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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98

    等到焦適之從焦家脫離出來后,私底下曾經(jīng)去探訪過龔家的消息,到那時他才知道龔家本就只有龔氏一個獨女,后來被焦家的事情氣得龔老太爺在床上躺了半年,后來龔老夫人在別人的勸說下收養(yǎng)了個小孩,那年不過八九歲的年數(shù)。

    焦適之曾上門過一兩次,那尷尬的氣氛讓他再也未曾踏足了,不過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派人送去禮物罷了。

    朱厚照手上除了當(dāng)年弘治帝暗地里收集的那些消息,還有為了給焦適之洗脫罪名的事情外,并沒有去令人窺探焦適之的隱私,這是他難得的體貼,不然也不會被焦適之接連騙了好幾年生辰的事情,想起來也傻乎乎的。

    焦適之想到朱厚照的事情,原本僵硬的臉色松緩了些,也能對皇上笑笑了,“在娘親過世后,他們家收養(yǎng)了個孩子,如今也是十三四歲了,據(jù)說很可愛,也很孝順。我就不去添亂了。”

    朱厚照以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厲聲喝道:“他們安敢如此!”

    焦適之反倒笑了起來,主動伸手去握住正德帝緊握的拳頭,低聲勸道:“已經(jīng)過去了,娘親乃外祖父外祖母的獨生女兒,娘親生下我,本來該由我來孝敬他們才是。然而那些年他們并不能從我身上看到希望,如此……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再怎么說,他們也曾為我說話,也曾一力相護(hù)。我很感念他們?!?/br>
    正德帝緊緊閉著嘴,強壓下怒氣后方才能開口,“你怎么就不說說你自己?孤身一人前去龔府,卻遇到如此尷尬的事情?別人不心疼,我可心疼得要死!”

    那時焦適之應(yīng)當(dāng)還未有上中所的職位,僅僅只是個東宮侍衛(wèi),莫說查探消息,偶爾能出宮便是幸運。當(dāng)他滿懷希望前去龔府,卻驚覺外祖父外祖母已把他當(dāng)做外人,尷尬小心地招待著他,那時又該是什么感覺?

    焦適之面露微笑,輕聲應(yīng)道:“是,我知道皇上會如此掛念我,所以我不傷心了?!?/br>
    朱厚照坦率的模樣,令焦適之也難得坦然了起來。他自然是糾結(jié)過傷心過,然而感傷后,日子還是照過,十五歲的焦適之不過在被褥中熬過幾次夜,便也掙扎著過來了。

    誰又能依靠著誰過一生呢?即便是親人,焦適之也不認(rèn)為他們有那個必要,滿口血水往里吞,很快也就會長大了。

    朱厚照隱約洞察了焦適之的想法,面上不顯,內(nèi)里氣得七竅生煙,看焦適之并不怨恨他們外祖父母的模樣,朱厚照也不可能真的拿他們怎么辦,一腔怒火全朝焦君發(fā)去了,原本只想說適之既然不追究,那也就罷了。

    現(xiàn)在,呵呵,做夢!

    不玩兒死他,難解正德帝此時心頭之恨!

    焦適之不知皇上心思如何,兩人面上氣氛和諧地吃完,朱厚照特地去逛了逛夜市,晚上的人流比白天多得多,焦適之在人群中偶爾能看見幾張略顯熟悉的面孔,知道是牟斌不放心,令人跟得緊了些。

    焦適之只要一想到今日牟斌親自跑了一天的模樣,心中便不自覺發(fā)笑,平日里還真是難得一見那個冷靜玩味的指揮使變成如今的樣子。

    然而或許朱厚照在白日時已經(jīng)玩膩了,他看起來并沒有昨日那么高昂的興致,走了一圈后只是隨手買了幾個東西,然后便打算回去。

    皇上這反常的舉動令焦適之心生疑竇,然而此刻他只能把這縷疑惑壓在心里,皇上愿意提早回去也是件好事,在外面多呆一會兒,便擔(dān)心越多。

    他們一來一往都是用馬車接送,有乾清宮的腰牌在,在加上焦適之在,只要以辦事的名義出門,守門的侍衛(wèi)并不會多加探查,順利把人偷渡進(jìn)去后,牟斌站在宮門口松了口氣。還沒等這口氣出完,身后傳來焦適之溫和的聲音,“指揮使大人請留步?!?/br>
    牟斌回頭看他,挑眉笑道:“怎么不跟著皇上了?”

    焦適之拱手說道:“還請大人對今日之事保密,萬不要告知他人。”門口侍衛(wèi)都是他的人,自有他管教??赡脖竽翘幈悴煌?。

    牟斌偏頭看著他,“焦適之,玩兒可以,不要某一天,把自己也玩下去了?!闭f完便他牽走宮門口的馬匹,翻身上馬離開了。

    焦適之沒有追上去問,他知道牟斌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深深呼出一口氣,焦適之仰頭看了眼天邊皎潔的銀弧,踏月而歸。

    正德三年正月,在春節(jié)氣息濃郁之時,剛剛重新上朝沒多久的正德帝便興致勃勃地封賞了許多人,劉健、李東陽、謝遷等人的名字赫赫在列,然而引人注意的還是附在最后面的一個名字——焦適之。

