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你要問什么？”

    白玉堂環(huán)顧四下，低聲道：“這里不合適，咱們屋里說?！?/br>
    “啊？”

    她還沒想好怎么推拒，白玉堂已經(jīng)從一旁擠了進去，走到桌邊坐下倒茶，一點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

    展昭見狀也隨后進來。

    椅子上沒來得及閃開的小鬼被白玉堂壓扁的欲哭無淚，撐著身子想從他腿下鉆出來，床邊幾只小鬼見狀忙紛紛過來幫忙。

    “我數(shù)三聲?！倍」碚泻?，“一，二，三，拉——”

    “不行再來一次，一，二，三，拉——”

    念一站立不安，只得四處去找爐子，“……茶水是冷的，我再去給你們燒一壺?！?/br>
    展昭叫住她：“不用麻煩，我們很快就走?！?/br>
    “你怎么不點燈？”白玉堂喝著冷茶，頗為不解地拿起手邊一盞暗淡的油燈，“這么點兒光，看得見嗎？”

    “看、看得見……”眼見桌下的幾只游魂跳起來在扯他的頭發(fā)，念一想開口又不知怎么開口，一時欲言又止。

    “你們要問我什么？”

    “情況有些緊急，我就簡單說了。”展昭信手拿了茶杯把玩，“想必也你也已經(jīng)知道，肖悅和陳英皆是被人所害，那個人大約還會對張員外下手?！?/br>
    聽完，她卻沒有做聲，從柜子下面將茶爐子拖出來，吹去灰塵。

    頓了頓，他接著道：“我想問你，可知不知曉一個姓木的姑娘……她或許死在了莊里?！?/br>
    念一取了火折子燒水，還是沒去看他，只搖頭：“我說不好，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br>
    “什么意思？”白玉堂喝著茶，眉峰一皺，抬眼看她，“怎么？莫非你知道人是誰殺的？”

    “時姑娘?！闭拐殉料律ひ簦裆C然，“人命關(guān)天，望你能如實告知?！?/br>
    她放下茶餅，直起身來，“人是誰殺的，我不知道，但他們幾人都該死，這是報應(yīng)，我勸你別去救他了?！?/br>
    “報應(yīng)？”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眼，“這話怎么說？”

    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將在槃多婆嘴里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他們。

    “那個姑娘是不是姓木，我雖拿不準(zhǔn)，可人必定是他們?nèi)齻€所殺，所以他們死了是活該，不死也不會有好下場。”

    難得聽她口氣這么沖，白玉堂也沒多想就打趣：“犯不著這么生氣吧？你又不是那姑娘……”

    “我不是，難道你是？”她忽然轉(zhuǎn)過頭，臉上隱忍著怒氣，“有些事情，針不扎你身上你永遠不知道有多疼?！?/br>
    后者小聲嘀咕：“那也沒扎你身上……”