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強(qiáng)烈的意識填滿，她期待崔志良喜歡床上的自己，她希望

    能給對方好的體驗(yàn)。

    「嗯……你想知道啊？」

    「想！」

    「想要知道答案，你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施夢縈噘起嘴：「我都告訴你了，為什么你不說？」

    「你剛才也可以要求我滿足你的條件啊，是你自己沒提要求的。」

    「壞人！」施夢縈并不是真的不爽，只是覺得這種最簡單的打情罵俏很有趣，

    「那你有什么條件？」

    「把衣服脫了，我想看看你的胸部?！?/br>
    「不要！」

    「讓我看看嘛，摸不到舔不到，只能看看啦……」

    「什么舔?。≌鎼盒?！」施夢縈現(xiàn)在的臉已經(jīng)燙得像發(fā)燒了，像回到在魯家

    鎮(zhèn)的那兩個夜晚，崔志良好多次趴在她胸前，一會左邊一會右邊，捧著兩個rufang

    貪戀地舔弄吮吸，嘖嘖連聲。

    「怎么了？我記得舔的時候你也很激動啊，還求我別舔了，快點(diǎn)插進(jìn)去呢！」

    「我沒有！」施夢縈垂著頭，盯著鍵盤，不敢抬頭看屏幕。

    「怎么沒有？」崔志良略微有些發(fā)沉的聲音通過耳機(jī)傳來，「我故意讓你大

    聲說讓我插你，你就真的大聲叫了，我記得你說的還不是插，是讓我cao你呢！」

    「沒有！你記錯了！」

    「怎么可能記錯？夢夢……」

    被「夢夢」這個稱呼突然刺激了一下，施夢縈猛的抬起頭來。

    「你喜歡我cao你嗎？想不想被我cao？」

    施夢縈故意虎著臉，盡可能不露出羞澀和慌亂的表情：「不告訴你！不跟你

    說這個了！說別的?！?/br>
    「這個事情對我很重要！」崔志良的表情顯得很嚴(yán)肅，口氣空前認(rèn)真，「告

    訴我，你喜不喜歡被我cao？想不想被我cao？」

    施夢縈還帶著幾分倔強(qiáng)，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屏幕里的崔志良。

    隔了好久，對方的神色還是那般嚴(yán)肅，倒是施夢縈的心思越來越動搖。

    又堅持了一兩分鐘，她的態(tài)度終于軟了下來。

    「喜歡?！顾焖俅蛄诉@樣兩個字，又轉(zhuǎn)開了視線。

    「如果我現(xiàn)在就在你身邊，想被我cao嗎？」

    「想?！拐f出「喜歡」兩個字以后，施夢縈的心防似乎被攻破了一大塊，，

    回答后面這個問題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想什么？」

    「想被你cao?！?/br>
    「那就脫了衣服，讓我看到你的身體呀?！?/br>
    「可你不在我身邊啊！」施夢縈這會其實(shí)并不是有多反感要求她脫衣服這件

