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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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嫀明確知道自己已然懷孕,亦不敢任性,點頭道:“好,我在這里等你。” 九月上旬,她二姐和嚴二郎君成親,看來只能缺席。 秦嫀吩咐趙允承:“九月初八我二姐成親,你便備一份禮,告訴她我沒能回去?!?/br> 趙允承點點頭:“好,我均照辦。” 二人依依不舍地依偎了一個夜晚,第二天,趙允承便騎著馬,獨自啟程回東京城。 回到東京城時,已是日落時分。 趙允承風塵仆仆地回來,弄得高遠很是郁悶,他發(fā)現(xiàn)最近這幾個月,王爺每回出去放風,都是踩著點兒回來,前提一日都不成。 “王爺,這個月是出遠門了罷?”高遠心里酌定,不然那馬兒怎么會跑得氣喘吁吁。 “……”乜了高遠一眼,趙允承不知說什么是好。 唯一肯定的便是,高遠此人不太聰明,這大概便是黑衣把他留在身邊的原因罷? 在心里點評了一番跟了自己許久的宦臣,趙允承收回心神,趕緊吃飯沐浴寫信。 這個月的信,他筆走龍蛇,寫得咬牙切齒,心緒滂湃,道:“你這個厚顏無恥卑鄙下流之徒,我自來與你一同分擔風雨,相安無事十幾載,自問未曾壞你之事,而你卻當堂入室,染指我妻,你自個后院沒有女人嗎?何必這般齷齪!我在此鄭重警告你,若是你膽敢再碰我夫人一根手指頭,我必自刎與她謝罪……” 罵完一頁,再將利弊攤開,細細與黑衣分說。 軟硬兼施,只望他莫要再染指秦嫀。 足足寫了好幾頁,趙允承累極,他甩了甩手,咬牙嘆氣,祈禱這些信能起作用。 午夜時分,至暗時刻。 新月躲進了云層里,整座攝政王府,亦陷入了死寂里。 隨著初一來臨,躺在床榻上的郎君醒來。 恢復神智的當下,郎君的當務之急不是看信,而是運功檢查身體,當他發(fā)現(xiàn)白衣留給自己的身體并無虧損跡象,只是微微有些疲乏時,他輕哼了一聲,挑唇淺笑,看來白衣那蠢物還是受了他的威脅,不敢再去紫金胡同撒野。 如此甚好。 第51章 既然身體無礙,不再虧損疲憊,黑衣便坐起來,抽出藏在枕頭底下的信,厚厚的一沓,與上個月的輕薄形成鮮明對比。 約莫是上半個月發(fā)生了許多事。 然而黑衣錯了,上半個月并沒有發(fā)生許多事,厚厚的一沓信件,內(nèi)容無一例外全是白衣對他的辱~罵。 那人怒斥他,豬狗不如,枉為人表,卑鄙下流。 哦?是嗎? 黑衣不屑地冷笑出聲,這些攻擊的語言于他而言,毫無殺傷力,他根本不在乎。 不過白衣竟然威脅他,如果他再去紫金胡同尋那秦三娘,白衣便以死相逼,自刎謝罪。 好一個自刎謝罪,就跟誰怕死似的。 趙允承眼神陰冷地心想,看來白衣還是沒有把他的威脅當回事,竟還敢反過來對他施以威脅。 那人是篤定他不敢對秦家下殺手,還是說白衣壓根就不在乎秦家的死活? 如果是這樣的話…… 攝政王感覺有點煩。 當然,他也并不懼怕白衣的威脅,因為他對白衣太過了解,知曉這個人定不會輕易自刎。 次日,只靠著椅子瞇了一下的攝政王,起來整裝去上朝。 堆積了半個月的國務,還等著他去處理。 再下朝時,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之后,各大臣們饑腸轆轆,恨不得瞬間回家吃頓飽飯。 小皇帝欲留自己的九皇叔用膳,但被九皇叔無情地拒絕。 “我沒空,你若不想一個人吃飯,去壽安宮便是了。”趙允承難得耐著性子說這么長的一句,但也僅此一句,然后便甩袖離開。 不過趙允承還沒有上馬車,便遭到靖海侯的攔截:“攝政王殿下,請等一下?!?/br> 趙允承停下來,見是靖海侯謝孟平,語氣還算溫和地問道:“謝卿何事?” 那靖海侯一拱手,說道:“王爺恕罪,事情是這樣的,犬子上月中旬在城外的官道上偶遇洛陽沈家公子,二人發(fā)生了沖突,那沈家公子傷了犬子與侯府的七八名護衛(wèi),聽我兒言,卻是鬧得很僵,微臣甚是惶恐,便想請殿下從中調(diào)和此事?!?/br> “沈家公子?”趙允承皺眉,哪會不知靖海侯的意思,名為請他調(diào)和,實則是請他主持公道,然而他最是不耐煩此等瑣事,要不是看在靖海侯為朝廷立下大功的面子上,他定不會插手:“可知是因何事起了沖突?” 靖海侯回答:“原是犬子想請那沈氏夫婦入驛站內(nèi)歇息,此舉被沈家公子誤解,因此大打出手?!?/br> 說到這里,靖海侯也有些懷疑自家兒子隱瞞事實,但不管如何,那沈家子弟傷了人是事實,總得有一個交代。 “這樣吧?!壁w允承說:“我先派人去徹查,屆時一定給謝卿一個結(jié)果?!?/br> 靖海侯連忙拱手答:“多謝攝政王,那便有勞殿下為犬子費心了?!?/br> “好了?!壁w允承擺擺手:“謝卿回罷?!?/br> 應付完靖海侯,趙允承上了馬車。 腹中饑餓,卻并不想回攝政王府,倒是有些想念沈府的家常菜肴,便吩咐車夫說:“去紫金胡同?!?