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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泄過了氣,自己的手也打的腫了,他收回手,默默看向坐在旁邊看戲的卓云思。 “鄭大人,別來無恙啊。”卓云思終于出聲。 鄭瑩瑩剛被扇得眼冒金星,意識不清,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但分辨不出對方的身份。他問:“你是誰?” 廂房內的香氣有軟骨催情作用,鄭瑩瑩又喝了酩酊大醉,諒他身手了的,現在被五花大綁在床榻上也只好跟個小瘟雞兒一樣任人宰割。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御前一等侍衛(wèi),我爹是綠營水師提督鄭方巖!你敢動我……” “我要是不敢,你怎么會躺在這里?蠢貨!”卓云思直接利落得把他衣服剝去,一旁的少年看得她極其粗暴的動作心間跟著顫。 脫完了,她看向少年,問:“怎樣?像不像脫了毛的雞?” 她眉飛色舞,極其滿意自己的杰作。 “雞?”少年一哂,“像!” “嘿嘿~”卓云思壞笑,將從青戈那里拿到的胭脂給拿來。 她主動找到青戈說明自己的來意,青戈也愿意助她,便幫她把那少年小官打扮成自己的模樣,以此來引誘鄭瑩瑩。 拿起筆墨和胭脂,擼起袖子,卓云思興奮地在鄭瑩瑩身上圖畫,鄭瑩瑩被她在臉上畫了大大的王八,身上寫下“我喜歡男人,我饑渴難耐!我是鄭瑩瑩,我欲求不滿!” 鄭瑩瑩自然是不肯讓卓云思碰他,但身體被少年摁住,怎么也動彈不得,卓云思看著這個少年弱不禁風,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勁力。 是個可用之材,她心想,只可惜她已經答應他讓離開。 鄭瑩瑩破口大罵,卓云思故意不把他嘴封上,讓少年拽著他的頭發(fā)向樓下拖,拖到一半直接被她一腳踹下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鄭瑩瑩失聲尖叫,“咣當”一聲滾到樓底的臺子上瞬間把月櫻樓下吵鬧的人群給震驚了。 她倚在欄桿旁向下望去,鄭瑩瑩被她打扮得像個花姑娘,蒙著眼睛嘴上罵罵咧咧,紅唇烈焰,滿面□□,活活一個從面粉堆里鉆出來的妖怪。 “該死的混蛋,你要是栽在老子手上,老子……”粗鄙之語污穢難聽,不堪入耳。 老鴇沒認出鄭瑩瑩來,登上臺子就踢了一腳,“哪里來的登徒子竟敢在我樓里鬧事!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哎哎!”卓云思攀著欄桿高聲喊,“你瞎了眼啦,這可是御前侍衛(wèi)鄭大人,大家伙兒瞧瞧,他身上寫的什么?” 眾人一瞧皆是一變,當下不知所措,一些他曾得罪過的人嗤笑著冷眼旁觀:“原來鄭大人好男色啊,今日饑渴成這樣,也不怕大家伙兒笑話?!?/br> 眼下鄭瑩瑩站起身來,卻一個踉蹌摔成了狗吃屎。 “知道我是誰,還不快給我松綁!”他吃痛地叫囂著。 老鴇見狀,知道是他趕緊命人要解綁,卓云思又制止,“慢著!”她慢騰騰地下了樓,在大家的注視下閃亮登場。 她一身金閃,華貴耀眼,隨手就向樓下丟下一把銀子,人群爭先恐后地去搶,鄭瑩瑩身邊一時沒了人。 她把覆在鄭瑩瑩眼上的綢帶抽走,歪著頭說:“怎么樣?鄭大人,有沒有意思?” “是你!你不是……你不是被太后處死了嗎!” 當時她在千禧宮里答應韓璽要處死虛烏有,自上次事件發(fā)生后,卓云思就再也沒有去過正武場,也正順應了那個消息。 “我死了怎么找你報仇。”她笑得陰惻惻,鄭瑩瑩心驚rou跳。 “今天我給你們一個發(fā)大財的機會,咱們鄭大人現在急迫解渴,你們要是能好好服侍他,這些錢都是你們的了?!彼忠蝗鱼y子,天女散花一般。 “必須是男的喲。你們誰先?”她看向躍躍欲試的那些壯漢。 “我我我!” “我來!我特別厲害,持久不停!” “還有我!” 鄭瑩瑩臉色慘白,他身子軟得像泥一般移動一下都難,更別說要抵抗這些個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你你!我可是……”卓云思一把把綢帶塞進他嘴里堵上,“你就好好享受著吧?!?/br> 其他人也想試試,但礙于鄭瑩瑩的身份不敢上前,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點也不假。 時機已到,卓云思散了一把錢,高聲喊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咱們鄭大人喜歡男人,請大家好好欣賞!” “嗚嗚嗚~”鄭瑩瑩氣得雙眼通紅,但在旁人看來是被憋的不行了。 銀票飛舞得到處都是,卓云思一把拉住也要去搶錢的老鴇,指了指隨在身后的少年,給了老鴇兩條黃金,“這人歸我了,我替他贖身?!?/br> 老鴇看都沒看少年,拿著金條就喜滋滋地派人把他的賣身契給卓云思。卓云思拿著賣身契,遞給少年,“你撕了吧?!?/br> “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還有假,你現在要是想走就走,我不攔著你,說給你自己自由就給你自己自由。但是你要記住,不要再糟蹋自己,今后自己尋個妥善的地方,好好生活?!?/br> 少年良久無言,怔楞地看著手中賣身契,直接撕了,然后向卓云思行了一個大大的禮。 卓云思回禮,“后會無期?!?/br> 少年受寵若驚,重重地點頭,“后會無期?!?/br> 他頭也不回,什么都沒有帶走,只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