    事，反正在家里也沒人能看到。她只是看不出這樣做有什么意義，難道男人就這

    樣過過眼癮也很開心？

    「難道必須在你身邊才能體會這種感覺嗎？」崔志良當(dāng)然不覺得這是什么問

    題，「這兩天雖然沒見你，但我還是會經(jīng)?；孟牒湍阍谝黄鸬?，包括會幻想跟你

    zuoai。我現(xiàn)在還能看到你呢，不是比純粹的幻想更真實(shí)嗎？」

    施夢縈說不清聽到這些，自己應(yīng)該擺出什么態(tài)度。她以前覺得被一個男人在

    腦子里意yin是件很惡心的事，但聽崔志良這么說，莫名又有些甜蜜和感動。

    「讓我看看吧?！勾拗玖荚俅未叽伲艨M最后遲疑了幾秒鐘，終于慢慢解

    開睡衣扣子，將前胸暴露出來。在家里她當(dāng)然沒戴胸罩，赤裸的rufang一覽無余。

    崔志良輕輕贊嘆了一聲，湊近屏幕，全神貫注地盯著。

    「靠近一點(diǎn)，寶貝兒?！?/br>
    施夢縈往前挪了挪屁股，大概湊近了兩三厘米的距離。

    「再近一點(diǎn)！」

    施夢縈做了個鬼臉，又蠕動了一下。崔志良對距離還是不滿意，非要她托起

    rufang直接擱在筆記本鍵盤上，施夢縈推脫幾句，拗不過他，勉強(qiáng)照做，將rufang湊

    到距離鏡頭咫尺之遙的位置。

    崔志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來在鏡頭上吻了一下。采取此刻的姿勢，只

    能從上往下斜斜看著屏幕的施夢縈一驚，整個人往后一跳，兩個rou球不可避免地

    甩動起來，看得崔志良目不專情。

    「討厭！」

    「哈哈，真想吸一口，想把你的rutou含在嘴里舔。」

    「哎呀，不要說這個！」施夢縈被說得面紅耳赤，慌亂地掩起睡衣前襟，想

    結(jié)束這場游戲。

    「別拉上！」崔志良連忙大叫起來，「全脫掉！我想看你的裸體！寶貝兒，

    讓我看看唄！」

    施夢縈白了他一眼，咬著嘴唇呆了十幾秒鐘，突然像豁出去了似的，將睡衣

    脫掉，裸著上身坐在鏡頭前。

    「你真煩！這樣總可以了吧？」

    「嘿嘿嘿！寶貝兒，你的rufang真漂亮，嫩得我實(shí)在很想吃?！?/br>
    「不給你吃！」

    「我已經(jīng)吃過啦！還在上面留下過我的精華液哦！哈哈哈！」

    「哎呀！討厭！」想到崔志良有一次將jingye射得自己前胸小腹上都黏糊糊的，

    還特意把殘留在guitou上的jingye都涂抹在自己左邊rutou上，施夢縈突然覺得那個乳

    頭開始發(fā)癢，不由自主伸手撓了幾下。

    崔志良眼睛一亮，笑道：「哈哈，寶貝兒，你在捏自己的小rutou嗎？」

    「沒有！」施夢縈突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似乎很yin蕩，趕緊放下手，

    「我才不會捏呢！」

    「這有什么？捏捏rutou而已，就算你摸下面也很正常，這是成年人最常見的

    游戲之一嘛?！勾拗玖加职焉眢w向后傾，把下身露出來，握住roubang使勁擼動，

    「我在幻想你的時候就會自己玩，直到射出來為止哦?！?/br>
    「你真惡心！」施夢縈又做鬼臉。

    「哪里惡心了？你把下面也脫了，讓我看看xiaoxuexue吧！」

    「不要！」施夢縈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復(fù)。

    「哎呀，我又不在你身邊，就讓我看看，這樣我能更真實(shí)地想像我進(jìn)入你身

    體，摩擦，然后射在里面！反正我現(xiàn)在只能幻想，滿足我一下唄！」

    施夢縈被他纏得頭疼，見他堅持意見到近乎偏執(zhí)的程度，覺得他現(xiàn)在可能是

    真的特別想看到自己的裸體。獨(dú)自待在自家臥室，不怕被任何人知道的現(xiàn)狀又讓

    她感到安心，索性就真把睡褲、內(nèi)褲都脫了，上上下下一絲不掛地坐在桌前。隨

    即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你這樣也看不到我下面啊，要我坐得遠(yuǎn)一點(diǎn)嗎？」

    「不用太遠(yuǎn)，你退后一點(diǎn)，把腿抬起來，岔開，擱在桌子上，我就能看得很

    清楚啦。」

    施夢縈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覺得那個動作實(shí)在很下流，光想想就讓她覺得

    羞恥。

    「我不要！」

    「來嘛！」

    「我站起來給你看好了?！?/br>
    「哎呀，寶貝兒，你已經(jīng)脫光光了，這最后一步就不要再推三阻四了，讓我

    好好過過癮，快點(diǎn)！」

    施夢縈磨磨嘰嘰地照他的要求擺動作，先把椅子朝后退了幾步，身子靠在椅

    背上擺出后傾的姿勢，卻遲遲不愿把腿高抬起來。崔志良催了好幾次，她總算磨

    磨蹭蹭地按要求擺出那個姿勢，但把腦袋低了下去，下巴頂著脖子，整張臉完全

    都看不到。

    毛茸茸的xue口在鏡頭偏下的位置，因?yàn)榇髖inchun合攏，陰毛又很旺盛，非但看

    不到xue里的嫩rou，說實(shí)話連色澤偏暗沉的rou唇也看不清楚。從視覺效果上來說，

    這當(dāng)然不能讓崔志良過癮，但他深諳循序漸進(jìn)的道理，也不著急，正準(zhǔn)備再調(diào)笑

    一段，看看有沒有機(jī)會說服施夢縈表演自慰，突然看到施夢縈像被電了一下似的

    抽回了腿，跳起身，她的動作過于猛烈，因?yàn)檫€連著耳機(jī)，甚至連筆記本都被她

    扯得朝桌角方向移動了一點(diǎn)，鏡頭一陣搖晃。

    「怎么了？」

    「我電話在響?！故艨M匆忙打了五個字過來，略帶慌張地左顧右盼，終于

    循著聲音找到剛才被丟在枕頭邊，無意中被枕巾邊緣蓋住了大半的手機(jī)。她取下

    耳機(jī)，走到床邊拿起手機(jī)，看了眼手機(jī)屏，并沒有接聽電話，而是快步走回桌邊，

    沒有立刻戴回耳機(jī)，直接打了一行字：「我男朋友打來的，先下了。」

    崔志良猜到了這種可能，趕緊說：「等一下！別下！你先接電話，但是別下

    線！我還有事跟你說?！?/br>
    鏡頭里的施夢縈顯得很困惑，但明顯還是照著他說的做了，一手舉起電話，

    另一手卻放到了鍵盤上。因?yàn)橹荒軉问执蜃?，速度明顯減慢了好多，好久才發(fā)過

    來一句：「干嘛？我接完這個電話再跟你說吧？」

    從鏡頭里能看到她正在不停說著什么，可惜一個字都聽不到。崔志良這時有

    點(diǎn)后悔剛才沒有試試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她那邊出聲，如果現(xiàn)在能聽到她和男友

