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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說他想復(fù)婚 番外完結(jié)_第69章

    “等等?!蹦臧餐蝗徽f,“你還想拍戲、重新出道嗎?”

    下車時,羅光激動的臉都紅了,他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廢了好一番勁,才抑制住當(dāng)場跳起來的激動,深吸一口氣,在年安把車鑰匙交給門童去停車時,目光從不遠(yuǎn)處掠過,最終邁開腳步,撲地一下抱住了年安。

    羅光聲音激動地都變了調(diào):“安哥,我真的好喜歡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

    年安挑了挑眉,把人從自己身上扯開:“小朋友,隨隨便便往別人身上撲是個不好習(xí)慣,何況我是已婚人士?!?/br>
    羅光意圖在說什么時,年安已經(jīng)倒退一步,眼中情緒很冷淡:“回去吧,到時候會有人跟你聯(lián)系,你以后多注意就行。”

    不怪他不領(lǐng)情,年安的喜歡來的太過輕巧,如同孩童的喜樂,在年安看來,可信度并不高。只等他未來熱情退卻,反應(yīng)過來,這根本就不是喜歡。

    充其量就是憧憬。

    羅光張了張嘴,什么也么說出來,而是看著年安離去的背影,發(fā)了會兒呆。良久,他才重新戴上帽子,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眼中的歡喜慢慢冷卻。

    慶功會舉行到一半,年安一出現(xiàn),就立馬被拉到后臺,有人問他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才出現(xiàn),大家都等著他發(fā)言的。

    年安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說私事,隨口扯了個堵車堵到半路沒油的理由敷衍過去,雖然有部分人懷疑真實(shí)性,但也沒人追問,就讓他快點(diǎn)準(zhǔn)備,待會時間到了就要上臺發(fā)言。

    年安目光掠過現(xiàn)場的人,都沒見到宓時晏的身影,不由問:“宓時晏呢?”

    有人回答道:“還不是因?yàn)槟昕偰t遲沒出現(xiàn),還杳無音信,半天都沒回復(fù)消息到底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出現(xiàn),所以宓總出去找你啦。”

    年安眉峰挑起:“找我?”

    “是啊,”那人說,“不過按理來說也是在一樓等候吧,你們剛剛在大門處沒遇見嗎?”

    年安驀然想起方才大門口,羅光突然撲上來的擁抱。

    該演講的內(nèi)容年安都刻在了腦子里,他在后臺整理好語言后,便從容的走上臺。

    年安今天穿的并不是特別正式,沒有特意吹過造型的頭發(fā)柔軟的垂落在耳旁,脫去了平日在公司的精英模樣,露出了更為平易近人的一面。

    臺下的女性基本沒聽年安到底講了什么,一雙雙眼睛牢牢的粘在年安身上,直到對方發(fā)言完畢轉(zhuǎn)身下臺,才回過神。

    臺下登時一陣sao動。

    年安沒理,他心情還有些煩躁,離開后臺后端了杯紅酒,走到無人的陽臺處準(zhǔn)備吹個風(fēng)時,就遇上了遲遲未出現(xiàn)的宓時晏。

    兩人對視一眼,年安發(fā)現(xiàn)對方眼里神情極為冷淡,甚至還藏著隱隱的慍怒。

    年安瞇了瞇眼:“有事?”

    宓時晏看著他:“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年安心中即刻確定,方才大門口那一幕被宓時晏看了去,所謂的迫不及待,無非指的是那份破億就離婚的合同。

    他輕輕靠在圍欄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抿了口紅酒:“我以為迫不及待的人是你。”

    宓時晏動了動唇,什么也沒說出來。

    年安促狹道:“當(dāng)初那份合同怎么寫的來著?好像是節(jié)目破億,不得不……”

    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封了。

    宓時晏動作有些急躁,年安后腰被他用力抵在圍欄上,硌的生疼,還不得不保持平衡,免得一不小心掉下去,或者是灑了手中還沒喝完的紅酒。

    不只是哪路的誰突然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一聲驚呼,又連忙跑了。

    吻畢,唇分,年安下意識舔了舔唇,除卻自己方才喝的紅酒,他從宓時晏嘴里嘗到一絲略帶腥辣的白酒味。他望著宓時晏眼中倒映的自己,睫毛無意識地顫了顫,也沒掙動,就這么讓自己困在圍欄與宓時晏的胸膛之間,微微仰頭,低聲說:“我當(dāng)時提醒過你的?!?/br>
    宓時晏不說話,只是低下頭,摟緊了年安的腰,埋首在他肩窩處蹭了兩下,“……羅光不是好東西。”

    年安“哦?”了一聲,噙著笑:“那誰是好東西?”

    宓時晏說:“都不是好東西。”

    年安一挑眉:“我呢?”

    宓時晏沉默片刻:“你不是東西?!?/br>
    年安:“……”

    興許是方才那個無意撞見他們接吻的人逃離后,便沖身邊人說了,以至于接下來為止,年安都沒再看見任何人靠近這里。

    因?yàn)槲恢闷?,所以這里的風(fēng)沒那么熱。

    年安將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后,推開宓時晏,說:“幫我拿瓶酒來?!?/br>
    宓時晏微微蹙眉,正欲說話,突然瞥見年安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道紅痕,“這是什么?”

    年安摸了摸脖子,“哦,剛剛?cè)チ颂酸t(yī)院,碰到年董事和他姘頭,不小心被那女人指甲刮了一下?!彼D了頓,“留痕跡了?”

    宓時晏一怔,盯著他那道紅痕,目光有些暗:“你去醫(yī)院了?”

    “是啊,我以為他要死了?!蹦臧泊瓜卵劬?,嘴角笑意沒落下,語氣卻盡顯嘲諷之意道,說:“不過良心都沒了,和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鄙陷呑邮牵@輩子更是。

    脖子突然碰到一片冰涼,只見宓時晏垂眸道:“疼嗎?”

    年安一滯,繼而瞇起眼睛:“疼。”又說,“你心疼嗎?”

    宓時晏頓了頓,收回手,垂著眼睛,沒承認(rèn),卻也沒否認(rèn)。

    年安仔細(xì)思索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也算是年父的親生兒子,人都說血濃于水,父愛如山??砷L這么大、活了什么多年,都死過一次重新來了,卻都未曾從年父身上感受過一絲絲、哪怕一丁點(diǎn)的愛意。

    他本來以為自己早就麻木,對這份可有可無的感情毫不在意,可方才從醫(yī)院后,想起年父奄奄一息也要咒罵他的模樣,除了無止境的憤怒之外,從心底蔓延而出的,就是凄涼。

    這父親,于他而言,活著不如死的。

    也許是心里煩躁,年安這晚灌了許多酒,起初還只是一杯杯紅酒,到了后面,大家玩瘋了,其中有人沒忍住問了年安和宓時晏的關(guān)系,他意識恍惚了下,反問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咱們今天是干什么聚會來著?”

    旁邊的人回答道:“節(jié)目點(diǎn)擊破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