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拉著程非瑤徑直往前走，后面唐老夫人緊步跟上。

    穆清媱不耐的蹙蹙眉，卻也不能對她動粗。

    就算不給季夫人面子，也要顧及著程非瑤，畢竟她以后可是要嫁到將軍府。

    “王妃，我說這些可是為你好，一般人可不會愿意跟您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聽著后面的聲音隱隱變大，穆清媱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唐老夫人！”

    “王妃，你，你可不能不聽勸。”唐老夫人跟上，氣喘吁吁的喘了幾口。

    穆清媱眸子瞇了瞇，旁邊程非瑤眉頭緊鎖。她心里自然是向著穆清媱的。

    可，唐老夫人這些話確實(shí)有些過分了。

    清媱家是做什么的都和唐老夫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今日這些話應(yīng)該是為了讓清媱接受唐佳佳進(jìn)王府。

    說不定，她還想著讓清媱感謝她的提點(diǎn)，然后提出一些要求之類的。

    只能說，唐老夫人太異想天開了。

    真的不怪程非瑤把她想的不好，主要是唐老夫人確實(shí)就是這樣的人。

    “王妃，老身話還沒說完呢。你看，你出身低，我還是把你當(dāng)王妃看待?！?/br>
    “但是，要論這人生經(jīng)驗(yàn)，你肯定沒老身多。我跟你說這些也是讓你以后能在攝政王府多受寵幾年?！?/br>
    “這男人啊，誰還沒有個三妻四......”

    “唐老夫人！”穆清媱聲音冷了幾分，打斷唐老夫人的話。

    “王妃別打斷我，這些話你要記著才行，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我這樣直言?！?/br>
    “哦？那唐老夫人為什么要給本王妃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穆清媱突然間便不在意了，這唐老夫人既然愿意說，那就讓她說個夠。

    這次，就讓她體會體會，禍從口出的滋味！

    還有就是，唐老夫人和唐佳佳既然是沖著王府來的。

    光靠季夫人攔著還真是有那么點(diǎn)困難。

    如今碰上了，那便直接解決了也好。

    聽到穆清媱這么問，唐老夫人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透著點(diǎn)點(diǎn)心虛。

    “自然是因?yàn)?，因?yàn)?.....”看到程非瑤，唐老夫人也不磕巴了，“因?yàn)槲彝鈱O媳婦啊，老身聽說你們關(guān)系一直很好?！?/br>
    “王妃是普通百姓出身，肯定對這大宅后院的事情不了解，我這身為長輩，提點(diǎn)你幾句也是一番好意，你要聽?！?/br>
    “呵！長輩？”穆清媱嘴角彎了一下，“唐老夫人是從哪算的？如何是本王妃的長輩了？”

    穆清媱現(xiàn)在說話直接自稱本王妃，足可見唐老夫人那一口一個百姓出身讓她有多反感。

    王爺都不嫌棄她的出身，唐老夫人一直在這強(qiáng)調(diào)她的身份，莫名的惹人厭煩。

    她現(xiàn)在終于理解季夫人為什么完全不給自己親娘留任何臉面了。

    唐老夫人有時候確實(shí)很會惹人惱火。

    “這，老身剛剛不是說了，王妃是我外孫媳婦的朋友，我這多說幾句也是為王妃好?！?/br>
    “你憑什么為我好？有什么目的？”穆清媱直接問道。

    唐老夫人眼神輕閃，笑的心虛，“哪有什么目的？就是忍不住多說幾句?！?/br>
    佳佳說了，沒人知道她喜歡攝政王，那時候就是莫名其妙的被送出京城的，可能就是怕她這個老婆子找來。

    她能感覺到穆清媱是生氣的，但是，她來京城就是為了把自己孫女送到王府。

    現(xiàn)在自己閨女那態(tài)度，根本就指望不上。

    而在這京城，她也沒有任何熟悉的人。

    索性自己外孫媳婦和王妃熟識，她豁出去老臉把王妃說服了也行啊。

    只要孫女進(jìn)了王府，自己兒子說不定就能升官了。

    到時候，全家搬到這富貴的京城才好啊。

    穆清媱看唐老夫人眼神變換，就算不知具體想法，也大概能猜出來。

    “唐老夫人這些話還是留著教育您自己的晚輩吧。本王妃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心里清楚的很?！?/br>
    “怎么會，王妃要勸說王爺納......”

