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蕓昭刷的站起來，“那家公司是不是很危險？”

    “嗯，也做要命的買賣?！?/br>
    “怎么會這樣……”陸蕓昭慌了，揪著米沁說，“快報警，不能讓佳萌有事?。　?/br>
    米沁安撫，“你別急，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想?！?/br>
    “對，你們趕緊去查一查，看看米佳萌有沒有給一個翟雨涵的人打過錢?！?/br>
    陸蕓昭慌忙點頭，顫巍巍拿出手機來cao作，催著米沁把所有用紙筆寫下所有被米佳萌用過的卡。米沁也上了心，努力回憶，面上的表情比陸蕓昭鎮(zhèn)定一些，卻也是呼吸急促在強撐。

    “不如直接問問吧?！弊课懶⌒奶嶙h，“萬一是現(xiàn)金交易，或者秘密賬戶……”

    莫霜不贊同，“你們先查，現(xiàn)在去問得不到答案的?！?/br>
    “好……”陸蕓昭關(guān)心則亂，米沁始終處于茫然的狀態(tài)，往日在公司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形象徹底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對女兒變樣的不知所措。

    即使一切有待查證，卓微瀾也沒法控制住自己重新面對耀榮公司的恐懼，不愿意在這里待下去，想著趕緊回家躲藏，“莫霜，我們回去吧……”

    “等等?！蹦崧晞裰拔以俑齻冋f幾句?！?/br>
    卓微瀾感覺莫霜覆上來的手暖暖的，乖乖點頭。

    “你們見過這些人嗎？”莫霜將手機里的跟蹤人照片拿出來。

    照片上有根據(jù)姑姑指認而標記出來的圓圈，一目了然，八個人不多，一分鐘便能掃完了，米沁卻看得很仔細，每過一張便會問著身側(cè)的陸蕓昭，“見過嗎？”

    陸蕓昭挨著老婆的肩膀，一邊抽搭一邊看著，不厭其煩地用“沒有”回答米沁的問題，表情木然，直到倒數(shù)第三張才有了反應，“等等，放大……”

    米沁照辦，卓微瀾和莫霜迫不及待地湊過去看情況。

    那是中學生的照片。

    陸蕓昭瞪大眼睛，嘴唇翕動說不出話來，

    “你見過她？”莫霜問，“是不是在學校跟著你？”

    陸蕓昭搖頭，“她……”

    “怎么了？”米沁把陸蕓昭摟得更緊，小心翼翼地問著。

    承受力到了極限，陸蕓昭崩潰大哭，埋在米沁懷里答出一句撕心裂肺的話。

    “她是佳萌的朋友?！?/br>
    ——

    曾經(jīng)跟蹤莫霜的人是米佳萌的朋友。

    發(fā)現(xiàn)這么多蹊蹺之后，米沁跟陸蕓昭查了米佳萌的所有賬戶，問清楚，自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卓微瀾聽夠了吵鬧的聲響，一點也不好奇后續(xù) ，拉著莫霜回家。

    她實在是不想跟可怕的公司再有牽扯。

    回家的路上，卓微瀾反復琢磨著這個可怕的事實，像是重回那段迷茫無措、恐懼不安的時日，不敢看窗外，生怕瞧見一雙監(jiān)視的眼睛，死死抱著莫霜不敢松手，用切實的接觸來安撫自己害怕失去的心。

    莫霜不斷安慰，“不怕，已經(jīng)過去了?！?/br>
    “怎么能不怕……”卓微瀾越想越難受，悶悶說，“我們給沁雯轉(zhuǎn)學吧。”

    “好，我去聯(lián)系?！蹦念^。

    卓微瀾稍稍安心，用臉頰蹭了蹭莫霜輕撫的手，“我們在新學校附近找個房子吧。”

    “你想搬家？”

    “嗯，這個家有過太多不愉快的回憶了?！弊课憞@氣，“換個地方開始新生活嘛……要不我們現(xiàn)在開始看房子？搬家也要時間呢?！?/br>
    莫霜微笑，“我去辦，你去忙留學的事情?！?/br>
    “啊……”卓微瀾回過神來，“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去找顧問的?！?/br>
    莫霜好脾氣地哄著她，“沒事，我?guī)湍阌浿??！?/br>
    “好。”卓微瀾滿腦子是耀榮公司再整幺蛾子的破事，對留學的熱情下降了些，“我……試著準備吧，能去就去?！?/br>
    “能的，你想重新開始新生活，去國外進修不是一個好選擇嗎？”

    卓微瀾聽出不對來了，“你不想開始新生活嗎？”

    “想?！蹦龅陌阉Ьo了些。

    卓微瀾有點喘不過氣，懵了兩秒，聽到耳畔響起了輕輕的嘆息。她意識到莫霜并不高興，不貪戀被寵著順著的愉悅，糾結(jié)會兒便松開懷抱，直起身盯了莫霜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微瀾，我想幫忙查耀榮?！?/br>
    “什么？”

    “其實警局的人聯(lián)系過我很多次?！蹦吐曊f，“他們說舉報耀榮的人不止一個，卻沒有人愿意協(xié)助調(diào)查，更不用說作證了。那些人跟我一樣，在事情解決抓到主謀之后就選擇往前看，不愿意回想……”

    卓微瀾急了，“這是對的啊！主謀抓到了，沒人害我們，我們干嘛還要費勁去惹一個沒有私家偵探敢調(diào)查的組織啊。”

    莫霜平靜問，“下次呢？要是我們有仇人再找上耀榮呢？”

    “我們哪有仇人?！弊课憟詻Q反對，“你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才真的跟耀榮結(jié)仇了呢！”

    莫霜不語。

    一直盡職當司機，裝不存在的老張突然發(fā)話了，“卓小姐說的對。”

    “你看，老張也支持我！”卓微瀾驚喜，“莫霜，你聽話，我們一起去留學好不好？”

    “準備留學的期間也可以協(xié)助調(diào)查。”莫霜依然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