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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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家小寶的衣服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 女郎迷惑行為之一。 王氏聽說他們要丟下小寶,出去過勞什子成親紀(jì)念日,甚是不解,女郎才出月子不久,這不是瞎折騰嗎? 每回都后悔吵了女婿的王氏,每回氣頭上該吵還吵。 偶爾女婿被吵會倔著性子不與她說話,偶爾卻會一臉誠懇地承諾,自己一定會照顧好笑笑,斷不會讓她勞累曬到。 郎君盡心盡力地說服丈母娘,沒造成一點點的矛盾,便將這件事解決過去了。瞧得秦嫀唏噓,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幾年前活在大都市,秦嫀也曾跟人吃飯逛街看電影,可如何能跟眼下陪在身邊的郎君相比較? 那根本是沒有可比性的。 她的愛郎,她的終生伴侶,給了她太多超出預(yù)想的美好哎,她是十分感激他的,讓一個已經(jīng)過了耳聽愛情階段的女人,奇跡般年底體驗到心動和信任。 補(bǔ)過成親紀(jì)念日的這日,他們在東京城又名的酒樓用飯,完了去京門大戲院聽?wèi)颍α苏萌ス鋿|市。 絲綢古玩、胭脂鋪子,怡情益趣。 還購置了幾盆看中的花,死貴死貴。 秦嫀本不想花這個錢,但她多瞧了幾眼,郎君誓要買,她無法。 “這蘭好看是好看,妖嬈艷麗,姿態(tài)動人,但真的不好養(yǎng)哎?!?/br> 趙允承道:“家中有花匠,又不需要你照料?!?/br> 牽著小娘子的手,走過巷子里的青石板路,郎君嘴角含笑,眼神明亮,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滿足的味道。 因為陽光漸漸熱起來,郎君欲意買一把紙傘來遮陽,他看中素凈的那款,秦嫀阻止他,先問老板一句:“您這里的素傘和花傘一個價嗎?” 老板說是,秦嫀立刻教育不會過日子的夫君:“都是一個價,咱們?yōu)槭裁床惶粲袌D案的呢?”花鳥圖,四君子圖,它不美嗎? 趙允承:“……” 見夫人從中挑出一幅大紅大紫的牡丹圖,他略略挪開視線,免叫那配色污眼。 “就這把了?!鼻貗幇敌Γ读隋X,將傘交給郎君,讓他來撐。 趙允承撐著此傘忍了半日,終究沒忍住,與夫人探討了一句:“夫人于書畫鑒賞上,稍嫌稚嫩。” 他的意思是,這樣的畫還不如素傘。 秦嫀微笑著挽上了他的手臂,像極了一對尋常人家的年輕夫妻:“可是素傘終歸不夠熱鬧,你想想看,十幾文錢買到這樣的快樂,何必在乎畫得好不好?” 趙允承聽罷,彎眼也笑了,忽然覺得這樣強(qiáng)詞奪理的小娘子實屬可愛。 忠心能干的幾名丫鬟與護(hù)衛(wèi),跟在二人身后,給小娘子提東西。 “郎君今日開心嗎?”回去的路上,秦嫀笑吟吟地詢問自家愛郎。 “嗯?!壁w允承頷首,后又說了句:“開心?!?/br> 何止呢,這樣的成親紀(jì)念日,實不相瞞,他想每個月都過一回,畢竟每個月都有二十日。 如此新鮮有意思的說法,在郎君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頭一個與他分享這份心情的人,自是那永遠(yuǎn)也無法體會這份愉快的黑衣了。 