    “這是我們王府的事情，唐老夫人不如好好教教您自己的晚輩，告訴她們，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搶了！免得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說不定，還會讓您的家人受苦受難?！?/br>
    “什么意思？老身，老身的晚輩可都好好的。老身今日是......”

    “別再說為了本王妃好的話了。我看唐老夫人今日這些話的意思就是讓王爺納側(cè)妃，不能只娶我一人，對不對？”

    “老身是這個意思，但，那也是......”

    “唐老夫人，不如，你直接去跟王爺說這些話吧？或者，我下次見到王爺?shù)臅r候會與王爺轉(zhuǎn)告唐老夫人的意思?！?/br>
    “??？告訴王爺？”唐老夫人臉色微微一變，“這個就不用了?！?/br>
    這種話怎么能告訴王爺？

    “沒關(guān)系，今日的事情我會與王爺商議的。畢竟，唐老夫人都自稱是本王妃的長輩了。以此來看，唐老夫人也是王爺?shù)拈L輩。到時候，本王妃會讓王爺親自回唐老夫人的話！”

    穆清媱眸色陰陰沉沉，眼底神色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

    聽言，唐老夫人唇抖動了幾下，心口微顫。

    她自稱穆清媱的長輩是因?yàn)槟虑鍕劤錾聿桓摺?/br>
    王爺?shù)拈L輩？還讓王爺來給她回話？

    就算借給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啊。

    “王，王妃別說笑了，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王爺了，我說的這些話王妃斟酌斟酌便知道是為你好了。”

    這肯定是穆清媱故意嚇唬她的。

    穆清媱不在意輕笑一聲，看向程非瑤。

    程非瑤心中輕嘆，上前一步，“唐老夫人，清媱和王爺之間確實(shí)無話不談，今日您說的這些話，王爺很有可能真的會知道。”

    “什么？！”

    穆清媱剛剛那般說，唐老夫人認(rèn)為是穆清媱在騙她，而程非瑤這么說，那就是真的了。

    “那個，王妃，您看，今日這事還是不要告訴王爺了吧？”

    她在府中聽自己女兒和外孫說過許多次，不要跟王妃亂說話，要不然，王爺肯定會知道。

    她一直以為這是在騙她，在嚇唬她。

    沒想到，竟是真的！

    唐老夫人使勁的想著自己今日都說了什么？可千萬不要有什么不能說的話。

    “唐老夫人，這個，要看本王妃的心情了。”

    “王妃這是想告狀？”

    “告狀？”穆清媱挑眉，看唐老夫人臉上開始緊張。

    “祖母，祖母，您不要亂說話了，咱們快回去?！碧萍鸭炎飞蟻?。

    對穆清媱和程非瑤屈膝，“王妃，程小姐?！?/br>
    穆清媱掃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她們站在這邊那么久，這唐佳佳明明就在附近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現(xiàn)在大概是知道唐老夫人說不下去了，所以才趕忙過來了吧？

    “唐小姐?！背谭乾幍c(diǎn)頭回了一聲。

    “祖母，咱們該回去了，要不然姑母回府看不到您該派人出來找了?！碧萍鸭演p聲道。

    她剛剛一直跟在后面，站的很遠(yuǎn)。

    心里是希望自己祖母真的有辦法讓王妃點(diǎn)頭。

    但是，當(dāng)感覺自己祖母好像說不下去的時候，她又怕事情鬧大，只得站了出來。

    穆清媱看著，也不打算繼續(xù)在這耗下去......

