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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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xué)的日子過得煎熬又稍縱即逝。 那些難以啟齒的夢, 黎儼都打包塞進(jìn)一個名為“恥辱柱”的文件夾里, 扔到大腦最深處,還貼上了好幾圈封條。 在學(xué)校里還是跟原來一樣, 上課、周考、月考、校考......就算是黎儼、霍止翊之類對學(xué)習(xí)生來就得心應(yīng)手的學(xué)生也快被一連串的考試考吐了。 開學(xué)就是老師們?nèi)缗R大敵的叮囑——同學(xué)們!打起精神來,高考迫在眉睫啊。 仿佛他們這群高二生再過半年就要跟那群高三生一起上“戰(zhàn)場”了。 黎儼沉迷學(xué)習(xí),把試卷當(dāng)強(qiáng)心劑、五三當(dāng)營養(yǎng)液。 邵昱都覺得黎儼學(xué)習(xí)學(xué)魔怔了, 在學(xué)校這么學(xué)也就算了, 回了家連他組隊打游戲的消息都自動屏蔽。 他從家里找過去,黎儼居然在房間里刷黃岡密卷! 邵昱要死要活的把他手里的卷子搶下來:“別做了, 再做就真成書呆子了,求求你了,陪我打個游戲吧?!?/br> 黎儼任由對方把桌子上的試卷偷偷拿走, 吐出一口濁氣,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出神。 邵昱扒拉了一下那堆試卷, 發(fā)現(xiàn)這人光兩天刷的卷子都比他這輩子做過的卷子還多。 他伸腿踢了踢黎儼:“你受什么刺激了, 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拼死學(xué)習(xí)啊,難道老班給你打雞血了?” 黎儼沒理他, 拿過床上的枕頭把自己捂進(jìn)去。 半晌才出聲道:“你覺得......霍止翊這個人怎么樣?” 邵昱摳了摳耳朵:“正好好的問他做什么,你不是最煩他么?!?/br> 黎儼把腦袋放在枕頭上道:“你就說你覺得他怎么樣就完了, 別說廢話?!?/br> 邵昱躺在黎儼窗邊的沙發(fā)上,抱著抱枕沉思了一下, 嚴(yán)肅道:“我覺得這個人是全大院的心腹大患, 必須鏟除。” 黎儼:“?” “你想啊, 有霍止翊在, 我們從小就生活在他的陰影下,學(xué)習(xí)好、體能好、長得......雖然比起我還差點兒,但是架不住mama們都喜歡他那個范兒,有他在一天,我就能我媽念叨死!” 雖然床上癱著的那個也是他媽嘴里“別人家的孩子”,但是那是他鐵瓷兒,暫時忽略不計。 黎儼都給聽笑了。 “合著你說了半天,都是在夸他,怪不得你平時見了霍止翊都橫的不行,原來是嫉妒。” 邵昱拿拖鞋扔黎儼:“我還不是跟你統(tǒng)一戰(zhàn)線,你看誰不順眼,我就看誰不順眼?!?/br> 黎儼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為什么會看他不順眼?” 邵昱驚奇:“這我怎么知道?” “我以為你知道?!?/br> “我真不知道。” 兩人面面相覷,黎儼先撇開頭:“算了,都是一個院子的,以后還是收斂一點吧?!?/br> 邵昱:“......” 誰知道黎儼今天又發(fā)哪門子神經(jīng),以前數(shù)他最看不慣霍止翊。 他腦子淺,轉(zhuǎn)眼就把這些拋到腦后,一邊擺弄著桌子上的樂高模型,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重新從床上爬起來去刷題的黎儼。 “哎,下周可就你生日了,新款ps4還是air vapormax laceless?” 黎儼拿著筆,頭都沒回:“隨便?!?/br> 邵昱豎了豎中指,朝對方后腦勺扔過去一個抱枕,在黎儼沖過來收拾自己之前溜了。 送走了“聒噪”的家伙,想起剛才跟邵昱的對話,黎儼趴在桌子上悄悄掀起窗簾一角看向?qū)γ妗?/br> 正巧被在露臺上做題的霍止翊抓包。 黎儼憤憤的放下窗簾,這家伙怎么整天都在陽臺上坐著,煩人的很! 桌上的手機(jī)響了響,黎儼那自從加了對方好友就從來沒有聊過天的對話框出現(xiàn)了一條未讀信息。 ——霍止翊:? ——黎儼:。 霍止翊關(guān)掉手機(jī),看了一眼緊閉的窗簾。 沒想到過了片刻,手機(jī)屏幕又亮了——黎儼:我有道題不會! 十分鐘后。 霍止翊房間里就多出一個人,黎儼把剛才正在寫的卷子毫不客氣的放在霍止翊的書桌上,撈過一個碩大的豆袋坐下。 隨手指了幾個附加題:“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都不會?!?/br> 說完就擎等著對方回答。 明明是來問問題的,卻像自己欠了他一樣囂張。 霍止翊瞥了黎儼一下,掃了眼題干,拿過草稿紙開始做題。 黎儼本就不是為了問題來的,更何況幾個物理大題過程復(fù)雜又枯燥,他把自己窩在豆袋里,整個身子都縮進(jìn)去,聽著對方比夢里青稚一些的少年音開始走神。 