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死因
書迷正在閱讀:武唐第一風(fēng)流紈绔、原來我是男主的作精白月光、他今天也在偷看我、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最強(qiáng)鄉(xiāng)村醫(yī)生、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大礦主、女總裁的近身高手、快穿之絕頂攻略[GL]、你是我的奇跡
兩人坐著馬車回到攝政王府。 門口,正停著一輛豪華的大馬車,旁邊守著兩個護(hù)衛(wèi),像是在等人。 穆清媱和漫寒下來后順嘴問了一句,“晏梓臨要出門?” 守在馬車旁的是經(jīng)常跟在晏梓臨身邊的一護(hù)衛(wèi),在南詔縣就認(rèn)識穆清媱。 當(dāng)下也沒多想,“王爺和少將軍讓盯著的人在東街的一個飯館死了,王爺正要去看看情況。” “死了?驗尸?”穆清媱聞言眼睛一亮。 她可很久沒做這老本行了,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正猶豫間,晏梓臨與季光赫大步出了正門。 看到穆清媱,兩人同時停下腳步。 “回來了?” 穆清媱點(diǎn)頭,“嗯,聽說你們要去驗尸,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嗯?你不害怕?”季光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晏梓臨也忍不住將眼神放在穆清媱臉上,細(xì)細(xì)打量。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情恨不得躲的越遠(yuǎn)越好,她竟然想跟著去看看?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穆清媱嘿嘿兩聲,不知該作何解釋。 揉了揉自己鼻子,開口,聲音如常,“我就是好奇衙門是怎么辦案的,從來沒有見過?!?/br> 晏梓臨眼斂微動,總覺得這個理由有那么些牽強(qiáng),卻也找不出什么毛病。 大概這丫頭膽子天生就比較大,即便發(fā)現(xiàn)死人也止不住心中那份好奇。 反正也不影響什么,他們現(xiàn)在趕時間,帶上她也無妨。 “上車吧,到地方之后站在后面就行?!?/br> “好好?!蹦虑鍕勥€以為會被拒絕。 剛剛她也是心里癢癢,沒經(jīng)過大腦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現(xiàn)在看來,晏梓臨這家伙還挺好說話。 三人一起上車,朝著東街而去。 馬車走的很快很平穩(wěn)。一路上,三人都沒有再開口。 晏梓臨兩人在想賈天成出了事,會不會和司府的人有關(guān)。 而穆清媱則是單純的跟著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蹊蹺的地方。 前世身為法醫(yī),對于案件還是比較敏感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簡直就是化身廚娘,根本沒機(jī)會接觸到衙門的事。 思緒飄飛間,馬車停了下來。 晏梓臨與季光赫先下了馬車,穆清媱跟在后面下來的時候,那兩人已經(jīng)走出好幾步。 漫寒從后面過來跟在穆清媱身邊,拉著她進(jìn)了酒樓,直接站到一個不顯眼的位置。 這里已經(jīng)被官府的人控制,里面除了仰躺在地上的死者,還有幾個被控制著的人。 “查出死因了嗎?”晏梓臨的到來,令原本吵鬧的酒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眼神淡漠的掃了的一圈,看著被幾個官兵擋住的男男女女,可以從他們臉上的淚痕和痛苦判斷出他們的身份,應(yīng)該就是死者賈天成的家人。 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幾個男子,年輕的婦人,小姐,還有小孩子。加在一起足足二十多個人。 每個人臉上都是茫然和驚慌。 大概是家里的主心骨突然沒了,他們也沒有了依靠,擔(dān)心將來的日子。 其中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姿色中上等,穿著有些簡陋。 事實(shí)上,這一家子現(xiàn)在穿的都很簡陋,一點(diǎn)也不像知府的家屬。 那女子從晏梓臨進(jìn)來以后就停止了哭泣,眼睛黏在他身上,幾乎移不開。 