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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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前去大營巡視,除了焦適之與幾個隨行的人外并沒有帶其他,即便是李東陽楊廷和等人也不例外,好在是王勛親自來接,那些大臣們才算是安心。 只是幾日過后,楊廷和不太滿意地發(fā)現(xiàn),皇上經(jīng)常會微服出巡,而且伴隨他去的人只會是焦適之。且不說這樣是多么危險的情況,為何偏偏是焦適之?楊廷和對焦適之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雖然這兩年名聲越發(fā)大了,北鎮(zhèn)撫司也是個重要的地方,但是與楊廷和直接幾乎沒什么接觸,他也并未去在意。 只是這段時間皇上對焦適之的態(tài)度,幾乎是恨不得連吃飯都揣在兜里走,頓時令楊廷和有點疑慮。 這日,第三次被楊廷和串門的李東陽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卷軸,“楊大人,別來無恙啊?!睏钔⒑鸵谎弁娎顤|陽手里的地方志,頓時有點自己不干實事的感覺。 李東陽和他閑聊了兩句,發(fā)覺楊廷和心不在焉,便道:“楊大人是不是不大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出去走走其實也是不錯的。邊塞風(fēng)光著實是難得領(lǐng)略一番,若不是出巡太過耗費錢財,多來幾次倒是能更體會百姓的情況?!?/br> 楊廷和點點頭,雙手放在桌上合十說道:“之前走過了,這邊塞的確是與京城,與家鄉(xiāng)截然不同。就是民風(fēng)略彪悍了點,連女子都會上街廝打吵罵,不成體統(tǒng)。” 李東陽笑著說,“你是未曾見識過,即便是在江南水鄉(xiāng),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在少數(shù)。只是我等從未見過罷了,隨著皇上到處走動,才知道以前的眼界是多么閉塞。我們本以為的東西,卻偏偏不是我們所以為的那樣?!焙屠顤|陽聊了半天后,楊廷和才想起自己過來的原因,連忙問道:“今日皇上還是帶著焦侍衛(wèi)出去嗎?” 李東陽點了點頭。 楊廷和蹙眉說道:“自從來了大同,因為皇上重視這里停留多日后,我才發(fā)現(xiàn),皇上似乎特別偏重焦適之?”他斟酌著說道,卻不知道心中那奇怪的感覺是什么。 李東陽挑眉,“皇上既然想要微服出巡,身邊自然帶的人就少了。任之身手不凡,他跟著皇上,我等才能放心?!?/br> 楊廷和道:“沒錯,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的樣子。” 自從路途中楊廷和與李東陽面對面坐了三個月后,這關(guān)系再不好也漸漸變得至少能說說話了,更別說他們兩人之前的關(guān)系也沒那么惡劣。再說這里身份差不多的也就他們兩人,楊廷和的一些心腹并沒有跟過來,遇到略顯糾結(jié)需要討論的問題便下意識來找李東陽了。 李東陽捋了捋胡子,笑瞇瞇地說道:“既然如此,下次我等也可跟隨著皇上一同前往,倒是也能看看皇上與任之到底在做些什么。我相信皇上也不會拒絕我們的請求的。” 楊廷和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事情。不過李大人沒有感受到,怕也是我自己多想罷了?!睏钔⒑驮诶顤|陽這里略坐坐,不久后又回去了。 在楊廷和離開后,李東陽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擔(dān)憂,皇上如此不加掩飾的態(tài)度,若是不小心便異常容易使人發(fā)現(xiàn)端倪,難道皇上還想做些什么嗎? 李東陽沒辦法想出正德帝到底意欲為何,只能暫且把這件事情放下。 正德帝預(yù)計在大同停留十日左右,然后下一個地方便是出關(guān)前往宣府。