    聊些什么就有趣了。但后悔藥沒處買，他現(xiàn)在更怕她直接下線，那就連僅剩的樂

    趣都沒了。

    「你跟他說話，也不耽誤跟我聊啊。萬一你跟他聊到什么不開心的話題，不

    知道該怎么說的，我還能幫你想想怎么回答呢?！箤Ψ浆F(xiàn)在沒有戴耳機(jī)，崔志良

    也開始打字。幸虧他打字速度飛快，不然這么長一句說不定還沒寫完，施夢縈已

    經(jīng)等不及合上筆記本了。

    不知道施夢縈是懶得再想，還是接受了他這個有點(diǎn)扯的理由，居然真的沒有

    走開，一邊聊著電話，一邊繼續(xù)用比較慢的速度打字。

    「我很快就跟他講完?！?/br>
    看著屏幕里施夢縈很快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嘴唇快速開閉，像是情緒比較激

    烈地說著些什么，崔志良一邊發(fā)了個摸摸頭的表情和一句「別氣別氣，慢慢說」

    過去，一邊饒有興味地看著渾身赤裸，在鏡頭前顯得特別豐滑白潤的施夢縈。

    或許是覺得在崔志良面前赤裸身體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她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意

    識到自己在接正牌男友電話的時候，身上什么都沒穿，而此前一直跟她裸聊的男

    人還在屏幕那頭看著。

    DI阯ⅤⅤⅤ.с○Μ

    vvv.с○Μ

    「等等……」施夢縈隨手發(fā)過來一個笑臉，但視頻里說話的樣子還是氣鼓鼓

    的。又講了好一會，她突然正過臉來，將視線投回筆記本屏幕，打過來一行字：

    「不想跟他啰嗦了。隨便他說什么，再讓他發(fā)泄一會，我就掛電話。」

    「本來就是應(yīng)付一下就好啦，你太較真了?！?/br>
    「他自己太小氣，唉，不多講了?！?/br>
    「你一邊打電話一邊打字也不方便。要不這樣，你還是擺成剛才那個姿勢，

    我自己看著你的小嫩xue先擼一會，好吧？」

    施夢縈看著屏幕愣了一會，也不知道是在糾結(jié)該不該這樣做呢，還是純粹只

    是反應(yīng)慢半拍，但她很快就真的擺出了剛才電話鈴聲響起時的姿勢，兩腿抬到桌

    面以上位置，朝兩邊大大張開，腳跟一左一右地分?jǐn)R在筆記本兩側(cè)，將下體正面

    朝向鏡頭那邊的崔志良。以她現(xiàn)在的姿勢，大半個屁股都已經(jīng)挺了起來，只剩下

    尾椎部分還沒離開椅子，身體后傾，基本是半躺的架勢，但要想看清電腦屏幕還

    是沒有問題的。她能清楚看到視頻那邊的崔志良正快速擼動roubang，看上去非常激

    動似的。

    手機(jī)里范思源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但施夢縈此刻卻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

    她的注意力全被那根已經(jīng)被擼得硬挺無比，完全鼓脹起來的roubang吸引。男人

    在她面前那種貪婪急切欲望膨脹的樣子，已經(jīng)不新鮮了，但此刻崔志良的動作卻

    鮮見的不令她感到猥瑣，相反涌起一股莫名的驕傲。

    仿佛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越不堪，越能證明自己的吸引力。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所以會脫得一絲不掛，最初的源頭在于想知道崔志良對和

    自己上床這件事是什么感受，后來話題一再遷移，再也沒轉(zhuǎn)回去。

    但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不用再問了。

    崔志良非要讓她在這種時候還擺出這種姿勢，也沒有讓她產(chǎn)生反感。

    就算有少許意見，現(xiàn)在的施夢縈多半還是會照做。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她自認(rèn)

    為已經(jīng)成熟了許多，適當(dāng)能讓步的，還是讓一讓比較好。

    當(dāng)然她還是會有絕不退步的底線。在和崔志良zuoai時，有些事她就咬死了絕

    對不做。像他在她身上射精那次，本來是想要射在她嘴里的，而且希望她能把精

    液全都吃干凈。但這種玩法一向讓施夢縈感到骯臟齷齪，所以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還有就是肛交這件事，她也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崔志良七拐八彎地試探過她身

    上還有沒有什么能讓他一個人獨(dú)自享有的處女地，盡管掩飾得很巧妙，將這個略

    顯低俗的欲望包裝得頗有幾分溫情，沒有激起她的反感，但也碰了壁。

    施夢縈自覺很愛崔志良，但她的本性就絕不可能為愛犧牲太多。不然，當(dāng)初

    她不會那么認(rèn)真地找沈惜談自己對性的惡感，希望他能尊重和遷就自己，在今后

    的生活中不要對自己提出太多關(guān)于性的要求。如果她愿意犧牲，當(dāng)初應(yīng)該放過來

    是她克制自己對性的厭惡來遷就沈惜。

    但是她現(xiàn)在至少能做出一些讓步，給予男人一些小小的滿足了。這對她來講

    就算是進(jìn)步。像現(xiàn)在這樣，在她看來崔志良要她做的不過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那就做給他看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少一塊rou。

