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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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媱回到住的院子,看到已經(jīng)躺在自己里屋軟榻上的男子,無語。 “你什么時候來的?” 晏梓臨看著進來的穆清媱,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本王今日下午就從宮中出來了?!?/br> 本來想找這個丫頭好好商量一下給他解開身上的針。 沒想到,這丫頭在天黑之后才回來。 “用膳了嗎?”穆清媱?wù)驹谂P房門口,雙手抱臂,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晏梓臨眼神幽幽看著,“本王想吃你。” 穆清媱翻白眼,也不管他吃沒吃,扯開話題,“是你讓章太傅他們來找我的?” 那三個老頭雖然沒說,但她隱約猜到。 “恩,本王就說若是想不到好的方法就來找你問問?!?/br> “為何不自己給我說?!?/br> “本王下午原本還有別的事情,后來沒事了?!?/br> 穆清媱也不多問,“那我回頭想想關(guān)于科舉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給我家二姐夫透露什么內(nèi)幕的?!?/br> 她懂得什么叫公平競爭。 而且,她也無所謂自己家二姐夫?qū)砟懿荒墚?dāng)官。 當(dāng)初魏伋努力讀書是因為讀書是唯一的出路。 而他跟著在學(xué)院教那些孩子讀書的時候也有銀子拿,也根本不愁銀子花。 若是真的落榜了,大不了就做生意,莊子里正好需要人,并不是只有做官才是好的出路。 穆清媱想得開,以前就跟穆清妍說過這些話,今年過節(jié)的時候也跟魏伋表達過這個意思。為的也是讓他不要有太大壓力。 看魏伋那個樣子,應(yīng)該也不會因為考不好而一蹶不振。 “本王自然相信丫頭?!?/br> “那到時候我可不跟著你關(guān)在什么小院子里,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br> 晏梓臨輕嘆,坐起身,“丫頭,你能不能到本王跟前說話?!?/br> 穆清媱神色閃閃,“不去。” “哦?本王原本還想跟你說說善堂的事情。” “我都問漫寒了,不需要問你?!?/br> 善堂也剛開始蓋而已,她自己就打算明日或者后日抽時間去看看,根本不需要問他。 晏梓臨眼底劃過失望,“丫頭越來越不好騙了?!?/br> 穆清媱對他翻白眼,“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起來,去用膳,然后回你的王府?!?/br> 穆清媱?wù)f完,轉(zhuǎn)身,自己直接出去。 晏梓臨看著,起身,跟上。 兩人坐到花廳,飯菜擺上,開始用膳。 “晏梓臨,我三日后會在這個院子請人吃飯,到時候你把季光赫也叫來。對了,那個叫火舒的女子若是想來也可以?!?/br> “好,本王會告訴他?!?/br> “今日在酒樓的時候遇到施竹筱了?!?/br> 晏梓臨聞言,沒有任何反應(yīng),“然后呢?” 穆清媱放下筷子,眨眨眼,“晏梓臨,她說你會把我趕出京城?!?/br> 她這算是告狀吧? 晏梓臨拿筷子的手微頓,看著穆清媱的眸子深深,“丫頭放心,本王把你趕出京城的時候,本王自己也不會再回京城。” 聞言,穆清媱嘴角緩緩上揚,心里瞬間開心,伸手捏捏晏梓臨的臉,“我家王爺真可愛。” 晏梓臨挑眉,伸手握住在他臉上亂動的小手,“她還說了什么?” 穆清媱輕哼,“還能說什么,說上次的事情是我算計她,說我......” 穆清媱將今日的大概對話告訴晏梓臨,不是她愛告狀,而是心里氣不過。 施竹筱不是想接近晏梓臨嗎?那她偏偏讓晏梓臨討厭那個女人。 “王爺大人,萬一太皇太妃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怎么辦?” 晏梓臨將手上的筷子放下,拉著穆清媱?wù)酒鹕?,“放心吧,本王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切~晏梓臨同志,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蹦虑鍕劜粷M這個回答。 