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車
書迷正在閱讀:訂書機主播、校霸他又寵又撩、校草他又寵又撩、星與日、妃常不易、論和白月光領(lǐng)證的后果、穿書后我成了冰山校草的白月光、轉(zhuǎn)學后,和暗戀我的校草同桌了、歲月漫長,與你同行、快穿炮灰逆襲
小型婚禮的好處之一就是賓客并不算多。 敬完酒后, 阮上將就回到了后臺的休息室, 準備脫下繁重的婚紗, 換上輕便一些的衣服。 將軍似乎還要與朋友說一會話,因此阮上將先換好衣服, 坐在休息室里等她回來。 ‘砰砰砰’ 有人敲門。 “請進?!?/br> 阮長漪正在瀏覽網(wǎng)頁新聞,并沒有抬頭,“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和朋友說一會話嗎?” 亞爾神父開口道:“親愛的孩子,我并不是你期待的新郎?!?/br> 阮長漪微微皺眉, 抬頭看了一眼神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老色|狼’之前在宣誓的時候就一直盯著自己看個不停, 沒想到這會居然追到了休息室。 她本著婚禮當天不發(fā)脾氣的原則,盡可能柔聲問:“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亞爾神父看出對方臉上的厭煩之色, 解釋道:“孩子,或許你誤會了?!?/br> “我并不是壞人?!?/br> 阮長漪挑眉, “哦?”了一聲。 亞爾神父接著道:“我只是覺得你的眉眼很熟悉,所以想問問你.....” “你的父母,是什么人?” 阮長漪并沒有對外人隨便透露自己身世的習慣, 隨口應道:“是非常相愛的人?!?/br> “并且對我很好?!?/br> 她關(guān)掉新聞, 眼神銳利的看向亞爾神父,“有什么問題嗎?神父大人。” 亞爾神父皺眉, 大概沒想到阮長漪會這么說, 神情也有些犯迷糊。 “那或許....” “是我認錯人了也說不定?!?/br> 怎么偏偏提到她的父母?阮上將多留了一個心眼, 決定探探這位神父的底。 “盡管他們多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 但她們非常愛我?!?/br> 亞爾神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先是抱歉道:“對不起, 我的孩子,很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但——” “冒昧的問一句,你的父親,是不是叫阮問亭?!?/br> 這下?lián)Q阮長漪不淡定了。 她上前一步擒住亞爾神父的手,“您認識我的父親?” 亞爾神父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他點頭道:“不僅如此,我還認識你的母親?!?/br> “我們....” “曾經(jīng)在一起工作,是非常好的朋友。” 阮長漪怎么也沒想到,在這個犄角旮旯的小教堂里,居然也會有人認識自己的父母。如此說來,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將軍果然就是她的幸運星。 想起自己方才的態(tài)度,阮長漪有些尷尬的對神父道歉:“抱歉,神父大人。我剛才并不知道您與我的父母認識,誤會了您,我很抱歉?!?/br> 亞爾神父慈愛的搖了搖頭,“不,沒關(guān)系?!?/br>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善良?!?/br> “我認出了你,卻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我太失禮了?!?/br> 亞爾神父看著阮長漪的眼睛,忍不住感慨道:“你們的眼睛實在是太像了,都像月亮一樣動人?!?/br> 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玫瑰味信息素。 不過這種話說出口,似乎有失禮貌,因此亞爾神父并沒有說。 他感覺到這位新娘的丈夫似乎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如果自己說出一些稍顯俞距的話,恐怕會惹怒對方。 阮長漪很驚訝,沒想到對方僅憑眼睛就能認出自己。 亞爾神父笑道:“畢竟‘阮’這個姓很難得啊。” “我的老朋友里只有一位姓‘阮’,你又和你母親長得十分相似,很難不讓人認出來?!?/br> 一直以來,阮長漪對自己的父母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現(xiàn)如今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自稱是自己父母朋友的人,叫她如何不激動。 但激動歸激動,不代表她沒有防人之心。 “您能告訴我,我的父母.....是怎樣的人嗎?” 阮長漪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的臉色,想找尋一些蛛絲馬跡。 亞爾神父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緩緩道:“你的母親,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對所有人都很友善。只是....”只是太過逆來順受,不懂得反抗。 阮長漪追問道:“只是什么?” 亞爾神父笑了笑,“沒什么。” “只是沒想到她那樣的好人會那么早去世,有些感慨罷了?!?