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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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無奈搖頭,輕聲說道:“即便繡上暗紋,難道便會有所不同嗎?既然不會有所不同,又何必在這些小處費勁?!弊鲆路臅r候繡娘自然說過,但焦適之卻沒放在心上。就算他在衣裳上繡上奇珍異寶,不屬于他的終究不是他的。 “好!”朱厚照高興拍手,“我也見不得那些人,以為披上衣裳便高人一等,每次看到他們的嘴臉就覺得可惡,真想多拌他們幾腳?!?/br> 焦適之眼角抽搐,“多”?看來這位已經干過這樣的事情了吧。不過兩人難得交談得很是愉快,雖然壽兒的性格跳脫,想法天馬行空不受約束,但著實是個很有趣的孩子。等朱厚照跳下椅子背著手道別的時候,焦適之才驚覺時間飛快,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 朱厚照像個小老頭一般踱著步離開了茶樓,剛才焦適之的話給了他啟發(fā),有仇必報的某人現(xiàn)在正打算去實施。至于焦適之……有了名字,他還怕找不到人嗎? 焦適之撐著下巴看著壽兒離去的背影,此時雅間內只剩下他一人,時間漸漸流逝,他不知想到了何處,看著西下夕陽嘆了口氣,仰頭飲下最后一杯茶,隨即也離開了茶樓。 幾日后,焦適之剛回到焦家,還沒有踏入自己的院子,就被管家給堵住了,連帶著管家身后的幾位奴仆。焦適之訝異地說道:“看起來,管家有要事要尋我?” 管家彎腰恭敬地說道:“老爺請少爺過去一趟?!苯惯m之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站在管家身后如狼似虎的奴仆,這是……先禮后兵? “管家確定是老爺請我過去,而不是壓我過去?”焦適之勾起嘴角,眼中卻無半點笑意。管家點頭哈腰地說道:“少爺言重了,您是老爺?shù)莫氉?,老爺怎么會如此待您呢?”話是這么說,但焦適之卻沒有從他的動作中看出半點禮讓溫和。 如果不是有所授意,管家斷不敢如此。 焦適之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前頭帶路吧?!?/br> 他本來對這一次的祠堂縱火很是懷疑,如此迅速,又是在暴雨天后,居然能夠這么快的點起大火,證明早有準備,并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手段,如果是外來的人,費盡心思只為了焦家祠堂未免太過浪費了。焦家又不是名門大戶,也惹不上這樣的死敵。 那就只能是內鬼了。 有這樣的手段,又如此熟悉焦家內務,偏偏是在焦適之被罰之后……看來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幕后兇手了,也知道迎接他只會是暴風驟雨。如果不是管家的表現(xiàn)如此著急,焦適之還不能夠相信,居然有人為了一己私利毀了焦家祠堂,那可是百年大計??! 父親會相信他嗎? 第5章 焦家此時的氣氛簡直是狂風暴雨,身處在這樣風暴中的人堪稱勇士。 焦適之承認,他雖然在去正院時有想到焦君會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但卻沒想到父親會這么的輕信楊氏,完全不給他辯解的余地,輕而易舉地便倒向了楊氏那邊。他腳邊布滿了焦君隨手砸落的茶碗碎片,雖未傷及他,卻澆得他滿頭濕。 面對著幾位指證焦適之指使縱火祠堂的仆從,焦君完全聽不進去他的意見,勃然大怒,最后甚至還摔了茶桌,恨不得當場打死焦適之。 “逆子!逆子??!我怎么有你這么個豬狗不如的兒子!你娘是怎么教養(yǎng)你的?哼!” 聽著耳邊焦君的咆哮,焦適之面對焦君的言行也是無力了,閉上眼睛不打算再做任何辯解。只是在焦君涉及龔氏時,隱藏在衣衫下的拳頭狠狠地握緊,面色難看。 焦君對焦適之不抵抗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氣狠的他一怒之下把焦適之被關到柴房去,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當焦適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內心一哂,現(xiàn)在府里還能有誰回來看望他?劉芳不能通過看守,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費心。 實際上現(xiàn)在的情況對焦適之來說非常危險,龔氏已死,在焦家根本不會有人替他說話,也不敢替他說話。如果就這么定性了這件事,焦適之以后的前途就徹底毀了。 焦家并不是顯貴的家族,科舉是現(xiàn)今改變焦適之命運的唯一途徑。如果焦適之的名聲敗壞了,他連科舉的可能性都沒有,畢竟燒毀祠堂的罪名太重了。 焦適之他知道自己幾乎沒有翻盤的余地,但他很清楚,即使楊氏是罪魁禍首,但他不可能倚靠他人的些許良心發(fā)現(xiàn)過活。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思考清楚所有的可能性,才最終導致自己落得這下場。 