晏梓臨抬腳,拉著穆清媱朝主屋的方向走。 “丫頭在不安什么?” 最近穆清媱經(jīng)常問到母妃的事情,也能看出她心里的一絲不確定。 “還能是什么?當(dāng)然是怕你母妃嫌棄我唄?!?/br> 一開始和晏梓臨在一起的時候還灑脫的想著,大不了就當(dāng)成一場戀愛。 可是,現(xiàn)在,她好像不能輕易放手了。 兩人回到主屋,晏梓臨看穆清媱微微擰起的眉頭,將房門關(guān)上。 “丫頭,本王既說過和你在一起,就絕對不會食言。若是母妃不同意,那本王就去丫頭的莊子上,永遠不回京?!?/br> 穆清媱微微張大嘴巴,看著擁住自己的男人,唇角忍不住上揚。 但還是矯情的問:“那你母妃呢?” “母妃不管同不同意都不可能將我怎么樣。當(dāng)然,我更不會讓母妃對你和莊子里的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br> 晏梓臨揉著穆清媱的腦袋,“丫頭若是不信,我們就不等母妃了。本王明日就準(zhǔn)備提親的事情,然后馬上去莊子提親,怎么樣?” 穆清媱聞言,心完全放下,輕輕瞪眼,眼底滿是笑意,聲音帶著撒嬌,“當(dāng)然不好。還是等你母妃回來再說吧?!?/br> 要是本來太皇太妃是同意的,晏梓臨這么做,估計她反而不同意了吧? 晏梓臨身子微低,輕哄道,“那丫頭能不能幫本王解開?” “不能!”這個男人,說完正事馬上就不正經(jīng)。 “丫頭~”晏梓臨說著話,將穆清媱打橫抱起,朝軟榻走去。 “晏梓臨,我剛吃完飯,要出去走走。” “這么冷的天,還是在屋里呆著吧?!?/br> “本姑娘要出去消消食。” “本王幫你。” “?。∧?,晏梓臨,你這個流氓?!?/br> “本王想流氓,丫頭給不給機會?” “晏梓臨,你趕緊回府?!?/br> “以后丫頭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 “滾......” *** 有了昨日晏梓臨的那一番話,穆清媱徹底的心安了。 只要那個男人堅定不移,她根本不擔(dān)心別人的想法。 于是,穆清媱該忙什么就忙什么。 新的宅子,衛(wèi)生收拾的差不多了,穆清媱把所有院子走了一遍,然后記下還缺少的東西。 尤其是廚房,有很多東西需要定做。 拿著單子,穆清媱帶著漫寒上街。 先是定做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后又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買下,讓人送到自己的院子。 穆清媱則是帶著漫寒轉(zhuǎn)道去了建立善堂的地方。 善堂也是在南城建立的,漫寒直接說了地方,馬車朝南城一個空曠的位置走。 “選在這樣的地方還不錯。” 在漸漸接近善堂的位置,穆清媱看了越來越少的房子。 當(dāng)初就說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面積一定要大一些,看來晏梓臨還挺上心。 “姑娘,這邊算上去也有幾百畝地了,不比名媱莊小多少。” “這么大呢?”穆清媱還真沒想到。 “恩,周圍原本有很多莊子,王爺也命人全都買下了,那些人也不敢隨意的要價,所以總體上沒花多少銀子。” 穆清媱點頭,“那到時候在剩下的空地上全都蓋上暖棚,讓那些住進來的人幫著照看。等以后咱們在京城開一家蔬果鋪子?!?/br> 那么大的地方,若只是用來住人就太浪費了。 “恩。”漫寒沒什么想法,穆清媱怎么說她就怎么做。 兩人說話間,到了所謂的善堂。 這里...... 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的圍墻。 “漫寒,我看看圖紙?!?/br> “是?!?/br> 漫寒遞給穆清媱,并解釋,“正在建的地方是配合著原來的莊子擴展出來的。王爺不知道姑娘有沒有別的打算,就暫時命人收拾了這點地方?!?/br> 穆清媱點頭,“咱們現(xiàn)在能進去嗎?” “可以。姑娘就簡單轉(zhuǎn)一圈吧,若是有什么打算,到時候您吩咐下來,屬下會告訴這邊的管事?!?/br> “好。”穆清媱看了看快到午時的天色。 馬車走動,漫寒拿出令牌順利的進了圍住的善堂。 在里面大概的看了一圈,穆清媱腦海中規(guī)劃著以后的事情。 