/br> “至于你的父親?!?/br> 亞爾微微瞇上眼睛,試圖做出中肯的評價。 “他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向?qū)??!?/br> 阮長漪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又是這句話。 ‘一位優(yōu)秀的向?qū)А?/br> 一直以來,聯(lián)盟對她父親的評價,就是‘一位優(yōu)秀的向?qū)А?。她本以為能從別人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誰知道還是如此。 她勉強笑了笑,“除此以外呢?” “我的父親.....除了是個優(yōu)秀的向?qū)б酝?,就沒有什么其他可以說的了嗎?” 亞爾神父沉默了一會。 有。 當然是有的。 但他不能說。 他答應過那個人的。 于是,他只能抱歉的看向阮長漪,“抱歉?!?/br> 阮長漪有些看不明白亞爾神父的眼神。 同情,又帶著深深的絕望。 明明父母雙亡的人是自己才對,明明應該感覺到絕望的人是自己才對。 為什么這個神父的眼神,如此悲傷。 她忽然之間像xiele氣的皮球,失去了全部力氣,“那您能告訴我,他們愛我嗎?” 阮長漪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像剛才一樣,信誓旦旦的說出‘他們非常愛我’這樣的話。 那是謊話。 她是擅長說謊的人。 亞爾神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別難過,孩子?!?/br> “他們非常愛你。” 阮長漪看著神父的眼睛,“您是神父?!?/br> 亞爾點頭,“是,我是神父?!?/br> “所以我永遠不會騙你。” 阮長漪點了點頭。 “還能再給我講一些你們以前的事嗎?我.....”我對我的父母實際上一無所知。 但這話,阮長漪說不出口。 天知道她有多羨慕莫云樊完整溫暖的家。 嚴厲的父親,慈愛的母親。盡管也會發(fā)生爭吵,會忍不住互相嫌棄,但卻永遠不會背棄對方。 可她。 從一開始就是孤身一人。 亞爾神父:“我在成為神父之前,也是一名向?qū)В湍愕母改敢恢痹谝黄鸸ぷ??!?/br> 他笑道:“你的父親不僅是位非常厲害的向?qū)?,并且在多個領(lǐng)域都是拔尖的專家。我和你母親其實多數(shù)時候都在給他打下手?!?/br> “我們?nèi)齻€經(jīng)常一起做研究到深夜。”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 只可惜后來...... 亞爾神父道:“你的父親一生中研究了很多成果,發(fā)明了很多對人類有所貢獻的東西?!?/br> “比如你現(xiàn)在所用的智腦。” “智腦的核心雛形,就是我和你的父母,一起研發(fā)成功的。” “你父親編寫的基礎(chǔ)程序代碼,至今都還是所有人工智能的基石?!?/br> 阮長漪有些驚訝,“這些話,我從未聽聯(lián)盟的人和我說起過?!?/br> 亞爾神父更為驚訝,“難道你從小在聯(lián)盟長大?” 他能再次見到對方,并且看著對方與正常的人類進行婚配,亞爾就已經(jīng)覺得非常驚訝了。 并且,挺阮長漪的意思,她從小在聯(lián)盟自由長大,似乎并沒有受到自由限制。 難道說,這個孩子從小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受到特殊管控? 還是說.....聯(lián)盟和帝國的那群草包,其實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身份。 亞爾一時間覺得有些難辦。 若是放任這孩子不管,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就算到現(xiàn)在為止,對方還沒有出現(xiàn)什么崩潰的情況,但難保什么時候,就會有問題。 但是....他也答應過塞希雅,一定不會讓這孩子落入危險的境地。 亞爾神父的反應讓阮長漪有些疑惑,“怎么了嗎?” 她父母是聯(lián)盟的人,她作為遺孤,從小生活在聯(lián)盟,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嗎? 亞爾回過神來,忙解釋道:“不....沒什么。” “只是,讓你受苦了....” 這些年,他拜托了很多關(guān)系,想尋找阮長漪的下落,但最后都石沉大海。 至于‘那件事’,也伴隨著阮問亭被處刑后,被聯(lián)盟和帝國徹底封鎖消息。 當初參與研究的相關(guān)人員,老的老,死的死,要么就干脆失蹤了。 亞爾沒有想到,聯(lián)盟居然直接把人養(yǎng)在了自己膝下,甚至還授予了她‘上將’的高職位,應該也是非??粗貙Ψ搅恕?/br> 亞爾神父自責道:“我曾經(jīng)答應過你的母親,要好好照顧你。”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卻沒想到你就在聯(lián)盟。”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難過。 “能夠親眼看著你結(jié)婚,我真的,很開心?!?/br> 原來的小豆丁,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大姑娘,并且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即將結(jié)婚生子了。 