    “季光赫？”

    程非瑤也看到了緩步走進(jìn)的季光赫，輕笑著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季光赫眼神從幾人身上掃過，最后看向唐老夫人和唐佳佳，眼底神色陰了陰。

    “王妃。”

    “恩，王爺呢？”

    “王爺還在三皇子府。”

    穆清媱點(diǎn)頭，明白季光赫應(yīng)該是特意來找唐老夫人的。

    “那你們先聊吧，我和非瑤吃些東西就準(zhǔn)備回去了。”

    季光赫看了程非瑤一眼，嘴角微彎，“好，你們先去吧?！?/br>
    “恩?！?/br>
    看著兩人離開，唐老夫人眉頭擰起。

    她心里還是不安的，也不知道穆清媱會不會把這些話告訴王爺。

    她覺得自己今日也沒說什么，就算王爺知道了也沒什么吧？

    這事也不能怪她，誰讓自己那個女兒和眼前的外孫都不幫著孫女，所以只能她親自出馬了。

    主要也是來京城好幾日了，今日才有機(jī)會出府，又剛好遇到王妃，她自然把想說的話盡可能的說出來。

    季光赫眼神特意在唐佳佳身上看了看。

    唐佳佳低頭，閃躲。

    “外祖母今日跟王妃說了什么？”

    唐老夫人搖頭，“沒說什么?！?/br>
    “真的？”季光赫有些懷疑。

    剛剛看穆清媱和程非瑤的臉色就知道，祖母肯定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先回吧，母親在府中等著呢?！?/br>
    “這么早就回來了？”天才剛黑沒多久。

    “母親知道外祖母和表妹出來逛街，所以便讓外孫出來尋您。”

    因?yàn)槟虑鍕労统谭乾幰舱f來街上逛逛，母親知道以后就擔(dān)心幾人遇到，所以便讓他趕緊來尋，自己也早早的回了府。

    沒想到，還真是遇到了。

    唐老夫人不滿的瞥瞥嘴，卻也不舍得對自己外孫說難聽的話。

    “好，走吧?！?/br>
    幾人坐上馬車，一路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的大廳中。

    季夫人正坐在主位，臉色有些難看，眉宇間帶著愁緒。

    真是不安生啊，說了多少次，這個娘就是聽不進(jìn)去！

    “夫人，公子他們回來了?！?/br>
    “在街上可遇到王妃了？”季夫人忙問。

    “回夫人，公子帶屬下們找到老夫人的時候，正看到老夫人和王妃說完話?！?/br>
    季夫人輕嘆，擺擺手，“下去吧?！?/br>
    正好說完話，說了什么？

    正想著，大廳外有動靜，幾個呼吸間，三人一起進(jìn)了大廳。

    季光赫嘴唇微抿，唐老夫人看上去有些遲疑著。而唐佳佳則是低著頭，看不出什么表情。

    “娘都跟王妃說了什么？”不等人坐下，季夫人直接問出口。

    “沒.....”

    “娘！咱們是親母女，這個就不用隱瞞了?！奔痉蛉酥苯哟驍?，語氣一點(diǎn)兒也不客氣，“若是真說了什么惹王妃不高興的話，我們母子也好知道怎么跟王妃道歉。”

    唐老夫人原本要坐下的身子，聽到季夫人這說話的語氣，臉一橫，“我是你親娘，你這是怎么說話的？”

    季夫人將手上的茶杯猛的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個子不高，嗓門不小。

    “就因?yàn)槟闶俏矣H娘我才問的，要是別人，我才不管她死活，讓王爺直接抓了定罪就是?！?/br>
    “什么定罪？！哪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唐老夫人聽到定罪，內(nèi)心掩飾不住點(diǎn)點(diǎn)害怕和心虛。

    “沒那么嚴(yán)重？”季夫人叉腰，“對王妃出言不遜，這可是大罪！我都跟娘說過很多次了，絕對不能去招惹王妃?！?/br>
    季夫人心里是說不上的氣怒。

    生氣，也代表著一種擔(dān)心。

    若真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她肯定要去說說情，安撫安撫王妃的情緒。

    自己娘也是不爭氣，沒事非要去惹點(diǎn)事。

    “我，不可能！你可別嚇唬我，我跟你說，我年紀(jì)大了，可不......”

