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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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女踮起腳尖, 纖臂伸長, 朝身形頎長的男人右側(cè)探出,剛碰到男人的右耳耳垂時,男人似是敏感,微微晃動了下身影,少女迅速出擊,準(zhǔn)確捏住他的耳垂, 快如閃電,像是生怕他后悔似的。 捏了捏, 捻了捻,少女甚至閉上眼, 享受耳垂帶來的極致柔軟。 紀(jì)穆野忍著癢,定定看著對面的家伙。這是什么癖好?他一直猜測勞模姜箏除了工作還有什么喜好,沒想到她竟然對他的耳垂情有獨鐘。 他的眉眼、唇形、鼻子甚至喉結(jié)被粉絲夸得天花亂墜, 紀(jì)穆野聽出繭子,可姜箏獨獨覺得他的耳垂……可愛無敵。不愧是劍走偏鋒的姜大佬。 姜箏知道這怕是最后一次捏紀(jì)穆野的耳垂,所以捏的格外久一點。反正耳垂在她手里,不怕他反悔。 不過她也知道,明天、后天、大后天還有以后的以后,兩人總是要見面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過分。 所以,她捏了大概三分鐘,便松了手。 紀(jì)穆野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好玩嗎?” 姜箏小小嗯了聲,“好玩。”要是現(xiàn)在有張床讓她躺著,能夠邊捏邊睡,估計她分分鐘睡著。非常催眠。 一問一答后,兩人忽然同時笑了起來。 一定是今夜的月色太好,讓人變成了大傻子。幸好是一起傻,所以誰也別說誰。 * 《東女國》采用周播模式,所以劇集不長,只有12集。強(qiáng)烈的劇情沖突集中在短短12集中,保證每集都有高、潮和爆點。上周播出的兩集是全劇中最高甜的王夫遴選和大婚洞房。然而觀眾在被甜得嗷嗷叫的同時也對前面幾集鋪墊的虐戀伏筆保持著高度警惕。 很多人在豆瓣微博上廣開腦洞,猜測剩下的四集劇情到底怎么走。有人說女王陛下發(fā)現(xiàn)崔凌是益州節(jié)度使的幕僚后惱羞成怒,把他圈禁起來,逼他選擇。崔凌一心為唐,寧死不屈。女王最后失手殺了他,全劇終。又有人說崔凌用美男計從女王陛下手中騙走金圖,交給節(jié)度使大人后把meimei救出安置好后,回到東女國負(fù)荊請罪。最后女王陛下到底原諒與否要看編劇的心夠不夠狠。 有人把虞娟老師過去幾十年寫的劇本拿出來對比,發(fā)現(xiàn)有80%的劇本都是be,這個研究結(jié)果嚇得大家瑟瑟發(fā)抖。如果這樣再看王夫遴選和大婚洞房,簡直太虐有沒有。 所以一眾人跑去虞娟老師的微博下面請愿,請她高抬貴手??梢孕∨埃f不要讓他們不得善終。如果是be,很多人威脅要給她寄刀片,或是拉黑她。 虞娟老師把這些留言給導(dǎo)演邢為民看。邢為民立馬把大家糾集到一起?!稏|女國》還有四集完結(jié),所有人不許向外界透露任何關(guān)于結(jié)局的任何消息。如有發(fā)現(xiàn)誰不顧劇組紀(jì)律在外面亂說話,不管是誰他一律拉黑封殺。 周一早晨,所有人在王城康延川的閑云渡口集合,拍攝接下來的劇情。 女王夫婦婚后感情頗好。陛下的笑也多了,整個人鮮活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個站在宮碉遠(yuǎn)望山河的孤寂少女。 一日三餐,女王陛下必去王夫殿下寢宮陪他。司食局的嬤嬤說陛下只有見了王夫殿下才會吃得多吃得開心。岑寶茜打著哈欠說陛下和殿下每夜要做的事情很多,看書畫畫寫字甚至有天晚上陛下逼著殿下親手給她描眉。她在宮外守著夜,還要被陛下時不時撒過來的狗糧噎得要死要活,她真的好想自家阿郎。 這天,湯欽蘭想起崔凌曾說過想去閑云渡看風(fēng)景,于是召集人馬,浩浩蕩蕩帶夫出城游玩。 