他應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分辨清楚楊氏的事情才是,愚蠢的自以為是。 少年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就像在握住自己僅存的所有。 話分兩頭,焦家這邊疾風驟雨,紫禁城內卻是友好會面。此時的朱厚照正掛在太子侍讀楊廷和的手上,被提著領子去覲見了皇上。 弘治帝看著兒子被楊廷和帶了回來,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整個皇宮亂作一團,遍尋不到太子,張皇后淚流不止,還以為是被誰擄走,正待細細排查的時候,結果這小子居然是自己偷溜出宮的! 他狠狠瞪了一眼縮頭縮腦站在楊廷和身后的朱厚照,嘆息著跟楊廷和說道:“要不是愛卿把吾兒帶回,真不知道這小子還會惹出什么亂子來?!?/br> 楊廷和露出苦笑,拱手說道:“皇上,太子并不是臣找到的,而是他主動尋到臣家里去的。”當他坐在家里正待優(yōu)哉游哉地與愛妻手談一局的時候,下人送了份帖子進來,看著那帖子上熟悉而又沒有任何進步的烏龜,他那時候的臉色想必不怎么樣。 楊廷和是太子侍讀,又是左春坊左中允,為了教導太子那是煞費苦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眼便認出了朱厚照的“真跡”,那可是太子?。≌麄€大明現(xiàn)在也就這么一個金寶貝了,結果就這么悠閑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朱厚照看著楊廷和不怎么好看的臉色,給楊廷和行了個弟子禮,隨即笑嘻嘻地躲回去父皇身后,“多謝先生搭救?!睏钔⒑托愿窆⒅保瑸楣僬?,雖然他不喜歡他的性格,卻是最合適的人選,還順便嚇了這老頭一遭,也不算虧。 弘治帝光聽著朱厚照的語氣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后,跟楊廷和說了幾句話,賞賜下物件后再讓他退下。而后看著還不老實的兒子喝道:“你母后都快被你嚇出病來了!” 朱厚照在父皇面前才算是老實了一點,訕訕地抱住了弘治帝的腰身,“我沒想到揍個人還花那么長時間,母后沒事吧?”張皇后自幼疼愛朱厚照,朱厚照對張皇后的感情很深,聽到母后被自己嚇病,他內心還是愧疚的。 弘治帝脾氣算得上溫和,面對朱厚照的討?zhàn)埐灰粫壕蛿∠玛噥?,牽著朱厚照往張皇后的寢宮而去,“壽兒啊,你若是每天都能這么乖,你父皇還能多活十年?!?/br> 朱厚照笑瞇瞇反握住弘治帝的手,“父皇一定會長命百歲。” 這是皇家少有溫情的一代,一父一母,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就算是作為天下之尊的皇帝,在兒子面前也常常自稱我,更不必說是被嬌寵大的朱厚照了。 “說吧,出去這段時間又干什么了?”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被人揍了,找被人救了,找了人揍回去,找先生帶我回來。”朱厚照得意洋洋,作為父親的弘治帝默默黑了臉色,朱厚照回來的時候換了衣服,又遮掩得不錯,等到他自己主動說的時候,弘治帝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都是細小的擦傷與清淤。 “來人,傳太醫(yī)!” “哎,父皇,您先別叫太醫(yī)啊,等我見了母后再說嘛,而且兒臣有事情想要找父皇幫忙~”只有有事相求的時候,朱厚照才會變得黏糊糊,連兒臣這樣不多見的自稱都脫口而出了。 弘治帝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皇帝幾十年的涵養(yǎng)都耗在這兒子身上了,“說吧,又想干什么混事?” “哪里是混事……” 父子兩人的身影漸去漸遠,絲毫沒有人關心那個被朱厚照“揍”了的那家結果如何。不,或許說等某些人騰開手的時候,他們的結局會更慘。 在父皇那里討了個承諾,隨后朱厚照便見著了母后,被張皇后哭著揉搓了一番后才從殿里逃了出來,留下屋內兩位天下至尊去你儂我儂。回到東宮的他見著湊上前來的幾個太監(jiān),圓溜溜的大眼在這幾人身上轉了一圈,隨便點了一個人,“劉瑾,你去給我查查這朝中焦姓大臣的所有子女情況,明日我要看到結果?!?/br> 劉瑾被朱厚照點中,先是一喜,隨后聽到要求又憂愁起來,他們是內宮太監(jiān),搜集外宮情報的事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劉瑾看了眼身邊眼中閃著妒忌的谷大用馬永成等人,頑強地擼起了袖子,想搶他的位置,下輩子去吧! 不過幾日,宮內便頒下命令,讓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在三日后都帶著年滿十歲的嫡子入宮,而焦適之也在此時迎來了轉機,焦君恰恰是正五品的京官! 收到消息的焦君面色變幻了數(shù)次,派了個小廝回去給楊氏傳了個口訊。 “老爺是什么意思?”楊氏看著前來傳口訊的人,手不自覺撫上了肚子,精準的妝容并不能掩飾她因為懷孕而蒼白的臉色,但楊氏那柔美的模樣恰恰是焦君所喜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