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選拔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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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的壽宴,我想從江家的晚輩中選出三名人選,參加家族比試。” 江卓一時間拿不準(zhǔn)江天蒼的心思,試探地問道:“爹,您的意思是……” 江天蒼抬頭淡淡橫了江卓一眼,“少給我裝糊涂,我看月丫頭也不錯,你就讓她好好準(zhǔn)備一下,試試看吧?!?/br> 江卓一愣,看江天蒼的意思,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認(rèn)同了江流月了。 “兒子會告訴月兒的?!?/br> “還有一件事?!?/br> “何事?” “壽宴的時候,把英睿放出來吧。你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他若不在,少不得別人說閑話?!苯焐n頭也沒抬地說道,仿佛只是隨口一說。 江卓神色猶豫,今日只是多半跟柳家脫不了干系,一想到柳絮兒可能聯(lián)合柳家來對付江家,他的心中就好似積郁了一口悶氣,無處發(fā)泄,連帶著也不愿多管江英睿。良久,他才開口說道:“爹,柳毅今日到府上,表面上是為了英睿的事,可指不定暗地里幫襯著孟家,柳絮兒也不能排除嫌疑……” 江天蒼虎著臉,瞪了江卓一眼,如同小時候訓(xùn)斥他一樣,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朝廷大將,只是一個小孩兒,對著江卓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不滿地說道:“你真當(dāng)我老糊涂了嗎,孰是孰非老子清楚得很。” “老子”都蹦了出來,江天蒼很不服氣。人越上了年紀(jì),就越不肯承認(rèn)自己老。好似一個老小孩,不許別人有半點質(zhì)疑他年紀(jì)大了,就不能正常地辨別是非,越活越回去了,死要面子。 江卓汗顏,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干笑兩聲,“爹,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姜還是老的辣,您老謀深算,心如明鏡,幾個小輩的心思,可是別您瞧得一清二楚,哪里瞞得過您的眼睛。”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人都愛聽好話,多拍拍馬屁總是沒有壞處的,江天蒼瞪圓的眼睛收了回去,臉色如常地哼哼兩聲。 他活到了這把年紀(jì),什么大風(fēng)大浪,妖魔鬼怪沒見過,就柳毅這小子的伎倆,他閉著眼睛都能看得透透的。人老了在某種層面來講,老來成精,年紀(jì)越大,看事情也就更加清明,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不知所云,自作聰明。 “我知道,此事你心中有疑云,事情還未明了之前,萬不可大打草驚蛇。至于月丫頭,她到底是江家嫡女,這些年來,也是委屈了她。就讓她和英睿一同陪老夫祭祖,也讓眾人知道江家有這么位五小姐。” 江天蒼是要為江流月正名。 江卓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頹然地說道:“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娘?!?/br> “瞧瞧你這愁眉苦臉的德性,哪有一點點大將軍的樣子。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內(nèi)疚自責(zé)又有什么用?不如好好想辦法補償,我看那丫頭心思聰慧,多多磨練下,說不定將來大有成就。” 江卓聞言,怔愣了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領(lǐng)悟了江天蒼話中的深意,笑道:“爹您說的是,兒子會和國師多加溝通?!?/br> 江天蒼挑眉,不錯,還挺上道。 江卓走后,江天蒼將最后一筆寫完,精明的眼睛散發(fā)著犀利的光芒,緊緊盯著宣紙上的黑字,一個偌大的“動”字赫然躍于紙上,走筆鋒利,線條渾然一體,字如其人,筆鋒銳利,人也是。他自言自語般說道:“是該做點什么了?!?/br> 天還未亮,江流月就從床上被挖了起來,帶到了練武場。 頭頂一顆啟明星閃爍著光芒,江流月哈欠連天地靠在木樁上,打著瞌睡,眼皮不停地在打架。 一陣清風(fēng)吹來,夾帶著清晨的微微涼意,這么早擾人清夢,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腦門被人輕輕敲了一下,江流月吃痛,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瞪向來人,這一瞪,徹底把她的瞌睡嚇沒了,聲音不由高了好幾個調(diào),“你怎么在這里?” 龍刑天雙手環(huán)胸,一席白衣與迷離淡色黑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為飄逸不凡,猶如屹立于蒼茫海天間的一葉扁舟,風(fēng)姿驚逸。庭中飛花香滿地,無須粉墨華彩的渲染,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巍峨,猶如一幅描繪到極致的精美畫卷,風(fēng)流俊逸的氣度令滿園春色皆為其傾倒。 微風(fēng)吹起了他黑色染織的墨發(fā),高貴優(yōu)雅剎那天成,萬物此刻都成了他的陪襯,獨留一抹驚世的絕艷,笑傲人世間。 