閑云渡別看名字好似世外桃源,其實頗為險峻,兩邊高山聳立,猶如天人甩下巨斧一般,將峽谷深切兩半,弱水在此處被擠得翻著濤濤浪花。然而,風(fēng)景總在險峻處,正因為巧奪天工,所以這里是東女國國人趨之若鶩的賞景之處。 奇怪的是,這處渡口上面一段險峻,往下走百米遠(yuǎn),激流變成了緩水,很多人在此處乘坐東女國特有的牛皮筏子順流而下,去往墨爾多神山拜山,或是漂得更遠(yuǎn)去往大唐的益州城。 說起牛皮筏子,東女國山高路險,走水路相對比較容易,然而竹排木船等在激流中容易沉沒,東女國人利用常見的牛,用其皮吹出囊狀,再用堅韌的木頭做骨架,便可在弱水左右橫行,暢通無阻。 女王陛下要坐牛皮筏子賞景,岑寶茜緊張極了,趕緊喊著侍衛(wèi)們準(zhǔn)備好工具并派出五隊人馬保護(hù)陛下和殿下的安全。 到了閑云渡口,湯欽蘭拉著崔凌的手,興致頗高地告訴他山的名,云的形。崔凌一臉認(rèn)真地聽著,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上,晶瑩的肌膚光澤讓湯欽蘭的心顫了又顫。 她回頭瞥了一眼岑寶茜。 岑寶茜心神領(lǐng)會,趕緊讓所有人都轉(zhuǎn)過身去。 天地悠遠(yuǎn),山高水深,河漫灘上的蘆葦隨風(fēng)搖曳,湯欽蘭的眼里只有崔凌,她輕輕踮起腳尖,手指勾著崔凌的下頜,親了又親。 她最喜歡這樣的動作,而崔凌每次都被她親得臉紅。 岑寶茜左等右等,忽然聽到身后巨大的入水聲。 她猛地一轉(zhuǎn)身,竟發(fā)現(xiàn)女王陛下拽著王夫殿下的手已然坐進(jìn)了牛皮筏子。 “陛下……”她剛喊出一聲,湯欽蘭便朝她一瞪眼。 岑寶茜嚇得立馬跪下來,不敢往前一步。 湯欽蘭滿意地回頭,朝崔凌抬了抬下巴,倨傲地說:“王夫殿下你要護(hù)我周全?!?/br> 崔凌抿了下唇,“臣遵旨?!?/br> 他拿起木漿,順著水勢往岸灘一戳,牛皮筏子立即往下漂移。 岑寶茜急得半死,只好讓侍衛(wèi)們沿途保護(hù)。 牛皮筏子吃夠了水,更顯輕盈,在水浪中上下顛簸,湯欽蘭一點也不怵,反倒看著崔凌笑。 此時再仰望兩岸的山,更覺驚險。 崔凌后背全是汗,小心翼翼地掌控著木漿,生怕出事。 侍衛(wèi)們越追越遠(yuǎn),壓根跟不上。 四野無人,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渡過這處險灘,便來到一處開闊水面,平緩悠悠,不用劃槳也可漂下。 湯欽蘭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笑盈盈道:“崔郎,你可知道我東女國的國寶是什么?” 崔凌不動聲色地?fù)u搖頭,“臣不知?!?/br> 湯欽蘭臉上浮上一絲譏諷,“唐人和吐蕃人說我們東女國的國寶是朕。” 把東女國的女王比作一件美麗昂貴的物件,可見那些男權(quán)王朝對東女國女子立國的嗤笑。崔凌聽過這個說法,不過在他眼里,不管是女子立國還是男子立國,愛民的君主才是正統(tǒng)國家該有的樣子。 “崔郎,我悄悄告訴你?!睖珰J蘭勾了勾手。 崔凌靠近了些。 湯欽蘭壓低聲音,“他們都說錯了。東女國的國寶不是我,是金圖?!?/br> 崔凌眸光一沉,默默垂下眼瞼。 金圖!這是湯欽蘭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 湯欽蘭指著這濤濤弱水,說東女國先祖除了得了墨爾多神山圣水庇護(hù)外,還得了這弱水庇護(hù)。弱水產(chǎn)金沙,金沙淘凈便是金子。東女國不外傳的淘金之術(shù),以及傳說中的金礦金庫是人人歆羨的東西,是東女國立國之本。 “崔郎,你可知金圖,我在藏哪兒了?”湯欽蘭狀似無意地問。 崔凌收斂著神色,“臣無需知道?!?/br> 湯欽蘭似笑非笑,伸手捏了捏崔凌的下頜,“你呀……” 崔凌猜不出她的話中意,只好默默不說話。 兩架鏡頭在江面上穿梭,各對著男女主角的臉。 