豆袋估計是霍止翊平時經(jīng)常坐的,有苦橙葉的氣息在鼻尖若隱若現(xiàn),勾得黎儼側(cè)過頭去深吸一口氣,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偷偷看向霍止翊。 對方背脊挺直,比專門訓(xùn)練的模特還要欣秀,低頭專注地看著草稿。 側(cè)面深邃的輪廓泛著玉石一般溫潤的光澤,比起夢里成熟的冷峻,現(xiàn)在這樣頗有些扶疏的俊氣。 霍止翊渾然不覺的講了很久,口干舌燥,正要讓黎儼幫忙把床邊的水杯遞給自己時,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沒在聽,直直的盯著自己。 他要被氣笑了,用筆敲了敲黎儼的額頭:“你聽到我剛才說什么了嗎?” 黎儼眨了眨眼開口:“最大輸出功率問題用的是求導(dǎo)的辦法。這里用的配方法求極植,也可以用不等式a^2 b^2>=2ab。” 這題其實有些超綱,霍止翊看了一眼試卷微微頷首,黎儼得意的朝對方揚(yáng)起下巴:“我就算走神也能聽得見?!?/br> 霍止翊眼里帶了一絲笑意:“沒錯,但你說的是24題,我已經(jīng)講完25題了?!?/br> “......” 把水杯遞給霍止翊,黎儼托著下巴問對方道:“霍止翊,你為什么討厭我?” 霍止翊一口水差點嗆到:“誰說我討厭你?!?/br> 黎儼一臉高深莫測:“怎么會有人直接說你討厭我,當(dāng)然是我自己看出來的?!?/br> 他看著對方臉上的詫異,皺了皺眉,霍止翊的表情看上去不似作假。 霍止翊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好好探究一下,于是放下手里的筆,轉(zhuǎn)過身去面朝對方:“為什么覺得我討厭你?” 兩人距離一下子被拉近,黎儼往后縮了縮,把臉埋進(jìn)松軟的豆袋里:“沒為什么,我就是這么感覺的......” “反正你看見我也沒個好臉,是個人都會這么認(rèn)為好不好?!?/br> 越說越覺得事實就是這樣,黎儼坐直身子理直氣壯道。 霍止翊抿了抿嘴:“我沒有?!?/br> 黎儼瞪大眼睛:“你敢不承認(rèn)?” 霍止翊撇開眼,不看對面那張昳麗張揚(yáng)的臉:“那也是你先討厭我在先,你看見我就躲,我為什么要湊上去讓人不痛快?” 責(zé)任來回推卸,誰也不承認(rèn)是自己的鍋。 黎儼急了,伸手把霍止翊的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反正不怪我,你不能讓我背鍋!” 對方的呼吸近得快要打在自己臉上,霍止翊愣了愣,手心迅速洇出一層薄汗。 黎儼還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姿勢有點像是要強(qiáng)吻對方,認(rèn)真道:“那從現(xiàn)在開始就算和解了,你放心,以后我對邵昱什么樣就對你什么樣。” 說完還拍了拍對方的肩。 都成好哥們兒了,自然不會再發(fā)生夢里那樣的事,以后必然以禮相待、肝膽相照。 這么一想黎儼十分滿意,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過兩天我生日,來我家一起玩兒啊?!?/br> 霍止翊:“......”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外面還下起了雨。 不等霍止翊去拿傘,黎儼自己拿著試卷遮在頭頂上跑出大門,秋雨霏霏,比之前溫度低了許多,他還穿著來時的拖鞋。 雨水打在身上有些涼絲絲的,黎儼跑回黎家門口按門鈴時還朝霍止翊揮了揮手。 這還是前幾天那個看到他就冷臉的黎儼嗎? 霍止翊目送黎儼進(jìn)了家門,回到自己房間朝窗外望去,看著對方房間重新亮起燈,這才低下頭拿著筆輕笑一聲。 誰要當(dāng)他的好兄弟。 ...... 黎儼的生日正逢中秋假期,今年的國慶節(jié)和中秋節(jié)又剛好趕在了一起,黎思明必然要在國慶節(jié)之前回家一趟的。 前幾天淋了點雨,著了涼,黎儼感冒了好幾天。 他不愿意吃藥,被徐君蕊逼著喝了幾碗不知道放了什么奇怪藥材的甜湯,結(jié)果上吐下瀉,還發(fā)了高燒。 母子倆都被黎老爺子罵了一頓,叫來家庭醫(yī)生連扎了兩針,黎儼這才勉強(qiáng)退了燒。 等黎思明回家后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兒子。 “爸?!?/br> 見黎思明終于回了家,黎儼眼睛都亮了亮,黎思明還當(dāng)自家兒子太過思念自己,不茍言笑的臉上都多了幾分和藹。 摸了摸黎儼潮濕的額頭:“再睡會兒?!?/br> 黎儼拽住對方的袖子不讓走:“我還有事要說?!?/br> 自從黎儼大了黎思明哪里還受到過這種待遇,瞬間嚴(yán)父變慈父,重新坐了回來。 黎儼小心的詢問:“爸,我過生日的時候你能不能留在家里陪我?” 黎思明直接拒絕:“我還有任務(wù),后天就要回去。” 但是他生日在五天后,這樣肯定不行。 黎儼一陣心驚,勉強(qiáng)坐起來,拉開床頭抽屜拿出一張紙遞給黎思明。 