可以像莊子里那樣,建立出小院,稍微分散一下,到時候讓他們各自負(fù)責(zé)不一樣的暖棚。 這般想著,馬車走一圈之后出了善堂。 “姑娘,咱們回府嗎?” “先不回去。咱們?nèi)ブ鹘?,先找個地方用膳,之后去蘇氏醫(yī)館。我要請?zhí)K老大夫去咱們院子。” “是?!?/br> 漫寒應(yīng)聲,外面趕車的護衛(wèi)也聽到,馬車朝主街而去。 幾人先是隨意的在一家酒樓用膳,穆清媱步行著去了蘇氏醫(yī)館。 在接近醫(yī)館的時候,就有不少醫(yī)館附近的人認(rèn)出穆清媱。 “小神醫(yī)?!?/br> “真的是小神醫(yī),她好久沒出現(xiàn)了。” “難道又有什么疑難雜癥了?” “不知道,小神醫(yī)出現(xiàn)就肯定是有事?!?/br> 穆清媱無語,她難道就不能出來悠閑一下? 不理會周圍人的話,穆清媱帶著漫寒直接進了蘇氏醫(yī)館。 店里的幾個大夫早就聽到動靜,還有一些病人看著穆清媱走近,一直叫著神醫(yī)。 穆清媱笑笑,“幾位大夫?!?/br> “穆姑娘?!?/br> “蘇爺爺在嗎?” “蘇老大夫剛?cè)ズ竺嬗蒙?,要不老夫帶穆姑娘過去?” 穆清媱擺手,“不用了,我也沒什么事,等蘇爺爺用完膳出來再說。” 那位起身的大夫應(yīng)聲,又重新坐下,“也好?!?/br> 穆清媱走到一個空著的桌椅前,“我也幫忙看一下,冬日里病人比較多。” “那就麻煩穆姑娘了?!?/br> “沒關(guān)系。” 穆清媱坐下,好多人爭先恐后的排到她桌子前。 看此,穆清媱抿唇。 但也沒說什么,一一把脈,問診,開藥。 “穆丫頭,你怎么過來了?”蘇老大夫從后面院子過來,看到穆清媱,走過來問道。 “蘇爺爺,我在京城買了一個院子,過來通知您兩日后去我那邊做客?!?/br> 穆清媱邊說話,邊把寫好的藥房遞給病人。 蘇老大夫點頭,隨意的坐在穆清媱身邊,“你說地址,我一定過去。看來以后穆丫頭也要定在京城了。” “不一定,我還是喜歡在莊子里,只是最近有事,也打算讓我的家人來京城轉(zhuǎn)轉(zhuǎn),所以才會買下宅子?!?/br> “恩。你昨日讓人送的湯圓我吃了,很好吃。你這丫頭做什么都好吃,老夫的嘴都被你養(yǎng)饞了?!?/br> 穆清媱看著他輕笑,“蘇爺爺,您若是喜歡吃我做的東西,那以后我就經(jīng)常做一些吃食,到時候絕對不會忘了您?!?/br> “好啊,這可是你這丫頭說的。” “那當(dāng)然。對了,這么半天都沒看到蘇大哥,他沒在嗎?” “恩。恒兒出京了,每年到冬季,恒兒都會帶上小斯去外地義診。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會回來?!?/br> 穆清媱微微驚訝,“蘇大哥還會去義診,真不錯?!?/br> “身為大夫,咱們本就是治病救人。” 穆清媱點頭,“確實。我不算一個合格的大夫。” 或者說,她是給死人找毛病的。 蘇老大夫搖頭,“不能這么說。你這丫頭愿意將自己會的醫(yī)術(shù)拿出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br> 穆清媱彎了彎嘴角,“蘇爺爺不用夸我,我知道自己什么水平?!?/br> “哈哈,你這丫頭,不用謙虛?!?/br> “蘇爺爺最近有沒有為人做過手術(shù)?” “老夫還真沒有。倒是恒兒,年前為一個孕婦拿出肚子里的孩子,現(xiàn)在那對母女恢復(fù)的都很好?!?/br> 蘇老大夫感慨自己老了。 他是有心,但到跟前反而有些膽怯,就讓蘇恒上了。 “看來蘇大哥有好好的看我寫的冊子?!?/br> “對。恒兒出門的時候抄寫了一份帶在身上,說在外面有可能會用上。” 穆清媱點頭,而后眉頭微動,轉(zhuǎn)眸,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女子。 “你把胳膊露出來給我看看。” 蘇老大夫看出穆清媱臉色不對,收斂臉上的笑,也看向女子。 “丫頭,她怎么了?” 穆清媱抿唇,“我要確定一下?!眲倓傊皇怯X得脈搏不對勁。 那女子被穆清媱嚴(yán)肅的表情嚇到,“小,小神醫(yī),我......” “你先別緊張,我只是覺得不對勁,等確認(rèn)之后再說?!?/br> 那女子咽口口水,點頭,眼神還是緊張。 按照穆清媱?wù)f的露出胳膊,眼神還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蘇老大夫。 