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囚禁_分節(jié)閱讀_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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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才奔波回來,這兩日就不必理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吧?!?/br> 陸逸云一邊處理著手里的事,一邊頭也不抬地對剛回來便趕來見自己的許十三說道。 許十三的雙眼早已哭得像兩個桃子,他揉了揉眼,忽然鼓起勇氣說道,“谷主,殿下他死得好慘……十三想替他收尸也是不成。如今天下之大,唯有咱們風華谷不受世俗制約,十三懇請谷主允許我為殿下立一塊神位,也好讓他死后能享供奉,至少比活著時過得好一些……” 陸逸云聽十三說得悲切,心中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兒子阿傻,以及那個為了讓自己能下定決心斷絕與越星河恩義而不惜做出傻事的十八。 自他回來之后,他便對阿傻與十八絕口不提,更不說自己在墨衣教到底遭遇了什么。 因為他早已是不敢面對。 手中的筆微微一滯,陸逸云這才沙啞地說道,“難得你如此有心。去吧,霍青殿下對我也有指點之恩,未能救他,陸逸云亦是心中有愧。還有,你再替我做兩塊神位?!?/br> 十三不解地看著陸逸云,全然不明白為何對方會要求自己多做兩塊牌位,畢竟,這可是只給死人用的東西啊,莫非…… 陸逸云深吸了一口氣,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他低下頭,避開了許十三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兒阿傻以及十八都死在了墨衣教?!?/br> “啊,十八也!” 說實話,許十三對阿傻這位少爺委實沒什么感情,可是那個漂亮機靈的十八卻是讓他印象深刻,甚至一度讓他心生溫暖。 前是霍青慘死,如今十八亦死于墨衣教中,這叫對二人皆動過情的許十三如何承受。 他往后退了一步,本已是十分腫脹的雙眼又開始汩汩流出了淚水,他帶著哭腔對陸逸云大聲問道:“谷主,十八那么聰明!他,他怎么會死?!是不是越星河那魔頭害死他的?!” 聽到越星河這三字,陸逸云心中更顯茫然,有時候他也想不清自己與越星河之間到底是怎樣的。 曾經(jīng)他深愛那個一心想害自己,更為自己誕下一子的男人,可對立的身份卻讓他們不得不彼此傷害。 如今他已是看清了越星河的心狠手辣以及冷酷薄情,自己也該收斂起那分早已寂滅的感情才是。 輕輕搖了下頭,陸逸云淡淡說道,“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替十八報的。” 霍風的敗退,以及風華谷為首武林正道與軍隊的圍剿讓墨衣教的近況日益艱難。 雖然越星河與邵庭芝仍是努力率眾抵抗,堅持了半年之久,但是潰敗之日卻仍是不可逆轉(zhuǎn)地逐漸逼近。 初夏過后,越星河的肚子已是掩蓋不住,他不愿在此時讓自己的身體狀況弄得人心惶惶,只好再次隱入暗室之內(nèi),只由最親近的舊部服侍,教中大事也一應(yīng)交給了邵庭芝處理。 得知一個月后風華谷便要率眾強攻墨衣教總壇,想到十多年前那場幾乎與現(xiàn)在一模一樣的屈辱情景,邵庭芝匆匆地來到了越星河的屋中。 “教主,您快走吧。這里有我便是。” 越星河撐著酸痛的腰站起了身,他現(xiàn)在這副畸形的模樣委實難以見人,而他也因為憂心忡忡反倒消瘦了些許。 “怎么,他們打算一舉殲滅我們了?” 平素也算風趣的邵庭芝一反常態(tài)的神情凝重。 他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越星河的肚子,咬牙說道,“是,陸逸云已下了令,要我們限期內(nèi)出降,否則下月他將率天下英雄強攻入圣教總壇。屆時……” “出降?看樣子他似乎還是沒打算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啊,竟還愿意給我們這樣的機會?!痹叫呛永湫α艘宦暎萄劾镆捕嗔私z沉凝。 “教眾們怎么看?”越星河又問道。 其實陸逸云發(fā)出的招降令中明確說出了除了首惡之外,只要肯投降之人可免一死。 墨衣教教眾不少是因受制而留下效力,如今面對風華谷的招攬已是不少不忠之人密謀逃竄。 邵庭芝想了想,又看了眼越星河鎮(zhèn)靜如常的目光,還是據(jù)實以答。 “少數(shù)叛逆受了蠱惑,有的出逃,有的則被敖鷹抓回處死。但是不得不說,這些日子的確人心惶惶?!?/br> “貪生怕死,人之常情。也不能盡怪他們。傳我命令下去,愿意出降者,我越星河就不攔他了!” 越星河眉心微皺,一手撫著臃腫的肚子,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他以前或許永遠不會做出的決定。 “可是這樣一來,只怕……”邵庭芝憂心會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出逃,到時候豈不正中了陸逸云之計! “庭芝,你以為咱們還逃得過這一劫嗎?且不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沒法幫上大家什么忙,而且……咱們這一生手上沾染的鮮血也夠多了。既然已無可挽回,還不如放那些人一條生路。這些年來,他們效忠圣教已是足夠?!?/br> “既然教主這么說了,那么屬下照辦便是?!?/br> 邵庭芝看到面容滄桑的越星河,亦知曉歲月改變了對方太多。 他忽然想到了至今還被自己關(guān)在屋里的蕭海天,那家伙……大概也是不愿意看到過多殺孽的吧。 看見邵庭芝面無表情的回來,習慣了對方戲謔神色的蕭海天也意識到了必是事態(tài)嚴重。 按理說,他作為風華谷的一員自當開心,因為這說明魔教即將潰滅。 可是與邵庭芝一起住了大半年,這魔教副教主對他倒是溫柔了不少,甚至一度讓他差點沉溺。 人的心中最容易被趁人之危的便是感情,蕭海天大大咧咧地活了三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人主動對自己示好。 即便他受了那么多折磨與屈辱,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半年來,邵庭芝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待自己真地極好。 不過即便心緒已有了變化,但是對立的身份以及心中所堅持的道義卻容不得蕭海天有一絲動搖。 他斜睨了邵庭芝一眼,隨即便將神色糾結(jié)的面龐轉(zhuǎn)向了別處。 邵庭芝看到背對自己而坐的蕭海天,這才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他原只把這個男人當做越星河的替身,如今大半年過去,他竟是不知不覺地有些喜歡上這個正直固執(zhí)的漢子,更喜歡對方身體的銷魂。 “瞧你整天這副被人欠錢的樣子,何必如此!” 說著話,邵庭芝抬腳便走到了蕭海天的身邊,雙手一搭便替對方輕輕地捏起了肩膀。 蕭海天因為身體殘疾之故每日都會刻苦練習,希望能讓四肢恢復得如普通人一般,這樣的練習對常人來說倒也無妨,不過對于渾身是傷的蕭海天來說卻更像是一種折磨。 邵庭芝怕把他逼得太緊反倒會害了對方,也只好由著他每日練得腰酸背痛渾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