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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璽的臉色陡然變了,只是他很快掩飾過去。 太醫(yī)還沒有來,韓靖鳳便風塵仆仆得趕來了,他看到卓云思歪頭看他,臉色微變。 他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至今對她雙眼中的虎狼之色留有深深的陰影。 當時他每退一步,卓云思便上前一步,直到將他逼到墻角。 她目光灼灼,露出自己的虎牙,像只餓狼一樣撲上去,“將軍啊,你要不從了我罷,當我的人。” “微臣不敢!” “我真的很喜歡你!” “微臣……”卓云思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韓靖鳳肅然的眸色一沉。 “太后請自重!” “我只是讓你做我戲里的男主角,你干嘛一臉被輕薄侮辱的樣子?” 額?! “韓將軍?”卓云思清脆的聲音將韓靖鳳的思緒拉回。 “臣在?!彼栈刈约旱那榫w。 “既然你正好來了,不如一起讓太醫(yī)給你把把脈?!?/br> “謝太后。” 太醫(yī)匆忙趕來后,原是要先替韓璽診治,韓璽卻是讓他先給韓將軍探脈。 太醫(yī)把脈后,臉色不太好,卓云思眨眨眼,關(guān)切地問:“將軍身子又什么不妥嗎?” 韓靖鳳面上沒表現(xiàn)心中卻也有疑惑,他身體一向強健,每日都會早起練功,自己身體也不曾有不適,太醫(yī)為何這樣微青的臉色。 太醫(yī)問道:“將軍是否有失眠多夢之狀?” “時有時無?!?/br> “將軍這幾日是否心事不寧,做任何事都難以集中精力?” “近來的確是這樣?!?/br> 太醫(yī)擦了擦汗,看向卓云思回道:“將軍應(yīng)該是……戍邊太久,需求不能得以良好的疏解?!?/br> 卓云思:“!??!” 韓靖鳳:“……” 韓璽和趙清轍心有靈犀得同時在心中:“我靠!” 眾人皆是聽明白了,太醫(yī)的意思是將軍欲求不滿,急需疏解! 韓靖風想到自己自那天后夜夜春夢,夢里與他顛鸞倒鳳的女人還是太后。他原本是個厚皮子,身邊正好坐著他意想的對象,不由自主得心虛了。 卓云思見韓靖風微微垂頭,戳中心事的樣子,她心中更加堅定要早早為他選妻。 接著太醫(yī)又將韓璽與趙清轍一通望聞問切。 最終的結(jié)論都是——欲求不滿! 這下,卓云思被雷劈一般愣在原地,石化了好久,她才不忍得看向那三個欲望正旺的三個男人。 哎,她心中幽幽嘆道:“春天來了,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們配對的季節(jié)。 她身邊這三個男人,一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皇帝韓璽不必說,本來就年輕氣盛,春心萌動,而趙清轍和韓靖風也都二十多了,尤其是二十五的韓靖風,年紀輕輕就去了邊疆,指不定還沒接觸多少女人,現(xiàn)在可是急需滅火。 他若是再要忍,怕是要憋出病來。 她這個太后當?shù)枚啾M職盡責,不僅要管理后宮還得為這仨的幸福生活cao勞費神。 接著那太醫(yī)欲言又止,卓云思以為他還有一些難以啟齒怕被怪罪的話,便赦免說:“張?zhí)t(yī)盡管說,哀家定不會罰你。” 最終太醫(yī)噗通一聲跪下,誠惶誠恐回道:“太后近來也要注重身體,不要撫慰過度,不然傷身傷神。” 一句既出,三個男人皆是瞪大眼睛僵住了,腦子里只剩下四個大字“撫慰過度”! 韓璽暗暗佩服敢于直言的太醫(yī),心中卻表示,母后兒臣什么也沒聽到。 趙清轍別過臉去,替太醫(yī)哀悼。 相對于前兩人,韓靖鳳卻是顯得從容些,他眼梢瞥到卓云思蹭蹭蹭燒紅的脖頸和臉頰,不免又多看了兩眼。 cao……他到底在干什么!韓靖風想到自己的失禮,又安慰自己,肯定是太久不碰女人的關(guān)系。 卓云思的臉色千變?nèi)f化,這太醫(yī)剛剛嘴里說的啥?撫慰?過度??。?/br> “放……”她的“屁”未成功發(fā)出便梗在嗓子眼兒。 她吸了口氣,扯起一個太后標準慈祥溫和的笑容,“放心?!?/br> 作者有話要說:卓云思表示:我從來沒有自我撫慰過! 求收藏!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歡! 一定要追下去哦!么么噠! 第4章 收服人心 韓璽怕卓云思以后反悔要怪罪于太醫(yī),便先回袖讓人立即將他拖走。 太醫(yī)被拖走后,殿中的四人甚是尷尬。 “皇上,該到習武健體的時辰了?!表n靖風立在韓璽身側(cè)眸色不變,心中生了異常。 韓璽笑著回看卓云思,“母后,兒臣要同韓將軍去正武場?!?/br> “哦?那我同你們一起罷?!弊吭扑家呀?jīng)起身,歪頭朝著并未行動的三人一蹙眉,韓璽自認沒轍只好四人一起去了正武場。 正武場是皇帝以及皇子們練習騎馬射箭的地方,雖說是個武場但其實是一個獨立的大殿。殿內(nèi)足足二十根承托梁架的朱漆大柱,殿外恰有兩頭昂頭含珠的石獅,而大殿正同向皇宮里貫通南北最長的大街——寧安街。 卓云思抬頭看到明黃琉璃瓦下泛著流光溢彩的匾額,匾額上漆著金色大楷——“習武寧世,清平世界” 匾額上不是大殿名稱反而是銘詞,可見開國皇帝對子孫后代的警戒。 正如前人所望,“修身、治國、平天下”一直是舉國上下遵從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