穆清媱眼神微微斂下,“姑娘你跟我來包廂?!?/br> “???”那女子有些懵,隨后就開始哭,“小神醫(yī),我,我是不是得了很嚴(yán)重的???我最近感覺身體很難受,我......” “你先別哭,你的病是有一些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蹦虑鍕劙参康馈?/br> 女子聞言,臉上掛著淚珠,“真的嗎?” 穆清媱點頭,“自然了?!?/br> “小姑娘你別怕,小神醫(yī)在這呢,她都能給你看好的?!?/br> “就是,小姑娘你可是幸運的,要是別的大夫說不定沒辦法?!?/br> “對呀,讓小神醫(yī)幫你看看?!?/br> 周圍的病人也都勸說著女子,都是病人,很理解她的心情。 穆清媱心里輕嘆,她就算會看一些奇怪的病,也不是無所不能。 穆清媱看這女子身上并不好的衣服,垂眸,“跟我來吧。” 那女子點著頭,“好。” 蘇老大夫起身,也跟著去了房間。 “蘇爺爺在這等會兒?!?/br> 進到房間,穆清媱讓蘇老大夫在屋里等著,自己帶著女子進了屏風(fēng)。 “我看看你身上?!?/br> 女子有些懵,看著穆清媱。 “脫掉你的衣服,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全都是這種血點?!?/br> 女子點頭,解開衣領(lǐng),將身體露出。 好在屋里點著火爐,倒是不冷。 不過,穆清媱的眸子卻漸漸冷下。 待女子穿好衣服,穆清媱才問,“你成親了嗎?” 看她的年紀(jì)大概在十七八歲,應(yīng)該是成親了。 女子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叫裴吖?!?/br> “姓裴是嗎?” “恩?!?/br> “你的腹部是不是經(jīng)常疼痛?” 女子點頭,“是。不過,疼的不厲害,不影響干活。” 穆清媱微微蹙眉,“那你還有別的感覺嗎?” 裴吖點頭,“最近感覺身體沒什么力氣,這個地方也有點疼?!?/br> 穆清媱看她指的地方,心中嘆氣。 “那你平時在家都做什么?” “我,做飯,洗衣,喂豬,收拾......” 裴吖說了一堆,基本上都是農(nóng)活。 “你家不在京城嗎?” “在京城呀。不過是在很邊上的人家,我們自己家還有地?!?/br> “你跟我說說你最近幾年都做什么活?” “沒成親之前也是差不多,幫著做那些,有時候還會幫爹看著豬?!?/br> “你們家養(yǎng)很多的豬嗎?” “恩。我爹是賣小豬給別人。以前怕生下來的豬被人偷走,我們就睡在豬圈旁邊?!?/br> 穆清媱輕嘆,“為什么不早點來醫(yī)館?” 裴吖看穆清媱的神色,總覺得不對,說話也有些遲疑,“因為,我婆婆說,不耽誤干活就好。這次過來還是我自己覺得不舒服,拿了偷偷藏的銀子跑來的。” “小神醫(yī),我是不是得了很嚴(yán)重的?。俊?/br> “小神醫(yī)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彼赡芸闯瞿虑鍕勓鄣椎纳裆?,哭著哀求,差點跪下。 穆清媱扶住她,拉著她走出屏風(fēng),讓她坐在椅子上。 “穆丫頭?!碧K老大夫看了看那女子,又看向穆清媱。 穆清媱微微搖頭,“出去說。” “漫寒,讓她喝些熱水,我先跟蘇老大夫商議一下?!?/br> 漫寒點頭,留在房間看著女子,穆清媱和蘇老大夫一起出去。 “蘇爺爺,那個女子恐怕沒救了。” “這么嚴(yán)重?”蘇老大夫臉色沉暗下來。 “恩。她是得了肺癌,一種非常難治的病癥?!?/br> “癌......”蘇老大夫想到穆清媱寫的那個小冊子里有說到這個字。 而且還特別的注明了:凡是和癌沾上邊的,根本無法根治。 穆清媱垂眸,“是啊。她家里是養(yǎng)豬的,長期接觸下來,若是不注意衛(wèi)生,平時也不消毒,吸進很多臟東西。估計,早就埋下了病根?!?/br> 若是在現(xiàn)代還有可能治愈,這個時代,早期的話有可能好。 而女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后期,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是絕對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