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給我上txt字手打版
被當(dāng)著二三十號人物的面潑了一臉果汁,陳二狗又不是神仙,雖然打太極也有一段時間,但終究還是沒練出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定力,一股怒火在肚里翻涌,只不過他沒有一個巴掌甩在魏冬蟲臉上然后跟魏端公絕交的魄力。 退一步如果不能海闊天空,那就多退幾步;忍一時如果不能風(fēng)平浪靜,那就再忍幾分。這是小時候瘋癲老頭很讓陳二狗看不起的幾個空泛大道理之一,放在當(dāng)下,對陳二狗來說卻是越咀嚼越一語中的的至理名言。 魏冬蟲屬于那類誰跟她橫她越蠻不講理的刺頭,一見陳二狗忍氣吞聲,也不好意思繼續(xù)發(fā)作,指手畫腳著這個很好使喚的狗奴才東跑西跑,讓她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指點(diǎn)江山的快感,她早就不滿足對同齡異性頤指氣使,覺得那她沒挑戰(zhàn)性,讓他們臣服在石榴裙下也沒半點(diǎn)成就感,陳二狗不一樣,二十四五歲對她來說就是不折不扣的成年人,所以她喜歡不遺余力地蹂躪戲弄這個只有在年齡上占優(yōu)勢、其余所有方面都占劣勢的下人,她櫻桃小嘴砸吧砸吧著一瓶偷偷從酒窖里拿來的紅酒,看著陳二狗一頭汗水地端茶送水,喝著魏端公特地從瑪歌莊園淘來的上好年份葡萄酒,小眼睛笑瞇成月牙兒,端著酒杯靠在二樓露臺欄桿上,把終于能喘口氣歇息一下的陳二狗召喚到身邊,不好懷好意問道:“口渴不渴?” 14歲的孩子能發(fā)育成魏冬蟲那妖嬈身段,如果不是漂亮皮囊下窩藏著一肚子蛇蝎心腸,陳二狗還真會對她有點(diǎn)非分之想,小心翼翼來到她跟前,保持一定距離,搖了搖頭。陳二狗跟她以及她那幫死黨有太大的代溝,幾乎沒有一點(diǎn)共同語言,所以陳二狗很快就死了搭上這條線的心思,跟這群小皇帝小公主相處。宗旨就是不說話只干活。 魏冬蟲絲毫沒打算放過陳二狗,擺了個很能撩撥男人的誘人姿勢,端著一玻璃杯鮮艷如血的酒業(yè),搭配那張?jiān)缡斓木绿一樀?,竟有幾分慵懶的性感?歲的少女沒點(diǎn)資本斷然修煉不出這功力。牙齒輕咬著嘴唇,脈脈含情,謀殺了周圍一大群少男的眼球,望向陳二狗,貌似很人畜無害地微笑道:“你覺得我比魏夏草那個巫婆漂亮嗎?” 陳二狗謹(jǐn)慎點(diǎn)頭。 魏冬蟲審視了陳二狗神色一遍,沒瞧出破綻漏洞,立即收斂媚態(tài),露出驕橫本質(zhì),道:“算你識相??梢詽L了,要是再讓我看到敢多看一眼樓下地蕩婦,我挖了你的眼睛喂狗。”陳二狗心里嘆息一聲。轉(zhuǎn)身便走,女人啊,果然是一有男人就有戰(zhàn)爭的生物,在張家寨也是如此,村花也好,寡婦也罷,甚至連能看上張傻蛋的翠花都會為了一點(diǎn)男人的目光使勁爭風(fēng)吃醋,把一個屁大的村子斗得烏煙瘴氣。 興許是覺得一樓地化裝舞會讓魏冬蟲不舒心了,她拉著手下嘍和死黨們浩浩蕩蕩走出了別墅。然后陳二狗就你能正在光明地蹲坐在樓梯上欣賞美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除了偶爾幾朵純粹用來陪襯的綠草,魏夏草或者她異性朋友帶來的女伴都很標(biāo)致水靈,如果不是近距離體會過曹蒹葭的談吐氣度,沒有跟張兮兮斗過嘴,沒有和小梅這種北京少爺喝過酒抽過煙,沒有跟上海紈绔趙鯤鵬玩過命,那陳二狗一定會對一樓那一伙身世都不差的青年俊彥心懷敬畏。自慚形穢就不說了,那是肯定的,甚至連**都不敢像現(xiàn)在這樣理直氣壯,人比人,是能氣死人的。 陳二狗安靜地一個人喝著一瓶礦泉水,肩膀上扛著一條用來擦汗的白毛巾,還穿著一身保安制服,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個圈子的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因?yàn)闆]踏足其中。所以陳二狗地不倫不類不算太礙眼。也談不上格格不入,因?yàn)樗莻€一眼就會讓魏夏草他們?nèi)滩蛔≈鲃舆z忘的角色。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驚艷地才華,沒有跋扈的個性,拿什么來擠進(jìn)他們的世界?陳二狗緊繃著一張臉,沒有了面對魏冬蟲的偽善笑容,略微顯得有些松弛,但沒有半點(diǎn)倦怠,那張臉,倔強(qiáng)得像蘆葦蕩里的一棵蘆葦,被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可就是不倒,這樣的臉龐,胖子劉慶福身邊的雁子瞧出了兩三分味道,單純的小夭憑直覺感受到了六七分,曹蒹葭是徹底看透了個十分,但到了南京到了山水華門,陳二狗似乎就只能水土不服地成了魏冬蟲嘴里的狗奴才。 狗奴才。 