眼底是滿滿的驚艷和渴望,原本的傷心難過也在瞬間一掃而光。 穆清媱看著表示無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注意到這個,反正就是覺得這女人好沒良心。 自己父親剛咽氣,她還能對著一個男人露出這種眼神。 不屑的掃了她一眼,穆清媱將視線移到死者那邊。 現(xiàn)場保護(hù)的還算完整,在他們到來之前沒什么人動過。 那邊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在向晏梓臨匯報情況,“王爺,仵作剛剛驗尸,賈天成好像是吃了致命的毒物導(dǎo)致喪命。” “毒物?好像?”季光赫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掃了一眼那邊被擋住的家屬,表示懷疑。 若是中毒的話,為什么和他一起吃飯的那些人沒事?難道那毒只下在了賈天成的碗里? “回少將軍,仵作已經(jīng)將碗筷收走驗證,要等一會兒才能確定賈天成中的毒?!?/br> “確定是中毒嗎?”晏梓臨只想知道結(jié)果,然后順著這個線索去查毒藥的來源。 “回王爺,仵作說是,還在查驗,請王爺稍候?!蹦枪賳T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彎著的身子更深了幾分。 怎么被王爺幾句話問的自己心虛呢? “這個人不是中毒而死?!蹦虑鍕?wù)f著話走出來,站在離死者不遠(yuǎn)的位置,眼神一直沒離開死者喉嚨部位。 那穿著官服的男子聽到有人說話,轉(zhuǎn)身見是一個丫頭,想也不想的開口呵斥,“哪里來的丫頭在這胡說八道!賈天成明明就是中毒而死,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丫頭亂說什么?小心本官治你個擾亂” “徐迎?!标惕髋R淡淡打斷他的話。 “下,下官在。”徐迎聽到晏梓臨的聲音立刻回身躬腰,呵斥穆清媱的氣勢瞬間收斂。 晏梓臨根本不看他,抬腳走到穆清媱身邊,側(cè)首,“你說他不是中毒?” 季光赫也走近幾步,看了看穆清媱,又看看地上躺著的人,沒有說話。 穆清媱點(diǎn)頭,“對,他確實(shí)不是中毒。至于死因,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br> “是嗎?”晏梓臨的眼神一直放在穆清媱的側(cè)臉上,看她神情嚴(yán)肅,說話的語氣也非??隙ǎ鄣滓苫髣澾^。 穆清媱沒注意到晏梓臨的眼神,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地上的尸體上。 這是上輩子的一個習(xí)慣。 身為法醫(yī),出現(xiàn)場的時候,法醫(yī)的任務(wù)主要就是關(guān)注死者。 徐迎站在后面,看著兩位對穆清媱的態(tài)度,尤其晏梓臨,直接站在她身邊的動作。 瞬間起了一身的冷汗。 難道攝政王和這丫頭認(rèn)識不成?若不然這丫頭怎么進(jìn)來的?攝政王又為何要聽一個丫頭說話? 徐迎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悔自己剛剛的舉動。 那邊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晏梓臨身上的女子看到穆清媱出現(xiàn),又見晏梓臨主動走進(jìn)她。 眼底的神情都要扭曲了。 上下打量著穆清媱,不屑的瞥嘴。 不知從哪跑來的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竟然跟王爺走那么近! 穆清媱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說著自己的分析,“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死者應(yīng)該是噎死的?!?/br> “嗯?” “先看他的臉色,一般中毒的人臉色青紫中會帶著蒼白。之所以會蒼白是因為中毒的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惡心,嘔吐,腹瀉等等?!?/br> “而死者衣物上和周圍并沒有任何嘔吐的東西,他也沒有任何要去茅房的意思。” “再看死者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對不對?” “那是因為死者吃東西被噎住,想要喝水,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咽不下去,喝進(jìn)去的水也都流了出來,所以弄濕了衣服?!?