    “娘，你那一套把戲就別在我跟前演了，快說吧，今日到底跟王妃說了什么？要不然，王爺真的生氣了，我和赫兒可真的不管?！?/br>
    季夫人根本不吃唐老夫人那一套，臉上都寫著認(rèn)真。

    看自己女兒那表情，還有這話，唐老夫人心里還真是有些發(fā)怵了，猶豫著說還是不說。

    季夫人看自己娘那個樣子就知道今日肯定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娘，您真不說？”季夫人眼底劃過無奈與急色，干脆的拉起季光赫，“走，咱們不管，回頭給你舅舅寫封信，準(zhǔn)備點(diǎn)在牢中打點(diǎn)的銀子送來?！?/br>
    “你，你回來！什么牢中打點(diǎn)的銀子？”唐老夫人看女兒這次沒說幾句話就走，心里還真是沒底了。

    即將跨出門的季夫人停下，轉(zhuǎn)身，“娘，王爺最是在意王妃，不管是說了王妃什么不好的話，王爺都能把這事放大。”

    “我可跟你說，今日公爵府的小姐設(shè)計(jì)欲污蔑王妃的名聲，王爺直接下令把人送到京城外的尼姑庵出家。”

    季夫人說的有些夸張，接著又開始嚇唬，“娘今日應(yīng)該也說了王妃不喜歡的話，回頭說不定會下獄，說不得還會連累我哥，您看著辦，您就瞞著吧?！?/br>
    “怎，琳兒，你可別嚇你老娘，我這身子可不好?！?/br>
    季夫人眼底輕閃，臉上一片愁容，“娘，您是我親娘，我什么時候不為您著想過？我能害您嗎？”

    “這......”唐老夫人聽到這，終于知道害怕了。

    細(xì)想起來，女兒有時候態(tài)度是不好，但也真的不會害她。

    看唐老夫人那樣，季夫人眼底一絲笑意出，走到唐老夫人身邊，拉著她坐下，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

    “娘，您還是說說吧，說不定趕在明日王妃見到王爺之前，我能去找王妃說說情，也好過這事真的被王爺知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娘說了什么，但肯定是得罪了王妃的話。

    今日這事，還真不能就這么算了。

    趁著這個機(jī)會，讓娘死了這番心思，趕緊把人給送出京城。

    唐老夫人心提起，也不瞞著了。

    “就，說王妃出身不高，讓她......”

    唐老夫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季夫人揉揉額頭，真是要被親娘給坑死了！

    “外祖母，王妃莊子里的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每日的進(jìn)賬都不會低于一萬兩?！?/br>
    “而且，名媱莊現(xiàn)在的名氣不光整個大瀚朝的人知道，連大乘國以及周邊的一些小國也都知道。”

    “王妃只是沒有野心，若真的好好做生意，日進(jìn)萬金都是少的?！?/br>
    唐老夫人聽言，倒吸口氣，“萬，萬金?！?/br>
    她今日特意在鋪?zhàn)永镔I了一瓶，很便宜，心里就下意識的覺得賺不多少銀子。

    “不僅如此，外祖母應(yīng)該聽說過王妃的才學(xué)。王妃的畫作不說價值千金，但絕對是千金難求，連王爺?shù)奶刀甲試@不如?！?/br>
    “另外，王妃醫(yī)術(shù)也十分高明，被很多人稱為小神醫(yī)。”

