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戀人[娛樂圈GL]_分節(jié)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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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雨青小聲道:“童童?” 伍長童這才突然回過神,用一種堪稱溫柔的神情道:“怎么了?” 栗雨青說:“疼?!?/br> 伍長童問:“哪兒疼?要打鎮(zhèn)痛劑嗎?護(hù)士、護(hù)士?” 護(hù)士說:“沒有痛暈過去,不用打。” 伍長童目瞪口呆,道:“如果都痛暈了,還打什么打?” 栗雨青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說:“算了童童,我不疼?!?/br> 伍長童看著她發(fā)白的臉色道:“怎么可能不疼?臉都白了。這么危險的事情也敢做,你不怕死嗎?” 后半句指責(zé)里充滿關(guān)心,栗雨青笑了笑,說:“你親親我就不疼啦,要親臉?!?/br> 伍長童說不出話,很想知道栗雨青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句“別撒嬌”就在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等護(hù)士離開之后俯下身.子,輕輕地碰了碰栗雨青的臉頰。 這個敷衍的親吻像是糊弄小孩子似的,栗雨青嘟了嘟嘴,想要抗議,嘴上卻還是問道:“其他人沒事兒吧?” “只有你躺平了,”不問還好,一問起這個伍長童火氣又上來了,道:“聽說你主動去接導(dǎo)游和攝影?聽說你還要走最后?在健身房里練過幾天,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一定能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你知不知道你是劇組里的核心。離了你劇組無法工作,現(xiàn)在全部停工等你清醒?你知不知道器材租賃費(fèi)用很貴,放一天就是一天的錢?” “你知不知道攝影有多內(nèi)疚,他老婆因?yàn)樗麤]男子氣概跟他鬧離婚?你知不知道因?yàn)椴铧c(diǎn)出了人命,沒人再請那村子的導(dǎo)游,整個村子都沒收入?盡想著耍帥了對吧?!”伍長童越說越氣,雙手握拳狠狠揮下,落到栗雨青身上,卻只是一巴掌。 輕得像是撫摸。 伍長童低下頭,語氣帶著哭腔,說:“你昏迷了一周……我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眼淚掉在手背上,栗雨青突然后怕起來。 原來還有人在意自己,會因?yàn)樽约撼鍪露y過……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那里,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 直到現(xiàn)在,她依然不怕死。她怕伍長童哭,怕自己一無所知地長眠于墳?zāi)埂?/br> 栗雨青艱難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亂來了……童童別哭……” 伍長童反而哭得更兇。栗雨青艱難地起身,結(jié)果手上的輸液管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絆倒,摔在了地上。伍長童連忙扶著栗雨青坐好,然后蹲下去撿。 撿到一半的時候,伍長童說:“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要怎么賠?” 栗雨青說:“是我自己任性,牽連了所有人的生活節(jié)奏,為什么要你賠?因?yàn)槲腋x冰接觸,所以你覺得虧欠我?可是童童,我們倆之間的帳是算不清楚的。以往九年我對你如何,我跟你都清楚。我又要怎么賠?你可以大手一揮,說這部電影之后既往不咎,可我不能?!?/br> “只有記著我對你的虧欠,我才能死皮賴臉地跟在你身邊。跟謝冰接觸算什么,我的付出微不可提。等我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再提賠吧?!崩跤昵嗌钗艘豢跉猓^續(xù)說:“再說,你又要賠給誰?我的所謂親人?我昏迷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來過吧?我連買保險都不知道受益人該填誰,我只有你了,童童?!?/br> 伍長童蹲在地上,久久無言。栗雨青聲音很輕,語氣也太淡然,就好像她真的不在乎死亡一樣。伍長童聽清了栗雨青最后一句話,可她無法回應(yīng)。 她覺得分量太重,她不敢成為某個人的唯一。感情易變,她們二人都在不停反復(fù),她什么都不敢保證。 說完那番話之后,病房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栗雨青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yīng),于是故作輕松道:“為什么沒開窗簾?我想見見陽光?!?/br> 伍長童卻突然站起了身,急促地說:“不行!” 栗雨青看著對方甚至有些驚慌的表情,說:“為什么不行?難道世界末日了,外面全是喪尸?” 伍長童搖頭,執(zhí)拗說:“聽我的,過幾天再過去吧,?。俊?/br> 栗雨青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點(diǎn)頭說:“好,那我可以玩手機(jī)嗎?” 伍長童仍是道:“不行?!?/br> 栗雨青笑了笑,說:“好?!?/br> 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眾所周知的大事??桑瑫鞘裁茨?? 自從栗雨青醒后,伍長童開始了貼身看護(hù)。除了上廁所以外,她幾乎從不離開,也不讓栗雨青出房門。 栗雨青偶爾三急,她便在栗雨青腦袋上蓋個藍(lán)白色條紋的帽子,跟病號服倒是相配得很。 栗雨青好氣又好笑地問:“難道在醫(yī)院里也會被認(rèn)出來嗎?” 伍長童說:“那可不一定?!?/br> “簽名、合影……頂多再被營銷號黑一黑整容打胎嘛,你為什么這么嚴(yán)防死守?” 伍長童還是那句話:“那也不一定?!敝皇钦Z氣低沉了許多。 不一定?不一定什么?栗雨青有些迷茫。 某一天,栗雨青跟伍長童同時上廁所。栗雨青率先從隔間里出來,在鏡子前洗手時,一個賊眉鼠眼的女人進(jìn)來了。 她直勾勾地盯著栗雨青,眼里有精光。她走近栗雨青,看似隨意的站位將栗雨青限定在某個不方便活動的區(qū)域,然后說:“青青,最近還好嗎?” 栗雨青對這種語氣非常熟悉,幾乎一瞬間就判斷出是記者。她偶像包袱尚存,眼角余光瞄著鏡子,露出一個還算得體的微笑,說:“謝謝慰問,我很好。” 記者瞇了瞇眼睛,說:“那我想問問,對于你meimei意外離世的事情,你怎么看?” 栗雨青的微笑一僵。 栗萱……死了? ☆、月不圓 伍長童從隔間里走出來, 堪稱粗暴地推開了那名記者, 一手將帽子重新扣在栗雨青腦袋上, 一手拉著栗雨青的手腕, 往病房里走。 栗雨青本來就瘦,又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 “纖細(xì)”里便加了一點(diǎn)兒“虛弱”,不堪一握。 伍長童拉著栗雨青去到主治醫(yī)生辦公室, 裝模作樣地聊了許久, 直到那綴在身后的記者被護(hù)士趕走之后, 她才帶著栗雨青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