    賜宅子,賞黃金萬兩,贈良田萬畝,并布匹綢緞三千。

    不過是些普通的賞賜,本也不值得一提,奈何數(shù)量一次性來稍微有點龐大,即便默默地附屬在最后邊,還是被揪出來好一頓審視。

    焦適之在拽不住皇上脫韁的野馬時便猜到有這么一天,奈何皇上賞賜的數(shù)目還是大大超乎了焦適之的意料,他隨同著其他大臣在奉天門前跪下接旨,忍受著背后如針扎般的視線,對上殿堂上笑得肆意的君主,滿心滿眼的無奈。

    然而眉梢處仍帶著溫和的笑意,那是淺嘗即止的溫柔。

    ……

    朱厚照對杭州前衛(wèi)嘩變一事的重視超乎想象,一開始或許只是派人去查探,等到了陸陸續(xù)續(xù)的消息返回后,在朝臣紛紛以為可以就此決議后,剛過正月皇上又加派了人手前去,極其強硬的態(tài)度令人深思。

    就焦適之所知,私底下皇上還派了人去,另錦衣衛(wèi)那邊就更不必說了。明暗埋伏了兩手,如此后得到的消息更多。

    浙江都司的問題在越挖越深下,盡數(shù)被派去的欽差隊伍挖掘出來??粘攒婐A還算是小事,名單上的軍士十去五六,余下的也都是老弱病殘。官兵勾結(jié),魚rou百姓也不是新鮮事,更別說其他的事情。

    正德帝接到此奏折后,獨自一人在乾清宮內(nèi)呆了半天,出來后派人把內(nèi)閣的人都找了過來。他一邊往文華殿走一邊對焦適之說道:“我本以為某些人就夠無恥的了,卻沒想到無恥之人處處皆是,實在不分上下階級。犯罪當(dāng)殺者沒有任何區(qū)別?!?/br>
    焦適之握著劍柄隨同在朱厚照身后,目送著皇上去往他的戰(zhàn)場,心里開始盤算著己身能做些什么。浙江都司的事情不可能是個例,如果皇上要徹底請查下去,那么不管是浙江都司,遍布全國各地的衛(wèi)所定然也有相同的問題,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皇上既然把內(nèi)閣給叫過來,就證明不打算姑息,奈何如此舉動太過危險,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焦適之不認(rèn)為內(nèi)閣的人會現(xiàn)在便答應(yīng)皇上此事。

    謀而后動。

    焦適之深吸了一口冬日的凜冽氣息,聽著屋內(nèi)隱隱的爭吵聲,并沒有進(jìn)去的打算。原本他也該是站在門內(nèi)才是,奈何焦適之此次與皇上的想法相悖,他心底也是隱隱贊同著“隱忍”二字。

    皇上銳氣勃發(fā),那是好事。然而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正德二年剛剛把錦衣衛(wèi)給整頓了一遍,年末又爆發(fā)了林秀一案,接連而來的事情令朝野震撼,久久不得平靜。

    比起心思不寧,不知皇上深意的朝臣,焦適之心里倒是清楚皇上的想法。相比較其他的皇帝,正德帝是比較散漫自由的,有時候他不關(guān)注某件事情,可能僅僅只是他不喜歡。

    對于皇上這樣的性格,焦適之也曾擔(dān)憂過一段時間,不過皇上向來聰慧,這樣的度他反倒把握得很好。

    而這一次的事情,卻恰恰踩在正德帝的雷點上。

    焦適之曾預(yù)見過比現(xiàn)在還要艱難的未來,幾位閣老接連請辭,最后只剩下李閣老。劉瑾掌權(quán),把控著朝政。這些所謂的未來在他的勉力拉扯之下隱去,留下不能說是大好,至少還算可以的現(xiàn)在。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現(xiàn)在同文武百官關(guān)系還算可以的皇上,對當(dāng)初最開始掌握朝政時的壓抑之感仍舊非常不滿。他那時不過十五之?dāng)?shù),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文武百官雖然面上尊敬,私底下搞的小動作卻是不少,令少年天子總是處在一種被蒙蔽的狀態(tài)。

    朱厚照尤其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且別說那是否存在的幕后黑手,如今江南爆發(fā)的這件事情不就是背后之人生怕被皇上清查,棄卒保車,甚至還插手了衛(wèi)所之事。這如同在正德帝面上重重打了一巴掌,他如何能善罷甘休?!若最開始他令人查林秀一案時花費的力氣不過十之二三,如今倒是被激得使出了十成十。

    皇上這心思不是壞事,相反,一個皇帝能有如此的心思反倒是好事才是。然而對天下,對朝廷而言,穩(wěn)定才是最重要的。一口不能吃成個大胖子,如之前一口氣把大理寺的官員都擼了個干凈自然痛快,然而面對地方卻不能如此。

    太容易引起動蕩了。

    焦適之心中想起錦衣衛(wèi)持續(xù)不斷監(jiān)察的那幾個藩王,心中涌起深深的擔(dān)憂。若是皇上真的壓不住脾氣,動搖了根基,那真的可能會引起禍?zhǔn)隆?/br>
    好在焦適之心中的擔(dān)憂并未成形,等到皇上從文華殿內(nèi)出來后,臉色雖然臭臭的,但比焦適之預(yù)設(shè)的最壞結(jié)局好上不少?;噬想m然生氣,但不至于暴怒。

    他哀嘆著跟焦適之抱怨,“這幾個老臣也真是迂腐,我的腦袋都要被他們念暈了。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話,適之,我頭疼?!?/br>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