對方接過去,看到那串代碼后,眉頭越皺越緊:“這是軍事機(jī)密,誰給你的!” 黎儼連忙把夢里的事給黎思明講了一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在唯物主義軍人的腦子里,顯然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黎思明面容嚴(yán)峻的下了樓,問清楚黎儼最近接觸的人和事,都沒什么異常。 而且他相信黎儼不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那串代碼應(yīng)當(dāng)確確實實出現(xiàn)在了黎儼夢里,那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說不定也有幾分真切。 黎儼看著去而復(fù)返的黎思明,對方表情凝重,看樣子是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 黎儼重新躺下,燒紅的臉沒了往日的精神,他半闔著眼裝可憐:“爸,你年假都還沒休過,你就跟鄭叔叔說我要發(fā)燒燒死了,必須你在家陪我......” 黎思明瞪了他一眼:“說什么胡話!” 黎儼在被子底下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盈出來,轉(zhuǎn)過頭去默默賭氣。 過了一會兒被窩外沒了動靜,黎思明出了房間。 黎儼下了床,悄悄扒在門后,看到黎老爺子和徐君蕊都在勸,他才徹底放下心。 他爺爺出馬事情就穩(wěn)了。 黎思明給上級打了報告,留在家休年假,黎儼繼續(xù)躺床,沒過多久又發(fā)起了低燒。 說不清到底是睡著了在做夢還是根本沒睡,他又做了一個帶顏色的夢,但是卻清醒的知道夢里那個黎儼不是真實的自己。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門外有人在跟他媽說話,還聽見了霍止翊的聲音:“......阿姨,我先進(jìn)去了?!?/br> 有人推開門帶進(jìn)了一陣風(fēng),黎儼閉著眼睛打了個寒噤。 接著額頭就被一只手摸了摸。 霍止翊手有些涼,黎儼guntang的額頭被冰了這一下,舒服的喟嘆一聲,把臉埋進(jìn)對方手里。 霍止翊一僵,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動。 但黎儼的床是個雙人床,他現(xiàn)在站在床邊探出半個身子十分別扭,索性就這個姿勢上了床,挪到黎儼旁邊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都被黎儼焐熱了,對方勉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問他:“你累不累?” 霍止翊點了點頭,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黎儼松開手,霍止翊突然心里一陣空落落的,早知道就不點頭了。 結(jié)果下一秒,他懷里就多了一個暖烘烘的腦袋。 霍止翊被帶累的往下滑了滑,半躺在床上,身邊那個人就直接鉆進(jìn)了他懷里。 黎儼此時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了,他腦袋沉沉,還有些暈,想抱著什么東西睡。 霍止翊身上的味道讓他很有安全感,很喜歡,下意識往對方胸前蹭了蹭。 殊不知對方心跳如鼓,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生怕現(xiàn)在有人推門進(jìn)來。 黎儼輕輕嘟囔了句什么,霍止翊偏頭聽了聽,胸前那個人猝不及防睜開眼。 四目相對,有人混沌有人清醒。 霍止翊率先移開視線,接著黎儼微微揚(yáng)頭,柔軟的唇瓣貼上對方的下巴,含糊而綿軟道:“霍止翊,你是真的那個霍止翊還是......” 對方聲音越來越輕,霍止翊不敢動彈,低聲問道:“什么?” 懷里那人沒了下文,但微涼的下巴貼著guntang的唇,沒過一會兒也熱了。 黎儼不滿的拽了一把對方,不安分的湊上來,唇唇相貼那一刻,霍止翊被黎儼高出常人的溫度燙得快要融化了。 對方伸出濡濕的舌尖在自己唇上舔了舔,咂咂嘴,覺得有點甜,就又舔了舔。 像只小貓不住伸出爪子試探,撓得人心里酥癢難忍。 霍止翊忍無可忍的在對方嘴上咬了一口,把游離的唇吻實在了。 對方好看的側(cè)臉貼在自己肩膀上,半是遷就半是被迫的抬著頭被親吻,畫面實在太過刺激,霍止翊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捏著對方下巴的手緊了緊。 黎儼吃痛的哼了一聲,霍止翊如夢方醒,在對方徹底清醒之前離開了那個房間。 落荒而逃。 ※※※※※※※※※※※※※※※※※※※※ 把“好兄弟”拐到自己床上來了qwq 黎思明沒死,徐君蕊就不會帶儼儼回到徐家,那些事就都不會發(fā)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