    把心思全都放在崔志良這邊，愈發(fā)不能忍受電話里范思源的喋喋不休，施夢

    縈越來越?jīng)]有耐性，索性直接宣布自己要睡覺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隨即毫不

    猶豫地掛掉電話。想了想，怕他再打來，索性連手機(jī)都關(guān)了。

    沒想到崔志良在知道她關(guān)機(jī)以后，卻建議她還是把手機(jī)打開。

    「為什么？」施夢縈不明白。

    「你擺成現(xiàn)在這個姿勢就不方便打字了呀，每次打字都要不停不停換動作。

    我們一邊視頻一邊打電話，這樣就畫面聲音都有了?！?/br>
    施夢縈笑著搖頭：「你還真是……」雖然覺得有點(diǎn)麻煩，但還是打開了手機(jī)，

    很快崔志良的電話就來了。

    「下面濕了嗎？」又聽到崔志良稍顯低沉的聲音，但內(nèi)容卻令她感到羞澀。

    「……不知道……」她覺得股間有一點(diǎn)黏答答的，但不確定是汗還是私密處

    流淌出來的汁液。

    「你自己摸一下，看看有沒有濕？」

    「不要，我不要自己摸……」

    「那就是喜歡我來摸了？」

    「不是！」施夢縈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但想到他略顯粗糙的手指從自己的陰部滑

    過，她還是顫抖了一下，像有一股神秘的電流突然從腳底穿透到頭頂。

    「我已經(jīng)很硬了，我想cao你！」崔志良的喘息變得很急，話說得直白而粗魯，

    卻讓施夢縈感到一種奇怪的滿足。

    「嗯！好！」

    「好什么？想要被我cao嗎？」

    這問題剛才已經(jīng)討論過了，但施夢縈沒有去質(zhì)疑為什么同樣的話又問了一遍，

    她現(xiàn)在也陷在一種陌生的小激動當(dāng)中，昏頭昏腦地說：「嗯，想，我想被你cao！

    cao我吧！插進(jìn)來cao我吧！」

    「把自己的手指插到里面去，想象那是我在cao你！」崔志良大聲命令道。

    施夢縈恍惚地進(jìn)入一種對她來講顯得很迷茫的狀態(tài)，略帶狂野地把腿分得更

    開，慢慢將手放到下身，摸索了幾下，將左手中指頂端輕輕捅了進(jìn)去。耳邊是崔

    志良的聲音，而靜謐的臥室里，似乎到處都在回響她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喜歡我的大jiba嗎？」

    「喜歡……」

    「喜歡它什么？」

    「……喜歡它插在里面，喜歡它把我填得滿滿的，喜歡自己和你連接在一起

    ……」施夢縈說的話不像崔志良那么直白，但在她此刻的幻想的畫面中卻要直接

    的多，一根巨大的roubang像空投的炸彈似的直面落下來，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tài)，

    從她的下體捅入，穿透她的整個身體。

    「啊哦……」從她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呼，要不是因?yàn)橹来拗?/br>
    良正在聽，可能她會叫得更放肆一點(diǎn)。

    原來讓愛的人進(jìn)入身體，甚至只是假想被他進(jìn)入身體，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情……

    女人生來有這樣一個開放的小洞，也許就是為了讓心愛的人占據(jù)吧的……

    「喜歡我射在你里面嗎？」

    「射吧！」一瞬間施夢縈就想到幾天前次被崔志良射得整個rouxue中滿滿

    都是guntang粘稠的jingye的感覺，仿佛那時狂放的嚎叫就在耳邊炸響?！付忌湓谖依?/br>
    面……我喜歡！」

    電話里崔志良的聲音顯得急促扭曲，激動地大叫：「看鏡頭！看鏡頭！」

    施夢縈睜開不知從什么時候已經(jīng)合上的雙眼，茫然轉(zhuǎn)頭去看筆記本屏幕。

    屏幕中的崔志良已經(jīng)站了起來，只能看到他腰部以下的位置，他正在極快極

    重地擼動roubang，在電話里大喊：「我要射了！都射給你！」

    施夢縈看著視頻中正對著鏡頭的roubang像撒尿似的飚出一股奶白色的黏液，在

    它噴發(fā)的瞬間，簡直堪稱激情四溢。她聚精會神地看，甚至還默默數(shù)著噴射過程

    中roubang一共抖動了多少次。

    大約經(jīng)過六七次的顫抖，roubang終于射光最后一顆子彈。

    就在她木愣愣地看著那根roubang對著自己不停噴射的同時，施夢縈突然冒出一

    個古怪但無比清晰的念頭：我愿意為崔志良做任何事，那為什么不和范思源分手

    呢？

    這種問題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只可能產(chǎn)生最終的決定，更可能的則是長時間的猶