一些個愣頭青一聽到這屈辱稱呼,肯定早就怒發(fā)沖冠了吧,陳二狗笑了笑,微澀,拿起毛巾擦了把汗,實(shí)在無聊便哼起了一首剛學(xué)會地歌,《你的樣子》,聽說是一個叫羅大佑的老男人寫的,陳二狗挺喜歡。酒喝過了,風(fēng)頭出過了,該親熱的也都親熱過了,化妝舞會接近尾聲,因?yàn)闀r間還早,晚上他們還要一起去酒吧廝混,有些人就去房間換上了正常服飾,陳二狗也識趣地離開別墅,經(jīng)過球場的時候看到魏冬蟲那伙女孩正在打網(wǎng)球,幾個身高馬大的男孩則打籃球,別看只有十五六七歲的樣子,塊頭個子都很足,一個一米八幾,還有兩個將近一米八,估計(jì)是校隊(duì)的選手,動作花哨,能扣籃絕對不上籃,能三分線外后仰投籃絕對不投兩分,讓周圍女孩看得眼花繚亂,陳二狗就蹲在遠(yuǎn)處抽煙,看著他們盡情表演,等陳二狗抽完兩根煙就要離開地時候,魏夏草一幫子不怎么也逛到了這里,一直老實(shí)打網(wǎng)球的魏冬蟲眼珠子一轉(zhuǎn),露出個陰謀笑容,跑到j(luò)iejie身邊,一臉無邪微笑道:“魏夏草,要不來場三對三?你們輸了,以后我在別墅你們就滾蛋,要是我這邊輸了,你在別墅我一定不進(jìn)那個門,如何,敢不敢?” “無聊。” 魏夏草冷笑道。隨意瞥了眼球場上那幾個還是初中生地大個子男孩。滿是鄙夷。 “那我就當(dāng)你直接認(rèn)輸了?!蔽憾x轉(zhuǎn)身就走。也很干脆利落。還不忘落井下石。“帶著一群草包還想跟我搶地盤。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長什么德性?!?/br> “玩玩就是了?!?/br> 看到魏夏草一臉怒容。那位從幼兒園一直帥到大學(xué)、如今還是每年收情書禮物收到手軟地英俊青年出來圓場。他果然是這群人中地核心人物。也不給魏夏草拒絕地機(jī)會。直接喊出三個人地名字讓他們上場。魏夏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道:“你讓三個大學(xué)生去跟三個初中生打籃球。說出去也不怕有損你形象?!?/br> “娛樂而已?!鼻嗄暾A苏Q劬Φ馈?/br> 只不過場面局勢有點(diǎn)出乎青年和魏夏草的意料,他們這一邊上場的三個人竟然被全線壓制,魏夏草愈發(fā)尷尬,她不看魏冬蟲都知道那臭屁孩肯定一臉趾高氣昂,事實(shí)上魏冬蟲臉上沒有太多地得意飛揚(yáng),這一切不過是她預(yù)料之中地事情,那三頭被她暗地里取了個三匹大種馬綽號的男生是校隊(duì)里地骨干,其中兩個還是被省隊(duì)看上的好苗子,贏大學(xué)生沒什么了不起的。大種馬,之所以這么取,是因?yàn)槲憾x最喜歡看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由此可見陳二狗的狗奴才似乎也不算最難聽。 陳二狗抽第三根煙,偷著樂,魏夏草那邊這次面子丟大了。 關(guān)鍵時刻,就得有人挺身而出,也只有這種時候最能彰顯風(fēng)范,那個帥到讓女人發(fā)春男人憤怒的帥哥脫掉外套,朝身旁一個虎背熊腰的同伙笑道:“彬彥,我們也上去耍耍,總不能既被人罵作草包又讓夏草下不了臺,欺負(fù)孩子就欺負(fù)孩子吧?!?/br> 高手一出手,氣勢一下子就顛倒過來,局面徹底改觀,陳二狗真沒想到這青年不但適合做花瓶做高檔次小白臉,打球也很猛,球風(fēng)飄逸,三分球奇準(zhǔn),投籃姿勢幾近完美,這種人一到球場上天生就是讓女人瘋狂的種,陳二狗甚至能想象比賽中女人們集體陷入癲狂的火爆畫面,狠狠抽著煙,看到他又投進(jìn)一個畫出美妙弧線的三分球,陳二狗酸溜溜咕噥道:“cao,這種人活著就是不停制造慘案,像顆太陽發(fā)光法熱也不嫌累,就不怕向日葵們把脖子都扭斷了。” 給魏冬蟲雪上加霜的是她那方一個家伙因?yàn)閾屒蛱M職,跟對面那個后來上場的大猩猩撞到了一起,鼻血不止,一瘸一瘸,根本沒法子再上場了,可是魏冬蟲哪里能再拿出這樣的球手,剩下的都是斯文眼鏡兄,要么個頭不行,一兩個個頭夠了,可都是瘦竹竿,一上去根本經(jīng)不起那只大猩猩輕輕一撞就飛出去老遠(yuǎn),上上下下,魏冬蟲調(diào)兵遣將了三四次,結(jié)果比分越拉越大,傷員也越來越多,一看到遠(yuǎn)處魏夏草老神在在的陰險(xiǎn)表情,魏冬蟲就火冒三丈,余光突然瞥到蹲角落頭抽煙的陳二狗,怒氣更甚,竟然敢悠悠閑閑看好戲,魏冬蟲一叉腰,指著陳二狗就吼道:“狗奴才,換人,你給我上!” 你給我上? 好有歧義好雙關(guān)啊,一說出這話,別說陳二狗懵了,魏冬蟲也很不得鉆到地洞里去,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解釋就是掩飾,那不是她的風(fēng)格,纖細(xì)手指朝陳二狗勾了勾,很有破罐子破摔嫌疑地哼哼道:“你要是幫我贏了,本小姐就把初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