/br> 車夫應道:“喏。” 大魚大rou吃多了,便想念清粥小菜,人都是這樣的,趙允承心想。 頂著九月的艷陽,到了紫金胡同沈府門口。 下人打開門瞧見主人,連忙彎腰行禮道了萬福,然后巴巴地望著后面的馬車,疑惑道:“夫人不曾回來嗎?” 趙允承入內(nèi)的腳步一頓,瞇眼看向下人,冷道:“夫人不在府上?” 那下人被問得一頭霧水,搔了搔頭:“回主子,夫人不是和您一道去了洛陽嗎?” 下人話音剛落,只見黑衣郎君面色一獰,渾身上下具散發(fā)著可怖的氣息,令人不禁倒退兩步。 “好,白衣,你很好?!北粴獾奖ǖ内w允承,眼神陰鷙,表情扭曲,狠狠地握緊拳頭,一拳砸向沈府的朱紅大門。 他走后,下人看著那個被砸出的印子,冷汗淋漓。 黑衣離開沈府后,上了馬車:“回王府?!?/br> 氣到顫抖的他,回到王府后,掀翻了高遠命人送上來的膳食。 心中之怒火無處發(fā)泄,非常非常生氣,那白衣憑什么認為,他不會下殺手呢? 區(qū)區(qū)一個市井女郎,竟能惹得他們相爭,這本來就是異象,不該存在。 可笑,以為把秦三娘送到洛陽沈家,他就動不得了嗎? 簡直天真至極。 “王爺,誰又惹您生氣了?”一旁,高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冒著生命危險勸道:“您再氣也別拿自個置氣呀,不吃飯怎么行呢?” 趙允承嫌他煩,皺眉趕人:“高遠,你下去吧?!?/br> “……”高遠毫無辦法,這才月初第一天,主子便犯了脾氣,不吃不喝,他只好搬出那位夫人當救兵,說:“您餓壞了身體,那位夫人知道了豈不心疼死?” 誰知不說還好,說了趙允承面色更沉,冷笑道:“心疼?只怕我死了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br> 高遠驚訝:“此話怎么講,難……難道,王爺與她決裂了?” 這短短半個月,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高遠露出了想吃瓜的小表情。 “狗嘴吐不出象牙?!壁w允承狠狠剮了他一眼,逞兇了一下,又xiele氣,坐在那兒翻著白眼道:“不曾決裂,只是她離開了東京城。” 高遠一聽,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只是離開了東京城罷了,還會回來的罷?” 一般人,怎會舍得東京城的繁華呢? 再說了,攝政王叫她往東她難道還敢往西? “不知那夫人去了何處?”高遠打聽。 “洛陽?!壁w允承答。 “那并不遠啊。”高遠便道:“王爺想去見她,還不是快馬一匹的事?” 趙允承聞言,神情詭異地看著高遠:“你慫恿本王去找她?” “???”高遠一臉懵逼,他不是,他沒有,他只是實事求是:“王爺恕罪,老奴只是說洛陽不遠,要見亦不難……” “那就是慫恿,不必狡辯?!睌z政王下結(jié)論道,然后瞥了眼滿地的殘羹,冷哼:“叫人進來收拾,然后送一桌新的過來?!?/br> 懵逼中的高遠,回過神來一喜,連忙點頭說:“是,王爺?!?/br> 然后樂顛顛地去吩咐廚房傳膳,至于那個黑鍋,只要攝政王肯吃飯,什么事都好說。 第二日去上衙,趙允承習慣性地想點嚴云祈做事,后來思及他馬上要成親了,便十分體貼地喚了別人,去徹查沈家子弟與靖海侯世子那件事。 一個是太皇太后的母族子侄,一個是朝廷重臣的兒子,可謂是旗鼓相當。 從利益上來說,攝政王當然偏向靖海侯世子多一點,畢竟罰了沈家子,不會對朝廷有何影響,若是罰了靖海侯世子,那便很難說了。 要查這件事也很快,皇城司的人,只稍去那驛站問上幾句,便能知悉那日門口干仗的來龍去脈。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靖海侯世子囂張跋扈,孟浪下流地越過人家小娘子的夫婿,直接邀請小娘子入驛站歇息,任誰都看得出來,幾個意思。 皇城司的人,順利收工,回去稟報徹查結(jié)果。 趙允承一聽,隱隱覺得屬下口中的白衣郎君有種萬分熟悉的感覺,他的心情很是暴躁,難道與靖海侯世子發(fā)生沖突的人,便是白衣?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趙允承黑著臉吩咐屬下:“你,去把靖海侯世子給本王叫來,本王要問話?!?/br> 屬下惶恐道:“是?!?/br> 皇城司的人立刻趕去靖海侯府,把那剛剛從小妾肚皮上下來的靖海侯世子,帶到皇城司攝政王的面前。 那謝世子還以為自己是來沉冤得雪的,一路上已準備好了說辭,就等著見到攝政王哭訴一番。 誰知等他進了門,看見坐在案前那位不怒自威的俊美郎君,卻是一下子傻在原地,接著手腳冰涼,不敢置信:“攝攝攝……攝政王殿下?” 那天他見到并起了沖突的郎君,竟然是攝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