    豫和反復(fù)。但類似的念頭一經(jīng)出現(xiàn)，遲早會從一顆小小的種子成長為一棵參天大

    樹，這個過程幾乎是不可逆的。

    同樣類似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問題，沈惜在不久前剛被問到。

    喻輕藍(lán)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愛她嗎？」

    面對這個問題，沈惜張張嘴，卻沒有出聲。

    真的很難回答。

    今天晚上他倆約了出社的朋友見面，因?yàn)閷Ψ绞莻€剛滿二十七歲的女孩，

    所以兩人都可以很自然地管她叫「小白」。

    小白今天約他們是為了談出一套「城市品位」系列叢書的問題。出社準(zhǔn)

    備約八位中寧籍的年輕作家，每人一本，出一套叢書，內(nèi)容涵蓋書評、影評、

    樂評、旅行筆記、美食心得、感情故事等等。

    這是個不錯的創(chuàng)意，事實(shí)上也不會占用太多的時間。沈惜的上一本書《溫酒

    洗劍青衫瘦》是去年初出，實(shí)際的選文、編輯工作更要往前提半年時間。所以

    在那之后，他又已經(jīng)有了四十余篇新文。在其中擇優(yōu)選擇十幾篇，再加上前次結(jié)

    集時出于篇幅考慮忍痛割舍的一些文章，完全足夠再出一本書了。哪怕還有不足，

    最終出前再趕寫幾篇新的，花些時間加以梳理和修訂，也不會是太難的事。所

    以從cao作性角度來講，沈惜這邊沒有問題。

    的責(zé)編雖然不是小白，但當(dāng)時也是由她具體負(fù)責(zé)協(xié)調(diào)溝

    通的，雙方合作愉快，所以哪怕只是給她一個面子，沈惜本來也有心答應(yīng)。

    但是小白無意中說到，這套叢書的創(chuàng)意來自星駿文化傳媒集團(tuán)，出品人自然

    也是星駿文傳。聽到這個，沈惜立刻遺憾地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參與這套叢書的

    出。

    小白略感驚訝。在之前的溝通中，沈惜明明表現(xiàn)出興趣，在他和喻輕藍(lán)兩人

    中，他是更早顯示出加入意愿的那個，沒想到最后他卻拒絕得這么堅決，這使她

    大感頭痛。這套叢書目前在聯(lián)系的作者有十幾個，最終要從中選擇八人。而在這

    些侯選作者中，有幾個特別受星駿文傳看重，喻輕藍(lán)是其中之一，沈惜則是另一

    個。她知道這兩位私交極好，特意將他們約在一起談，本來想的就是如果能搞定

    其中一個，多半也能順勢把另一位拉進(jìn)來。今天如果可能談妥意向，那周末時就

    可以安排星駿文傳那邊的負(fù)責(zé)人過來聊更具體的事。

    結(jié)果沈惜直接一口回絕，周末再聚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小白更怕他的態(tài)度會

    影響自己的另一個目標(biāo)。

    她求助般望向喻輕藍(lán)，后者聽到「星駿」兩字，就知道沈惜一口回絕的癥結(jié)

    所在，但這些涉及長輩的家務(wù)事當(dāng)然沒必要向小白解釋，開口隨便解勸了沈惜兩

    句，暗示他顧慮一下小白回去該怎么交代。沈惜想想確實(shí)沒必要讓一直以來合作

    愉快的小白夾在中間難做，也放松了口風(fēng)，答應(yīng)周末時可以和星駿文傳那邊負(fù)責(zé)

    這塊工作的人見一面。

    當(dāng)然，他心里清楚，見面不過是應(yīng)付一下場面，自己肯定不會參與這套叢書

    的出。

    小白走后，原本坐在沈惜身邊的喻輕藍(lán)換到對面的位子，玩笑似的問：「這

    么堅決？出本書也不愿意？」

    「唉，就是不想和那邊沾上任何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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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vv.с○Μ

    「任何關(guān)系？那就是說小裴姑娘百分之百沒希望？你愛她嗎？」

    沈惜啞然。喻輕藍(lán)這溫柔一刀剖入的位置太精準(zhǔn)，像瞬間割斷了他的聲帶。

    他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對裴語微的感覺，他極難否認(rèn)，自然也就加

    倍感到頭疼。

    在反復(fù)提醒自己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客觀困難的同時，在主觀上他又越來越能

    認(rèn)清自己對這女孩的真實(shí)情感。

    上周六，在見到裴語微和顧磊一起出現(xiàn)在向陽吧時，那一刻沈惜很清楚自己

    內(nèi)心是不愉快的。

    嫉妒，是的，那一刻他感受到的就是這種多年未見甚至可以說很陌生的感覺。

    沈惜極少產(chǎn)生嫉妒心。一來他打小幾乎就沒遇到過什么求而不得的東西。成

    績、榮譽(yù)、比賽結(jié)果、工作成果、財富，他從來都不是最好的那一個，但一直都

    躋身于最好的那一群中。說到感情，除了一大半可以算是主動放棄的宋斯嘉，無

    論是懵懂初戀時的高中女友，還是后來的寧南校花段婕，他都沒有遭受過挫折，

    這樣的經(jīng)歷無形中帶給他相對更平和的心態(tài)；二來當(dāng)然是他自身的性格也確實(shí)足

    以對絕大多數(shù)不如意以平常心待之。

    在記憶中，他只有兩次真正起過嫉妒之心。

    一次是在高二時。那時他剛和初戀女友彼此間擦出一點(diǎn)小火花，尚未明確關(guān)