不過就在他們離開的前一天,焦適之令錦衣衛(wèi)日夜盯著的酒家傳來了消息,在酒家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窖,里面全部都是阿芙蓉! 焦適之現(xiàn)在一想到這東西,第一反應(yīng)便能想到寧王。雖然寧王已死,但是那危害焦適之到現(xiàn)在還記得。而一想到這里,焦適之驟然一驚,查探的思路立刻發(fā)生改變,令人往藥店等各個方向去了,查出來的結(jié)果令焦適之震驚。 正德帝清晨還沒睜開眼睛,焦適之便已經(jīng)站在炕邊輕聲叫了幾句,他立刻就醒了,迷糊著伸出手,“適之怎么了?” 焦適之主動握住正德帝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皇上,您之前懷疑的事情,有新的消息了。是阿芙蓉!” 正德帝猛然坐起身來,眼中哪里還有剛才迷蒙的模樣,“阿芙蓉?!” 焦適之點頭,看著朱厚照迅速下床穿戴衣裳,一邊在旁邊搭把手一邊說道:“地窖掩藏十分隱秘,但藏量過大,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大同鎮(zhèn)內(nèi)各處的藥店都存在使用阿芙蓉的情況,但用量過大。我來之前令太醫(yī)檢查過,按著方子至少得減少十倍方才不會損害身體!” “大同的士兵雖然少有入城,但若是遇到小型的襲擊,召集的大夫只能從鎮(zhèn)內(nèi)調(diào)集!而且平時來看,普通士兵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入鎮(zhèn),所以從這里去查探后,那幾家尋歡作樂之所也藏有此物。昨夜在查探過程中有人打草驚蛇,我不得不連夜下令派人把所有人都逮捕歸案,封鎖現(xiàn)場,如今王將軍正在外面?!?/br> 昨夜回來后,正德帝有點傷寒,睡下不久就發(fā)生此事。焦適之本有便宜行事的職權(quán),既然無法順藤摸瓜,就只能釜底抽薪。 第95章 對焦適之的擅自行動, 正德帝沒有半點不滿, 相反,他非常高興地點頭, “若不是適之如此及時,倒是連老鼠尾巴都不能留下來。”雖然是釜底抽薪,但要查出點什么也未嘗不可能。 焦適之輕笑道:“您不怪我自作主張便好?!彼緛硪材芙衅鹫碌酆笤僮龃蛩悖蛞够噬媳羌獬嗉t的模樣, 令焦適之實在不忍心把皇上叫起。 正德帝穿戴好衣物, 走出里間, 外間已經(jīng)擺好了膳食。他掃了一眼后, 轉(zhuǎn)身仔細盯著焦適之看, 隨后懊惱說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他竟是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直到看到早點后才想起來。 焦適之毫不在意, 牽著皇上在桌邊坐下,“您別擔(dān)心,中午我會休息一下的?,F(xiàn)在王將軍在外面等候, 您先吃著, 我去叫他進來?!?/br> 王勛會過來自然也是正常,他是大同總兵,雖然大同鎮(zhèn)也有文官鎮(zhèn)守,但是昨夜迅速的行動快得令人難以反映, 大同知府知道此事后,連夜趕去找王勛商量。王勛派人一查,知道是錦衣衛(wèi)動手之后, 一直忍到清晨才過來拜見皇上。 只不過焦適之直到現(xiàn)在才叫起了正德帝。 朱厚照扯住焦適之的手,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皺著臉色說道:“你的手這么冷,先吃點東西再說。他愿意等著是他的事情,你給我坐下?!彼麘B(tài)度強硬地逼著焦適之在旁邊坐下,又給焦適之添了碗小米粥,盯著他喝完了才作罷。 焦適之走不了,只得陪著皇上吃完后,才親自去請了王勛過來。王勛雖然著急,卻也知道早上來的事情不太對,因此對焦適之的臉色尚可,見到正德帝后便跪下行禮。 正德帝沒有叫起,手里頭還看著錦衣衛(wèi)上報來的事情,等慢悠悠看完后才低頭看著王勛,以及王旭旁邊跪著的幾個大胖官員,揮了揮手頭上的文書,“朕倒是想知道,什么時候,朕的九邊重鎮(zhèn)竟是如此懈怠,輕輕松松就能夠讓這么大量的阿芙蓉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還差點成為盛行?