為了展現(xiàn)東女國弱水河上牛皮筏子翻飛沖躍的盛景,邢為民并沒有安排人前后跟拍,而是用遠(yuǎn)景和近景相結(jié)合的方式,把鏡頭拉遠(yuǎn),展現(xiàn)深切峽谷的氣勢,以及女王陛下在險境中談情說愛的牛掰勁兒。 沒有其他元素礙事,也就不用后期剪輯,可以把整體效果原汁原味地展現(xiàn)出來。 姜箏說完那句“你呀”之后,忽然聽到牛皮筏子下面?zhèn)鱽碜套套套痰穆曇?,像……某種氣體從小孔中逃出來時的聲音。 她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拽住她面前的紀(jì)穆野,顫著聲音說:“船漏氣了?” 紀(jì)穆野低下頭,姜箏的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腕,勁兒還挺大。 她這是害怕了? 這處水域水緩寬闊,從上游從下來的泥沙在這里沉淀抬高水位,牛皮筏子因為水淺碰到泥沙,所以才會發(fā)出滋滋滋滋的聲音。 昨晚夜跑偶遇,兩人懇切地互相道歉,最后以神奇的捏耳朵結(jié)束,他回到房間,琢磨了一晚上,得出一個結(jié)論:姜箏本質(zhì)是個小可愛,還是個對他耳垂特別迷戀的小可愛。 毒舌高冷是她保護(hù)自己的盔甲,同劇組拍戲這么多天,他一次都沒見到姜箏甩臉色發(fā)脾氣。反而時不時露出點嬌憨樣子。 紀(jì)穆野心思一轉(zhuǎn),趕緊朝筏子下面佯裝觀察一番,再抬頭臉色已然變白,“好,好像是真的。這個牛皮筏子太不結(jié)實了。” 姜箏快哭了,這里是江中央,不是游泳池啊。 忽然,紀(jì)穆野攥住她手,把她一把拽進(jìn)懷里,哆嗦如篩糠,“我怕。” 姜箏:“……” 邢為民看著監(jiān)視器里摟在一起的兩人:什么鬼? 姜箏見紀(jì)穆野比自己哆嗦地還厲害,頓時哭笑不得,原來穆哥哥也有怕的時候。 她默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不怕不怕。jiejie在?!?/br> 紀(jì)穆野:“…………” 第28章 邢為民拿著大喇叭在岸邊喊道:“兩位老師怎么了?” 井美妮舉著望遠(yuǎn)鏡瞧見紀(jì)穆野趴在人家姜箏懷里, 下巴還抵著人家的肩窩,而姜箏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哄他? 臥了個大槽?發(fā)生了什么? 韓誼急得半死,生怕又出什么事,趕緊從井美妮手里搶過望遠(yuǎn)鏡,定神一看也懵逼了。 兩人這是搞毛事?大庭廣眾之下?lián)ПП? 這可不是劇情需要! 兩個經(jīng)紀(jì)人互相看向?qū)Ψ?,各自的頭頂冒著冷氣。 姜箏邊拍紀(jì)穆野的后背邊朝岸邊喊道:“船漏氣了!” 這么一嗓子, 嚇得所有人驚住了。 韓誼急得連衣服都不脫,抬腳就往河里跑。井美妮趕緊攔著他, 讓他不要犯傻。 幾艘牛皮筏子快速沖向河中間。 紀(jì)穆野覺得戲差不多演到這里就好,剛要把自己從姜箏懷里揪出來時, 卻被她使勁摁住。 “紀(jì)老師,你聽這滋滋滋滋聲一直響,可牛皮囊一點都沒塌陷???” 紀(jì)穆野:“……”當(dāng)然不會塌陷, 因為壓根就沒漏氣。只是船底碰觸到沙子的聲音。 他繼續(xù)裝, “可是,可是這聲音聽起來真的好嚇人。” 姜箏原本挺怕的, 見紀(jì)穆野比她害怕, 所以神奇地就不怎么怕了。 她無奈笑了笑, 伸手把紀(jì)穆野的耳朵捂住, “這樣就好了?!?/br> 暖暖柔柔的觸感從耳朵傳至心間,紀(jì)穆野覺得自己像躺在云朵里,舒服極了。他貪戀這一刻的美好, 希望可以一直這樣漂下去,漂到天涯海角,永遠(yuǎn)不要停止。 然而,舒服不到一分鐘,邢為民他們便沖過來。 大家圍過來發(fā)現(xiàn)牛皮筏子好好的,用木漿戳了戳河底,全是沙子,且水面到河底只有三十厘米深,成年人踩下去勉強(qiáng)過膝蓋,淹死是絕對不可能的。 姜箏:“……”丟人丟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