    系。有一次與她所在的班級踢比賽，女孩站在場邊給本班11號邊鋒遞了一瓶水，

    滿臉關(guān)切，還在他肩上拍了兩下。按說作為副班長，她給本班隊員送水打氣是再

    正常不過的事，但沈惜看在眼里還是不可避免地倍感不爽。不爽的結(jié)果，就是在

    接下來三十分鐘比賽里，他不但又踢進(jìn)對方兩個球，還莫名其妙把對方11號當(dāng)成

    必須徹底封殺的對象。作為本隊的單箭頭前鋒，沈惜居然在對方每次丟球開球以

    后，死盯著11號不放，即便為此需要滿場飛奔也在所不惜。好幾次11號都沖到了

    沈惜所在隊的禁區(qū)或底線里，總能看到沈惜如影隨形，死纏爛打在他身邊，好像

    他根本就不是前鋒而是專職的盯人后衛(wèi)似的。在后面的比賽里，11號把大量精力

    全都用在擺脫他的糾纏上，壓根就沒碰過幾次球。

    當(dāng)然，這樣做的代價是沈惜的體能超乎尋常地迅速下降，比賽還剩十分鐘，

    他就實(shí)在無法堅持被換下場，這也是他極罕見的因體力不支被換下的情況。在他

    下場前五分鐘，對方11號同樣因?yàn)轶w能耗盡而下場休息。

    下場以后，兩人一個叉著腰，一個扶著膝蓋，并立在場邊狼狽地喘著粗氣。

    他倆本就認(rèn)識，11號郁悶地問：「大哥，你今天干嘛？要搞死我啊？」

    差不多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沈惜自己都哭笑不得，無奈搖頭：「可能是因?yàn)楸荣悾?/br>
    太興奮了吧?！挂惶ь^，卻見那女孩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抿嘴而笑。

    年少沖動，總是難免的。

    再有一次則是22年剛回國那段時間，親眼見到宋斯嘉和齊鴻軒在一起的樣

    子，難免也會被嫉妒啃噬內(nèi)心，這種糟糕的感覺糾纏了他半年左右，才慢慢平復(fù)

    下去。

    再次感受，就是上周六，為了裴語微。

    這或許真是個該死的明確信號。

    沈惜為這種「明確」感到極大的困擾。

    「話說回來，你上次只說了個大概，然后就從我的床上跑了……」喻輕藍(lán)促

    狹地笑。

    沈惜很認(rèn)真地打斷了她的話：「jiejie，我承認(rèn)那天上過您家的床，也承認(rèn)后

    來我是跑了，但我是從客廳跑的，不是直接從床上跑的，好吧？話要說清楚，這

    直接關(guān)系到我的人品問題。再說您是不是也得顧慮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還跟弟

    弟我討論這個上床的問題，就不怕我未來姐夫吃醋嗎？」

    喻輕藍(lán)撩了撩劉海，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反正你以后不能再上我的床了，

    他沒什么醋可以吃啊。再說，就是因?yàn)槟阌肋h(yuǎn)沒機(jī)會了，所以才要逗你啊，哈哈。」

    沈惜托著額頭，為她表現(xiàn)出惡趣味感到無語。

    「你上次走得急，到最后也沒說清楚，現(xiàn)在你和小裴姑娘之間最嚴(yán)重的問題

    究竟是哪個？是你現(xiàn)在還覺得和那個裴……裴什么來著？不管了，反正就是她大

    伯，你是覺得和這人之間有未了結(jié)的仇恨呢？還是純粹只是考慮到兩家人之間的

    麻煩關(guān)系，還有未來你們兩個夾在中間必然會遇到的尷尬和矛盾？亦或者，這些

    東西固然很重要，但歸根到底還是你覺得對這小丫頭少了那么一份愛意？」

    「不是兩家人，是三家人?！股蛳燃m正了一下喻輕藍(lán)的某一處小錯誤，具

    體是哪三家，也不必多解釋，她肯定能想明白。

    喻輕藍(lán)反應(yīng)很快：「那就是說，是中間這層關(guān)系了？」

    「嗯，仇恨，其實(shí)談不上了，也輪不到我一直記到今天。當(dāng)年我媽離婚，鬧

    得很大，不是苦兮兮求可憐才離成的。法庭認(rèn)定的，對方是過錯方這一點(diǎn)非常明

    確，財產(chǎn)分割上是傾向于我mama的。裴旭生的名聲那時候也跌到了谷底，在中寧

    根本待不下去，跑到北京去了。再說我舅舅還找人狠狠揍過他，勉強(qiáng)算是已經(jīng)報

    了仇，無非是這人欠我媽一句親口道歉而已，不過估計就算他道歉也不誠心，所

    以不如不要。要說仇恨，恐怕還是裴旭生更恨我們才對。我對他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基本

