迷迷糊糊地睡著,睡夢里時不時地抽噎一聲,還有眼淚溢出眼角。四爺和四福晉給兒子脫了衣物,四爺手里拿著毛巾給兒子擦脖子上的淚水,四福晉手里拿著冰包細(xì)細(xì)地給兒子敷眼睛。

    夫妻兩個偶爾目光交接,一樣的心痛。

    行館里的人因為弘晙阿哥的哭聲沉浸在傷痛里,又因為弘晙阿哥哭了一個下午,晚食也沒用,一家人都沒用,整個南下的隊伍要離開馬尼拉回去中原的興奮,蕩然無存。

    第二天一大早,弘晙醒來,發(fā)現(xiàn)外面陽光燦爛耀眼,花木蔥蘢,他阿瑪還守在自己的身邊,鳥語花香都經(jīng)過半開的窗戶透進來,一時心情大好,作勢就要撲到阿瑪懷里撒嬌……

    四爺就看著兒子從滿臉歡喜,伸胳膊要抱抱,一下子變?yōu)轸[別扭的轉(zhuǎn)身,趴在被子上,渾身都是“我還在生氣”的氣息。

    四爺……正要去抱兒子起來洗漱,又聽到“咕咕咕”的聲音……

    兒子的小肚子里發(fā)出來的。

    弘晙渾身僵硬,四爺又是心疼又是想樂呵。

    “起來洗漱用早膳,我們馬上出發(fā)。”說著話,四爺直接抱起兒子到里間洗漱。

    弘晙阿哥因為自己肚子里的動靜,生氣的氣勢撐不起來,一張臉皺巴著迷迷糊糊地洗漱早膳,眼見這些平時日喜歡的美味,也是無精打采。

    椰子樹卷翹,好像是感染了弘晙阿哥的情緒而跟著傷感一樣,小鳥兒也不再嘰嘰喳喳。

    弘晙阿哥垂眉耷眼的,氣息萎靡。

    小腦地微微低著,讓他阿瑪牽著手去給他瑪法請安,剛出來院子就被聞訊而來的伊達(dá)爾戈公爵纏住。

    伊達(dá)爾戈公爵是小跑來的,額頭上還冒著細(xì)汗。

    “今天就走?太突然了。我還沒準(zhǔn)備好禮物?!?/br>
    “這都是我平時最喜歡的書籍,還有士兵叔叔最喜歡的幾本書,留在西班牙不方便,都帶來了。還有我們國王陛下賞賜我的一些物事,留在我身邊也不能變成金子銀子花,都給小四阿哥送來?!?/br>
    伊達(dá)爾戈公爵蹲在地上,一樣樣地交代他匆忙中打包的兩箱子禮物,弘晙阿哥摩挲著一本書的封面,封面陳舊但保存良好,一看就是主人經(jīng)常翻閱卻又分成愛惜。

    弘晙阿哥隨手打開這本水兵叔叔寫了很多注釋的《李爾王》,“……一個最困苦、是微賤、最為命運所屈辱的人,可以永遠(yuǎn)抱著希冀而無所恐懼……”

    弘晙阿哥望著水兵叔叔在“無所恐懼”下面留下的深刻筆跡,想起水兵叔叔的遭遇,眼里又有眼淚出來。

    伊達(dá)爾戈公爵輕輕停下手里的動作,掏出他的香水帕子給小四阿哥擦眼淚。

    “小四阿哥莫哭,水兵叔叔一定會上天堂。”

    頓了頓,他又想起小四阿哥所在的大清宮廷,明知道不應(yīng)該多說,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

    “小四阿哥莫怕?!畽?quán)力是看似邪惡,但確實為生命的本質(zhì)’。我們不要心懷懼怕。”

    小四阿哥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蝴蝶振翅一般,抬頭看一眼他的新朋友伊達(dá)爾戈。

    吸吸小鼻子,發(fā)出一個濃重的鼻音,“嗯。”

    接著說了兩句話。

    “水兵叔叔在信里說,他非常感激一路上幫助他的人,他的生命里充滿感恩和希望,本應(yīng)該含笑離去,可卻因為心愿未了,厚著臉皮麻煩恩人和好友幸存于世的孩子,很是痛苦不安和愧疚?!?/br>
    “還說,如果可以,希望伊達(dá)爾戈能去大清國看一眼,吃一口大清國的豆?jié){油條,撿一片北京西山的紅葉……說,伊達(dá)爾戈一定會喜歡古老的東方國度,喜歡用筷子吃飯的人們?!?/br>
    說著說著,弘晙的眼淚有吧嗒吧嗒地掉。

    伊達(dá)爾戈公爵一邊給小四阿哥擦眼淚,一邊自己也哭。

    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地一抹眼淚,哭著說道:“我明白。水兵叔叔的祖先是大清國的人,他一定希望大清國和西班牙的友誼永存,永遠(yuǎn)沒有戰(zhàn)爭?!?/br>
    就和那些摩爾人和西班牙人的混血,面對兩個國家的常年戰(zhàn)爭一樣。伊達(dá)爾戈公爵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清透,聲音里也透著堅定的決心。

    “我一定努力,在我的有生之年,一定不負(fù)水兵叔叔所托?!?/br>
    希望將來大清國和西班牙沒有戰(zhàn)爭。

    弘晙阿哥哭著點小腦袋,摸索著一本本書本兒,小鼻子一抽一抽。

    伊達(dá)爾戈公爵望著眼前的小金娃娃,本來打算回到西班牙后就可以悠閑人生,此刻卻感覺自己又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所有的混血,都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的,他們不是私生子,不應(yīng)該受到整個社會的排斥和歧視。

    世間所有的不平都是天然存在的,人是沒有完全自由的。他要警醒自己,永遠(yuǎn)不要變成因為權(quán)力發(fā)瘋的“李爾王”,永遠(yuǎn)和小四阿哥是好朋友。

    兩個小伙伴各有所思,但都是對未來的期待。

    繼續(xù)說話,一會兒慷慨激昂,一會兒一起流淚,一會兒還爭執(zhí)幾句……

    皇上和四爺聽著侍衛(wèi)的匯報,都是無奈地笑。

    小孩子的臉,七月的天。

    皇上和四爺一方面是因為小孩子的情緒多變而稍稍放心,一方面又仔細(xì)琢磨著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暗自納悶。

    可以肯定的是,弘晙不認(rèn)識那位“水兵叔叔”。

    而那位“水兵叔叔”在西班牙聽到弘晙的名聲,用任何人都沒見過的“甲骨文”給弘晙寫一封信,西班牙人都翻譯不出來,弘晙明明從來沒見過的文字,就給輕易破解,還讓他們?nèi)ダ^續(xù)挖掘甲骨文遺址……

    嗯,弘晙聰明。

    可是,弘晙完全不怕西班牙人拿著原始信件,對著他們將來破譯出來的甲骨文,翻譯出來信里的內(nèi)容……

    皇上和四爺對視一眼,一樣的凝重。

    弘晙通過其他渠道,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包括伊達(dá)爾戈公爵也不知道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在信里并沒有寫出來,其他人看信,即使認(rèn)識字,沒有這些信息,他也無法明白其中的“真意”。

    自家小孩子的身上有秘密,作為長輩還什么也不能問,這感受,真……憋屈。

    還是不放心的憋屈。

    皇上看向四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