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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甜一驚,對方嫂說道,“大哥要娶我?” 她咬著唇,又搖搖頭:“不,不可能的,大哥怎么會愿意娶我?” 就算她愿意嫁給謝浪,可也不能帶著肚子里的孩子。這就是一根刺,她傻了才會相信男人把別人的孩子當(dāng)作自己的骨rou。 不過對于方嫂說的謝浪還打算迎娶自己的話,她還是愿意相信的,畢竟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就算他介意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但哪能這么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 于是她看了方嫂一眼,嘩啦一聲把梳妝臺上的東西都掃在地上,然后不停的哭泣,“不!我不愿意!大哥怎么可以因為可憐我就娶我!我不愿意拖累大哥一輩子,他是謝家的繼承人,是謝家未來的掌權(quán)者,怎么可以娶我這個身上有污點的女人呢?” “……”文瓊無語,原來你也知道謝浪心里想的是啥?。?/br> 謝浪在房間里剛梳洗完,躺到床上還沒來得及進(jìn)入深度睡眠,結(jié)果就被嘩啦一聲響給驚得從床上蹦了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就沖到溫思甜的門口。 “思甜,思甜!你怎么了?” 聽到謝浪的聲音,溫思甜心里一喜,心說方嫂果然沒騙我,大哥還是愿意娶我的! 于是更加的作了,“……我沒事,大哥你回去吧,我已經(jīng)對不起你了,你不要在我這種不值得的人身上費心思……” 磨人的小妖精就是這么來的,你既然不讓我進(jìn)去,那我就更應(yīng)該進(jìn)去了。 于是謝浪在外面撲門板不斷的哀求,巴不得自己揉進(jìn)門板里面,“思甜,你讓我進(jìn)去吧!” 兩個人在“我要進(jìn)來!”、“不!我不讓你進(jìn)來!”之間來回拉鋸,好一會兒之后,溫思甜收拾好了自己,這才啞著聲音說道:“大哥,你進(jìn)來吧。” 文瓊看了謝建凱一眼,謝建凱搖搖頭,他一把老骨頭了,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好了,要是再中風(fēng)躺在床上豈不是白倒霉。 于是文瓊樂淘淘的收拾好心情,跟著謝浪進(jìn)去看熱鬧。 謝浪剛一進(jìn)去,險些沒被屋子里的味道給逼退腳步。 畢竟沒了方嫂的幫忙,溫思甜的房間已經(jīng)升級成了狗窩,說是狗窩也不恰當(dāng),畢竟地方還是挺大的,但她自己把干凈的床單被罩都換了之后也沒有了多余的,更不會拿到樓下去洗,只能這么臟著了。 畢竟經(jīng)歷了衣裳被洗壞的事件后,要是床單被罩再壞了,那自己沒得用就更糟糕了。 溫小公主一點都不想過貧民窟女孩的日子,只能盡量把自己洗干凈,避免弄臟了床單。 但正常人一周換一次床單被套算是差不多的頻率,夏天的時候頻率甚至可能會更高,畢竟出的汗多。 而眼下正是天氣最炎熱的時候,溫思甜都有兩個多月沒換過了,屋里的味道不言而喻。 想來她自己也知道屋子里的味道不好聞,便紅了紅臉,假裝不在意的看向方嫂,鎮(zhèn)定的吩咐:“方嫂,你去把屋里東西收拾收拾,洗洗換換?!?/br> 謝浪皺起了眉:“怎么,方嫂你最近都沒到思甜這里收拾屋子?” 也難怪了,思甜一個大小姐哪里會干這些事。 方嫂心里冷了冷,雖然自己做保姆的這是職責(zé),但怎么說呢,那種感覺…… 便板著臉說道:“大少爺,我是謝家的保姆,不是溫小姐的保姆?!?/br> 文瓊咳嗽了一聲,“孩子大了該自立自強了,小方啊,以后除了我們老兩口的事,家里其他人的事情你不要管,有手有腳又年紀(jì)輕輕的,難道還不能收拾自己了?” 溫思甜的臉綠了綠:“太太,不是你讓方嫂來照顧我嗎?” “我只讓方嫂照顧你的飲食和生活作息,至于你個人的私事還是你自己來處理?!?/br> 謝浪的神色很不贊同:“媽,方嫂拿一份工資做一份事,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文瓊掀了掀眼皮子,“拿的是我的工資,你有錢嗎?你到現(xiàn)在都還在花老娘的錢,我發(fā)工資我說了算,關(guān)你屁事!” 謝浪覺得自己跟親媽說不通,便坐到床邊去安慰溫思甜,“思甜你別多想了,有我在呢,不管你身上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在我心里都是以前的那個思甜。” 溫思甜也回過了神,與其在別人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好好抓著謝浪再說。 便搖了搖頭,“大哥,我明白你心地善良,不會因為我發(fā)生不好的事情就看不起我,但我心里無法接受你知道嗎?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來拖累你,你畢竟是謝家的繼承人,是未來的掌權(quán)者,你要是娶了我,外界說的該有多難聽,你還怎么在公司立足?” 聽了她的話,文瓊硬生生用老太太的身體笑出了花枝亂顫的效果:“思甜啊,這一點你就放心吧,誰跟你說他是謝家的繼承人、未來的掌權(quán)者了?” “兒女是繼承人沒錯,但我們當(dāng)父母的要是不樂意,他掌個屁的權(quán)啊?你放心,我跟建凱都商量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反正在我們死之前這三個混球別想摸到謝家的邊。反正謝家也有不少的子侄,誰規(guī)定非得要給兒子了?” 溫思甜手指扣緊了被子,死之前? 難道她要過二三十年的苦日子,在一個女人大好年華的時候,卻摸不到權(quán)利和錢財?shù)倪叄?/br> 文瓊捅刀捅得毫不猶豫,可謝浪的三魂七魄卻險些嚇沒了。 他連忙甩開了溫思甜的手,“溫思甜,你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謝家的繼承人……我就算不是,難道外面就不會說的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