    上是眼不見為凈，但是身為人子的立場，不能想象將來有一天得恭恭敬敬地把這

    個毆打過我母親的男人當(dāng)成長輩，問安請教，談笑風(fēng)生，這怎么可能？如果我跟

    裴小妞在一起，甚至有一天真結(jié)了婚，那這種場景必然要面對，這太可笑了。」

    「我明白了……」喻輕藍(lán)撓了撓頭，這確實(shí)是比仇恨更麻煩的一層障礙。

    沈惜聳聳肩。

    「你應(yīng)該怎么做，站在局外人的立場，很難給你有價值的建議。我只是想跟

    你說說我對你的一個感覺?！褂鬏p藍(lán)很認(rèn)真地措辭。

    沈惜表示洗耳恭聽。

    「我覺得，你特別鄭而重之地對待自己內(nèi)心深處真正有感覺的愛情，但又好

    像又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挺矛盾的。」

    「不懂?！?/br>
    「愛情是不可測，不可控，不可復(fù)制的，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你知道為

    什么嗎？」

    沈惜支著下巴想了許久，慢慢冒出一句：「因?yàn)槟憧刂撇涣藢Ψ桨　?/br>
    「對呀！」喻輕藍(lán)輕輕拍了下桌子，「也許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應(yīng)對你能

    想到的可能發(fā)生的一切意外；你有足夠的錢，可以支付一切可能的費(fèi)用；甚至你

    可能有足夠的閱歷和自我控制，連一切負(fù)面情緒都處理得很好……可愛情是兩個

    人的事，對方不是一件任由你來安排的東西，她也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可以了解她、解讀她、猜度她，但你永遠(yuǎn)不可能完全掌控她。愛情中有這么一

    個不可能掌控的變量，你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愛情管理得一切盡如人意呢？」

    沈惜沉默。

    「要面臨各種不可測不可控的艱難險阻，本來就是任何一場愛情的宿命?？?/br>
    你總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管理這樣一個本就不可測，不講理的東西，希望它能在

    你認(rèn)為最合適的軌道上發(fā)展，以求在你看來最好的結(jié)果，對此，我只能說，要么

    你是個不可救藥的文青外加自大狂；要么是你在內(nèi)心深處對真愛有強(qiáng)烈的恐懼感。

    你怕給你自己愛的那個對象帶來坎坷波折痛苦，以致于一旦預(yù)想到有什么困難關(guān)

    卡，你寧愿就不開始……可話又說回來，哪有不會遇到波折痛苦的愛情？這不是

    一直在悖論中繞圈嗎？」

    沈惜微微點(diǎn)頭，但喻輕藍(lán)知道，他此刻點(diǎn)頭不意味著他認(rèn)同了自己說的這些

    道理?；蛘哒f，這些道理他本就認(rèn)同，只是在現(xiàn)實(shí)里未必會踐行而已。

    「我上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以后只跟兩個男人上過床，

    其中一個就是一夜情，另一個時間稍微久一些，前前后后大概半年，做過十幾次。

    碰到你以后，我的桃花徹底敗了。除了跟你的兩次，我都是自給自足的。你說，

    我算不算那種容易上手的女人？」

    沈惜嘿嘿地笑：「當(dāng)然不算，jiejie你一看就知道絕不可能輕松搞定啊……」

    喻輕藍(lán)白了他一眼：「既然我看著就搞不定，當(dāng)初是哪個小壞蛋直接過來親

    我的？」見沈惜毫無誠意地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她也笑了，又接著往下說：

    「這一趟去希臘、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匈牙利四國游，認(rèn)識高黎簡直就像是命

    中注定似的。他其實(shí)很不起眼，我們是同一架飛機(jī)去的雅典，一路上我壓根就沒

    注意這個男人?？烧驹谘诺湫l(wèi)城邊上，我一轉(zhuǎn)臉，突然看到他在十幾米外，仰著

    頭……他并沒有看我，可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就知道，我對這個男人動心了?！?/br>
    沈惜聽得很認(rèn)真，也從心底為悅?cè)籮iejie覺得高興。

    「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辦？」

    「我……不知道……」沈惜認(rèn)真地想了想，沒有找到正確答案。

    「你不是不知道，答案其實(shí)就在嘴邊上，只是你知道這個答案并不是我當(dāng)時

    的選擇，所以不說而已?！褂鬏p藍(lán)抿著嘴笑，「最佳方案當(dāng)然要繼續(xù)保持矜持，

    但可以適當(dāng)給對方一些暗示，然后用這趟旅行順便就當(dāng)做對這個男人的考驗(yàn)。尤

    其要注意，千萬不要太快讓這男人得手，免得讓他覺得我太廉價，對我產(chǎn)生不好

    的看法。你看，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還是在認(rèn)識高黎三天以后就跟他上了床，

    說不上我們兩個誰更主動，就像我和你次時一樣，突然有那個想法，就做了，

    沒再去想別的。反倒是事后有那么一瞬間，我想過這樣是不是不夠妥當(dāng)？可是都

    已經(jīng)發(fā)生了，whocares？」

    沈惜又點(diǎn)點(diǎn)頭，這次他確實(shí)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認(rèn)同之意。