看著她的反應(yīng),哭笑不得,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潤肆意的弧度,嗓音在夜風(fēng)中徐徐漾開,渾然動聽,說道:“孤受江老太爺之請,特來指點你一二?!?/br> 江流月的視線越過龍刑天,果然看了板正一張嚴(yán)肅臉的江天蒼。 她撇了撇嘴,忘了一眼神色一本正經(jīng)的龍刑天,長長的睫毛撲扇了下,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裝什么裝?!?/br> 龍刑天眼角含笑,江流月抬眸,目光直直撞進了他的鳳眸中,他的眸子墨色泛藍,異常黑亮,仿若將黑夜中漫天的璀璨星光,全部都吸納進了那深邃如漩渦的眸底,無數(shù)星光掙破了夜幕,交織出萬星無垠的灼灼銀河。 這一幕似曾相識……漫天星光,逆光而立的他。江流月心底里生出一股安放的迷茫,剎那間,有些失神。 “月丫頭!”江天蒼一聲獅子吼,嚇得江流月一個激靈。 江流月捂了捂耳朵,拍拍受驚嚇的小心臟,“爺爺,我耳朵好使的很,你不用這么大聲?!?/br> 江天蒼瞪大了一雙虎目,本想說道幾句,礙于龍刑天在場,就只能耳提面命地嚴(yán)厲囑咐了江流月一番。 江流月一口一個“是”,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著。她還沒睡醒,對于江天蒼的長篇大論,她就聽進去了一句,兩日后她要去參加江家的選拔比試。 “如此,便有勞君上了。”江天蒼恭敬地對龍刑天說道。微垂的眼睛中掠過一絲精光,卓兒說得沒錯,君上對月丫頭不一般,有了君上的指點,相信她可以在兩日后的比試中大放異彩。 江天蒼似乎已經(jīng)將所有的砝碼都壓在了江流月身上,預(yù)備豪賭一把。江家沉寂了太久太久,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是該有一位驚世之才出現(xiàn)了。 龍刑天云淡風(fēng)輕的淺笑道:“江大人多禮了。孤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好好教導(dǎo)江五小姐?!?/br> 他這后一句話,江流月聽起來怪怪的,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不懷好意。 江天蒼走后,江流月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摸了摸鼻子,“年紀(jì)大的人就是覺少,天都沒亮,就開始折騰眾人?!?/br> 龍刑天好笑地點點她的俏鼻,“你呀,還是小聲點,待會兒你爺爺要是聽見了,又得說你?!苯焐n年輕時候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上了年紀(jì)才開始修身養(yǎng)性。當(dāng)年的“猛虎”將軍可不是白叫的。 江流月挑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一抹銳利的精光劃過眼底,“我爺爺轉(zhuǎn)了性子,突然要我參加什么選拔比試,我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br> 江天蒼一向看中的是江英睿,江家主脈中江卓只有他著一個兒子,江天蒼和江卓對他幾乎了很大的厚望。讓她參加比試,是真的為了她好,還是說需要一個人來磨礪一下江英睿,把她當(dāng)磨刀石用? “約莫是覺得你奇貨可居……”龍刑天眼波深邃,不可估摸地說道。 “你才奇貨可居,會不會用成語。”她又不是貨物,可居什么。 “嗯,你很有眼光,知道孤奇貨可居,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所以要把我套牢了知道嗎?” 江流月無語,這男人實在是無時無刻不忘記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江天蒼將龍刑天請來指點她,目的恐怕不單單是這么簡單。 “你說,我爺爺會不會找人指導(dǎo)江英睿?” “自然會。江英睿也算是江家這一輩中少有的翹楚,這次選拔賽的前三名都會代表江家參賽,江英睿曾經(jīng)拜于你的手下,江雪他是沒有報多大希望了,要想三人全部出自江家主脈,肯定得花點心思……” “三人?” “沒錯,三人。” 江流月的眼中流露出深不可測的光芒。 江天蒼大壽當(dāng)日,錦城中的權(quán)貴幾乎都來了,還有江湖上的英雄劍客。八大家族、十大劍宗、四大世家中的孟家派了人來,特別是挺說了江天蒼要從江家的晚輩中選出前三名參加家族比試,紛紛前來,一來是湊熱鬧,二來是試探虛實。來的人就比預(yù)想的多了好幾倍,人潮涌動,場面十分熱鬧。 將軍府大廳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個很大的曠地,為今天的選拔,上面早就搭建好了擂臺。柳家、孟家、左家自江家出現(xiàn)衰敗之勢后,風(fēng)頭日盛。江家近十幾年是個什么情況,大家心知肚明,今日到來,多半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來的。 “瞧著這陣仗,江家要搞什么名堂?” “誰知道呢,裝模作樣的。江家出現(xiàn)頹勢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江家的江琛死后,江家的威名一落千丈,還能玩兒出什么花樣來?!?/br> “天妒英才,好不容易江家出了一個天才,結(jié)果不明不白地就死了,還以為江家可以在他手中名列四大世家之首呢?!?/br> “要我說,天意如此,江家沒救了……” 江家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一片低低的氣壓在空氣中流竄,一股憤怒憋在了胸口。 江天蒼坐在主位,神色如常,時不時與人寒暄,全然不見半點難堪之色,泰然自若。 本書由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