    “而且，科舉的事情，連幾位太傅都向王妃請教?！?/br>
    唐老夫人心中驚訝異常，久久無話。

    那邊唐佳佳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一般。

    一直以來只以為穆清媱是一個普通的小農(nóng)女，沒想到，還有這么多面。

    其實(shí)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探就能知道。

    不過，唐家人在聊城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府邸，因著和將軍府的關(guān)系，聊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想巴結(jié)上他們的。

    也是這種習(xí)慣性的高高在上，讓她們在知道穆清媱的出身之時便自動在心里做了不高的判斷。

    根本懶得去打探那些事情。

    季夫人看自己娘那變換的臉色，眼底笑意劃過。

    知道害怕了，知難而退，這樣最好。

    唐老夫人消化了許久，來了一句，“就算她再厲害，也不能自己一個人霸占著王妃?！?/br>
    聞言，季夫人直接就給氣笑了。

    “呵呵！娘，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唐佳佳，季夫人也不再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這佳佳想進(jìn)王府的心思我知道。但是，娘如果跟著犯糊涂，到時候連累了大哥可別來找我。”

    唐佳佳聽到這話，猛的抬頭，“我，我......”

    “咱們是一家人，今日這事咱們就攤開了說?！奔痉蛉四樕珟撞豢梢姷膸蠋捉z譏諷。

    “娘知道公爵府的小姐為何算計(jì)王妃嗎？”

    問完，季夫人也不讓人回答，自己直接就說了，“因?yàn)槟枪舾男〗憔拖爰藿o王爺?！?/br>
    “娘想想，那公爵府比我們將軍府的官職高，更不用說比起大哥的官職了?！?/br>
    “不說官位，就說那公爵府的小姐，我敢打包票，真正的大家小姐，才學(xué)樣貌不知道比佳佳好了多少?！?/br>
    “而且，那公爵府小姐從幾年前就陪著王爺?shù)哪稿诔橇_觀生活。就這樣，王爺都能說罰就罰?！?/br>
    “娘以為，佳佳能靠近王爺嗎？”

    唐老夫人眼睛圓瞪，“真的？”

    季夫人重重點(diǎn)頭，“娘若是不信，回頭我?guī)闳ソ稚洗蚵?，這事滿京城很多人都知道，我沒必要騙您。”

    就算真去打聽，那些人估計(jì)只會說的更夸張。

    唐老夫人抿唇，眼神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夫人再接再厲，“娘以為我不想大哥好嗎？幫大哥升官不一定要把佳佳送到王府，還有別的辦法。”

    “娘想想，王爺對公爵府都不留情，若是您惹怒了王妃，到時候王爺會放過大哥嗎？”

    聽言，唐老夫人終于坐不住了，眼底帶上幾分急色，“琳兒，我今日這，著急，犯了糊涂，更不知道王妃她這么厲害?！?/br>
    “琳兒，你，你可一定要攔住王妃，不能讓她告訴王爺，你大哥......”

    “娘，那您還想送佳佳進(jìn)王府嗎？”

    “不送了不送了，我們回去，回聊城?！碧评戏蛉撕薏坏昧⒖屉x開，就怕王爺知道這事，真的像女兒說的那樣，把她們關(guān)到大牢里去。

    “好，娘這么說，我明日一早就去求見王妃。娘也趕緊收拾一下，這兩日我就派人送您回去?！?/br>
    “嗯嗯，那你快點(diǎn)，我現(xiàn)在就帶佳佳回去收拾?！?/br>
    唐老夫人知道自己女兒說的可能有些夸大。但是，既然隨便就能打聽到，這事就絕對是真的。

    唐佳佳被唐老夫人拉著出大廳，心里不甘，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祖母若是幫著她還好，可現(xiàn)在祖母這個樣子，她自己是絕對沒有希望的。

    再加上剛知道穆清媱那些事，她心中久久不平靜，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了。

    看著自己娘應(yīng)下，季夫人舒了口氣，立刻吩咐下人準(zhǔn)備送人離開的事情，免得夜長夢多，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

    這次說動了自己老娘，這事也算是徹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