    「再比如肛交——順便通知你一下，jiejie后面的次已經(jīng)沒有了，你沒指

    望啦，哈哈哈！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不光沒機(jī)會碰我后面，而是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能碰

    了，所以好像也無所謂——我當(dāng)然知道最好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工作，他也知道，而且

    他跟我一樣沒經(jīng)驗(yàn)，很怕弄傷我。可就在某一次，突然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我不滿

    足于只讓他插在我前面，那樣我沒辦法釋放全部的激情和愛，我特別特別想連后

    面也被他占有，然后我們就試了，有點(diǎn)痛，不算很成功，但確實(shí)整根都進(jìn)去了。

    即使這次體驗(yàn)并不算太美好，但我的情緒還是很高漲。這完全是個意外，他一點(diǎn)

    都不主動，我也沒有心理準(zhǔn)備，可就在那一剎那，我們都特別想要做這件事，然

    后就水到渠成地做了?！?/br>
    沈惜大致明白悅?cè)籮iejie想表達(dá)什么意思。

    「我和他之間，很可能就是一場在路上的意外激情。可能在我們回歸正

    常生活以后，很快就會分手。如果真的那樣，也許我會痛苦，可能偶爾會想自己

    太傻了，就為了這么一場完全不靠譜的戀愛，連后面的處女地都搭上了。怎么就

    不能再等等看看呢？可那又怎么樣？我事先對這些事情心里有數(shù)啊，我本來就沒

    想過愛情來了就一定不會走，一見鐘情后必然能天長地久，這么幼稚的想法我本

    來就沒有??！我愿意為自己的愛情和激情付出代價，如果最后不如意，那我就為

    這種不如意承擔(dān)結(jié)果。又怎么樣呢？我知道你面臨的難題和我的不一樣，可說到

    底，本質(zhì)上其實(shí)沒什么區(qū)別。無非就是走在一起之后，你和小裴姑娘要承擔(dān)你們

    這場感情當(dāng)中所獨(dú)有的那些壓力。做出選擇，為自己的選擇承擔(dān)結(jié)果，這本來就

    是成年人的生活方式啊。我是成年人，我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你當(dāng)然知道你

    也是成年人，可你總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一件事，你愛的人，她也是成年人。小裴

    姑娘再小，你也不能剝奪她承擔(dān)自己選擇的代價的權(quán)利。你憑什么覺得她就一定

    不能承擔(dān)？她就需要由你來事先預(yù)測一切可能的變化，由你來決定要不要讓她承

    擔(dān)？」

    沈惜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著自己鼻梁最上方靠近眼窩的部位。

    「如果你對自己到底愛不愛那小姑娘存疑，那就當(dāng)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廢話。

    本來就不確定，那確實(shí)不應(yīng)該隨性把人家拉進(jìn)來。可如果你對她有感覺，而她對

    你也一樣，那首先要考慮的，就不應(yīng)該是困難?！褂鬏p藍(lán)說到這里，想了想，又

    補(bǔ)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怕難，你是怕她會在這些困難中受到傷害，但你真的

    怕得有點(diǎn)太自大了。沒有人天生就不該受傷害，她要做一個女人，要品味愛情，

    那就注定會有受傷害的風(fēng)險，這是每個人的命，只要她自己情愿。所以，我現(xiàn)在

    再問你一遍：你愛她嗎？」

    沈惜嚴(yán)肅地看著喻輕藍(lán)，兩邊的咬肌看上去顯得特別緊繃，過了一會，他終

    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喻輕藍(lán)明白他此刻這次點(diǎn)頭背后隱含的東西，不由得綻開笑臉，接下來的話

    又顯得有些調(diào)侃了：「我很好奇，你從小到大，有沒有不計后果地做過什么事？」

    沈惜想了想，自己也不太確定地心虛地笑：「十來歲的時候，打架算不算？」

    「那有沒有做過什么明知是不恰當(dāng)不正確但當(dāng)時也顧不上的事？」

    沈惜又絞盡腦汁想了想：「唯一一次勾引人妻出軌吧？」

    喻輕藍(lán)還是次聽說這個戲碼，臉上的表情變得生動了許多，笑嘻嘻地拿

    手指不住點(diǎn)著他：「哦……原來你也不完全是個好孩子，也干過壞事呀！」

    這件事對沈惜本人來講，確實(shí)是年少輕狂時的小小劣跡，當(dāng)然他絕不會因?yàn)?/br>
    和袁姝嬋有了那樣一場激情而后悔，但被悅?cè)籮iejie打趣，還是會有點(diǎn)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拿出打架和勾引人妻時候的膽量，試試看會不會有一

    個不錯的結(jié)果呢？雖然面對那樣一個不能被當(dāng)成長輩的長輩，確實(shí)會是個難

    題，將來可能會有很多尷尬和窘迫在等著你們兩個，但是見招拆招，是不是真的

    有那么難呢？話說回來，代價是很大，但是你自己評估一下，小裴姑娘，值不值

    呢？」

    沈惜微笑不語。

    盡管還沒有下定最后的決心，但對下一步該怎么做，他終于有了一個比較清

    晰的想法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