只是...... 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那位新郎殿下,恐怕是位實打?qū)嵉腶lpha。 可阮長漪...... 亞爾神父的臉色有些復雜。 阮上將問:“您怎么了?” 他搖了搖頭,嘆氣道:“如果你們.....” “有任何問題?!?/br> “隨時可以來找我?!?/br> 阮長漪有些沒聽懂,“什么?” 亞爾:“你,和你的那位新郎。”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現(xiàn)在,應該都是alpha吧?!?/br> 阮長漪總覺得亞爾神父的話怪怪的。 什么叫‘現(xiàn)在都是alpha’? 性別難道不是從出生起就已經(jīng)固定好了的嗎?還分什么‘現(xiàn)在’‘未來’? 難不成現(xiàn)在是alpha,以后就不是了? 但她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老人的口誤。禮貌的請他繼續(xù)說下去。 亞爾接著道:“alpha與alpha之間,存在性別隔離。這一點,你們應該從書上學到過?!?/br> “盡管這并不影響你們正常的夫妻生活?!?/br> 阮長漪被這露骨的話說的有些臉紅,正準備換個話題,又突然聽到: “但你們今后,都不可能會有孩子。” 阮長漪微微怔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終于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從最初進行靈魂綁定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但當時....她并沒有想那么多。她甚至都不愛這個人,更別提為對方生孩子之類的事.... 但現(xiàn)在.... 她沉默了一會,終于低聲道:“我知道?!?/br> 兩個alpha之間,永遠不會有孩子。 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 亞爾神父嘆了口氣。 顯然,阮上將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打算再解釋那么多了。 他看得出來,即使表明了身份,對方依舊不信任他。 既然這樣,便讓這孩子自己體會吧。 “我的意思是.....” 亞爾神父說:“你們之間,如果出了任何事,可以隨時來找我?!?/br> 他補充道:“我是說,孩子的事,或者....” “信息素的事。” 阮長漪睜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但亞爾神父無意解釋,只是道:“我會一直在這座小教堂。” “如果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br> “當然了,就算沒有問題.....”他溫柔的沖阮長漪笑了笑,“就算沒有問題,我也希望你能常來看看我?!?/br> 畢竟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啊。 “時間差不多,我恐怕得走了?!?/br> 想到莫云樊,亞爾神父忍不住道:“看得出來,那位新郎似乎對你非常在意。” 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私下來找過新娘,恐怕又會多生事端吧。 亞爾神父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對阮長漪輕輕‘噓’了一聲。 然后離開了休息室。 阮長漪仍然呆呆的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這個神父很奇怪。 他最后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信息素?什么孩子? 阮長漪有些想不明白。 她忍不住喃喃道:“可真是個奇怪的人啊?!?/br> 將軍招呼完朋友后,正巧推門進來,聽到小嬌|妻的話,于是問道:“什么奇怪的人?” 阮長漪搖了搖頭,“沒什么?!?/br> “就是那個神父。” 她笑道:“不是老盯著我看嘛,所以覺得有些奇怪?!?/br> 莫將軍贊同的點點頭,“確實如此,我也覺得他非常奇怪?!?/br> 居然敢當著新郎的面盯著對方的新娘子看那么久,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 阮長漪故作輕松的調(diào)笑道:“大概是你的新娘今天太美了吧?!?/br> 她俏皮的炸了眨眼,“你覺得呢,將軍。” 莫云樊也笑了。 她忍不住將人摟在懷里,嘴唇附在對方耳邊輕輕廝磨,“你說的是?!?/br> “今天。” “我們會真正在一起吧?” 阮長漪老臉一紅,自然也是聽懂了將軍那句‘真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她嬌羞的點了點頭。 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次機會,都要怪將軍自己像個木頭一樣,這才導致rou沒吃到。 今晚是新婚之夜。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人再逃了。 ※※※※※※※※※※※※※※※※※※※※ 媽的,旅游回來爆肝!還有!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