郎君將自己與小娘子過成親紀(jì)念日的流程與心情,專門用一頁宣紙寫下,書寫時臉上帶著被愛滋潤的光暈。 ——娘子送我成親紀(jì)念日禮物,玉腰帶一條,寓意要纏我一生一世。 一開始,白衣得知黑衣染指了自己的笑笑,險些要瘋,根本不能接受,但衡量利弊,咬牙忍耐,忍到現(xiàn)今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黑衣終究不同。 黑衣再怎么糾纏,也只是看著他們幸福的角色。 既不能趕他走,白衣不無黑暗地想,那就讓他看個夠,愿嫉妒之火常伴他心。 黑衣郎君:“……” 黑衣郎君這次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帶著不太想鳥白衣的敷衍態(tài)度瀏覽了信,他感到憤怒,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可恨,他同秦三娘的上半月,竟挑不出可以紀(jì)念的日子。 玉腰帶? 趙允承咬牙切齒,滿眼流露出狠厲乖戾,陰惻惻地握拳道:“看來你覺得那條玉腰帶挺結(jié)實的?!?/br> 第76章 白衣敢將玉腰帶秀出來,自然不怕黑衣下黑手,早已藏起來,連秦嫀也不知曉他收在何處。 說到收東西,黑衣也有自己的藏納之處,只不過不在沈府,而是在攝政王府。 這大半年下來,里頭越發(fā)多秦三娘送與他的小物件了。 但總歸比不上玉腰帶。 不過這年頭想要件東西還難嗎? 那秦三娘素來喜歡對他動手動腳,饞他得很。 今夜月色正好,黑衣速速離了書房,回去換了身料子滑不丟手的綢褲子,穿上涼絲絲,也好看。 秦嫀這頭看完小寶,施施然回臥房來,抬眼撞見著裝風(fēng)流的郎君,笑了:“你不是不愛穿這套綢衣嗎?” 當(dāng)時她選的,上身略顯輕浮,郎君說不莊重。 “方才的衣裳弄臟了,我便隨手拿了一件?!壁w允承說道,主動去放簾子,抬手的功夫,露出些許淺蜜色的腰腹,線條十分奪目。 秦嫀掃了一眼,嘴角輕揚(yáng),當(dāng)初挑這套綢衣,大抵就是為了這一幕的風(fēng)光:“我來罷?!彼哌^去,拍開笨手笨腳的郎君的手,將玉鉤解開。 “小寶睡著了嗎?”趙允承回頭看向珠簾另一頭。 “睡著了,郎君莫去擾他?!鼻貗幷f道,握住郎君的手腕帶往榻上:“快睡,你明日不是要出門嗎?” 趙允承隨她上了榻,眸光暗暗,看來秦三娘已經(jīng)摸透了他的出門規(guī)律,但卻從來沒有過問他去干什么,這是出于信任還是不在意? 郎君一躺下,秦嫀的手便向他衣襟伸去…… 趙允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鳳眸里泛起得意來,咬咬牙,等她再上鉤些再收網(wǎng)。 摸完綢衣下的風(fēng)光,秦嫀的手轉(zhuǎn)向郎君那風(fēng)流飄逸的綢褲,這可就不行了。 “慢……”趙允承高冷地抓住女郎的手。 “嗯?”秦嫀不忙的那只手,撐起腦袋笑看著他。 女郎含在嘴角的淺笑,帶著無邊韻味,已然脫離了靠色迷人的境界。 但她遇上的對手是個憨憨,一心只想玉腰帶,郎君哼:“你此前送與我一條玉腰帶?!卑凑瞻滓碌南埠帽厝皇前子窳耍骸澳穷伾燥@素了些,只能配白衣。”他捏捏秦三娘的手,獅子大開口:“我想要一條滿綠?!?/br> 秦嫀一怔,想起前幾日在街頭買紙傘,郎君對素傘一見鐘情,仿佛與眼前這位朝她要滿綠的郎君判若兩人。 不過白玉確實只能配白衣,像郎君時而也穿的黑衣,配墨玉便很不錯。 “也罷?!边@大半年下來,秦嫀已經(jīng)習(xí)慣了郎君偶爾向自己要東西,她一般都不會拒絕,但這滿綠不好找,價格可以說是相當(dāng)昂貴了。 