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沁雯難得乖巧地點頭。

    吃了飯，卓微瀾帶著莫沁雯一起去醫(yī)院。

    莫霜依舊坐在椅子上發(fā)呆，與莫mama保持固定的距離，聽到腳步聲望過來，見著莫沁雯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

    卓微瀾發(fā)現(xiàn)老婆不高興了，秒慫，支吾半天說不出話。

    “明天放假。”莫沁雯幫忙答了，語氣很是理直氣壯，“我在哪都是熬夜，不如來醫(yī)院看一看?！?/br>
    莫霜不贊同，“你在長身體，回去吧。”

    “不，我花了舅舅這么多錢，不做點事情不安心?！?/br>
    “哎呀，你就讓她呆一會兒嘛，現(xiàn)在才7點多。”卓微瀾發(fā)現(xiàn)莫沁雯盡頂嘴不說貼心話，慌忙打斷兩人的對話，“莫霜，你吃點東西吧，我們從家里帶的?！?/br>
    確實是餓了，莫霜聞到飯香，暫時不跟擅自前來的莫沁雯計較了，跟著她們?nèi)バ菹⑹摇?/br>
    莫mama默默地跟上，買了個面包不吃，坐在不遠處的桌子眼巴巴地看著她們。

    自從私奔事件之后，莫沁雯是第一次見到莫mama，好奇地看過去。

    “沁雯，好久不見?！蹦猰ama揚起一笑，開口搭話，“都長這么大啦?！?/br>
    見狀，莫霜放了筷子，側(cè)身擋住，把莫沁雯拉到莫mama看不到的角落里去。

    “你吃?！弊课戇B忙給莫霜喂塊牛rou，不滿地瞪了莫mama一眼：我好不容易讓莫霜好好吃飯，您就不要做不討人喜歡的事情添亂了好嗎？

    莫沁雯卻不需要她們cao心，一句話把莫mama堵得啞口無言。

    “舅媽你什么時候從國外回來的？”

    莫mama尷尬地笑了笑，根本無法回答，不敢再往她們這邊看了。

    吃過晚飯，她們回病房外守著。莫霜得了空，勸莫沁雯早點回家，卓微瀾一開始沉默，等時間漸漸逼近十點跟莫霜站到了一起，“太晚了，你回去吧。”

    莫沁雯不為所動。

    莫霜轉(zhuǎn)而交代保鏢把人帶回去。

    “不要，”莫沁雯在保鏢動手之前說了真心話，“回去沒意思，這里比較像家?！?/br>
    莫霜沉默。

    卓微瀾愣了，目光轉(zhuǎn)悠一圈，不聽話地落在擦眼淚的莫mama身上。

    這……真的算家嗎。

    四下歸于安靜，莫沁雯得以留下，與她們一起發(fā)愣，等著莫爸爸清醒過來不知何時是個頭。到了深夜，困意來襲，卓微瀾瞇著眼靠在莫霜肩上，莫沁雯挺有經(jīng)驗，拿了個大枕頭抱著，保鏢換過班倒是不困，在唯一的進出口那里踱步。

    莫mama一直站在角落里，不言不語地緊盯病房。

    三點左右，卓微瀾睡得脖子疼，起身去洗手間，走到門口聽到隱隱的聲響，讓保鏢放輕動作，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靠近禁閉的門偷聽，捕捉到一句含糊不清、斷斷續(xù)續(xù)的話。

    莫mama的聲音放低了，依然很有辨識度，“有遺囑？全是莫霜的啊……好吧，我再等等?！?/br>
    遺囑？

    卓微瀾總算明白莫mama為什么死皮賴臉呆在這里，不眠不休癡癡地等著莫爸爸醒來——這個女人沒有愧疚，不念著舊情，為了在離婚手續(xù)辦完之前以妻子的身份分得遺產(chǎn)而已。

    她忍著怒氣繼續(xù)聽，莫mama卻掛了電話，嘆息一聲按下了沖水。

    卓微瀾拿出手機設(shè)置錄音，抄手在外頭等著。

    “微瀾？”莫mama開門見到她嚇了一跳。

    卓微瀾忍無可忍了，“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別想著遺產(chǎn)了，莫爸爸不會有事，醒來會馬上跟你辦離婚的。”

    “不是的，”莫mama的戲說來就來，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律師為什么會打電話跟我說這個……”

    卓微瀾看到莫mama要哭，更憤怒了，難聽話脫口而出，“你不問，律師怎么會說，難道看上你了？你隔了幾天就勾搭下一個，真夠本事啊！”

    莫mama拉下臉，“卓微瀾，你說什么？”

    卓微瀾退后兩步，靠近一點保鏢又恢復(fù)底氣，“我說的不對嗎。”

    “呵呵?！蹦猰ama冷笑，“真是賊喊抓賊啊，你怎么不說說你把莫霜的錢卷走的事？”

    一聽就知道是離婚那陣子的事情，卓微瀾沒想到莫mama知情，急急辯解，“我沒要！你別亂說話！”

    “好吧，那我們說說莫霜砸錢幫你搞品牌的事情？”莫mama的笑意更深，聲音來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溫柔，“你最近跟沁雯的感情不錯啊，是不是打聽到老爺子要給生活費了?！?/br>
    卓微瀾咬牙，“錢錢錢，你只會談錢嗎！”

    “你喜歡，我們就談?wù)劼铩！?/br>
    卓微瀾看著莫mama的笑臉，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打嘴炮，她好像贏不了臉皮比墻厚，氣定神閑一句句頂回來的莫mama，而離婚那段時間的表現(xiàn)一直是心里的刺，莫mama說的是事實，實在不好反駁。

    “把她趕走?！弊课懖幌氤诚氯ィD(zhuǎn)而求助保鏢。

    “最好不要在醫(yī)院鬧事吧。”莫mama淡定說，“而且我什么都沒做，你不好對我下手吧？雖然莫霜現(xiàn)在很恨我，但不至于是個不講道理的人?！?/br>
    卓微瀾點點頭，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晃悠，“是啊，我得把錄音給她聽一聽?！?/br>
    “……”莫mama未曾想過她變化這么大，暴怒，“把手機給我！”

    卓微瀾往后一躲給保鏢讓路，等莫mama被制住了上前笑瞇瞇說。

    “阿姨，這下我好動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要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