朕給你們的權(quán)力是讓你們用來吃喝拉撒睡的?除此之外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正德帝顯然很生氣,連王勛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其實王勛還是比較無辜的,畢竟軍政分開,他在大同說話有分量,不代表大同的官場上便完全地歸他掌控,至少政務(wù)都是旁邊那幾個大胖官員在負(fù)責(zé)的。 望著那幾個人顫巍巍的身材,焦適之都有些懷疑他們到底是怎么在這里吃成這副模樣的?這一路走來,這里的百姓都是高瘦精悍,少有這一款類型的。 酣暢淋漓罵了小半個時辰,正德帝才把手里的文書甩給他們,令他們看完后再回話。原本就已經(jīng)滿臉冷汗的幾個官員越看越抖擻,最后整個人跪伏在地上,只會喊皇上饒命了。 正德帝眼里滿是失望,這就是他戍守九邊的官員?看起來連個廢物都不如! 其實這與王勛也有關(guān)系,畢竟他才是掌握著大同絕大部分的話語權(quán),雖然他并不關(guān)心政務(wù),但有他在,無形間對百姓有著極強的威懾,出了事也能很快解決,反倒是少了很多官場上的糾葛。想在官場上有所謀劃的官員也不會選擇這里,導(dǎo)致現(xiàn)在這幾個就完全是坐享其成,只會耍威風(fēng)的主。 當(dāng)初王勛有多感謝這幾個是紙老虎,現(xiàn)在就有多后悔,事到如今連個幫手都扶不起來。然王勛雖然倒霉,卻也算不得就完全沒有過錯,在看完了正德帝甩下來的東西后,眉眼間也隱帶煞氣。 這還真的是遍地開花啊,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皇上給發(fā)現(xiàn)了! 正德帝面容冷靜,王勛看不出皇上的心情,但以剛才的口氣來看,他定是非常不高興的?!盎噬?,臣有罪,還請皇上令臣將功補過,找出背后的主謀?!蓖鮿讻]有給自己喊冤,也沒有哭天搶地,老老實實的話語令正德帝心情稍好。 不過也沒好到哪里去。 把他踢去跟錦衣衛(wèi)一起提訊犯人后,朱厚照把那幾個文官全部關(guān)起來了,享受著跟犯人同等待遇,也讓錦衣衛(wèi)去審審到底知道什么。焦適之著實慶幸他出來的時候把施華也帶出來了,這一次剛好能夠讓他發(fā)揮作用。 “適之,我怎么覺得,這其中隱隱有根線在呢?”朱厚照在屋內(nèi)轉(zhuǎn)悠了兩圈,覺得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它。 焦適之出聲道:“當(dāng)初宮內(nèi)的阿芙蓉,后來經(jīng)過您的查探,確認(rèn)是跟您王叔無關(guān),而是寧王繞過他動手。若是如此,那寧王當(dāng)初所得到的阿芙蓉,又是不是從這里所流通出來的呢?” 朱厚照摸著下巴說道:“雖然有可能,但也不一定。畢竟當(dāng)初令人查抄了寧王府,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量存在阿芙蓉的情況。如果寧王真的是從這里所得到的,那些人又是怎么跟他聯(lián)系上的?江西到這里的距離,還是不小的?!?/br> 焦適之點頭,如果沒有明確的證據(jù)在,也不能強行把這兩者拉在一起。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該做的便是清查整個大同鎮(zhèn),如果這玩意兒真的滲入到了百姓的方方面面,那整個大同便毀了。 接下來幾天,就是審訊者與犯人之間的拉鋸戰(zhàn)了。在酒樓被逮住的馬販子都是知道得不多的底層,而且中間還真的有幾個純粹是馬販子,根本不知道這酒樓里到底有什么問題。酒樓的人倒是看得出些許端倪來,卻一個個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 在此期間,王勛帶著人把整個大同都翻了一遍,抓住了殘余勢力外,還把所有已經(jīng)染上毒癮的家伙排查出來。大營封閉半月,每日派人巡邏,若有癮發(fā)的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