/br> “再看死者衣服的衣領(lǐng)處,那是他無法呼吸時使勁拉扯衣服想要放松的本能?!?/br> “還有他的臉色,完全就是紫色的,眼球也有些突起,那是因為身體缺氧,心肺無法正常工作導(dǎo)致的憋氣。” “最后,可以看他的喉嚨,那里有一個東西卡在他的氣管里,讓他無法呼吸?!?/br> 晏梓臨隨著穆清媱的話看向地上躺著的賈天成,確實(shí)如穆清媱所說一般。 在穆清媱最后一句話落之后,晏梓臨抬手。他身后的邢寒上前蹲下摸了摸賈天成喉嚨鼓起部位。 “主子,里面確實(shí)卡著一個東西?!毙虾A報完,看向穆清媱的眼神變了變。 “怎么會呢?我家老爺根本沒吃那么大塊的東西啊。就算吃了,也不可能直接咽下去啊。” 一直被官兵攔著的那個婦人聽著穆清媱的分析,心里越來越覺得準(zhǔn)確。 確實(shí)像穆清媱?wù)f的,老爺好好的吃著飯,先是拿杯子喝水,之后自己抓著喉嚨,發(fā)不出聲音,卻抓著水壺往嘴里倒水,結(jié)果流出很多。 自己給他拍背也沒用,沒過多久,老爺臉色越來越紫,然后就直直的倒在地上了。 她還以為是這家酒樓的飯菜不干凈,老爺是中毒了,所以才直接報官。 沒想到,是被噎死的嗎? 可是,老爺又不是小孩子,為什么會吃那么大塊的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他喉嚨里卡著的并不是飯菜,而是一種藥物?!?/br> 穆清媱并沒有在意婦人質(zhì)問般的語氣,而是向她解釋了那么一句。 “這老爺沒病啊,為什么要吃藥丸?”婦人很是不解。 穆清媱抿唇,這個問題就不是她能回答的了。 這個時候,原來的仵作和一個大夫一起拿著碗筷回來,臉色有那么些不好看。 看到晏梓臨在,那仵作先是給他與季光赫行了禮,然后才道,“大人,大夫說這碗筷上沒有毒藥?!?/br> 那大夫也跟著躬身行禮,“確實(shí)沒有,草民已經(jīng)反復(fù)確認(rèn)過。” 因為是官府的事情,他還格外上心的查驗好幾遍。 徐迎嘴巴動了動,什么話都說不出,只對兩人擺擺手,“知道了?!?/br> 晏梓臨聞言,再次看向穆清媱,“你能確認(rèn)藥丸的成份嗎?” 確認(rèn)了藥的成份,根據(jù)其特殊藥性查出售賣的藥房,從而查出背后之人。 他不相信賈天成會無緣無故的自己吃下不明的藥丸,一定是有人給他說了什么。 而那個人,很有可能與司正青脫不了關(guān)系。 現(xiàn)在就是要找到其中關(guān)聯(lián)與證據(jù)。 穆清媱點(diǎn)頭,指了指地上的尸體,“我要先把他喉嚨里的藥丸取出來才能確認(rèn)?!?/br> “邢寒,抬走。”晏梓臨直接下令,這是一種默認(rèn)。 “不行!你們不能抬走我爹!”賈如儀不等她母親開口就直接上前阻止。 她眼睛一直看著晏梓臨,臉上帶著倔強(qiáng),一副誓死守護(hù)父親遺骨的表情。 “王爺,家父現(xiàn)在已死,王爺不能讓家父死后遺骨還被人破壞?!闭f到這里,賈如儀帶著仇恨的眼神瞪了穆清媱一眼,好像她就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一般。 穆清媱無辜的暗罵一句:關(guān)老娘什么事! 他們查不查都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她過來純粹就是前世職業(yè)的影響。 賈如儀走出來就是為了引起晏梓臨的注意,瞪了穆清媱之后,立刻將視線放在晏梓臨身上。 “王爺,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查那個害死家父的人,而不是讓人剖開家父的尸身,那樣的話,家父” 面對晏梓臨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賈如儀楚楚可憐又備顯傷心的說了一堆。 穆清媱無語的挑眉,她這是在教晏梓臨如何辦案嗎? 季光赫看著這個做作的女人,冷哼。 晏梓臨看也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只交代了一句話就直接出門,“把人抬去衙門?!?/br> 季光赫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跟著出門。 一個罪臣之女,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她還想貼上梓臨? 