見她神色游移,趙允承內(nèi)心腹誹,嘖嘖,既又想風(fēng)流又摳摳搜搜,美得她。 “睡了。”攝政王丟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躺下去,今夜狠話就撂在這兒了,沒有滿綠休想占他便宜。 “這滿綠不好找。”秦嫀從丈夫背后貼上去,摸了摸對方:“這樣,我明日托人打聽打聽,要是有就給你買來?!?/br> 依秦三娘的人品,說話一般算話,趙允承轉(zhuǎn)過來,懶洋洋地笑了笑,將下巴挑起,俊臉上寫著任、君、采、擷,幾個大字。 秦嫀受他誘惑,呼吸登時都輕了幾分,而后不客氣地采擷了郎君這朵嬌花。 今夜里,也是他們產(chǎn)后第一次親密。 攝政王被許諾了滿綠腰帶,心情大好,難得沒有在心中編排秦嫀,于床榻上也十分賣力,好叫秦三娘知曉,這滿綠送得不虧。 秦嫀與之久違地酣戰(zhàn)了一把,愛極了他,半宿下來說了不少好話。 諸如‘郎君厲害’‘郎君威武’什么的,還說愛死他了,這般又送禮物,又甜言蜜語,很快便將趙允承哄得通體舒暢。 在白衣那里受的氣煙消云散,狠狠扳回了一局。 為了扳回這一局,趙允承歇下來時,汗流浹背,長發(fā)都打濕了,可見辛苦。 一臉饜足的郎君,扯著嘴角懶洋洋地躺下,神態(tài)舉動,滿滿都是豪橫:“歇了,明日我還要早起。”幫秦三娘理了一下鬢角:“別忘了我的滿綠。” 秦三娘累慘了,朝郎君眼簾動了動,表示自己知曉了。 第二日郎君一大早出門,女郎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慵懶地起來,看孩子,順便叫人出去打聽,哪兒有品質(zhì)上乘的翡翠。 這等奢侈品向來有價無市,若買主出得起價錢那自然應(yīng)有盡有。 很快便有珠寶商人帶翡翠來相看,秦嫀挑了品相完美的,出了一大筆銀錢,請人趕制一條腰帶。 趙允承收到腰帶,很是滿意,下一次出門便戴上了。 新腰帶惹眼的很,即便是那些懼怕他的人,也紛紛不自覺地被吸引住目光。 再跟白衣交接時,郎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點兒也不吝嗇筆墨地將這條翡翠腰帶的故事講給對方聽。 ——她說她很愛我,愿為我做所有事情。 “……” 白衣知曉會被不厭其煩地挑釁,黑衣也知曉自己不占優(yōu)勢,但兩位郎君的戰(zhàn)斗依舊樂此不疲。 白衣郎君主要是想叫黑衣認(rèn)清楚自己的位置,本分識趣一些,莫要像個男狐貍精一般圍著笑笑轉(zhuǎn),那太令人不齒。 黑衣則萬般厭惡白衣總端著正室的架子,仿佛他待在秦三娘身邊連畜生都不如,不配上桌吃飯,不配上榻睡覺,啊呸! 哪來的優(yōu)越感。 簡直笑掉大牙。 一半幸福一半膈應(yīng)的日子,在兩位郎君的針鋒相對中,不緊不慢地流逝了兩年。 天元六年,四月,草長鶯飛,天趨暖。 南城沈家院內(nèi),不時聽見笑聲傳來,時而是清脆悅耳的女郎嬌笑,時而是稚嫩的孩子咯咯笑。 “小寶少爺,快過來這里,來來來……”說話的是月英,她搖晃著一支九連環(huán),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吸引著一米開外的小童。 這小童生得玉雪可愛,眉眼如畫,正是沈家的小主子沈嘉言,已經(jīng)兩歲了,會走會跳會喊娘,能用勺吃飯,喜怒亦分明,稍有不順脾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