現(xiàn)在不管他們也是想看看司家會不會有其他動作,要不然這些人早就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了。 穆清媱也沒多停留。 徐迎應(yīng)聲,吩咐衙差行動,根本沒人管站在一邊的賈如儀。 賈如儀看到晏梓臨一句話都不說,更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離開,氣的跺腳。 看到衙差已經(jīng)抬著自己父親的尸體往外走,她也抬腳跟著出門。 只是,她的關(guān)注點(diǎn)卻在走遠(yuǎn)的晏梓臨身上。 一出門,剛好看到晏梓臨轉(zhuǎn)身拉著穆清媱上馬車,頓時眼睛更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傷心。 在她看來,穆清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身上穿的棉衣連他們家下人都不會穿。 還有她的年齡,也就十三歲,都沒長開,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她到底什么身份?為何從未聽說攝政王府中有一個這樣的丫頭? 他們這次來京,說是找內(nèi)閣大臣司家?guī)兔Α?/br> 其實(shí)父親也有別的打算,就是將她送進(jìn)宮或者攝政王府。 她嘴上不說,其實(shí)心里是排斥入宮的,誰讓皇上是個四十多歲的老頭,而攝政王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 尤其今日見到攝政王,不僅長得好看,氣場強(qiáng)大,更是有一種說不上的魅力。 相信任何一個女子見了都會傾心。 如今父親沒了,留下他們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的,若是沒個依靠,哥哥們也無法在官場立足。 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她一定要嫁進(jìn)攝政王府。 晏梓臨三人才不會在意一個罪臣之女的想法,坐著馬車朝衙門的方向而去。 馬車中,晏梓臨與季光赫的眼神同時落在穆清媱臉上。 那神色,帶著探究,帶著好奇。 穆清媱知道他們什么意思,不就是好奇自己怎么知道這么多的嗎。 只是,這和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那么多沒見過的吃食一樣,都是無法解釋的,也不能說的。 晏梓臨看著穆清媱,想開口,抿了抿唇,又把問題咽了下去。 連廚藝的事情這丫頭都不愿提半個字,更別說關(guān)于這方面。 也許,這丫頭背后真的有一個高人在教她。 要不,這些事情真的無法說通。 季光赫也是壓著心底的好奇,好幾次都想問個究竟,又覺得穆清媱不會說。 最后,看穆清媱一直半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抬頭,明顯是拒絕兩人問任何問題的態(tài)度。 他只好把這份好奇掩下,等有機(jī)會再說吧。 穆清媱感受著兩道視線,心里還是挺有壓力的,又不知這事該如何解釋,只得用逃避讓兩人放棄打聽。 好在兩人都沒有問出口,感覺到馬車停下,穆清媱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三人下車,晏梓臨看了穆清媱一眼,當(dāng)先進(jìn)了衙門。 “小丫頭,你真的要自己動手?”不是不相信穆清媱,而是覺得她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穆清媱勾起嘴角,“都可以,我只幫你們看藥丸也行?!?/br> 她是無所謂的,又不是死因不明的查案,需要驗尸。 “哦,丫頭,你會醫(yī)術(shù)算了,問了你也不會說?!奔竟夂諉柫艘话胱约河址艞壛?。 穆清媱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是她真的不能解釋。 “這事啊,暫時不能說?!蹦虑鍕動X得自己越是藏著掖著,他們越是好奇,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不能說。 “好好,以后本公子不多問了?!?/br> 也就是這個丫頭,換了別人他不問出個究竟才怪。 晏梓臨走在前面,兩人的對話他聽的很清楚。 垂眸,拋開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朝驗尸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